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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76章 芙蓉街大瘟疫 文 / 少穿的內褲

    第876章芙蓉街大瘟疫

    孫思邈讓房遺愛先提前做好預防,也只是盡人事聽天命罷了,如果猴靈真的在幽州城裡下手,那瘟疫蔓延的速度可不是人能控制得住的。回到都督府,房遺愛就將聞珞喊了進來,畢竟聞珞可是用毒的行家,她的意見還是非常重要的。

    「珞丫頭,孫老的話,你覺得怎麼樣,猴靈攪亂幽州城只是一個幌子麼?」房遺愛雖然很懷疑猴靈的意圖,但是卻不敢作出決定,一旦錯了,那可就沒法補救了。

    「不知道,房俊,是不是幌子並不重要,孫老既然說這種疫病傳播要有特定的條件,那麼咱們順著這條路找就行了。」

    「是的,為夫也是這麼想的,來,你瞧瞧,為夫想過了,如果猴靈真的是衝我來的,那不是幽州城,必是遼山衛」房遺愛攤開地圖,指著一個黑點說道,「你看這裡,此處乃是遼山柏王峰,此處南北高聳,遼山衛正處於柏王峰之內。此時多南風,若在南邊高坡用孫老的法子,那遼山衛眾多將士可就要面臨滅頂之災了。」

    「嗯,你懷疑的有道理,那我親自跑一趟遼山,看看能不能查出點什麼!」

    聞珞自告奮勇前去遼山,房遺愛大哦有些擔心的握住了聞珞的手,「珞兒,你此去遼山,可得小心點,若是猴靈真的目標就是遼山,那必定會防備森嚴的,千萬不要莽撞!」

    「嗯,放心吧。你真是的,還怕我出事麼?」聞珞將一隻空閒的左手放在房遺愛臉上不斷地摩挲著,過了好一會兒,她嬌笑道。「你自己也多小心吧,猴靈的習慣我也知道一些,他們若下手必定是多管齊下,這幽州鐵定安穩不了。」

    房遺愛臉上也浮現了一絲沉重之色,聞珞說的一點都不假,別說瘟疫會不會真的來了,估計現在有人在芙蓉街上喊一嗓子瘟疫來襲,整個幽州都會亂起來。

    當夜,聞珞便離開了都督府。同行的還有秦武等十幾個親衛。望著天上的圓月,又是一個十五,王丹怡踏著鞋子,默默地將一件長袍披在了房遺愛身上。從後邊抱著房遺愛的腰,她柔聲細語道,「夫君,不管出了什麼事,妾身和幾位姐妹都會陪著你的。」

    「你呀,讓為夫怎麼說呢,這個時候。為夫寧願你們回長安!」其實房遺愛已經找李雪雁商量過這件事情了,但是所有的女人都不願意回去,尤其是李雪雁,說到最後都開始沖房遺愛擺臉色了。

    「咯咯,妾身才不會走呢。不過,姐妹們不聽你的,也是為了你好,當幽州有事,而你的家人卻提前離開了。幽州百姓們會如何想。到時候李艾完全可以用這個理由攻擊你的!」

    「為夫扛得住的!」房遺愛將王丹怡搬到身前,輕輕地吻了吻他的額頭。看著房遺愛深情地目光。王丹怡伸手刮了刮他的嘴唇,「夫君,有些事情。需要我們一起扛的,我們是你的妻子,這些該我們受的。」

    都督府裡很安靜,只有巡邏的士兵認真的巡視著,自從住進都督府後,宋玉便留心觀察起了都督府的一切。從巡視到暗哨,可以說這都督府防的是滴水不露,從外圍要進後院,至少要經過三層防護,尤其是暗處的弓弩手,那可是夜裡的惡狼啊。

    「呵呵,估摸著房老二也不好過啊,也不知道這幽州還會出什麼事!」宋玉趴在窗口,任憑威風吹拂著臉龐,幽州太安靜了,安靜的有點不正常了。不管是李艾,還是猴靈,都該有所動作的。

