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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258章 暗流 文 / 少穿的內褲

    第258章暗流

    江湖人江湖事,事事難尋,何為真?

    蘇州行宮,李承乾靜靜的端坐在書桌旁,房遺愛失蹤的事情,他早已經知道了「這傢伙到底在搞什麼鬼,怎麼會就失蹤了呢?」李承乾想不明白,如果有事的話,房遺愛為何不跟他說呢,已經十多天了,依舊是一點消息都沒有,慢慢的李承乾也有些不安了起來。

    「殿下,有一個人自稱是房將軍的侍衛,正在宮外候著呢!」

    李承乾抬起頭,揮手說道,「把他帶進來!」

    「是!」

    一個威猛的漢子非常焦急的走進了書房,見到李承乾後他行禮道,「小的秦勇,參見太子殿下!」

    「秦勇,是不是有房俊的消息了?」李承乾是認識秦勇的,當日打曹林的時候,這傢伙可沒少讓他生氣。

    「殿下,這?」秦勇說著,眼光不斷的瞟著屋中的侍衛和侍女們,見秦勇如此,李承乾稍微想了想便擺手說道,「你們都下去吧,本王不喊你們,誰都不准進來!」

    「是,殿下!」侍女和侍衛們,不敢違逆李承乾的意思,他們很快便都退出了書房,這時秦勇才從背上的包裹中取出一封信和一個木匣子,「殿下,這是我家少將軍讓小的交給你的,他說你看過這封信後,就一切都明白了!」秦勇說完便退在一旁,耐心等待了起來,他知道李承乾一定會有所吩咐的。

    「嗯?」那木匣子裝的是什麼,李承乾一猜便知,除了那太子印璽還能有何物。所以他將木匣子放在案上,便拆開信仔細看了起來,李承乾眉頭深鎖著,他看了好久。才將一封信看完。看完信後,李承乾靠在椅子上閉目沉思了起來,心中所說的東西實在是太過驚人了,他不得不謹慎一些。他不是信不過房遺愛。而是他不敢賭,丟了江南,他李承乾也就完了。

    見李承乾久未說話,秦勇垂首而立。面色沉定的說道,「殿下,我家少將軍說,人這一輩子。有時候必須要賭上一賭才行。」

    「賭?」李承乾看著秦勇,嘴角露出了一點無奈的笑容,這房俊倒是什麼都猜到了。連他心中的顧慮都猜得差不多。可是他李承乾真的要去賭嘛?李承乾很困惑,因為他從小到大就沒有接受過賭徒的訓練,他對於賭,有著一種天然的恐懼感。李承乾並未回答秦勇,而是將信收起後,打開木匣子看著印璽說道,「秦勇。你說你家少將軍到底有多少把握?」

    「殿下,你這就為難小的了!」秦勇搖了搖頭,李承乾這話問的可就讓人為難了,不過他還是若有所指的說道,「總之,少將軍不會害殿下的。」

    「是嗎?」李承乾淡淡的笑了笑,對於房遺愛,他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感覺,不過李承乾突然想到了遠在長安的長樂。也許秦勇說的不錯,房遺愛不會害他的,有這個理由就足夠了,李承乾摸著印璽笑著說道,「好,秦勇,你回去告訴秦虎,讓他依計行事吧!」

    「小的代我家少將軍謝謝殿下了!」

    「呵呵,不用了,要謝就讓房俊那小子親自來謝我吧!」

    秦勇離開行宮後,整個太子行宮便開始緊急運轉了起來,首先東宮侍衛得到李承乾的命令,將行宮守了個水洩不通。接著在蘇州的所有江南官員,便得到了緊急召見。

    秦哲低著頭,不斷的撫摸著自己的金線袖口,他不知道為何李承乾要單獨召見他,不過他也知道不會是什麼好事,有道是自家人知自家事,自己做過的事情,總是要被人知道的。

    「秦刺史,讓你久等了!」門很快便被人推開了,李承乾面色和善的走了進來,此時李承乾已經換上了那身黃色錦龍袍,頭戴紫金冠,有一種說不出的威儀。看李承乾如此神色,秦哲的心也沉了下去,看來這次聊得是公事了。

    「參加太子殿下!」秦哲站起身,想要對李承乾行禮。李承乾則擺擺手,毫不在意的說道,「免了吧,秦刺史,今日叫你前來,你可知所謂何事?」

    「屬下愚鈍,還請殿下明示!」

    「秦哲啊秦哲,你到現在還跟我裝糊塗嗎?你真的不知道?」李承乾坐於椅子上,兩旁的衛士面無表情的握緊了腰刀。秦哲低著頭沒有接話,可是李承乾並未打算這樣過去,他手指敲著桌面,冷聲笑道,「哼,秦哲,我問你,山陽縣閆成亂收稅銀,搶奪百姓財物的事情你可知情?」

    「果然是此事!」秦哲眼色游移不定,果然是這事,他拱著手言道,「殿下,下官並不知情!」

    「大膽!」李承乾一拍桌子,站起身怒聲道,「秦哲,你可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那山陽縣八里村的村民把狀子都交到你手上了,你會不知道?」

    「殿下,既然你都已經知道了,那何必再問微臣呢?」秦哲老眼含淚,落寞的苦笑著,看來這還真不能做蠢事啊,就像現在,他該如何解釋呢?

