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6章李佑的殺機
進屋的時候,鄭麗琬正歪床上打盹呢,一雙玉足放在秦明月手上擺弄著。閱讀也許是有點熱吧,鄭麗琬粉紗也脫了,只留一件褻衣,那粉色的胸罩若隱若現的,看的房遺愛都想撲上去咬一口了。
「嗯哼!」聽這一聲咳嗽,秦明月還真被嚇了一跳,夫人可是不允許男人進屋的,握著剪刀,秦明月猛然間轉過了頭,還未發問,小嘴就愣住了,「公子,你咋來了?」
「什麼話,本公子咋就不能來了?」房遺愛努努嘴,瞧秦明月這樣子,還真把他房某人當色狼了,這小剪刀還一抖一抖的。
鄭麗琬眼微睜,迷迷糊糊地揮了揮手,「明月,你先回屋歇著吧!」
「是,夫人!」唐明月拿著剪刀慢慢的離開了床榻,路過房遺愛身邊時,這丫頭還沖房遺愛做了個鬼臉。
沒了外人,鄭麗琬伸出玉指,輕輕地劃了劃胸口的嫣紅,嘴裡吐氣如蘭道,「夫君,還傻站著幹嘛,妾身這胸口悶得慌呢!」
房遺愛趕緊搖了搖腦袋,這女人太妖孽了,爬床上,房遺愛拱了拱鄭麗琬的頷首,「媳婦,可別刺激為夫了,找你有正事呢!」
「正事?」鄭麗琬好不容易將眼睛睜開了,看房遺愛那認真的表情,她忍不住抱著房遺愛的腦袋嬌笑道,「夫君,這大晚上的,你找妾身能有什麼正事?」
「」房遺愛很語,也怪不得鄭麗琬不信。這深半夜的,恰是姦夫淫婦打得火熱的時候啊。壓了壓腹中的火。房遺愛趕緊將來意說了一遍,聽了房遺愛的話,鄭麗琬也沒心思逗弄房遺愛了。
「祝允文、三仙閣、猴靈、李佑,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呢?」鄭麗琬輕輕地點了點自己的額頭,這些關係太過複雜了,連她一時間也有些梳理不清楚了。趴房遺愛懷裡,鄭麗琬幽聲說道,「夫君。明個你可以去趟都督府,想來那李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若他一心要引起亂子的話,那現在就該派人將房府圍起來了。」
「麗琬,這些時日,那苦菜二字的意思你查出來了麼,現在事情越來越緊迫了!」房遺愛很擔心這苦菜裡隱藏著什麼秘密。甚至於連李佑都深陷其中了。
「夫君,妾身真沒查出些什麼來,這齊州府近百里的地方,與苦菜有關的就一個飲馬莊,可那莊子普普通通的,也沒什麼特別之處!」鄭麗琬苦笑著搖了搖頭。那嬌媚的臉上,掛著說不出的疲累,這半月來,她一直在查這件事,幾乎行動處所有的力量都灑了出去。可就查到了一個飲馬莊。
「麗琬,明一早你就出城去。將這封信交與薛仁貴,他到時候會聽你安排的!」
「嗯,妾身知道該如何做的,行動處的人會留在齊州府的,夫君還得抓緊將那苦菜二字的秘密查出來才行!」鄭麗琬也沒勸房遺愛,她也知道如今說什麼都晚了,唯一能做的就是給李佑製造壓力,讓他多一些顧忌。
和鄭麗琬商量了一些細節,房遺愛便悄悄的離開了小院子,唐明月趴口一籌莫展的望著外邊,這二公子唱的是哪一出啊,居然沒留下過夜。
來了東廂房,唐明月敲門走了進去,「夫人,這是怎麼回事,公子怎麼走了?」
鄭麗琬苦笑了一下,她也想讓他留下來呢,拍拍榻沿,鄭麗琬微笑道,「明月,回去收拾一下,明日一早,隨我出城!」
「嗯,夫人,就咱們倆麼?」唐明月出聲問了句,以前要是有事的話,麻子他們早就開始準備了,可這次卻一點動靜都沒有聽到。
「呵呵,就咱們倆,麻子他們會繼續留在齊州府的!」
鄭麗琬似是有些累了,聊了兩句,就在秦明月的服侍下睡了。
月光籠罩了整個齊州城,在這一片祥和之下,似是壓抑著一頭不可估量的野獸。
天亮了,一夜未睡的房遺愛領著人竟直的來到了齊州都督府,與房遺愛不同的是,李佑的心情倒是不錯,一碗湯,兩碟小菜,這早餐吃的非常舒服。看著對面的房遺愛,李佑笑著擦了擦手,「俊哥,怎麼大清早的就過來了?」
「呵呵,他,就是想找殿下打聽個事!」房遺愛不著痕跡的望了望旁邊的屏風,雖然不太清晰,但房遺愛還是看到那裡有個人影閃了過去。
李佑挑挑眉毛,甚不在意的聳了聳肩,「說吧,你想知道什麼事?」
「殿下,不知道你認識祝允文否,聽說他好像經常來你這都督府裡做客啊!」
「祝允文?」李佑神色不變,瞇眼想了想,過了一會兒,他才搖頭笑道,「俊哥,看來本王是幫不上你了,本王對這祝允文一點印象都沒有,想來你被人騙了吧?」
「這不認識?」房遺愛默默地握起了拳頭,他希望李佑能把祝允文交出來,不然的話,他房某人真的會殺人的。
「俊哥,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本王還會騙你?」李佑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頭,他站起身,朝外走了兩步,「俊哥,你若不信,就自己搜上一番好了,反正本王這都督府,你也不放在眼裡!」
李佑說走就走,一刻也未多留,看著李佑消失的背影,房遺愛一顆心思也沉到谷底,難道真的要鬧得不可開交了麼?
