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戰場多狡詐
程咬金退後兩步之後就感受到了一種巨大的壓力,好霸道的力氣,此時程咬金也收斂了心神,認真應付了起來。
程咬金不動,房遺愛也沒有輕舉妄動,畢竟自己對敵經驗還少,還是以不變應萬變的好。程咬金使勁攥緊了手中的馬槊,不然稍一疏忽,馬槊就有被震脫手的可能。
「喝!」程咬金大吼一聲,踏前兩步一個直刺刺向了房遺愛的面門,房遺愛頭微微一側,馬槊刺了個空,刺空後馬槊不做停留一個下壓就砸向了房遺愛的肩膀,房遺愛見狀,一個側身讓了過去。還沒等房遺愛喘口氣,馬槊就又攔腰掃了過來,見狀房遺愛三尖刃一個翻轉,斜指地面一個上挑,馬槊便被挑向了半空。沒等程咬金反應過來,房遺愛雙手橫拿三尖刃直接掃了過去,程咬金見情況緊急,急忙用馬槊把柄拄地擋在了胸前,可是即便如此,程咬金還是被這一掃掃的「騰騰騰」往後退了好幾步才停了下來。
程咬金後退幾步之後,剛停下來還沒吸兩口氣,房遺愛的攻擊就到來了,程咬金來不及多想立刻橫舉馬槊想要擋住房遺愛的這一個劈砍,可是令程咬金失望的是,房遺愛這個劈砍根本就是個虛招。當程妖精舉起馬槊的時候,房遺愛就知道這一場比試自己贏了,毫無懸念的,當房遺愛改劈為刺的時候,程咬金只能眼睜睜的看這三尖刃以電光般的速度停在了自己的脖子前邊。
「俊賢侄,好功夫,這場比試我輸了!」程咬金果然很豪爽,見到自己落敗了,毫不矯情的扔下了馬槊。
房遺愛收回三尖刃,剛想誇獎一下程咬金拿得起放得下呢,哪知道程咬金突然從身上抽出了一把短劍快速朝房遺愛刺了過來。這下不光房遺愛有點傻眼,就連在場的其它紈褲子弟也有點傻了,這個老妖精也太無恥了吧。
程咬金的動作實在是太突然了,房遺愛連一點防備都沒有,只好扔下三尖刃一個驢打滾,很狼狽的躲開了程妖精的這一擊。從地上爬起來之後,房遺愛也顧不得罵程咬金無恥了,從地上撿起被程咬金扔掉的馬槊就朝老妖精刺了過去,這一刺可算是又快又狠了,程咬金嚇得直接側跳躲了過去,看到程咬金躲了過去,房遺愛根本沒做停留,直接挺著馬槊又是一個三連刺,這下程咬金可真有點應付不過來了,好不容易逃了過去。還沒來得及吐口氣,房遺愛的馬槊又到了,程咬金這下學聰明了,一個側身就想躲過去,可惜他剛一側身,馬槊就改刺為掃懶腰掃了過來,看到這種情況,程咬金叫一聲「好苦」,扔掉匕首,程咬金就用兩手死死抓住了馬槊桿的中間位置,房遺愛也沒在意這一擊成不成,一看老妖精把馬槊抓住了直接一個飛踹踹向了老妖精的屁股,這下老妖精躲不過去了,一下就被房遺愛踹了個狗啃泥。
程咬金趴在地上喘著粗氣,剛想大喊一聲「認輸」,就覺得褲子一鬆,自己的褲腰帶居然被人抽走了,將老妖精用褲腰帶反綁之後,房遺愛終於拍拍手鬆了口氣,終於將老妖精搞定了。
等老妖精徹底沒了反抗力之後,房遺愛才吐了口惡氣囂張的問道:「程叔叔,現在認輸了吧?」
「房俊,趕緊放開老夫,要不然就不要怪老夫發狠了!」老妖精雖然自認臉皮夠厚,但是現在也有點扛不住了,這當眾被人抽走了褲腰帶,還被反綁了起來,這也太丟人了。看著周圍那堆無良小青年猥瑣的眼光,老妖精臉都有點紅了。
「你可拉倒吧,程叔叔,誰知道放開你,你會不會又來個突然襲擊,還是幫著的好!」房遺愛現在才不會上老妖精的當呢,剛才的教訓就已經夠了,要不是他反應快,老妖精就得手了。
「啊,我呸,我程咬金是哪種說話不算話的人嗎?」程妖精毫無廉恥的大吼道。
聽了老妖精的話,其他人包括秦瓊在內全部都無奈的撇了撇嘴,這老妖精好厚的臉皮啊,剛才下黑手的事情到底是誰幹的,難道老妖精被人靈魂附體了嗎,這老貨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秦瓊也有點看不過去了,走過來解開老妖精手上的褲腰帶笑罵道:「知節,你怎麼還是這個脾氣,守著小輩的面就不能收斂點嗎?」
