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王府赴宴
白玉城拿下後,李績派殷聞仲率大軍留守白玉城,而自己則帶著一些將領回到了松州,與此同時,李孝恭也率軍凱旋而歸。這時候,唐軍所有人的心都輕鬆了下來,因為這意味著他們可以得勝歸朝了。
「末將房遺愛,見過大帥!」
「免了,房俊,傷勢如何了?」李績笑呵呵的看著房遺愛,很平和的說道。
「勞大帥掛念了,傷勢已經好了!」
「那就好,走吧,去見見河間王吧!」李績獨身一人走在前方,等李績走過後,房遺愛立刻和程處默等人擁抱了一下,「處默兄,業詡兄,此次你們可是立了大功了啊!」
「哎,俊哥,你就不要說我們了,這大部分功勞都被定方兄給撈走了,我們簡直就是什麼都沒做啊!」程處默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興奮,倒是衝著房遺愛發起了牢騷。
房遺愛摸摸腦門,轉頭對蘇定方差異的問道,「定方兄,怎麼回事?」
「呵呵,賢弟,這可怪不得我啊,大帥讓我趁吐蕃人出城的時候去牽制白玉城內的敵人,可是哪知道白玉城居然被我兩次攻擊給拿了下來!」
房遺愛這下算是明白李業詡和程處默為什麼這麼鬱悶了,感情憋了兩個月,所有的功勞都被蘇定方給撈走了,不過想想也確實挺不舒服的。
「定方兄,你這這可真是」
「賢弟,莫看我,如果有想法,你可以去找吐蕃人嗎,我都沒想到能夠拿下白玉城,哈哈哈!」蘇定方說著就笑了起來,這讓其他幾個人都忍不住了,程處默最狠了,直接手指朝下,鄙視的說道,「定方兄,我現在才發現,你這人也不厚道!」
「我不厚道?你說這話可就昧良心了,是誰在軍中偷喝酒了,我要是不厚道,某人早就被大帥罰了吧?」蘇定方說著眼神就瞟向了程處默,果然聽了這話,程處默瞬間鬧了個大紅臉,不過這傢伙臉皮也厚,擺擺手一臉大氣的說道,「誰讓你不說呢,嘿嘿!」
「好了,你們幾個別鬧了,還不趕緊過去?」牛進達在後邊看得有點不耐煩了,這李績都走了有一盞茶功夫了,這幾個小年輕還窩在後邊鬥嘴呢,這讓李孝恭看到還不得鬧個大笑話?
「哦,牛將軍,我們這就走!」蘇定方尷尬的笑了笑,便給幾個難友使了個顏色,幾個人才停下來,一起朝李孝恭的大帳走去。
李績和李孝恭也算是老熟人了,所以雙方也沒什麼客套,李孝恭一見面便朝李績拱拱手笑道,「茂公,此次白玉城一戰,你可是威名遠播了啊!」
「孝恭,你也來挖苦我了,要不是及時趕到松州,恐怕我這條命早就折騰進去了!」
「哈哈,我們之間就別說這些了。對了,茂公,你覺得我們何時啟程回長安比較好?」其實李孝恭最關心的也就是這個問題了,必定十萬多人光輜重就是個大問題。
「嗯,孝恭,我認為剛經歷大戰,兵士疲乏,不如休息三天,三日之後回去如何?」
「如此甚好!」
「茂公,這個你看看!」等談論完正事之後,李孝恭將一張帖子遞給了李績。李績展開一看,居然是漢王李元俗的請帖,李績看了一番便有些遲疑的說道,「孝恭,漢王邀請我等所有將領赴宴,到底該不該去呢?」
「茂公,我看你是多慮了,我想還是去的好,我們沒有理由拒絕的!」
「嗯,那就這樣吧,就當給將士們的一次褒獎了,呵呵!」
從李孝恭那裡離開之後,蘇定方等人便結群來到了房遺愛的帳中,此時田夢涵很自覺的當起了下人,給一群紈褲子弟倒起了水。程處默托著下巴,瞄了瞄身材頎長的田夢涵,一臉訕笑的說道,「我說俊哥,你這品味就是不一樣啊!」
「不錯,處默兄所言甚合吾意,我也覺的俊哥這品味聽特殊的,哈哈哈!看,還蒙著臉呢!」李業詡很配合的點點頭。
