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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82章 血染科布多 文 / 少穿的內褲

    第582章血染科布多

    鐵靺不斷地揮舞著大斧頭,他恨這個可惡的金山,看著眼前將要倒下的白樺樹,鐵靺使勁的抽了抽鼻子。

    「刀兄,差點沒把俺凍死,搞得老子得砍樹熱身!」

    天刀咧嘴笑了笑,哪曾想這一咧嘴,就扯動了嘴角的傷口,也不知道這鐵靺是咋回事,挨了一回凍,都有心理陰影了,幾乎天天要揮汗如雨的砍棵樹,否則全身不得勁兒。

    「鐵疙瘩,瞧瞧,這是什麼?」天刀從懷裡掏出個東西晃了晃,幾乎是一瞬間,鐵靺就蹦了過來。

    晃晃奪過來的鐵葫蘆,聽裡邊還有響聲,鐵靺立馬笑了,「哎呀,刀兄,真沒想到你居然還有酒!」鐵靺拔開塞子就往嘴裡倒,可剛喝了一口就呸了起來。

    「刀兄,你搞什麼鬼,怎麼是涼水?」

    「當然是涼水了,酒都給珞姑娘了!」

    聽了天刀不痛不癢的話,鐵靺就瞪大了倆眼,「沒酒,你衝我晃個啥?」

    「試試你而已!」天刀搗鼓一句,就躺地上曬起了太陽,在這林子裡修養好幾天了,要是再不找個人鬥鬥嘴,豈不是要憋死了?鐵靺翻翻眼,把鐵葫蘆扔給了天刀,哼,想鬥嘴,他鐵靺偏偏不,憋死這個刀疤臉。

    已經在阿克庫裡南邊待了三天之久了,李穆也搞不懂房遺愛為何不趕領人下山,要知道,現在可還在突厥境內呢,要不抓緊想辦法逃出去的話,那拖下去,只能越加的危險。

    「少將軍。咱們還要在這裡待多久?」等房遺愛沒事後,李穆出聲問道。

    「再等一天!」房遺愛立刻回道,他看看李穆的臉色,便知道李穆有些忍不住了,「李穆,再等等,我們急著下山,倒沒事,若突厥人在南邊設個陷阱呢?」

    李穆言以對了,他也覺得房遺愛說的有些道理。可在這裡待著又有什麼用呢,還不是遲早都要面對突厥人的。

    房遺愛沒有解釋太多,他之所以如此做,也是一種奈之舉,如今突厥人是獵人。想要活命,就必須讓突厥人先動才行。房遺愛不知道達哈勒是怎麼安排的。只希望他能忍不住派人上山搜索一番。那樣龍虎衛就可以躲在暗處做些事情了。

    當落日的餘暉再次灑在光禿禿的石頭上,房遺愛伸手瞭望了下西面的叢林,也不知道黑虎怎麼樣了,自從決定進入狼山後,房遺愛就將黑虎趕走了。想起這頭色馬,房遺愛就忍不住搖了搖頭。但願黑虎能活下來吧!

    金山南端科布多山口,這裡地形險要,東高西低,兩邊有高聳的山石。中間只有一條緊窄的小路可供通過。古爾勒和布涅利合軍後,便死死地守著科布多山口,事實上布涅利是有些不理解的,既然斷定漢人會南下,那為何不派人到山上剿殺一番呢,如此等待下去,豈不是非常被動?

