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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97章 張則安的錢去哪裡了 文 / 少穿的內褲

    第497章張則安的錢去哪裡了

    韻柳閣在這范陽城裡,也算是比較高的建築了,士兵們想挨個搜個遍,還真有點不容易,半個時辰後,三樓也開始傳出一陣哄亂和尖叫聲。房遺愛有的急切的站起了身,要是再找不到人,他房某人就要掘地三尺了。

    秦銘久走到一個房門前,見這房門插得嚴嚴實實的,便擂起拳頭敲了起來,「開門,再不開門就撞開了!」

    那門吱呀一聲便從裡邊打開了,一個戴著面紗的紅衣女子冷冷的盯著秦銘久氣道,「回去告訴你家房將軍,這裡沒什麼欽犯!」

    「你誰呀,口氣倒不小!」秦銘久撇撇嘴就要往裡闖,那女子也不知從哪裡掏出了把軟劍,二話不說就頂在秦銘久喉頭,「滾回去,本姑娘說過這裡沒有欽犯的。」

    「你來啊,這裡有個女刺客!」秦銘久吼了一嗓子,秦勇離得近領著幾個人就跑過來了,當他看到那持劍女子後,一張臉可就豐富了,將秦銘久拽回來後,還不忘踢了秦銘久一腳,「你個傻子,沒點眼力勁兒,這位你都不認識?」

    秦銘久很不解的撓了撓頭,「誰啊?」

    「笨!」秦勇噴了秦銘久兩句,就跑樓下找房遺愛了。房遺愛正急的轉來轉去呢,見秦勇跑回來,立刻問道,「阿勇,怎麼樣,有發現麼?」

    「少爺,有是有,不過你還是親自去瞧瞧的好!」秦勇沖房遺愛眨眨眼,那眼神古怪急極了,房遺愛很納悶,這秦勇搞什麼鬼。有可疑之人,直接抓起來不就行了麼?

    隨著秦勇到了三樓,推開門,房遺愛就愣住了,看這女子嗔目的樣子,他就苦笑了起來,「你咋在這裡?」

    「房遺愛,你到底想做什麼,本姑娘想好好過幾天日子,你都不讓麼?」紅衣氣怒交加。自從會昌寺裡出了那些事之後,她便迷茫了起來,本想在范陽安心過幾日的,可是這惡人又找上門來了,最可氣的是這傢伙還帶了這麼多的兵士。

    房遺愛抽抽嘴角。找張凳子坐了下來,「你別急著生氣好麼。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甚至今天之前,我都不知道你在范陽呢!」

    「哼,誰信你?不是要抓欽犯麼,那你便來抓好了,本姑娘反正也不想活了!」紅衣說著便留下了委屈的淚水,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每到夜裡,她都會想著那把劍和房遺愛同歸於盡,可是她卻怕自己到時又下不去手。

    「紅衣,那日之事。我們都不想的!」房遺愛歎了口氣,誰讓這傻娘們跑去吸春藥的呢,還一口氣吸那麼多。

    「房遺愛,你少廢話,實話告訴你,這韻柳閣是我經營的,絕不會有什麼欽犯的,你要是信我,就趕緊走,不信我,就讓人把本姑娘鎖去!」

    紅衣這個態度,房遺愛都覺得頭脹了,雖然略顯無情了些,但是房遺愛還是皺著眉頭問道,「紅衣,你別鬧了,說說吧,你對糧倉被燒的事情到底知道多少?還有,你和孟慶和是什麼關係?」

    「房遺愛,你是在審問本姑娘嗎?」紅衣發出一陣鄙夷的笑聲,房遺愛搖頭輕聲道,「你若這樣想,也不是不可以,重要的是把你知道的說出來。」

    「咯咯,你別白費功夫了,糧倉被燒的事情,我一點都不知情,至於孟慶和麼,他本來就是我三仙閣的人!我倒是還想問你呢,你好好的跑我韻柳閣來做什麼?」

    紅衣語氣有些清淡的說著,聽了紅衣的話,房遺愛心裡咯登一下,這孟慶和居然是三仙閣的人,如果紅衣所說是真的話,那恐怕這孟慶和早已經改門換庭了。想通這些後,房遺愛恨聲道,「上了惡當了,哎,紅衣,恐怕這孟慶和也跟於文常一樣,早就背叛三仙閣了。」