房遺愛一聽之下,頭就大了,這下要壞菜了,果然田夢涵聽了這倆人的話,什麼都沒說一臉落寞的離開了大帳。房遺愛氣的拍了一下程處默的胳膊,氣道,「處默兄,你這張嘴啊!」說著,房遺愛就跑了出去,他可是知道田夢涵最心痛的地方就是自己的身高了,可是今天好巧不巧的還遇到了個愛開玩笑,口無遮攔的程處默。
「這定方兄,我又說錯話了?」
「處默,不是我說你,以後你說話悠著點,當著人家女子的面這樣說,這能行麼?」蘇定方也不知道怎麼說程處默了,這傢伙也是無心之失,因為以前幾個人一起的時候也是隨便說話的,甚至有時候程處默挖苦房遺愛喜歡良家婦女,房遺愛都沒說啥,幾個人反正開玩笑開慣了,可是這次不同啊,人家那個蒙面女可不知道啊。
「田姑娘,等等!」
「房將軍,你回去吧,不用擔心我的,夢涵靜一靜就沒事了,這種話我聽得太多太多了!」田夢涵背對著房遺愛努力讓自己有了一點笑聲,可是房遺愛卻聽得到她內心的悲傷,一個女人被人視為另類,那種感覺放在任何年代都是痛不欲生的。
「田姑娘,我替處默兄他們對你說聲對不起了,不過他們真的並不是真心的,因為以前我們也是經常開玩笑的,也許你不知道,以前他們說我喜歡良家婦女!」
「嗯?」聽了這話,田夢涵果然轉過頭眼睛眨也不眨的看了一會兒房遺愛,突然便笑了起來,「真的嗎?不過,房將軍,你難道就不生氣麼?」
「生氣?生氣管什麼用,他們沒說我喜歡男人就算給面子了!」
「我懂了,這就是朋友對嗎?」
「是的!」
「房將軍,那我們算朋友麼?」
「當然算!」
田夢涵開心的撫了撫額頭散亂的髮絲,輕聲道,「謝謝你,房將軍!」
最終田夢涵還是一個人到外邊散步去了,而房遺愛則回到了大帳,程處默看到房遺愛回來之後,便苦笑著說道,「俊哥,你那個蒙面女俠沒事了吧?」
「沒事了,不過我說處默兄,你以後能不能積點嘴德?」
程處默一摸大腦袋,很無奈的說道,「俊哥,不是我不想改,實在是改不掉啊,要不你給我想想招,讓我變得跟定方兄一樣穩重?」
「那你去死吧!」房遺愛一把將程處默湊過來的臉推了回去,這貨可真夠噁心的,你一個大男人,湊這麼近幹嘛啊。
「賢弟,今晚漢王府赴宴,我們可要好好吃上一頓才是了!」
「定方兄,這還用你說,這些日子嘴裡都快閒出鳥蛋來了,這麼好的機會,要是不好好珍惜,那簡直就是對不起自己啊!」程處默這話一出口,其他幾個人就忍不住噴了出來,這貨說話說話果真是粗俗,你這嘴巴要是能閒出鳥蛋來,那還就真是一個寶貝了。
夜晚的漢王府一片歡樂之聲,有人舞有人唱,看這西南之地女子的婀娜,也是別有一番滋味。房遺愛喝著酒,欣賞著眼前的舞蹈,卻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拓拔惜月,這些女子雖然長得不錯,可是跳舞還是跳不出拓拔惜月的那種味道啊。
「處默兄,覺得如何?」
「哎,將就吧!」程處默很敷衍的回了一句,房遺愛很是無語,將就?看來這貨眼光還挺高的麼,可是他相差了,此時程處默說的可是眾女的長相,而不是舞姿。
「俊哥,我覺得吧,這舞跳的還算可以,不過照著拓拔惜月還是差遠了,那女人跳起舞來,就跟個仙女似得,這些女人還是少了點氣質啊!」李業詡到底是家學淵源,說起話來也是那麼的有理,房遺愛點頭的同時還不忘沖程處默挖苦道,「處默兄,聽到沒?多跟人家業詡兄學學?」
「跟他學個啥,我又不是不知道他有幾桶料,說白了也就騷包一個,還能比我強哪裡去?」程處默根本就不在意,這可讓李業詡沒脾氣了,這貨好的不學,壞的倒是學的挺快,估計這騷包倆字啥意思沒搞清楚呢,就安到他頭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