    有時候這人擔心什麼就來什麼,房遺愛這邊怕幽州出事,可是幽州偏偏爆發了一場騷亂。

    巳時的時候,芙蓉街上人來人往的,在這個平常的日子裡,兩輛馬車艱難地在人群中穿梭著,也不知為何,當馬車到了芙蓉街正中央,車上的馬伕便跳到路上狂奔而去。所有人都以為馬伕憋得慌找茅房去了呢,可是過了半個時辰馬伕還是沒有回來。這時候,街上有好奇的人就往馬車湊了過去。要知道,大唐朝識貨的人可不少,這拉車的馬可是上好的漠北健馬,這種馬拉的貨還能差了?

    一個膽大點的惡痞,忍不住手癢的毛病朝馬車摸去。馬車上有一個蓆子,蓆子下邊蓋著一些東西,那痞子想摸摸蓆子下邊是什麼,如果是好東西,也順便偷點。手伸進去,那痞子眼神就有點狐疑了,怎麼還軟軟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呢?光摸是摸不出來的,那痞子將蓆子一角掀開,就使勁往裡瞧,等著瞧見裡邊的東西,那痞子第一個反應就是抱著車轱轆吐。

    圍觀的百姓都納悶了,一個健碩的壯漢抱著膀子調侃道,「齊飄子,你咋還腿軟了,人家車伕沒回來呢,怕個鳥?」

    「你你們笑個屁?都是屍體,屍體啊,綠油油的,俺的娘,這輩子就沒見過這麼噁心的東西!」

    「屍體?」那健碩的壯漢剛說了句,就見那漠北健馬突然撲騰一下跪在了地上,接著碩大的馬身向一邊倒去,馬嘴中噴著白色的沫。有些懂馬的還以為馬被累著了呢,可是過了沒一會兒,那馬四腿一撐,便沒了呼吸。

    怎麼會這樣?馬車一倒,從裡邊顛出了許多的碎屍,如齊飄子所說,這些碎屍都長綠毛了,看上去是如此的可怖,最為可怕的是屍體還冒著黑煙,彷彿有人在下邊點火一般。

    「嗚」百姓們誰能扛得住這麼可怕的場景,如齊飄子一樣,他們蹲地上就吐了起來。

    如果僅僅是這樣也就罷了,誰知那齊飄子是怎麼回事,只覺得雙腿有點軟,接著手就開始哆嗦了起來。那健碩的壯漢最先反應了過來。他跑過去扶住齊飄子問道,「齊飄子,你搞什麼鬼,被嚇傻了?」

    「不不是。大雷,我這腿怎麼不聽使喚了,還有我這胸口,悶得慌,悶得慌呃呃」齊飄子說著,覺得口頭一陣噁心,便用手摀住了嘴巴,可是令人詫異的是,這次齊飄子吐出的卻是紫黑色的鮮血。

    「郎中。有沒有郎中,快來瞧瞧啊,娘的要不都別堵著,讓齊飄子去看郎中啊!」大雷有點急了,雖然齊飄子不務正業的,但是跟他大雷的關係卻不錯,眼看著他這樣,大雷心裡也不好受。

    「大雷子,別急,待楊某瞧瞧!」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從人群中擠出。快步走到了齊飄子身旁,他翻開齊飄子的雙眼,又摸了摸脈搏,到最後,才有些慚愧的說道,「完了,大雷子,齊飄子沒救了,它得的可是黑血病!」

    黑血病在大唐可是非常有病的病。其實說白了就是瘟疫的一種。大雷子恨不得將這姓楊的郎中呼死,他瞪著牛眼吭哧道。「老楊,你放什麼屁呢,齊飄子身子裝得很。他要是有黑血病能活到現在?」