這一世,李承乾太子之位穩如泰山,長孫皇后也是健康事,這李佑為何還是要如此的不安呢?也許別人總說李佑天生反骨,可房遺愛卻不這麼認為,就李佑那種生活環境,他能不安嗎?如今已經貞觀十四年了,各王子都不小了。也都有了自己的封地,可是大部分還留在長安城裡。唯獨李佑被趕出了長安城。真論起不安來,恐怕他比李恪都要恐懼,房遺愛一直都覺得罪魁禍首是李世民,若是他能夠對李佑好一些,也許李佑不會如此的。
「走吧!」房遺愛看了一眼諾大的都督府,彷彿下了什麼決心似的。
「少爺,不找上一找了麼?」秦虎有些不甘心的問道。
「呵呵,這都督府如此大。想藏個人還不容易,而且,就算找到了人,李佑又會讓我們帶走麼?」房遺愛微微笑了笑,可那笑容裡,多的是一種苦澀。在這齊州府裡,李佑還是那個當之愧的王者。雖然,城外有著六千名左武衛,可房遺愛卻不希望看到那一場沒有贏家的廝殺。
房遺愛離開了,可李佑的心卻沒有安靜下來,他握緊了拳頭,整個身子忍不住顫抖著。他忘不了小時候受到白眼。忘不了父皇對他的冷漠,從小,李佑就不知道什麼叫做親情,他一直都活在一種不安中,他怕。他怕所有人。所以李佑將自己包裹了起來,他要有能力保護自己。
多年來。李佑的心都是不平穩的,若說恨的話,他最恨的還是那個最親的父皇,同樣是兒子,可他李佑得到的卻是最少的,這一切就因為,他李佑沒有一個好母親。到了現在,連房遺愛那個外家人都站到他頭上去了,李佑想不明白,他李佑到底是不是姓李?
房門被敲響了,沒完也傳來了一陣低低的笑聲,「殿下,小的能進來麼?」
聽了這個聲音,李佑忍不住露出了一副厭惡之色,雖然覺得噁心,但他還是出口道,「祝允文,你進來吧!」
門一開,一個身材頎長,略顯瘦削的中年人走了進來,這人便是房遺愛多方尋找的祝允文。祝允文今年三十多歲,長得面白鬚的,他的臉上總是掛著副若有若的笑,讓人看了就有種不太舒服的感覺。
「殿下,你該扣下房遺愛的,放他走,對咱們沒好處!」
「怎麼,本王要怎麼做,還要你教麼?」李佑冷冷的望了望祝允文,若不是為了那些錢,他怎會留祝允文活著。
祝允文既不生氣也不害怕,因為他很清楚,論他做什麼,李佑也不會把他怎麼樣的,「呵呵,殿下莫生氣,小的也是為您好而已。」
「為本王好?嘿嘿,做好祈禱本王別得到那筆錢的下落,否則,你的命就不值錢了!」
「殿下,您請放心,小的一定會非常小心的」祝允文臉上笑容不變,看了看李佑的臉色,隨之拱手道,「殿下,我家主人說了,再等半個月,錢便是你的了。」
「想得不錯,你認為房遺愛會給你半個月的時間麼?」李佑覺得這祝允文也太異想天開了,房遺愛那是什麼人,他會任由祝允文折騰下去麼,別說半個月了,估計兩天他都耐不住的。
「嗯,殿下說得也是,這就要殿下想辦法了,小的要是出了事,誰還能告訴殿下錢的下落呢?」
「滾!」望著祝允文那張笑臉,李佑只說出了一個字。
李佑真的想殺人,如今這個祝允文也敢明目張膽的威脅他了,當真把他李佑當軟泥巴了。哼,等得到了錢,第一個殺的就是這個祝允文,當然還有他那個主子。
回了家,房遺愛立刻將侍衛散了出去,他要明目張膽的監視都督府,倒要看看李佑會怎麼做?真的反麼?他房遺愛也不怕,大不了血染齊州城罷了。
一片緊張中,房府卻還是迎來了一位客人,看著屋裡的美人,房遺愛除了苦笑還是苦笑。
王丹怡坐在位上直皺眉頭,怎麼房遺愛是這副表情呢?
「房俊,你這是何意,若不歡迎丹怡,丹怡離開便是了!」王丹怡也是有氣的,好不容易說服了家裡人,本想聽房遺愛說幾句體已話的,可看到的卻是張苦瓜臉。
「別啊,你想哪去了,房某這不是心煩麼?」房遺愛自不會把李佑的事情說出來的,他只是對王丹怡認真地說道,「丹怡,你今個午後就回琅琊,我會派幾個人送你回去的!」
「房俊,你搞什麼鬼?」王丹怡一雙黛眉微微彎起,看房遺愛那表情,顯然是出什麼事了。
「別多問了,總之對你沒壞處!」房遺愛越是這麼說,王丹怡越是不放心。吃過了午飯,天刀想要送王丹怡回去,可王丹怡說什麼也不走,還讓丫鬟把衣服都取來了,擺明是要住在房府裡了。
房府裡的人很是壓抑,只有瘋女人張絢麗憂慮的玩鬧著,看一臉笑容的張絢麗,房遺愛倒有點羨慕她了,雖然瘋了,可什麼都不用想,只做自己願意做的事情就好了。
這個時候,房遺愛也沒有勸房美銀離開,這二姐看上去挺和善的,可性子卻執拗的很,就是勸她離開,她也不會聽的。
春風洗禮了整個北國大地,張絢麗開心的奔跑在春風裡,手上還拽著一根繩子,那碩大的雄鷹風箏飛在天空上,卻是越來越渺小!。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