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5章鬼醫平五郎
那領頭的大和尚也沒想到房遺愛能說出這種話,畢竟一開始的時候,房遺愛表現的太過紈褲了。
「哪裡,貧僧也要謝謝施主手下留情呢,似你這一身神力,若剛不留餘力的話,我等早就身受重傷了!」大和尚雙手合什,炯炯有神的看著房遺愛,「貧僧乃崇山達摩院首座空性,不知施主師從何人?」
「原來是空性大師,小子剛才多有得罪」房遺愛趕緊向空性行了一禮,他可沒想到今天竟能和達摩院首座切磋一番,「不瞞大師,家師秦瓊!」
秦瓊?空性大為驚訝,秦瓊此生只有一徒,那麼說面前之人就是房遺愛了?「阿彌陀佛,貧僧還納悶何人有此等勇力,原是房將軍!」
空性此話一出,老和尚們的心思就開始活絡了起來,他們也不是傻蛋,如果此人真是房遺愛,那辯機剛才說過的話又能有幾分真?如果說當朝駙馬爺閒的事來找辯機的麻煩,那老和尚們是萬萬不會信的。還真別說,老和尚們這回還真錯怪辯機了,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該怎麼免去麻煩才對。
「房將軍來此,老衲未曾遠迎,還請多多包涵!」老和尚雙手合什,對著房遺愛就是一禮。房遺愛還真不敢承受老和尚的大禮,這個老和尚可是崇山少林寺的主持空凡,武德年間,李世民南征李密,可是受過空凡大恩的。
「空凡大師嚴重了,後生晚輩豈敢不知輕重,這次小子領兩位殿下前來會昌寺,為大師惹下眾多麻煩。已經有些過意不去了!」
房遺愛話剛說完,李簌就將頭扭一旁去了,這個姐夫簡直就是睜眼說瞎話,還過意不去,你過意不去,還玩勇鬥羅漢陣。
和老和尚們囉嗦了好半天,房遺愛才逃命似地領著人離開會昌寺,走的時候,空性親自將房遺愛送到了門口,「房將軍。你剛才破我羅漢陣,為的可是突破自己的速度?」
「呃,空性大師是如何得知的?」房遺愛一臉納悶的看著空性,他好像從始至終都沒提過這事啊。
「呵呵,貧僧瞎猜的。因為房將軍的速度變化太多了,而且還可以控制著力道。顯然是在拿貧僧等人當陪練了!」
房遺愛覺得空性太實誠了。這種事知道就好了,非要明明白白的說出來,這不是打人臉麼?房遺愛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撓撓頭說道,「空性大師莫怪,小子也是法。才出此下策的。」
「妨,貧僧與房將軍甚為投緣,若房將軍日後路過崇山的話,還請上山與貧僧相敘一番。正好貧僧還有很多事情要請教房將軍呢!」
「一定一定!」客套了一番,房遺愛領人下了山,上了馬之後,他還頗有些不解的沖天刀問道,「刀哥,我怎麼總覺得這個空性有點不正常啊?」
「哈哈,主人,你有所不知,這空性禿驢是出了名的武癡,你跟他談起武學來,他能嘮叨八個時辰不停嘴!」
「我靠,這禿驢如此牛叉?」房遺愛腦瓜子也轉悠了起來,等以後去崇山的時候還真得去拜訪下空性禿驢,說不準這大和尚能教他好多少林不傳之秘呢。像什麼龍爪手、鐵砂掌了,那可都是好東東啊,就是不知道少林寺是不是真的有這些武功。
房遺愛勇鬥羅漢陣,最高興的還得屬李簌,這一路上李簌挺著胸膛,小臉都仰天上去了。
「姐夫,你剛才真是太厲害了,合浦都崇拜死你了!」雖然是在馬上,李簌還是努力靠攏了一下,只可惜李明達實在受不了,一腳踹在了李簌的馬屁股上,搞得那馬嘶鳴一聲嗒嗒的跑了出去。李簌那個恨啊,扭過頭沖李明達輸了個手指,「小兕子,你等著,等回了家,看我怎麼收拾你!」
「嘻嘻!」李明達才不怕李簌的威脅呢,嘟著嘴,衝她做了個鬼臉。
房遺愛自然沒法回家的,讓鐵靺送張絢麗三女回西跨院後,他就和天刀轉道去了左武衛駐地。剛一到左武衛,李穆就屁顛屁顛的竄了上來,「少將軍,你可來了,末將都等你半天了!」
「李穆,你搞什麼鬼,你又不是啥美女,等我幹啥?」房遺愛看李穆雙眼放光的樣子,就覺得遍體生寒,該不會李穆有了龍陽之好吧?
房遺愛眼神怪怪的,李穆稍一尋思,就有點反應過來了,他苦著臉撓撓頭說道,「少將軍,你想哪去了,過兩天左武衛就回來了,陸將軍讓末將問問你,這使者儀仗的事情怎麼安排?」
「什麼怎麼安排?」房遺愛莫名其妙的看了李穆一眼,他可從沒想過什麼使者儀仗的事情。
李穆有些傻傻的眨了眨眼,「少將軍,這是咋說的,往常迎接使者的人都是有特殊的禮服和流程的,您要是不安排一下,到時候兄弟們再出醜咋辦?」
「出什麼丑,咱左武衛沒那麼多破事,你給陸青和項碩說一聲,讓他倆給我好好操練,爭取把嗓音練大點,最好能嚇死個人!」
「少將軍,就這樣?」李穆吞吞口水,倆眼乾巴巴的看著房遺愛,這是坑爹的節奏麼?啥都不準備,就練嗓子?