「嘿嘿,二哥,我老程不是習慣了嘛,不過二哥,我不得不佩服你啊,不光你英雄了得,這收了個徒弟也是這麼了得。我老程也算是本事不賴了,居然二十招都沒挺過去,看來你是後繼有人了啊!」老妖精對著秦瓊大著臉笑了笑,等繫好褲腰帶之後,衝著房遺愛伸了一根大拇指讚道:「俊賢侄,果然了得,我老程服了,你這個女婿我是要定了,誰要是敢跟我搶,我老程就敢跟他急。不過俊賢侄啊,你有這本事,肯得替程叔叔出出氣啊,你不知道,那個黑炭頭實在是太囂張了,你一定要替我教訓他一下啊!」
「,程叔叔,誰是黑炭頭啊?」房遺愛被程妖精這一手徹底搞迷糊了,這黑炭頭說的是誰啊。
程咬金拍拍房遺愛的肩膀,衝著正在瞪眼睛的尉遲雙胞胎吼道:「瞪什麼瞪,說的就是你家老貨,難道你家那個老貨不黑嗎?」
尉遲雙胞胎這下沒脾氣了,這個老妖精還真是一點臉都不要,自己打不過別人,就請起外援來了。
「壽兒,恆兒,你們哥仨,給我看好了,要是這倆小黑炭頭再敢沖老夫瞪眼睛,你們就給我把他們叉出去!」程咬金噴完尉遲雙胞胎就對著自家兒子囑咐了起來,那表情很是不屑,彷彿尉遲敬德是個屁似得。
「爹,我們知道了,你老放心,這倆人要是再敢瞪眼睛,不用你說,我們哥仨就把他們叉出去!」程處默一邊說還一邊沖尉遲雙胞胎使了個眼神,哥們忍忍吧,先把我家老祖宗糊弄過去,再回去糊弄你家那個老祖宗吧。
看到這情況,房遺愛差點笑噴了,這還真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就程家三兄弟這德性活脫脫就是年輕版的程妖精嘛,都是一樣的不要臉!
貞觀十二年是個特殊的年份,在這一年歷史上的秦瓊會伴著一身傷痛吐血而亡,而如今的秦瓊卻容光煥發的和程妖精有說有笑的聊起了天。
房遺愛望著好爽大笑的秦瓊,心裡無比欣慰,秦瓊活下來了,長孫皇后活下來了,歷史已經改變了,從今天開始,大唐就要走向另一個征程了,當大唐的鐵蹄邁開沉重的步伐,那將是四邦臣服,八方來賀!
「俊兒,你現在明白什麼是戰場狡詐了吧,不要管你程叔叔騙了你,真正的戰場要比這殘酷多了,記住,當到了戰場,你就不能有仁慈之心,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當對方沒了反抗能力之後,才是你祭出仁慈的時候!」秦瓊語重心長地說著,他實在是太看重這個徒弟了,所以他能夠懂得更多,這樣才能夠更好的生存下來,只有生存下來,才能取得更多的成就。
「師傅,徒兒受教了!」房遺愛恭敬地施了一禮,今天自己學到的東西可真是太多了,光這一點戰場隨機應變就夠自己思考一番的。在戰場,什麼詐降,什麼偷襲,只要能取得勝利,什麼招式都可以用,因為在戰場上,士兵的生命永遠是最重要的,用最小的損失去的戰爭的勝利才是真正的王道。
「好了,今天就到這了,你去陪你那群朋友吧,記住回家後要好好今天的事情!」秦瓊對房遺愛笑了笑,便拉著程妖精爽朗的笑道:「走,知節賢弟,你今天可有口福了,俊兒今天剛讓清風樓的夥計送來了一份清蒸熊掌,我們去嘗嘗!」
「哈哈,二哥,你一說我老程的口水就出來了,這都好久沒有跟二哥一起吃飯了!」程妖精隨著秦瓊有說有笑的離開了練武場。
兩個大佬離開後,一群小輩就熱鬧了,大帥哥很文雅的笑道:「俊哥,這兩年多不見,你這長的是越來越出彩了,都快比上為兄了!」
「,我說兄台,恕房俊冒昧了,你是哪位啊?」房遺愛算是沒脾氣了,自己都交了一群什麼樣的朋友啊,本來還以為這個帥哥正常點呢,哪知道這個大帥哥也如此臉皮厚,都快趕上程妖精了。
「,看為兄這腦袋!」大帥哥很苦惱的敲了一下腦門,很和氣的笑道,「為兄到時忘記俊哥失憶這回事了,是為兄的不是了,俊哥,你可記住了,我可是你的好兄弟李恪!」
