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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5章走個後門
當三個小妾都低頭了,房遺愛才露出點笑容,他握緊李月蘭的手,一步步往李家大院走去。李月蘭很緊張,手心都已經冒汗了,房遺愛不想多說什麼,有些事情只有她自己足夠堅強,才能夠挺過來。
李月蘭的弟弟就是二娘所生,今年也有十五歲了。這個名叫李車程的弟弟還算和善,李家那麼多人,也就他對李月蘭笑了笑,「姐,你回來了!」
「嗯!」李月蘭點點頭,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其實她並不恨這個弟弟,所有的一切都是因那個父親和二娘所起,那些個小妾也沒有一個省心的。
客廳裡,李文翰有些坐臥不安的,雖然房二公子對他行了晚輩禮,可他一點都不敢太過隨意。房遺愛這張臉說變就變,誰知道他心裡想寫什麼呢?五十人的衛隊也讓李家小妾見識到了房家的威勢,更讓她們知道了李月蘭的高貴。以前,她們只覺得李月蘭去房府當小妾不划算,大院裡的小妾,有時候連正房夫人的侍女都不如,正因為如此,她們挑唆著李文翰隨便弄了一點嫁妝。本以為做了一件正確的事情。誰曾想李月蘭這個小妾竟然如此吃香,出門省親,就有如此龐大的衛隊陪著。
在唐時,不同的身份都有不同的儀仗,例如王侯公卿,那自然有羅傘開路,正房夫人也大都是四抬的轎子,配上四個丫鬟把個護衛。而李月蘭的氣勢,甚至比普通人家的正房夫人都要強太多了。
看李月蘭如此,小妾們的心思也都變了。以前的冷臉不見了,倒也像個娘親一樣問起了好。如果放在以前,李月蘭會很高興,可是現在,她覺得噁心。
李文翰讓下人準備了一桌的好菜。房遺愛也沒推辭,就領著人留了下來。酒足飯飽。李文翰陪著房遺愛去了旁邊敘話了。喝著茶水,說著一些無營養的話。對於房遺愛來說,李文翰怎麼也是個長輩,還得給他分面子才是。也不知道李文翰想起了什麼,說話也有些吞吞吐吐了起來。
房遺愛有些納悶了,仔細一瞧。原來李家的大夫人也就是李月蘭的二娘正朝著這邊使眼色,顯然是想讓李文翰出去商量點事。
「呵呵,岳父大人若有事情,去做便是!」房遺愛笑了笑。李文翰才不好意思的出了客廳。此時諾大的客廳裡就只剩下房遺愛和李月蘭了,坐近一些,李月蘭小聲的說道,「夫君,估計妾身那二娘又冒出些花花腸子了,你一會兒可小心應付著。」
「為夫曉得,你放心吧!」房遺愛想了想,出聲將海棠喊了進來,「丫頭,帶來的禮物都送過去了吧?」
「送過去了,那三個人高興得很呢,保準以後再也不敢小瞧月蘭了!」海棠對於這些女人的心思把握的非常到位,要想制服她們,首先就得讓她們怕,其次就是有足夠的好處。說白了,當年她們那麼對待李月蘭,也是因為覺得女兒家是個賠錢的。
客廳裡的事情撇過不說,此時李文翰一張臉早就是變了好幾種顏色了,幾個小妾還在一邊聒噪著,大夫人李陳氏更是催促道,「老爺,你就去說說吧,咱家車程也是要參加科考的,要是有女婿幫忙,說不定能少費許多事情呢!」
「你們啊,這可讓老夫如何開的了口,當年咱們是如何對待月蘭的,如今人家月蘭剛回家,你就讓我這個當爹的去求女婿做事?」
李文翰多少還要點臉,再加上老李家本身就是書香門第,哪做得出這種沒臉沒皮的事情,要是換個人,李文翰去求求也就罷了,可自家女婿,他怎麼說,這要傳出去不是讓人家說閒話麼。李陳氏卻不這麼認為,她在家裡囂張慣了,便挑著眉頭哼道,「老爺,你怎麼這麼迂腐呢,臉面重要,還是車程的前途重要,咱們老李家就這根獨苗,你難道忍心看著這麼好的機會溜過去麼?」
李陳氏精明的很,主考官就是魏征和房玄齡,那房玄齡又是誰,只要自家女婿答應了幫忙,那房玄齡還能不同意?
別的話都是虛的,一聽到獨苗兩個字,李文翰的心就軟了,得了,這張老臉豁出去算了,吸了口氣,李文翰邁步朝客廳走去。李陳氏和另外兩個小妾全都露出了一絲笑容,在她們想來,那個房大將軍一定會答應下來的。
重新回到客廳後,李文翰的神情就更加不自然了,房遺愛當然看得出來,所以笑著問道,「岳父大人,可是有什麼話要說!」
「咳咳,這個,女婿啊,是這麼回事,科考馬上就要臨近了,車程這個孩子也是努力的很,你看能不能幫忙照拂一下?」李文翰好不容易才把話說出來,房遺愛倒不覺得有什麼,有道是有條件幹嘛不利用?