房遺愛擺擺手,頗為囂張的笑道,「就這麼著,聽我的,房某還能忽悠你不成?」
「哎,好勒,那末將這就去給陸將軍回信!」李穆顛顛的跑了,房遺愛卻是笑著搖了搖頭,這個陸青也真夠操心的,大軍還沒回長安呢,就想著儀仗的事情了。
屋裡,孫思邈在耐心的看著籠中的四條小老鼠,盧剛像個乖孩子一般低頭站在孫思邈身後。聞珞撓著頭,顯得很是不耐的問道,「孫神醫,這回對不對,怎麼還沒反應啊?」
孫思邈摸摸鬍子。神色和然的笑道,「珞姑娘耐心一些,這藥物之事可急不得,少有半點疏忽,都有可能釀成大錯啊!」
聞珞一臉的語,這可是毒藥,又不是治病救人的藥,需要那麼小心翼翼的麼?房遺愛進了屋,恭敬地向孫思邈行了一禮,「孫神醫。這次可是麻煩你了,房某真有點過意不去呢!」
「二公子,你這是找的好理由啊,當時一聽李將軍說你中了毒,老朽背著藥箱子就來了。沒成想到了長安,你卻去了洛州!」孫思邈頗有些不悅的吹了吹鬍子。雖然年齡差距有點大。但是他和房遺愛就像一對忘年之交一般,兩個人說話也是隨意的很。
房遺愛不得不又向孫思邈道了回歉,「孫老有所不知,最近房某可被這迷幻藥難住了,你要是不幫忙的話,我等忙活十年。也不一定能解開這迷幻藥的奧秘。」
「哎,解開這奧秘又如何?到底是何人,竟然能弄出這等害人之物!」孫思邈有些生氣的撫著鬍子,在他看來。能研製這種藥的,那一定是缺德之人。經過孫思邈多日研究,他發現這藥可是耗盡全身精力的東西,只要藥效在,人就會歇斯底里的狂躁下去,直到耗盡全身的精氣為止。說白了,這藥就是激發人體潛能的,後遺症厲害得很,就算活下來,也會落個終身殘廢。
「孫老,難道你一點頭緒也沒有?」房遺愛總覺得製作致幻藥的人不是籍籍名之輩,孫思邈活了一把年紀,總該知道一點才對。
孫思邈思索了一會兒,有些不敢確信的點了點頭說,「二公子,老朽倒想起了個人,那人名叫平五郎,平生最愛研究些稀奇古怪的毒藥。只是,這人在十六年前就已經沒了音訊了,老朽都以為他已經死了呢!」
房遺愛是不知道平五郎是誰的,但聞珞卻顯得甚為驚訝的說道,「孫神醫,你說的可是十幾年前製造了潭水縣大瘟疫的鬼醫平鬼眼?」
「珞姑娘也知道此人?」孫思邈頗為詫異的看了聞珞一眼,要知道平五郎可是十幾年前的人,聞珞能知道這麼多,就已經相當難得了。
「呵呵,正是此人,當年平五郎利用井底投毒的方法製造了潭水大瘟疫。不過在那事之後,平五郎就消失在眾人眼前了!」
「這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能製造瘟疫?」房遺愛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要是能製造瘟疫的話,那可就是大唐版的生化科學家了。他很好奇平五郎是怎麼製造瘟疫的,要知道就算二十一世紀,瘟疫也是科學家們長期研究的一個課題,畢竟生化武器可是很吸引人的,要是扔個炸,敵軍全部中瘟疫,那這仗打起來就輕鬆了。
聞珞用手推推房遺愛的肩膀,頗有些鄙夷的哼道,「房俊,讓你平常多看點書,你就是不聽。連平鬼眼都不知道,你還怎麼混?」
房遺愛翻翻白眼,很是不屑的撇了撇嘴,看書?他倒是可以看得下去,但是抱著幾本毒書看,他還真沒那個興趣,可不是每個人都能像聞珞這樣的,說白了,聞珞的愛好就是典型的不良嗜好。
「孫神醫,你可知道白頭醫者和平鬼眼有沒有關係?」聞珞很隨意的問了一句。
孫思邈皺皺眉頭,頗有興趣的問道,「珞姑娘,你說的白頭醫者,具體叫什麼名字?」
「莫君離!」聞珞說完後,孫思邈就陷入了沉思之中,良久之後,他點頭笑道,「倒是想起來一點,如果老朽沒記錯的話,那平五郎和莫君離應該是同門師兄弟才對。記得當年他們可是同在張景手下學醫的,當時老朽還見過莫君離一面呢!」
同門師兄弟?房遺愛和聞珞對視一眼,不由自主的相約苦笑了起來,這就解釋得通了,淨水寺的和尚果然是死於猴靈之手。猴靈、三仙閣再加上一個萬花谷,這些人到底在搞什麼鬼?
孫思邈和盧剛繼續觀察著老鼠的動靜,房遺愛卻將聞珞拉到了一邊,「珞丫頭,那平鬼眼是咋回事,怎麼會有這個外號?」
「房俊,你有所不知,相傳那平五郎自打出生就長了一對怪眼,左眼泛藍,有眼泛黑,看上去就像個鬼一樣,也就有了平鬼眼的外號!」
「原來是這麼回事?」房遺愛很是納悶的搖了搖頭,按說平五郎有著這麼大的特徵,如果他真活著的話,應該早被人發現了才對。難道平五郎真的已經死了?可如果他死了的話,這迷幻藥又怎麼解釋?
「房俊,平五郎的事情你就別想了,還是先把迷幻藥搞清楚了再說,要是到時候別人給你下點藥,你再把院裡的媳婦砍了,那可就追悔莫及了!」
房遺愛狠狠地盯了聞珞一眼,這妞就不能說點好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