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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59章 深夜棺材店 文 / 少穿的內褲

    第759章深夜棺材店

    聽這個聲音,韓折這烙鐵就下不去了,刺史大人怎麼會來這裡?名義上韓折是韓愈的親衛,事實上韓折卻是韓愈一手養大的僕人,就如同他的養子一般,所以一般韓愈說話,韓折都不會違抗的。

    將烙鐵扔到火盆裡,韓折有些訝異的說道,「大人,你怎麼到這地方來了?」

    韓愈點點頭,眼睛卻盯著秦勇和鐵靺看了幾眼,「韓折,這些人還不可吐真話麼?」

    「大人,這些人,嘴硬的很,到現在一句真話都不說,小的已經用了許多方法了,可都沒有成功!」

    聽了韓折的話,韓愈也頗為頭疼的皺起了眉頭,「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是不是李艾派你們來的。說吧,只要你們肯說實話,本刺史保你們的安全,除此之外,你們還將得到意想不到的榮華富貴!」

    「原來是韓刺史親臨到場了,勸刺史大人一句,還是別多費口舌了,那蠢貨用了這麼多招式,我們都不肯說,會因你幾句話就開口麼?」秦勇冷冷的笑了笑,他看了看鐵靺的樣子,凝眉道,「刺史大人,我也送你一句話,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管好自己的人,千萬別蹦出些不該有的想法。這大唐啊,穩如磐石,還變不了天呢!」

    「你們不是李艾的人!」韓愈眼中猛地射出了兩道狠辣之色,如果是李艾的人,絕不可能說出這種話的。漸漸地,韓愈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還未露面的幽州大都督杜房遺愛,這些人會不會是房遺愛派來的人呢?想到這裡。韓愈心中的震撼更是無以復加了,如果這些人真的是大都督的人馬,那他韓愈可就是不想殺人也得殺人了,「你們是大都督的人?」

    「嘿嘿,大都督?哪個大都督。信任幽州大都督房遺愛麼?韓刺史覺得房將軍會任自己的手下人落入大牢中麼?」

    秦勇萬不會承認這一點的,他心中很清楚,只要他一承認,那這牢中關著的十幾位兄弟外加聞珞都要成為韓愈的刀下亡魂。

    秦勇的態度,也讓韓愈心中鬆了一口氣,只要這些人不是房遺愛派來的。那他韓愈還有救。

    本以為韓折能問出什麼來的,可看秦勇和鐵靺的慘樣子,韓愈也不打算再用刑了,對付這種硬漢,就得找到他們的軟肋才行。撫鬚想了想,韓愈出聲吩咐道。「韓折,把這兩人送回牢房,著醫者給他們診治下,莫送了他們性命,本官還有話要問呢!」

    「是,大人」韓折自不會多說,雖然他很怕那個滿臉鬍渣的莽漢。但是有韓愈的命令,他也不敢亂來。

    秦勇和鐵靺關在一個牢房裡,這個牢房就在聞珞的對面,看著這倆人直挺挺的躺在那裡,聞珞不由得急聲問道,「你們兩個怎麼樣?」

    「嘶珞姑娘,還還死不了」秦勇受的傷還輕點,也就挨了頓鞭子,腿上被老虎凳伺候了一下。鐵靺可就慘了,失了許多血不說。還讓那個韓折折磨個半死,不過好在韓折那一下子,把鐵靺的傷口封死了,也算是辦了件好事了。

    韓愈已從刑房中走出來,聞珞等人就立刻坐到角落裡去了。而秦勇也自覺的閉上了嘴巴。這韓愈也是個精明之人,秦勇可不想讓他知道聞珞的重要性,如果韓愈真拿聞珞開刀的話,那他秦勇就是啥秘密也得說出去了,畢竟比起聞珞的性命,所有的秘密都不重要了。

    好在韓愈心中有事,也沒注意到牢中還有個女子,韓折也不是啥精明人,如果他是個精明人,就不會被鐵靺和秦勇糊弄過去了。自打進了牢房,鐵靺就自稱統領,秦勇自稱副統領,要是個聰明人肯定會考慮下的,畢竟這近二十人中只有一個女子。可巧了,這個韓折是個渾人,一聽秦勇和鐵靺自報名號,二話不說把他倆拖裡邊審問去了。

    雖然韓折請來了醫者,但這個老頭子也沒把犯人當回事,稍微給鐵靺包紮了下傷口就閃人了。秦勇氣的鼻子都歪了,這什麼鳥郎中,也太沒醫德了,他秦勇的褲腿子都被血浸透了,這貨也不知道給上點藥止止血?

    醫者一閃人,獄卒也鎖上門閃人了,只要犯人們不鬧事,獄卒們才懶得陪犯人聊天呢。

    等著獄卒一走,聞珞從鞋桶內層裡掏出了一個小瓷瓶,這小瓷瓶是她當做急需之用的,進來之前,身上所有的東西都沒搜走了,唯獨剩下了這個小瓷瓶。

    走到鐵欄前,聞珞朝對面喊道,「秦漢,接住了,裡邊是止血止疼的藥,你把藥丸碾碎了敷在傷口上,然後再讓他們口服一粒。」

    「好勒!」接過瓷瓶,秦漢就伺候起了兩個傷病號,「勇哥,你先忍著點吧,我先幫老鐵弄一下,那個鳥郎中太缺德了,等出去了,我非拆了他的鋪子不可!」

    「趕緊滴,廢話什麼,還嫌老子不夠難過啊!」秦勇這一罵,就扯到了嘴角的傷口,說起來那個韓折也夠毒的,打人就打人,還衝他臉上來兩鞭子,這不是毀容麼。好在他秦勇不是靠臉蛋吃飯的,就算留下點傷痕也沒啥大問題。