李月蘭眉頭深深地鎖著,修長的玉指也交叉在了一起,她是真的氣怒了,「爹,你怎麼可以這樣,你知不知道房俊是來幹嘛的,他來這裡,就是維持科考公正的,你竟然說得出這種話來?」
漸漸地,李月蘭眼裡就多了絲淚花,她站起身就要去拉房遺愛的胳膊,「夫君,咱們走,這個家,妾身以後再也不回了!」李月蘭覺得太丟人了,這群娘家人就沒有一個爭氣的,父親的性子還是那麼的懦弱,為了那個兒子。連臉都不要了。
李文翰的表情非常的尷尬,顯然他也知道自己的做法有多麼的不妥,到現在,他也有些後悔答應李陳氏了,如今倒好,事情還沒個著落呢,和女兒剛緩和的關係又僵硬了下來。
房遺愛明白李月蘭的感受,他握住李月蘭的手輕輕地撫摸著,「月蘭,莫生氣氣。有話慢慢說,怎麼可以這麼跟岳父大人說話!」
「我夫君,妾身這是」看著房遺愛的眼神,李月蘭說不下去了。等著李月蘭重新坐回椅子裡,房遺愛才看著李文翰說道。「岳父大人,於情於理。這個忙小婿該幫。只是這朝廷有朝廷的規矩,更何況這次還是大唐第一次科考。不如這樣吧,讓小婿和車程單獨談談如何?」
「成,女婿等等,老夫這就讓車程進來!」李文翰歎了口氣,還有些愧疚的看了李月蘭一眼。只可惜李月蘭現在正在氣頭上,冷哼一聲,把臉扭到一邊去了。
沒過一會兒,李車程就靦腆的走了進來。他對房遺愛行了一禮後,便苦笑著說道,「姐夫,姐,你們就不要為難了,小弟對那科考也只是想嘗試一下而已,成不成根本沒放在心上,也就是爹娘上心得很。」
李車程能說出這種話來,就證明這小子還算是個知理的人,遠比那幾個娘親強多了。李月蘭對於這個弟弟並沒有什麼偏見,相反還很喜歡他,朝李車程招招手,李月蘭讓他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車程,不是姐不想幫你,可是你要知道,你姐夫來江南就是監督科考的,要是真答應了父親,那你姐夫還怎麼在朝堂上立足。再說了,我李家上百年的書香門第,想入朝,那就憑著真本事去考,整天琢磨這些歪門邪道,平白污了我們李家的名聲。」
「姐,你說的,小弟都懂,可是父親和娘親他們哎,咱李家對不起太多了,當初你嫁給姐夫的時候,小弟還想去京城陪你的,可是娘親她們」
「車程,別說了,姐從來沒怪過你,別的事情,姐一定幫著你,可是這件事實在不能答應!」
房遺愛將茶杯放下,沖李月蘭做了個手勢,「月蘭,這事跟車程沒關係,就別怪他了。嗯,車程,姐夫問你件事,你這兩年都學了什麼?」
「回姐夫,小弟這些年學的是朝廷剛編纂的《商學》和《海航地誌》!」李車程的話,倒讓房遺愛覺得意外了,看來這小子確實是個可造之材啊。如今江南這邊不比關中,大部分人都還喜歡四書五經之類的,學習這些新學的人並不多。
想了想,房遺愛點頭笑道,「車程,這次你盡力去考,什麼都不要想,只要你真的學了,姐夫保證不會埋沒了你!」
李車程也是個明白人,雖然房遺愛沒有明著答應,但如此說已經相當於答應幫忙了,他沒有回話,而是雙目朝李月蘭看了看。李月蘭也不知道房遺愛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有點生氣的說道,「夫君,你這是要做什麼?」
「好了,什麼都別說了,為夫心裡有數的。車程,你最近就在家裡好好溫習功課,等著可靠來臨,切勿跟別人瞎摻合,懂了麼?」
「嗯,小弟懂了,姐夫放心,這些日子我就在家待著,哪也不去!」李車程略顯稚嫩的笑了笑,以前娘親們總說姐夫如何凶神惡煞的,可是相處多了,而不是那麼可怕啊。
從李府出來後,李月蘭終於忍不住怒氣,扯著房遺愛的胳膊糾纏了起來,「夫君,你跟妾身說說,到底是什麼意思,明明知道這事不對,你還要由著她們亂來!」
「月蘭,你呀,就是著急。車程那小子又不壞,這李家早晚還不是他做主,這幫他也是幫你啊。再說了,車程確實是個可造之材,要是用好了,能幫為夫的大忙啊,如今這江南的攤子越鋪越大,光靠秦文遠和何向明是不夠的,讓車程在江南當個官,不是更好麼?」
房遺愛自然有自己的想法,李車程的性子倒也算誠實,培養好了絕對是個可信之人。何向明雖然在江南做得很好,可是早晚有一天得調到京城去的,到時候蘇杭一帶可就要新調一個人了,秦文遠要照看著楚州揚州,蘇放不靠譜,只能例外找人了。李車程雖然年紀是小了些,但房遺愛並不需要他當多大的官,只要像個釘子一樣釘在蘇杭就可以了。
「哎,你心裡有打算,那妾身就不多說了,可是你以後不准亂許諾什麼了,妾身那幾個小娘可沒有一個省油的!」
「成,都聽你的,瞧把你氣的,為夫這是做好事呢,平白給你添了這麼多火,這叫什麼事嘛!」
「就你會說話,妾身記著你的好呢!」李月蘭窩在房遺愛懷裡,手指輕輕地觸碰了下房二郎的嘴角,「夫君,昨夜可舒服?」
「不准提,一提起昨晚,為夫就想要了還沒問你呢,這一出後庭花是誰教你的?」房二公子眼睛開始放光了,月蘭美人這樣的書香女子是絕對不懂什麼後庭花的,要說沒人教,打死他都不信。
「咯咯,當然是麗琬姐了!」
鄭美人?哎,可愛可親的鄭娘子啊,啥時候能把全院的女人都調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