    「古爾勒,要不明天你領人去山上搜尋一番?」

    布涅利剛落下話,戈林翰便擺手否定了這個想法,「布涅利,千萬別做這種傻事,漢人到現在都沒有動靜,顯然在等待著機會,若我們上山的話,那就給自己留下漏洞了。」戈林翰能理解達哈勒的意圖的,不管漢人想做什麼,只要他們南下,那麼目標必然是科布多山口,所以只要將這個科布多山口守得穩如磐石,那這群漢人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戈林翰覺得上天是護佑這群漢人的,要不是正值夏日,林中鳥獸繁多,恐怕這群漢人早就餓死了。

    八月二十五日清晨,伴著林中濃濃的霧氣,兩千龍虎衛士兵在房遺愛的帶領下慢慢的朝金山南部摸去,這一路上,異常的順利,到了臨近山腳的時候,房遺愛卻讓人停了下來。這一切太過反常了,就算達哈勒想不到他會南下,但也不至於一點防備都沒有啊?房遺愛不知道突厥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所以他所幸停了下來,科布多山口也就十里遠了,相信突厥人一定能發現龍虎衛蹤跡的,既然如此,房遺愛便要光明正大的駐紮在這裡,正好將突厥人吸引過來,若情況不對的話,龍虎衛還可以反身重回到金山深處。

    房遺愛又是升火,又是喊話的,突厥人又怎會發現不了呢,布涅利到底是衝動了些,當即就要領人把房遺愛的後路抄了。當夜,達哈勒就趕到了科布多山口,有達哈勒在,布涅利也只好放棄了出兵的打算。

    「戈林翰大人,麻煩你明日率軍從山口東面繞到老羅斯山脊去,然後從山脊包下來,這一次,我們要將這龍虎衛全部留在科布多山口。」

    戈林翰笑著點了點頭,同樣是抄後路,達哈勒這個安排可就完善多了,像布涅利想的,這跑過去廝殺一番,除了暴露意圖外,也得不到什麼效果。

    呆了一夜,突厥人都沒有什麼動靜,房遺愛也只好硬著頭上了,集結五千人馬,房遺愛趁著黎明的黑暗摸到了科布多山口旁邊的緩坡。

    科布多山口的寨門已經近在眼前了,揮手做了個分開的手勢,龍虎衛立刻組成了四道隊形,「嗖嗖」兩聲,高坡上負責警戒的突厥士兵倒了下去。

    房遺愛心中剛鬆一口氣,便聽到一串嘩啦啦的聲音,碎石散落,火光瞬間亮滿了半邊天,數的突厥人出現在了龍虎衛上方,就連科布多山口也響起了突厥人獨有的鼓角聲。

    「嗚嗚嗚」一陣轟鳴響過,看著這猛然間冒出來的突厥士兵,房遺愛一顆心也涼了半截,好能忍的突厥人,當了那麼長時間的誘餌都沒有調動他們一兵一卒,看來他們是有心要將龍虎衛掐死在科布多窪地啊。

