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糧食全毀了
喝吧,都是老熟人了,想推托都沒個理由,等喝到有三分醉意了,房遺愛才有心思和李恪閒扯起來。
「為德兄,今個咋回事,怎麼納蘭跑過來了?」
「為兄哪裡知道,人家來清風樓吃飯,湊巧碰到了,總不能不讓人家一起吃吧?」李恪還鬱悶呢,這見了面也就客氣下而已,誰知道這長孫納蘭還真就答應一起吃了。
長孫納蘭也小喝了兩杯,此時臉蛋紅紅的,多了幾分嫵媚之色,見房遺愛和李恪嘀嘀咕咕的,長孫納蘭拱手朝李景恆甜甜的笑道,「恆哥,咱們換個座?」
「呵呵,當然可以!」李景恆哪有不允之理,倆人換了個座後,房遺愛就不敢跟李恪再交頭接耳了,這長孫納蘭做這麼近,啥話聽不到啊。
「俊哥,瞧你這臉色,好像不歡迎蘭兒來啊?」長孫納蘭頗有深意的笑著,這女人笑得挺好看的,可房遺愛卻一點欣賞的心思都沒有。他和長孫納蘭可沒什麼交情,跟長孫家能是沒啥好說的了。
「呵呵,哪裡話,納蘭能來,房某高興還來不及呢,沒瞧見你多受歡迎麼?」
「嘻嘻,是呢,就是覺得俊哥有點不大願意!」
「怎麼會?哈哈哈」房遺愛放聲大笑,笑完了還摸摸下巴,很輕鬆道,「瞧見沒,為兄高興得很呢!」
房遺愛覺得自己就像個傻帽似的,咋就想起那個劉能了呢。
「高興就好!」也不知道長孫納蘭高興個啥,就跟打了個大勝仗似的。等回家問問長樂吧,估計也就長樂能知道長孫納蘭想幹啥了。
酒席進行的很順暢,這散伙的時候就屬著李恪最高興了,這不用付飯錢了。他能不高興麼。房遺愛想直接閃人的,可走到門口就被長孫納蘭拽住了,「俊哥,你急什麼,蘭兒還要問問你呢,你把我家的牛偷哪裡去了?」
「嗯?什麼牛,納蘭,你搞錯了吧,瞧本公子堂堂正正的,偷個牛幹啥」房遺愛趕緊矢口否認道。這還真邪門了,長孫納蘭從哪知道的呢。
就知道房遺愛不會承認,長孫納蘭撇撇嘴,嬌媚的瞪了瞪眼睛,「俊哥。你這人可真不實誠,我家那牛都進你肚了吧。哼。等著吧,趕明,蘭兒去你那養豬基地逛逛!」
「嘿嘿,歡迎你隨時去!」房遺愛擺擺手一溜煙的跑了,這丫頭還學會威脅人了,只可惜他房某人才不會怕呢。把養豬場的豬都偷去他也不會心疼的,到時候鬧得最歡的估計就是襄城了,如今襄城就指著那個養豬場給她生錢呢。
回家裡,房遺愛就像抱著媳婦樂呵下。可是長樂一聞到房遺愛的酒味就皺起了眉頭,「夫君,你跑哪去了,妾身已經好久沒見你喝成這副樣子了。」
「你還說呢,還不是你那位好三哥,為了對付飯錢,把為夫拉去又是威脅又是討好的!」
「怎麼會?呵呵,這三哥也真是的,妾身還這能要他錢?」長樂抿嘴笑了起來,她起初就沒打算要過李恪的飯錢,誰不知道這位三哥的德性啊。敲敲房遺愛的額頭,長樂站起身拽著房遺愛去了屋裡,「夫君,你先去刷刷牙吧,一會兒跟妾身去趟襄城姐姐那!」
「嗯?你自己去便是了,為何非要拉為夫去?」
「那哪成,妾身可不知道這養豬的道道,還得你應付呢!」
東城宣平區,襄城這日子越來越不好過了,別家過年賺錢,就她這個公主府裡是賠錢的,不過這也沒什麼辦法,誰讓她沒個好靠山呢,丈夫去了,宮裡的娘親有死得早。這一過年,照例總是要給下人們發些紅利的,做為長公主,她總不能摳門到一點都不表示吧。