    楊郎中還鬱悶呢,看病情確實是黑血病啊,至於得了黑血病的人為什麼能活到現在,他哪知道。

    齊飄子還沒被移走,這時人群中便開始出現了不少軟腿的人,他們的情況幾乎和齊飄子一模一樣,這時一直低頭沉思的楊郎中嚇得臉都白了,「壞了,這難道真的是瘟疫?」

    芙蓉街上出現黑血病,在半個時辰內就傳了出去,黑血病是什麼?那可是會傳染的瘟疫。一碰到瘟疫,就算是再鎮定的人也會亂,於是整個芙蓉街亂了,賣貨的小販也不要貨了,抱著頭就往外跑,這次他們不是回家而是往城外跑,顯然瘟疫一爆發,整座幽州城將成為一座死城,留在這裡那也只有死的份。

    房遺愛在防備著,可是幽州還是出了事,而且還是子啊幽州人口最為集中的芙蓉街。當房遺愛領兵來到芙蓉街的時候,整條芙蓉街已經亂成了一鍋粥,此時別指望那些衙役能幫忙維持秩序了。

    找到一個高點的地方,房遺愛找了個破鍋,拿著木棍子使勁敲了起來,「鐺鐺鐺」一陣刺耳的聲音想起,騷亂的人群總算安靜了一點。

    「諸位鄉親,千萬不要亂,不管是不是瘟疫,都得聽官府安排才行,你們這樣,只能讓病情蔓延的更快!」

    房遺愛說的很在理,但是這個時候肯聽他說話的也沒幾個,才安靜了一小會,人群就又開始亂了起來,更為嚴重的是已經開始有人趁機搶東西了。

    看著眼前的一切,房遺愛那倔性子就被激出來了,娘的,看來不用狠招是不行了,所謂亂世用重典,房遺愛現在想到的就是這個法子,不是亂麼,那就殺一批人,看看能不能制止。

    瞅見一個偷東西的傢伙,房遺愛沖李穆使個眼色,李穆領著四名侍衛撥開人群直接將那傢伙拖了過來,將那人拉到台上,房遺愛二話沒說,提刀將那傢伙砍倒在地。鮮血順著檯面流到了地表,自始至終那倒霉蛋連句話都沒喊出來。

    房遺愛的狠辣手段徹底的鎮住了在場之人,這個時候,他們再不敢亂來了,誰知道房遺愛下一個要砍的是誰呢?

    「都給我安心呆在原地,聽後官府吩咐,誰要是敢亂來,別怪房某這刀不客氣?」說著房遺愛狠狠地忘了一眼台下的人,這時,不知道那傳來了一句話,「大都督,你這樣不是要害死我們麼?」

    「是啊,大都督,你不能這麼不講道理啊,都出現瘟疫了,你還不讓我們跑,這不是要我們的命麼?」附和的人不少,仔細瞅瞅,得有三四十人。房遺愛皺了皺眉頭,他沖李穆吩咐了幾聲,就見李穆大手一揮,立刻撲上去上百名侍衛,他們二話不說,直接把那些說話的人拖了出來。

    對這些不滿之人,房遺愛看都懶得多看一眼,光看穿著就知道這些人無非是些混日子的街頭混子罷了,他們想的就是要讓芙蓉街亂起來,這樣他們才會有機可趁。當然其中也不乏一些跟風的不明就裡的人,但是房遺愛現在也只能先對不住他們了。

    「再問你們一句,還是不聽本都督的麼?」房遺愛刀尖杵在木板上,血不斷地滴著,此時他滿面寒霜,早已動了殺機。

    「大都督,我們不是不聽,可是你這也太不講道理了」一個漢子梗著頭皮說了句,而其他人也跟著點了點頭。

    房遺愛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不耐的揮了揮手,李穆拱手行了一禮,侍衛就將那些人押到了一個無人的弄堂裡,沒一會兒弄堂裡傳出了一陣淒慘的叫聲,接著便沒了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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