    幽州城裡,平靜的一天過去了,入夜,刺史府後門卻溜出了一個人,這個人走的非常小心。雖然這人非常小心了,但是卻擋不過跟蹤人的高明。這人來到幽州城西的一家棺材店後,駐足了沒有一炷香時間就走了出來。從棺材店離開,他便匆匆忙忙的回了刺史府,也許是心中有事吧,那人並不像來時那麼小心。

    城北有處宅院,這個宅院自從一年前就已經被他人買下了,而這個買宅院的人就是鄭麗琬。這個宅院已經空了有半年之久了,直到最近才住進了一些人,子時的時候,院門就開了。

    田夢涵進了院子。竟直去了鄭麗琬的屋子。雖然天色很晚,但是鄭麗琬卻是睡意全無,天牢裡還關著個聞珞呢,要是不確定聞珞的安全,她又怎麼敢去睡覺呢?房遺愛是什麼樣的人。鄭麗琬再清楚不過了,自家夫君是個很念情的人,如果有人傷了聞珞的話,他肯定會發飆的,到那時,這幽州成什麼樣。就無法預料了。

    「夢涵,怎麼樣,刺史府那邊有動靜了麼?」鄭麗琬說著替田夢涵滿上了一杯熱水,田夢涵也沒客氣,坐在椅子上捧著杯子喝了口,「麗琬姐。如你所料,那刺史府裡果然不簡單。就在今晚,那個殺害邢力的人去了城西的棺材店。」

    「嗯,沒有驚動他們吧?」鄭麗琬臉上露出了一絲喜色,等了這麼久,終於等到點有用的東西了。

    「沒有,我現在已經讓六子去盯著了。相信出不了什麼問題的!」田夢涵對六子還是放心的,若說打探消息,那是麻子在行,但論起跟蹤人,那還得數六子,要知道,當年的魏開魏六爺可不是浪得虛名的。

    本來這事情該是麻子來做的,但是現在麻子把所有精力都放到大牢那邊了,這邊的事情就只能由六子的人接手了。好在六子來的還算快,如果他的人今天到不了的話。那田夢涵和鄭麗琬就要親自上馬了。

    「交給六子也好,對了,夢涵,過兩天你去盯著六子,這個魏老六有時候會火上頭。搞不好會壞了大事!」

    「麗琬姐,應該不會吧,六子那人我還是清楚的」田夢涵有點搞不懂了,怎麼鄭麗琬就是不放心魏老六呢?

    「呵呵,我可不是懷疑六子的能力,而是六子那個性格實在是不太靠譜,此事太過重大,你還是親自盯著的好,要知道,這可是咱們唯一的線索了」鄭麗琬這麼說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她總覺得幽州的事情和洛州的事脫不了干係,其中的一點就是遼山鎮發現的黑油。洛州的事情找不到線索,那只能在這幽州下功夫了,好在等了這麼久,總算等到了棺材店,她有信心,只要循著棺材店這個線索找下去,一定可以挖出許多東西的。

    鄭麗琬到底是怎麼想的,田夢涵也不是太想知道,只要是為房俊好就夠了。

    連續三天的忙碌和不安,韓愈終究是扛不住了,他正睡得香甜呢,門口就傳來了一陣急促的喊聲。

    是韓榮?韓愈雖然迷迷糊糊的,但也聽出來人是誰了。這韓榮比韓折大上兩歲,性子也比韓折穩重多了,所以韓愈一有什麼要事,都愛交給韓榮去辦。雖然蒙氏不滿的嘮叨著,但是韓愈還是披上衣服去開門了。

    探出頭,韓愈便看到韓榮臉上一片焦急之色,顯然是碰到什麼大事了,「阿榮,出了何事了?」

    「大人,那些逆黨的身份,小的已經查清楚了!」說到此處,韓榮便將頭探到韓愈耳邊,小聲的說道,「大人,那些人是信任幽州大都督房將軍派來的,據說是搜尋大人屠戮遼山鎮的證據的。」

    「什麼?」韓愈大驚失色,連披著的衣服都落在了地上。竟然真的是房遺愛派來的,早些時候,還懷疑過呢。這時候,韓愈心如死灰,此時他已經不作他想了,遼山鎮的事情,再加上白馬鎮殺死了五名房遺愛親衛,這等情況下,他韓某人已經坐實了謀反之罪了。不,還不算坐實,此時只要將牢裡房遺愛的人殺掉,那房遺愛就是想定他韓某人的罪,也不行了。因為沒有證據,又怎麼動一州刺史呢,更何況還是堂堂幽州刺史。

    「阿榮,去將韓折找來,另外將府裡信得過的兵丁全部集結起來!」韓愈心頭一冷,有道是無毒不丈夫,為了自保,那些人就必須死了。

    韓榮沒有多想,轉身去辦事了,不一會兒,刺史府裡就傳來了一陣噪雜的聲音,韓折聽了韓榮的話,也提著刀趕到了後院。

    蒙氏沒來由的覺察到了一絲不安,這到底是出了何事,大半夜的集結兵馬。披著衣服,蒙氏走到韓愈身後小聲問道,「老爺,這是怎麼了?」

    「夫人,你無須多問,回房休息便是,為夫知道在做什麼!」韓愈不想解釋太多,女人啊,知道太多了不好。

    「老爺,你是不是又要殺人?聽妾身一句勸,收手吧,再這麼下去,就真的沒有回頭路了!」

    「正因為沒有回頭路,老夫才要殺人!」韓愈雖然身為文人,可骨子裡卻有著比軍人都要剛強的心,不論如何,他韓愈都不想將性命交到他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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