走進襄城公主府後,房遺愛第一個感覺就是這府裡的下人好像又變少了,摸摸下巴,房遺愛沖長樂苦笑道,「長樂,瞧襄城姐姐這日子可真是越來越難過了。」
「哎,妾身也是曉得的,只是給襄城姐姐錢財,她又不收,如今啊,就只能指望你那養豬場能發大財了!」
「嗯,為夫是要想法子好好弄弄這個養豬場嘍!」
長孫納蘭回到府裡,就聽房裡傳來一陣罵聲,光聽聲音,便知道父親又在生二弟的氣了。
進了門後,就看到長孫忌坐椅子上氣的鬍子都飄起來了,而長孫渙則耷拉著腦袋站一邊連句話都不敢說。問了句話後,長孫納蘭才知道長孫忌為何會如此生氣,原來長孫渙居然跑太極宮裡告黑狀去了,告狀的理由可笑,指責房遺愛偷牛。
「你這個混賬東西,還杵在這裡幹嘛,還不滾自己房裡去,哼,老夫告訴你,這個月不准出家門,再敢出家門,老夫打斷你兩條腿!」長孫忌罵完後,長孫渙趕緊跑了出去。
「父親,你也別生渙兒的氣了,他年紀還小呢!」長孫納蘭不說還好,一說這話,長孫忌就來氣了,「小,哼,房俊不小麼,人家這麼大的時候已經隨軍出征吐蕃了,渙兒呢?居然要告房遺愛偷牛,真是氣死老夫了!」
長孫納蘭奈的挑了挑眉,這房俊也就那麼一個,要是人人都像房俊那樣厲害,這大唐還不早把突厥滅得渣都不剩了。
由於房遺愛和長樂都出門了,鄭麗琬也是閒著沒事,便拉著聞琦去街上晃蕩了。聞琦雖然來長安城許久了,可是還沒好好逛過西市呢,再加上旁邊跟著個聞珞,三個女人逛得可有勁頭了。
逛了一會兒後,三個人就買了好多的東西,幾個丫頭都抱不過來了,但是三女卻還是樂此不疲的看著稀罕玩意。過綠水橋的時候,鄭麗琬卻愣在那裡不動了,眼睛還直直的盯著前方。
聞琦蹙著眉頭拉了拉鄭麗琬,「怎麼了?」
呼了口氣後,鄭麗琬搖了搖頭笑道。「沒事,走吧!」
聞琦有些不解的看了看前方,怎麼會沒事呢,她還從來沒見過鄭麗琬有這種表情呢。綠水橋上,一個男人尷尬的站在那裡,當鄭麗琬走進的時候,他不得不躬身彎下了腰,「小的陸爽,見過鄭夫人!」
鄭麗琬只是稍微的停了一停,她嗤笑一聲。蹙眉道,「陸爽?真虧了你還記得鄭麗琬是誰!」
「這」陸爽話也不利索了,他不知道該說什麼,看著如今的鄭麗琬,他卻深深地嫉妒起了房遺愛。卻從未想過當初他是如何拒絕鄭麗琬的。
陸爽是誰,聞琦自然是知道的。如果當年陸爽稍微男人一些。鄭麗琬就不會受這麼多年的罪了。
「麗琬,走吧,跟這種男人有什麼可說的呢?」聞琦很輕蔑的望了望陸爽,實話說,陸爽真的長了副好相貌,可貴的是聽說陸爽才學也不錯。可是就這樣的傢伙。卻沒點男子氣概,當年李世民只是稍微提了提,陸爽就拱手把自己的女人讓了出去。
鄭麗琬點了點頭,走了兩步後。卻又回過了頭,「陸爽,我若是你,絕不會活得如此心安理得的。呵呵,四年前,你可曾想過有朝一日,我鄭麗琬會成為將軍夫人呢?」
鄭麗琬一直都不是個刻薄的人,但是對於陸爽,她卻還怕不夠刻薄呢,若不是碰到房遺愛,恐怕她這一生就要毀在陸爽手裡了。
三女最終還是走了,聞珞臨走的時候,還沒忘刺激陸爽一下,「不是個男人!」