    「本人前衛師達哈勒,不知房遺愛將軍何在?」

    一身戎裝的達哈勒坐在馬上,此時的他有著一種與倫比的威勢。

    「達哈勒,咱們又見面了啊,真沒想到多日不見。達哈勒將軍像個男人了!」

    「放肆!」布涅利抽刀就要拚殺一番,這個恥的漢人,有這麼說話的麼?布涅利如此衝動,達哈勒卻很不在意的制止了他。

    「房將軍,難道你就會呈口舌之利了麼?看看吧,如今你身陷絕境,生死就在一念之間!」

    「那又如何?房某死不死的,貌似跟達哈勒將軍沒啥關係吧?」房遺愛自知法取巧了,向李穆使了個眼色後,龍虎衛士兵就慢慢的往後退去。

    「房將軍。希望你莫在做謂的反抗了,不如本將給你指一條明路如何?」

    「哦?達哈勒將軍有何好的想法麼?」房遺愛頗有興趣的笑道。

    「很簡單,只要房將軍投降我突厥,本將保你一聲高官厚祿,榮華富貴是享用不盡!」達哈勒的話不可謂不美妙。相信以達哈勒的為人在,只要他說得出。就一定做得到。

    房遺愛癟嘴笑了笑。他撐起三尖刃大聲道,「達哈勒將軍,蒙你看得起,只可惜房某沒有這個福分啊!」

    「房將軍又何必放棄呢,所謂事在人為,只要你想。你就可以得到這份欣喜!」

    「哎,達哈勒將軍,你知不知道房某的身份呢?」

    「當然,大唐朝最尊貴的駙馬都尉。不知我可說錯了?」

    達哈勒雙手向外伸了伸,突厥人的彎弓便對準了下邊的龍虎衛。

    聽著達哈勒的話,房遺愛突然狂笑了起來,「哈哈哈,達哈勒,看來你還知道嘛,既然知道,為何還要說這麼多蠢話呢,想我大唐駙馬之尊,豈會降你爾等蠻夷。」說完這些話,房遺愛猛地跳到了盾牌兵之後,這時弓弩手的弩箭也盡數發射了出去,伴著突厥人的悶哼聲,龍虎衛也遭到了一陣猛烈地箭雨。

    突厥人站在高處,有著巨大的優勢,他們只需要朝著高坡下放箭,連瞄準都不用,盾牌兵也只能擋住前方來的羽箭,哪顧得上頭頂呢?只一輪飛射,龍虎衛就倒下了幾百人,房遺愛對此毫辦法,撤,房遺愛沒空去想撤退的後果的是什麼。

    「矩形陣,盾牌手在外,全軍後撤!」

    聽一聲號令,龍虎衛很緊緊地靠在了一起,盾牌手斜舉盾牌。此時,龍虎衛已經完全沒了反擊能力,人家突厥人居高臨下,又有石頭做掩護,而龍虎衛卻是一群活生生的靶子。

    看著龍虎衛在如此混亂的局面下,達哈勒也不禁有些嫉妒了起來,好一個如臂之使指,達哈勒很好奇,這房遺愛到底是怎麼練出這支人馬的呢?這一刻,達哈勒覺得要是房遺愛肯投降那該多好啊!

    好不容易將龍虎衛引入甕中,突厥人又怎肯放棄呢,尤其是前衛師的勇士,他們早就盼著狠狠地滅一滅漢人的龍虎衛了。箭雨之下,龍虎衛士兵不斷的倒下,接著科布多山口處也傳來一陣馬蹄聲。

    「上山,點!」房遺愛睚眥欲裂的大喊著,要是讓突厥騎兵跟上,就別想再回到山上了。

    也虧得天色還未放亮,前衛師騎兵也沒法太過放肆,好不容易回到山上,卻發現已經倒下了兩千多人,也不知道為何,突厥人並未急著派步兵追上來,他們組著陣型慢慢的掠過山腳。

    房遺愛暗自咬緊了牙關,到底該怎麼辦?科布多山口是闖不過去了,這達哈勒把整個前衛師放在科布多,擺明是篤定他房某人會南下了。科布多去不了,向北重進入阿克庫裡山峰也沒戲,重過雪山有多大的難度不說,光突厥人的糾纏就夠他房某人喝一壺的。

    幾乎是回到營地沒有一刻鐘,後方的黃真也氣喘吁吁跑了過來。

    「少將軍,不好了,咱們後邊有好多突厥人,看旗號應該是戈林翰的左衛師!」

    突厥人怎麼繞到後邊去了?這一個念頭一起,房遺愛就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真是大意了,這金山可是突厥人的聖山,這地方有什麼小路,突厥人會不知道麼?如今科布多山口去不了,後路也被斷,就是想重爬雪山都沒有可能了。

    「傷亡如何?」房遺愛深怕留守的人馬也遭受到沉重的打擊,要是一下丟個五千人,那龍虎衛也沒必要再逃下去了。

    「傷亡不大,兄弟們發現得早,戈林翰一殺上來,我們就往山下撤了!」

    「少將軍,該怎麼辦,要不跟突厥人拼了吧!」李穆雙目赤紅,這還是第一次讓突厥人按著揍,一個科布多窪地,死了幾千兄弟不說,還沒夠著突厥人的身。

    鐵靺亮出兩個大板斧,隨聲附和道,「主人,拼了吧!」

    龍虎衛士兵全都注視著房遺愛,似乎他們也認定要拼了。

    房遺愛再遲疑著,拼還是不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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