    「你為何這麼說?」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為什麼來韻柳閣麼,呵呵,告訴你也無妨,是鹽莊管家羅洪帶我來的!」

    「羅洪?怪不得我覺得不對勁兒呢!」紅衣似乎想到了什麼,她猛地驚聲道,「完了!」也不解釋什麼,紅衣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房遺愛見她如此,也著急跟了上去,出門前,他還沖秦虎吼道,「虎叔,別搜了,咱們都上了那孟慶和的惡當了,你立刻讓人把鹽莊的人扣住!」

    「是,少爺!」秦虎搞不明白,這到底是哪裡出錯了呢,按說這孟慶和應該看不出破綻的啊。

    紅衣跑到樓外,騎上一匹馬就朝城南奔去,也虧得黑虎腳力快,否則還真追不上紅衣。兩個人在前邊疾奔,後邊還一幫子侍衛緊跟不捨的。

    范陽城南十里處,有個小村子,名叫石槽村,石槽村本來人就少,再加上鬧雪災,大部分居民都逃難去了,也就留下些沒去處的人守著這個破村子。進了村子,房遺愛就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這情景多像四年前的牛家村啊,村裡的幾十個村民無一倖免,全都被人砍了腦袋。紅衣推開一處民房,只見屋裡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個黑衣人,無一例外,他們全都沒氣了。

    「孟慶和,你個王八蛋,老娘要殺了你!」紅衣有些瘋狂的踹著房門,那老舊的房門哪受得了這種罪,嘎吱一聲就躺在了地上。

    按住紅衣的兩個肩膀,房遺愛大聲道,「紅衣,你冷靜點,你快跟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房遺愛也不是那種無腦之人,紅衣既然如此看重這些人,那麼定然是有原因的。過了半會兒,紅衣終於平復了一些,她倚著門檻坐了下來,「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張則安的死因麼,和你一樣,三仙閣也同樣感興趣,因為張則安本身就是我三仙閣的人,這些年,我三仙閣大部分錢財收入有一半是張則安賺來的。哪曾想過。你這一到清河縣,張則安就不明不白的自殺了。」

    「會不會是張則安背叛了你們呢?」房遺愛現在覺得三仙閣並非像想像中那麼的強大,如果三仙閣真的厲害的話,就不會有那麼多叛徒了,這人嘛,誰都願意活的滋潤點。

    「不可能,房遺愛,有些事情告訴你也無妨,張則安本姓慕容,乃聖女的義兄。你覺得他會背叛三仙閣麼,離開三仙閣,對他又有什麼好處?跟著聖王走麼,估計過不了兩天,就被聖王借個由頭殺掉了!」

    「慕容?」房遺愛對這個姓氏特別的感興趣。俗話說鮮卑慕容氏,舉起四大燕國。若說起歷程來。這慕容氏可是非常高貴的。慕容琉璃,慕容雪,再加上現在的慕容則安,看來這慕容氏身上的秘密還不少啊。房遺愛自不會把賬本的事情告訴紅衣的,倒不是他不相信紅衣,這有些事情還是少些人知道的好。

    抬眼看看房遺愛。紅衣又低下了頭,「雖然不知道張則安為何會自殺,但是我們還是查到了些東西,張則安死前曾經往齊州府運過一批東西。可是至今為止,我們還不知道他運的是什麼。」