看著三女的背影,陸爽雙拳握起,眼睛裡也多了一種怨毒之色,不就是個女人麼,總有一天他要讓鄭麗琬跪在他面前。
正月二十二,散了朝會後,李世民剛回到百福殿,趙沖就慌慌忙忙的跑了進來。
「陛下,山東那出大事了!」
李世民猛地站了起來,這李承乾可還在山東呢,「怎麼回事?」
「陛下,這是濟南府六百里加急送來的!」說著,趙沖便將信件遞到了李世民手中,看完信後,李世民便癱坐在了椅子上。李承乾是沒有出事,可是李世民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范陽糧倉被燒,二十萬石米糧全部化為灰燼,光看著那個數字,李世民就覺得有種天要塌下來的感覺,沒了這二十萬石米糧,這山東老百姓可怎麼熬過去啊。老百姓沒了活路,會怎麼做呢,那就會搶,那就會造成不可估量的民亂。
「趙沖,你去,將房俊找來,另外再招房玄齡、長孫忌、杜如晦御書房議事!」
「是,陛下!」趙沖急匆匆的走了,李世民也沒有多停留,和長孫皇后交待了句後,就起身去了御書房。
房遺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在趙沖的催促下,還是第一個到了御書房。面見李世民後,房遺愛便看了下那封急信,「父皇,此事定有奸人作祟,小婿想提早去山東一趟!」
李世民慨歎一聲,苦笑著搖了搖頭,「俊兒,你當真想去麼?」
「父皇,山東之事,本來就是小婿的事情,如今又出了這等事,小婿是責旁貸了!」
房遺愛華碩的雖然漂亮,但是李世民心裡卻是有數的,嚴格上來說,房遺愛完全沒有必要去的,因為如今山東之地有李承乾在呢,再加上他又是婚不久,這正月裡還沒過呢,沒有人可以強迫他去接這個爛攤子的。
「如此,你就去準備下吧,盡早去一趟山東,此外,朕會給你下道旨意,讓江南各道聽你調遣的!」李世民欣慰的點了點頭,如今他能做的也就這麼多了,房遺愛能夠將局面維持到什麼程度,就看他的能耐了。
房遺愛離開的時候碰到了緊急趕來的房玄齡等人,和老爺子對視了一下後,房遺愛便點頭出了太極宮。出了這麼大的事,自然是沒法瞞著長樂的,和長樂交待了幾句後,便讓海棠替他收拾起了行囊。
「夫君,明日便走麼?」坐在房遺愛腿上,長樂甚有些不捨的枕著他的肩頭,自從結婚後,還從來沒有好好過個幾天安生日子呢,如今正月裡,本盼著能夠他能多在府上待幾天呢,哪曾想又出了這檔子事。
「長樂,你也曉得的,出了這麼大的事,這太子哥恐怕也沒法再在山東待下去了,要是萬一起了民亂,太子哥再出點事的話,那可就大大不妙了!」房遺愛之所以如此急著趕去山東,大部分是出於這個考慮,如今他也算李承乾一系的了,要是李承乾真死在山東的話,那對他的影響可就太大了。
長樂掩住了房遺愛的嘴巴,有些氣惱的說道,「大哥出事不好,難道你出事就好了麼?妾身這心總是安不下來,這毀了那麼多糧食,這老百姓一旦鬧將起來,那可就是一場大亂啊。」
「呵呵,可別忘了,為夫還是個大將軍呢,總比太子哥抗揍多了吧!」
「真是的,妾身怕得要死,偏你還有心情說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