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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35章 相互算計 文 / 少穿的內褲

    第1035章相互算計

    楊妃覺得自己最傻的就是跟房遺愛講道理了,這個二皮臉簡直就是個混不吝,晚上的時候,兩個人輪流休息著,此時沒有找到巖洞,就只能誰在外邊了。這茫茫原始山林裡,誰也不知道有沒有野獸出沒,所以還是小心點的好。

    仔細算起來,房遺愛也就睡了三個時辰,作為男人怎麼也得多承擔點的。天亮了後,在河水裡洗了把臉,兩個人就重新踏上了回家的路。

    「哎,這老天爺,看來又缺**了!」房二公子看著陰呼呼的天,說了句不明不白的話。楊妃手裡拿著根木棍當著枴杖,本來就挺累的,又聽到房遺愛莫名其妙的一句話,便不解的問道,「房俊,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個就是想下雪了唄」房遺愛可不敢解釋的太清楚,難道告訴楊妃這是一句渾話。跟程處默等人吹牛皮的時候,可是經常這麼說的。記得有一次問程處默一夜幾次郎,人家程大公子伸手指了指天,嘴巴裡還大刺刺的說道,「遙想當年程某人十歲的時候,用棒棒頂頂天,老天爺就哭了,直到現在,程某人才知道為啥老天爺會哭,原來老天爺是個女人,可憐程某人的棒棒了。」

    猶記得當時,一群男人全都小的前仰後合的,程大公子一根棒棒把老天爺弄服了,那是何等的豪氣,可惜現在房二公子卻不能明著說,要是讓楊妃知道了,保準木棍子敲上來。

    「胡說八道什麼,下雪就下雪,還**!」房遺愛嘴裡的渾話聽都聽不完,楊妃也懶得計較,眼看著前邊山坡有點陡,她將自己木根子遞了過去,房遺愛自覺地抓住木棍另一端將楊妃拉了上來。

    房遺愛和楊妃艱難地行走在這一片原始山林中,那邊李穆和秦虎等人呢也不好過。因為珞女俠拿著根鞭子在後邊盯著呢,誰要是敢偷懶,直接一鞭子抽上來。一幫子男人也沒誰敢反抗珞女俠,誰讓珞女俠有靠山呢。

    「都給姑奶奶快點,李穆,我告訴你,要是明天還找不到人,本姑娘把你塞冰窟窿裡去!」聞珞也不是在嚇唬李穆,渭水河畔結的厚厚的冰,足夠埋葬李穆了。

    李穆聽得是直冒冷汗。倆眼可憐巴巴的看了看秦虎。秦虎鳥都不鳥李穆。跟上兩大忠僕繼續往前走著,「老鐵,你覺得珞夫人這次會不會真把李穆給滅了?」

    「說不準,明天要是還找不到主人。這混球真要倒霉了,這也怪他,咋能讓主人一個人過去呢,就是看著楊妃死,也不能讓主人去送死啊!」

    「行了,老鐵,你也別一副高人的樣子了,主人這麼做說不定有別的理由呢,就憑李穆。他能攔得住主人?」天刀還是很同情李穆的,不過出了事,總得有人讓珞女俠發洩下才行,幾個人琢磨一下就毫不留情的把李穆推了出去。

    李穆每走一步,就暗罵一聲沒良心。什麼秦老哥,什麼鐵大漢,還有什麼雲哥的,以前白喊他們了,整一個見死不救的啊。再瞅瞅這天,陰呼呼的,可千萬別下雪,要是下起雪,那找人就更難了,茫茫山林中,少將軍找個地方一躲,任他李穆調上千軍萬馬,也得喝西北風。

    從小到大,李穆就覺得自己運氣特別好,要不也不會有運氣李的名號了,現在李穆就盼著運氣再次降臨他身上,求的不多,但求少將軍出現在眼前就行了。也許是李穆的禱告感動了上天吧,他也就隨便瞅了瞅,就瞅見老遠出現倆黑點,李穆倆眼一瞪,舉著手裡的刀片子就叫喚了起來,「少將軍,這裡,這裡,我們在這裡!」

    李穆嗓門不小,秦虎離得又進,一下被震得有點惱了,「李穆,你鬼叫個啥,不想活了,信不信老子咦不對,少爺?」秦虎順著李穆的眼光望去,果然看到了兩個人影,這下秦虎也興奮的叫了起來。

    李穆那嗓子在大山裡特別響亮,房遺愛哪能聽不到,他高興地又蹦又跳的,娘的,總算找到大部隊了,從此以後再也不用當野人了。房遺愛高興地不得了,只是他沒留意到楊妃臉上多了一絲失落。看著那越來越近的人群,楊妃心中暗暗歎了口氣,又要回到那個毫無生機的太極宮了。

    一見到房遺愛珞女俠就一頭扎進了男人的懷裡,手還不斷的掐著他,「房俊,你個混球,下次再這樣耍我,老娘掐死你!」

    「可別,你想當我娘還得早生個二十來年才行,這會兒啊,還年輕著呢!」房遺愛也就是一句俏皮話,卻遭到了珞女俠一陣毒打,「讓你笑,讓你混蛋,鬼才當你娘呢啊,不,你又害我!」

