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舉起屠刀
「砰砰」房門被人敲得震天響,這麼多年了,還沒見哪個人敢如此敲門呢
皺皺眉頭,長樂有些不悅的問道,「誰,出什麼事了?」
「主主母,不好了,剛公主府的兄弟們來報,說公主府招了刺客!」
「這」長樂此時一點睡意都沒有了,雖然已經到了寅時了,但是夫妻二人還是趕緊穿好了衣服,等兩人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鐵靺正一臉焦急的踢柱子呢。鐵靺那嗓子出了名的大,他剛那一叫,徹底驚動了整個房府,就連老爺子房玄齡也趕到了西跨院。等房玄齡到的時候,房遺愛早和長樂趕去了公主府。
「玲瓏,剛出了何事了?」披著衣服,房玄齡連口熱茶都沒顧得喝。
玲瓏也不敢隱瞞,一五一十的說道,「老爺,剛鐵靺說,公主府遭到了刺客闖入,如今具體情況還不清楚呢。」
公主府遭了刺客?房玄齡眉頭緊緊的鎖了起來,什麼人會對公主府感興趣呢,如今長樂和四大侍女全都住進房府來了,這公主府裡還有什麼吸引人的呢?冷靜的想了想,房玄齡就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那些人一定是為了後花園裡的地瓜去的,除了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房玄齡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值得人夜闖公主府了。
來到公主府,還沒進西院,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待房遺愛到了後,齊俊楠便懷著沉重的心情走了上來。
「俊楠,情況怎麼樣了?」
「回少將軍,刺客以全部就擒,只是值夜的八名兄弟,除一人外,全部戰死!」
「唐笑呢?」房遺愛心裡已經預料到了,可是他還是不想相信,唐笑跟了他三年了,他論如何也不願相信唐笑會這樣死去。
齊俊楠單膝跪地,低頭悲聲道,「少將軍,請節哀,唐笑身重九刀,到死還在守著月門!」
唐笑死了,房遺愛一拳捶在了石頭上,他需要那股疼痛來壓下心中的怒火,唐笑跟著他經歷了這麼多,臨了卻死在了刺客手上,可以說死的也太不值了。
「俊楠,把活著刺客全都帶過來,本將要親自審問!」房遺愛揮揮手讓長樂幾女退下後,便領著聞珞來到了假山西側,此時那裡跪著大約有十幾個身穿黑衣的刺客。走到最近那名刺客身旁,房遺愛接過齊俊楠手中的唐刀,冷聲問道,「說,誰讓你們來的?」
「我我不知道!」那刺客顯然被房遺愛的氣勢嚇住了,連話都說不清了,房遺愛皺了皺眉頭,抬手就給了這刺客一刀,他這一刀刺得很準,可以說是直入心臟。那刺客嘴角咳血,躺在地上抽搐了兩下後,便再沒了聲息。
殺死一人,房遺愛停也未停直接走向了第二人,「還是那句話,誰派你們來的?」
「將將軍小的們確實不知道啊!」那人還待說些什麼,房遺愛卻沒給他這個機會,唐刀一揮,就抹了他的脖頸。鮮血噴濺而出,有好多都濺到了房遺愛的身上,他卻渾然未覺的笑了笑,「不知道,那就只能怪自己命苦了。」
看了眼第三個人,那人未等房遺愛說話,便趴地上屎尿齊流的哭了起來,「將將軍小的們都是聽命行事的,誰讓我們來的,真的不知道啊,你就是殺了我們也用哪!」
「本將不想聽這些,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說著房遺愛便一刀揮了下去,殺人,房遺愛從不陌生,只是他還為如此殺過自己人罷了。擦擦刀身上的血跡,房遺愛咯咯笑道,「是誰派你們來的,誰知道就說出來,也省的本將一個個問了,要是都不知道的話,那就一起去見閻王吧!」
房遺愛話音剛落下,那些人裡邊便爬出了一個傢伙,他趴地上不斷的磕著頭,「將軍,我說,具體的小的真的不知道,只是有一次小的去茅房,不經意間發現我們幫主和一個紅衣女子相見!」
「你們幫主是誰,那紅衣女子又長什麼樣?」
「我家幫主乃是長安汾水幫燕東克,至於那紅衣女子是誰,小的就不曉得了,因為她蒙著個面,不過小的聽她口音應該是長安人氏!」
「嗯,俊楠,把這傢伙拉出去,剩下的人全都宰了!」房遺愛也不是仁慈的人,既然有一個能用的,那剩下的就只能殺掉祭奠唐笑了。齊俊楠拱手應了一聲,使個眼色後,侍衛們便照著十幾個刺客揮下了屠刀,瞬間十幾顆頭顱便被砍了下來。
「少將軍,現在該怎麼辦?」齊俊楠知道這事情才剛剛開始,那些人既然敢對公主府下手,那就得有迎接暴風雨的準備才行。唐笑死了,別說房遺愛震怒,就連齊俊楠也替唐笑不值,好戰士就該死在沙場上,這麼不明不白的被幾十個烏合之眾砍死了。
「調集人馬,給本將把那個汾水幫圍了,另外把這些人的屍體和頭顱全都掛城南去!」
「是,末將這就去準備!」齊俊楠走後不久,聞訊趕來的秦虎和李穆便派人將後花園圍了起來。
長樂也是有些擔心,這麼久還從沒見房遺愛如此猙獰過呢,一口氣就屠了十幾個人,長樂也知道這怨不得房遺愛心狠,但是她還是有些擔心房遺愛會做出些出格的事,「麗琬,一會兒你跟著夫君,看著他點!」
「夫人,放心吧,麗琬會跟著夫君的!」鄭麗琬臉上帶著些笑意,她倒不覺得房遺愛有什麼不對的,這別人都殺到公主府裡來了,難道還不允許駙馬爺震懾宵小麼?