    「秦哲,我只需要你給我句實話,這江南到底還有幾分清正,這江南官場到底污穢到了什麼地步?」李承乾說著,左右衛士便走上前來,直接將秦哲架在了中央。

    「太子殿下,就算下官說出來,你又敢做嗎?」

    「秦哲,只要你敢說,我就敢做,即使拼上我這條命!」李承乾握緊拳頭,狠狠地向半空揮了揮,沒有人能感覺到他此刻心中的怒火,江南是大唐的,不是這江南官員的。從秦哲的語氣中,李承乾也能感受到一些東西,要說能讓這揚州刺史畏懼的東西,已經不多了。

    「殿下,你既然如此執著,那臣就說,這江南早就爛到根裡去了!」說著,秦哲便「噗通」一聲跪在了李承乾面前,他哭聲道,「殿下,臣有負聖恩,你殺了我吧?」

    「哈哈!」李承乾笑了起來,那笑聲好不淒涼,他瘸著腿走到秦哲面前,彎下腰嘲弄的說道,「好一個揚州刺史啊,既然江南已經如此不堪,那你為何不上奏朝廷,當年陛下派你來揚州,為的不就是梳理這江南亂局嗎?」

    「殿下,臣有罪啊,臣對不起陛下!」

    「秦哲,你給孤站起來,孤一個殘廢都能站著,你為何不能站著?」

    聽了李承乾的話,秦哲老淚縱橫,他的頭也更低了,就在李承乾氣的無以復加的時候,秦哲悲聲道,「殿下,不是臣不想,實在是不敢啊。殿下,你知道嗎,那年八里村之事,臣是想管上一管的,可是第二天早上,臣就發現床頭多了一把刀。殿下,你說臣該如何做」

    李承乾顫抖著身子往後退了兩步,好狠辣的手段,好大的勢力啊,居然能威脅一州刺史。秦哲是誰,其實什麼人都能威脅的?

    「知道是誰做的嗎?」

    「有,揚州長史關麟!」

    李承乾吸了口氣,冷靜的說道,「有何證據?」

    「下官沒有證據!」秦哲搖了搖頭,他猶豫了一下,又說道,「不過,殿下,好像揚州府兵很聽關麟的話,因為當時去八里村的人就是關麟派去的。」

    一聽之下,李承乾大吃一驚,他在房間裡不斷的走動著,過了許久之後,他才對左右說道,「備馬,通知各衛,隨孤去玉山縣!」

    「不可呀殿下!」李承乾的話剛說完,秦哲便爬上來使勁抱住了李承乾的腿,他痛心疾首到,「殿下,不能去啊,那玉山縣去不得啊!」

    「為何去不得,難道這玉山縣就不是我大唐土地不成?」李承乾稍一用力便踹開了秦哲,他冷笑道,「孤倒要看看這玉山縣到底是個什麼龍潭虎穴,竟然連宋博軒都能吞下去?」李承乾心中有一股怒氣,宋博軒那可是堂堂朝廷欽封的正四品大員,居然就這麼糊里糊塗的死在了江南,而死的地方還偽造在這玉山縣,要說這玉山縣沒有貓膩,那他李承乾還就真不信了。

    「殿下,那玉山縣真的去不得啊,臣當了好幾年的刺史了,都沒敢踏足過玉山縣,宋博軒大人就是前車之鑒啊!」

    「就是如此,孤才要去,孤倒要看看這玉山縣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李承乾說著推開秦哲,身子便一瘸一拐的急促的出了屋子,看著那顫動著的房門,秦哲拍了一下大腿氣苦道,「哎,這可如何是好啊?」秦哲這次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本來有個房遺愛,還指望他能用雷霆手段打開一條生路呢,現在可倒好,房遺愛失蹤了,太子殿下也泛起了倔脾氣。

    蘇州的東宮衛士全都集中了起來,這讓江南的官員們感受到了一絲不安的氣息,估計是有大事要發生了吧。

    一股股暗流,隱藏在朗朗乾坤之下,未來,撲朔迷離!

    「關長史,你說這殿下要做什麼呢?」蘇州刺史溫言沒有一絲的慌亂,相反臉上還掛這一點若有若無的笑意。

    「呵呵,刺史大人,何必想這麼多呢,殿下去哪裡,我們就去哪裡,總之,這樣就不會錯的!」關麟笑了笑,便看了看前頭的太子李承乾,好一個太子殿下,他就真的一點都不怕嗎?

    夏雨吹風,吹不落滾滾紅塵,這江南,這時節,好多煩惱,好多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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