    珞女俠就是性格直爽,這一不留神就把盧氏給得罪了,要是讓盧氏知道珞女俠說這話,保準家法伺候,盧氏的家法可不是房遺愛的癢癢爪。

    楊妃覺得自己真的老了,看聞珞和房遺愛鬧在一起,她就微微搖了搖頭。有了大隊人馬開路,也順利了許多,只是山路崎嶇,眾人還是找地方在山上休息了一晚。

    夜晚時分,等到楊妃在別處休息後,李穆就找到了房遺愛,「少將軍,回去之後要不要末將把司馬癸酉逮來給你出出氣?」

    「說什麼呢?要抓就不能只抓司馬癸酉一個人,你單抓一個司馬癸酉,到時候還要把他放了,有什麼意思?」房遺愛躺在墊子上伸了個懶腰,他倒不擔心剩下的事情,估計現在鄭麗琬和武曌還有拓跋惜月已經把司馬家給算計透了,等他一回去,就可以對司馬家動手了。

    房遺愛對這三個鐵娘子很有信心的,從某種方面來說,這三個人玩佈局坑人,比他房某人要強多了。鄭麗琬那是足智多謀,幾乎能看透每個人的心,武二娘子是行事果斷,拓跋惜月則是不擇手段了。單論狠,鄭麗琬和武曌都比不上拓跋惜月,可論佈局全局,武曌和拓跋惜月又都比不上鄭麗琬。反正自從鄭娘子和拓跋惜月相互配合後。自家老爺子就很少管事了,整天樂呵呵的都弄孫子,跟個閒人似的。也就是李世民不讓讓老爺子高老,否則老爺子在就退休在家看孩子了。

    第二天趕在天黑之前眾人總算回到了京城,好在這雪沒有下,否則又得耽擱一點時間了。

    房遺愛和楊妃活著回到京城的事情是瞞不過別人的,要說誰最吃驚,那當然是司馬癸酉了,準確的說,此時的司馬癸酉還有著一種害怕。這也挺可笑的。做為司馬家的家主。會有怕的時候。可偏偏司馬癸酉怕了,這次坑了楊妃和房遺愛,等於一下得罪了陛下和房遺愛這兩個狠人。陛下那是一國之君,做事情還要點臉。可房二郎那貨整一個不知道臉是什麼的玩意,他要是陰起人來,那可真是防不勝防了。

    房遺愛回到京城的當天,司馬癸酉就找到了獨孤宏信和王博,幾家裡邊也就屬王博威望最高了,所以司馬癸酉皺著眉頭說道,「王老,你看這事該怎麼辦,房二那人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蟲豸。方板他們可是死了?」王博做為長輩,叫一聲司馬癸酉的小字那也是無可厚非的。

    司馬癸酉點頭嗯了一聲,「王老,這點事晚輩心裡有數的,絕不會給房遺愛留下什麼把柄的。只是晚輩就怕房俊那人玩陰的!」

    「呵呵,司馬家主,你也太小心了,有咱們幾家保著你,晾他也玩不出什麼花樣來。再說了,想動司馬家,要是沒什麼真憑實據,陛下也不敢亂來的,咱們這位陛下可一直記掛著咱們呢!」獨孤宏信語氣裡略帶著點嘲諷,一直以來,他就沒把司馬癸酉放眼裡過,他很好奇,就司馬癸酉這種軟蛋是怎麼爬上司馬家家主之位的。

    司馬癸酉懶得跟獨孤宏信計較,這個獨孤宏信太過目中無人了,上次和長孫家聯姻的事情就被他搞砸了,還好意思說這些陰陽怪氣的話。

    「獨孤家主,你怎麼就確定房遺愛一定拿不出證據來呢,我現在問的是萬一有證據怎麼辦,難道獨孤家主不會想撇看我司馬家吧?」

    司馬癸酉冷冷的笑了兩聲,幾百年了,各家都是知根知底的,別看現在都在對抗皇家,可是各家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要說借刀殺人,那也不是做不出來的。

    還別說,獨孤宏信還真打著讓房遺愛抹掉司馬家的打算,不過被人明著說出來,那可就不一樣了,獨孤宏信抿著嘴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司馬家主,你這從何說起,如今我關隴幾家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撇掉你們司馬家,對我獨孤家又有什麼好處?」

    有什麼好處?好處可是太多了,司馬癸酉心中跟明鏡似的,可是他理智的選擇了沒有繼續糾纏下去。

    王博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白眉,都到什麼時候了,他們還在互相拆台,當真是可惡極了。

    「夠了,如今大敵當前,你們還一味的計較那些蠅頭小利。宏信,你那邊安排的怎麼樣了?這次楊妃回到宮裡後,李世民一定會想法問話的,總之,我們要知道楊妃說了什麼,這可關係到各家的生死存亡,切不能再出紕漏了!」

    聽著王博的話,獨孤宏信也不得不認真了起來,「王老放心,已經安排妥當了,從現在開始楊妃的一言一行都逃不過咱們的眼睛的。」

    「宏信,有自信是好事,可千萬不要大意了,老夫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得不到那批寶藏,我們就只能任由李世民在咱們身上下刀子,想反抗?呵呵,嶺南老宋家就是咱們的先例!」王博不想當第二個宋無祥,與其那樣,還不如準備下拼一次呢,當然是有條件的拼。

    王博總覺得宋無祥太窩囊,可他恰恰想錯了,宋無祥才是真正的聰明,蟄伏嶺南,伺機而起,誰能比宋家更有優勢呢?李世民對於關隴世家只是擔憂,可他對老宋家卻是害怕,當年嶺南宋閥給李唐帶來的阻力太大了,要不是宋無祥自己選擇退出,李唐還不知道要多打幾年的仗呢。

    太極宮裡,李世民有些面無表情的來到了柳福殿,他不想臉色太難看的,可是卻控制不住自己,這個跟他生活了而是多年的女人,卻總不願跟他開誠佈公。李世民覺得自己被欺騙了,難道二十多年的夫妻感情還化不開那一份仇恨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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