「」房遺愛有點傻眼了,沒開玩笑吧,這個不要臉的大帥哥就是歷史上鼎鼎有名的吳王李恪?李恪是誰啊,那可是最近似李世民的一代賢王啊,要不是出身有點尷尬,這大唐皇帝都有可能是他的了。可是就這麼一代賢王,怎麼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呢,是不是搞錯了啊,房遺愛側這腦袋對李業詡小聲問道:「業詡兄,這位兄台說的都是真的?」
「額,俊賢弟,這位確實是吳王李恪,而且他說的一點都不假,你倆可是燒過黃紙磕過頭的拜把兄弟!」李業詡點點頭很確定的說道。
「」這回房遺愛算是沒招了,看來自己還真是和李恪有一段感人的往事啊,這都燒黃紙拜把子了,怪不得後來一起上了斷頭台呢,看來長孫陰人也不是沒有證據嗎,就光這一項結拜兄弟的罪名,就可以將李恪列入同黨之名了。房遺愛一臉愧疚的看著李恪,李恪還以為房遺愛有點過意不去了呢。
「俊哥,何必如此,不就是忘記為兄了嗎,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咱們現在在重新認識一遍不就行了嗎?」李恪一臉自戀的勸解道。
「哎,兄長,兄弟對不住你了啊!」房遺愛一臉慚愧的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他這是在感歎後世李恪被自己連累呢,但是李恪卻理解錯了,還以為房遺愛是為了失憶的事呢,頓時李恪也有點小感動了,抓著房遺愛的雙手動情的說道:「俊哥,莫做小兒女姿態,為兄豈是那種小氣的人?」
「」房遺愛看著李恪那一雙桃花眼,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趕緊將手抽了回來,「嘿嘿,兄長不怪就好,今天我請客,咱們去麗人酒樓,就當是兄弟向你賠罪了,哎,你回長安,怎麼也不提前通知我一下呢?」
「呵呵,俊哥,咱倆還用得著如此客氣嗎,麗人酒樓我都去過好幾次了,說實話,這麗人酒樓可是比清風樓一點都不差啊」李恪一臉得意的說著,受害一抖一抖的整理著自己的那身白袍子,騷包得很哪。
「這個,兄長,你去過好幾次了?那這錢?」房遺愛這下有點不好意思了,這麗人酒樓怎麼說也是自己的產業,這自己的拜把子兄弟去喝酒,怎麼也得優惠一下吧。
房遺愛還沒說出自己的下句話呢,李恪就很滿意的拍了拍房遺愛的肩膀笑道:「俊哥,你就放心吧,我去的時候告訴掌櫃我是你的拜把子兄弟了,我是分文未花,所以你不用感到不好意思。為兄可是記得你哪句話呢,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俊哥,你說是不?」
「,兄長,你說的很對,咱倆誰跟誰啊!」房遺愛忍著噁心笑道,怎麼自己當時就跟這位大神結拜了呢,這還真是老天開眼啊,一個房遺愛,一個無良王爺,真是絕配啊。
「哎,我說你們兩個有完沒完了,趕緊走吧,我還等著吃紅燒魚呢!」一幫紈褲子弟見這倆牲口居然聊起來沒完了,頓時都有點受不了了,真是搞不懂,倆大男人有什麼可聊的。
「俊哥,看來我們只能稍後再敘了,你看業詡有點急了!」李恪指著李業詡放肆的大笑了起來,李業詡對此毫無反應,扭過頭便領著一幫子紈褲子弟朝大門口走去。秋日的陽光下,一群牲口毫無顧忌的笑著,房遺愛摸著下巴跟在後邊,臉上還時有時無的蕩起意思笑意,人群裡,段攢的大光頭真的好亮。
「俊哥,我早就想問問你了,這副對聯真是你寫出來的?」李恪指了指酒樓門口的對聯看著房遺愛,房遺愛抱著膀子出了個口哨,很猥瑣的笑道:「兄長,你難道聽過綵衣飄飄五十載,春風默默霸王來嗎?」
「好像沒聽過,不過你這也太讓為兄驚訝了吧,我記得你以前連句古語都說不完整的啊,難道兩年前你摔開竅了?」李恪低著頭喃喃自語的,很是納悶,怎麼這變化就這麼大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