長安東城永寧街,卯時不到,整個街道便被左武衛士兵圍了起來,這次得了將令後,陸青親自帶著人馬趕了過來。自從聽說有人行刺公主府之後,陸青一張臉就氣黑了,這哪個不開眼的,居然敢在公主府撒野,最可恨的還讓唐笑送了命。
「燕東克住哪個院子?」房遺愛輕輕的緊了緊身上的披風,望著這黑壓壓的永寧街,萬籟俱寂,彷彿所有人都不知道,有一場殺戮即將來臨。
「前邊左手第四處!」林元芳早就把汾水幫給摸清楚了,別說燕東克住哪裡了,就是燕東克有幾房小妾,林元芳都摸得一清二楚的。
剛想下令殺進去,負責警戒的李穆就跑了過來,「少將軍,不好了,右武衛來人,說這永寧街是他們右武衛的地方,讓我們的人撤出去!」
「撤出去?」房遺愛笑了笑,「房某活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聽說永寧街是右武衛,李穆你去,就說左武衛辦事,不想死的滾遠點。」
有了房遺愛發話,李穆心氣就足了,回到街口,李穆就沖右武衛副將郝飛坦吼道,「姓郝的,我家少將軍說了,左武衛辦事,你們右武衛少指手畫腳的!」
「李穆,你少放屁,房遺愛再能耐管得著我們右武衛麼,老子還告訴你了,今個你們必須撤出去,否則,本將到陛下面前參你們一本!」
「去啊,姓郝的,別個怕你們,我們左武衛可不怕!」李穆可不怕跟右武衛打群架,這左武衛個個都是打架的祖宗,再說了這後邊還有龍虎衛站著呢,怕個鳥啊,只要不打死人就行了。
「敬酒不吃吃罰酒,兄弟們,跟我上!」郝飛坦也是個二愣子,一看李穆話語囂張,領著人便衝了上去,一時間左武衛、龍虎衛加上個右武衛打成了一團,再加上巡城的左金吾衛,於是乎,小小的永寧街,集中了四個衛軍。本來尉遲寶慶打算勸架的,結果不知道哪個不開眼的給了他一拳,這下尉遲寶慶哪還忍得了,逮住人就是一頓胖揍。
永寧街外亂哄哄的,卻一點都不影響房遺愛的行動,燕東克正摟著第七房小妾做美夢呢,就被人抄了老窩,面對一幫子凶悍的大頭兵,燕東克也沒有了做為幫主的霸氣,還腆著臉討好道,「幾位兄弟,這是咋了,難道燕某冒犯諸位了?」
「少他娘的瞎扯,誰跟你是兄弟了,走,去見見我家少將軍!」幾個人二話不說給燕東克罩了個破褂子,就拉了出來,至於那第七房小妾,早就嚇暈過去了。
站在巷子裡,總有些冷風吹來,聞珞和田夢涵都是習武之人,倒沒什麼,鄭麗琬可就有點受不了了,裹著披風一個勁兒的打著噴嚏。房遺愛瞧瞧鄭麗琬那臉色,只好將自己的披風解了下來,「你呀,說了不讓你跟來,偏要來!」
「夫君,你當妾身願意呢,這不是夫人不放心你麼?」鄭麗琬嬌媚的白了一眼房遺愛,再瞧瞧鎮定自若的田夢涵,鄭麗琬覺得論如何都得把田夢涵挖過來,以後自己也有個信得過的保鏢兼打手了。田夢涵總覺得鄭麗琬那眼神怪怪的,守著房遺愛,她也不好多問,不過心裡,卻已經給鄭麗琬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燕東克被拉出來後,瞧著街上的士兵,嚇得直接跪在了地上,「這位將軍,小的與你向來冤,往曰仇的,你為何如此對待小的啊!」
「嘿嘿,燕東克是吧,本將讓你見個人!」拍拍手,那名還活著的刺客就被押了出來,燕東克看著那名刺客,眼神也變了幾變,「房將軍,小的不認識這個人。」
「燕東克啊燕東克,你若承認了,本將還能留你一條命,看來你是不識抬舉了。小林子,給燕幫主唸唸,也省的咱們誣賴了好人!」
林元芳笑了笑便拿著一個小本子接著火光讀了起來,「刺客焦耳,為汾水幫幫眾,於貞觀十年被提拔為崇仁街管事,貞觀十二年全面接手崇仁街。」
「燕幫主,現在還說不認識麼,焦耳可是你的左膀右臂啊,你居然說不認識,真當本將好欺負呢?」房遺愛走上前一腳揣在了燕東克胸前,「燕東克,本將只問你一句,那紅衣蒙面女子是何人,說了,你就能活,不說,屠你滿門!」
「房遺愛,你你不能如此,燕某根本不知道那紅衣女子叫什麼名字,你就是逼我也沒用!」燕東克倒也硬氣,抹抹嘴角的血,就梗起了脖子。鄭麗琬拉拉房遺愛的衣袖,笑著說道,「夫君,好好問問吧,這燕東克知道的!」
得了鄭麗琬的提示,房遺愛便鬆了口氣,只要燕東克知道就好,只要他知道,房遺愛就有方法掏出來。
房遺愛的眼神漸漸多了幾分笑意,而燕東克卻慢慢的顫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