    「如此說來,這些人就是調查張則安之事的了?」房遺愛緊緊地鎖起了眉頭,沉思間,房遺愛突然想到了賬本上的那首詩,「明珠對半開,一半向火海。齊魯多豪傑,東平陵上來!」

    紅衣奇怪的望了望房遺愛,這傢伙是怎麼回事,這時候還吟什麼詩啊。紅衣沒有聽懂,房遺愛卻不會在意,他心裡有個想法,「紅衣,問你個事情,張則安去年一年向三仙閣獻出了多少錢財?」

    「二十一萬貫,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來了?」

    「少,太少了,若是一半的話,應該有六十四萬貫才對」房遺愛抿嘴笑了起來,「紅衣,不管你相不相信,至少張則安在錢財上騙了你們,我曾經核對過的,張則安去年一年的收入足有一百三十萬貫之多!」

    「怎麼會?難道張則安真的變了?」紅衣不可置信的搖了搖頭,無論如何她也不會相信張則安反叛的,因為這樣做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

    「這誰知道呢,想要查清楚這些,就得從齊州府入手才行,你若信得過我,就把三仙閣在齊州府勢力說一下,我也好幫你查一查!」

    紅衣對房遺愛的話很是不屑,她鄙視道,「你別做夢了,你若想查就自己去查,想讓我交出齊州府勢力,沒門!」

    「行,不說拉倒,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呂洞賓是誰?」紅衣莫名其妙的問著,房遺愛擺擺手,大言不慚道,「呂洞賓啊,長安城裡的一個神棍,整天拿根拂塵忽悠人!」

    紅衣就知道這傢伙沒什麼好話,也懶得跟他計較了。如今死了這麼多人,張則安的線索也斷了,要想重新查起,那可就艱難萬分了。站起身,整了整衣服後,紅衣就邁步出了民房。見她頭也不回的,走的如此果決,房遺愛很有些不甘的喊道,「你去哪?」

    「跟你有什麼關係?」回過身,紅衣有些冷淡的嗤笑道,「房遺愛,你記住了,那天是個意外,請你以後少來煩我,本姑娘也不想再見到你!」

    房遺愛有點氣,這女人把他房某人當啥了,還是她紅衣對那事已經沒感覺了,瞪瞪眼,房遺愛將一個腰牌扔了過去,「拿著吧,這是我的腰牌,說不準哪天你會用得上的。」

    紅衣頗有深意的望了望房遺愛,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彎腰撿起腰牌後,她便騎馬離開了石槽村。侍衛們也搞不清楚自家少將軍和這女人是咋回事,看房遺愛那張黑臉,侍衛們也識趣的沒有多問,老老實實地檢查起了屍體。

    「少爺,還有個人沒死!」秦勇的話太過突然了,房遺愛沒想到會留下個活口,等侍衛們把那人抬過來後,房遺愛一顆心就沉了下去,這胸口兩處刀傷,還都是貫穿傷,這還能活下來麼。

    那漢子已經只剩下最後幾口氣了,房遺愛握住他的手,貼耳問道,「什麼人做的?」

    「苦苦菜苦菜」那漢子用盡全身力氣才說出了幾個字,當房遺愛想再問下的時候,他已經永遠的閉上眼睛了。

    一股失望感油然而生,房遺愛不曉得這苦菜又代表著什麼,這漢子到底想說什麼呢?

    本來還指望能夠得到些什麼呢,結果疑惑卻更多了,也許真如別人所說,離真相越近,疑惑就會越多。如今,房遺愛最關心的還是張則安的錢去了哪裡,齊州府,到底藏著多少的秘密呢?

    「少將軍,這到底什麼意思?」李穆整個腦袋都大了,難道這冬日裡還有苦菜花不成?

    「不知道,但這漢子既然說出這兩字,那定然是非常重要的!」房遺愛緊緊披風,讓人把屍體抬了下去,「李穆,你去附近村裡打聽下,看看周圍有沒有什麼苦菜命名,或者與苦菜相關的地方!」

    「是,末將這就去辦!」李穆也知道沒什麼好辦法,既然不知道這苦菜指的是什麼,就只能用這種最笨的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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