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君子遠庖廚
房遺愛笨手笨腳的穿完唐朝的衣服之後,才發現這唐朝的衣服這麼難對付,還是玲瓏幫忙才穿戴整齊。對著銅鏡照了照,房遺愛覺得如果沒有玲瓏的話,自己非得把自己打扮成一個乞丐不可。
三下五除二的洗了一把臉,房遺愛擦完臉就看到玲瓏還保持著昨天的那個頭型,於是笑瞇瞇的讓玲瓏站在了銅鏡面前,扶著玲瓏的兩個肩膀笑著說道:「玲瓏,站好別動哦,今天少爺就幫你弄個新髮型,保證讓你滿意!」
玲瓏聽到房遺愛的話之後,心裡全都是震驚,二少爺居然真的為自己梳發,玲瓏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怎麼做,只是傻傻的在那裡站著。房遺愛很熟練的打散了玲瓏的頭髮,然後把玲瓏的秀髮挽成一個小小的髮髻,插上了一根釵字,剩下的頭髮直接披散開來。看著自己的傑作,房遺愛拍拍手笑道:「大功告成,玲瓏,你看看怎麼樣,如果不行我再幫你改改!」
可是房遺愛卻看到玲瓏的臉上掛滿了兩道淚痕,玲瓏現在心裡除了感動還是感動,她覺得無比的幸福,能有這樣的少爺是多少輩子修來的福氣啊,玲瓏根本就不在乎好看不好看,只要是二少爺幫自己弄得她都喜歡。房遺愛納悶的搬過玲瓏柔美的身子問道:「玲瓏,好好的你哭什麼,是不是我做錯什麼事情了?」玲瓏搖了搖頭,「二少爺,你為什麼要對玲瓏這麼好,玲瓏會離不開你的!」
「傻瓜,就為這個?我對你好怎麼了,誰規定少爺就不能此後丫鬟了,再說了離不開就離不開唄,有你這麼一個漂亮的丫鬟,我做夢都會笑醒的,你看我這滿嘴的哈喇子」說著還指了指自己的嘴角流出的唾液,看到這情況玲瓏拿著手絹幫房遺愛擦了擦笑道:「二少爺,只要你不趕玲瓏走,玲瓏就一輩子跟著你。」
「好了,別說傻話了,我們先去吃早餐吧!」說完就拉著玲瓏的手往外走,玲瓏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皺著眉頭問道:「二少爺,什麼早餐啊,好像府裡沒準備早餐啊!」
房遺愛這下傻了,想了想才明白這時候還不流行一日三餐呢,大部分人都是一日兩餐,可是自己這吃早餐吃習慣的人,可受不了啊。再說了不吃早餐對身體的損害是非常大的,寧願不吃午餐,也不能不吃早餐啊。於是房遺愛對玲瓏說道:「玲瓏,走,帶我去廚房,今天少爺給你做點好吃的!」
玲瓏很是納悶,這二少爺又想做什麼啊,不過玲瓏還是很聽話的把房遺愛帶到了廚房,還沒進廚房呢,就看到一個中年大嬸走出來說道:「二少爺,你怎麼來了,你這麼金貴的身子,怎麼可以進廚房呢,你想吃什麼給我說一聲,我幫你做就行了。」
房遺愛也不知道應該怎麼稱呼這個大嬸,還是玲瓏很理解的說道:「劉嬸,你就不用管了,二少爺想自己做點東西,我們在旁邊看著就行了。」劉嬸一看二少爺的貼身丫鬟都這樣說了,也就懶得管了,不過還是覺得這樣不太好,這哪有少爺進廚房的,看著劉嬸那忐忑的眼神,房遺愛也是很無奈,一切都是因為那句君子遠庖廚啊!
房遺愛走進廚房弄了一塊面,潑上油肉了一會兒,撒了點鹽,用手把麵團排成了長方形的大餅樣,然後用刀切成了一條一條的。然後又把油倒進了鍋裡,剩下的就等油開了。房遺愛掃了掃廚房對著劉嬸問道:「劉嬸,豆子在哪裡放著呢?」
「哎,二少爺你等會,我這就幫你去拿」看到劉嬸走出了廚房,房遺愛就知道豆子肯定沒放在廚房裡,趁著這點時間房遺愛從廚房裡找了兩個大點的陶罐,又找了一個鐵皮捲成了一個漏斗,又忘漏斗裡塞了一點棉絮。等劉嬸把豆子拿來之後,房遺愛從袋子裡捧出兩把豆子,把豆子放在陶罐裡,倒上水就用一截小木棒使勁的搗了起來,很快就看到陶罐裡的水變得白乎乎的了,感覺豆子已經碎的差不多了,房遺愛就讓玲瓏拿著漏斗放在另一個陶罐上方,把自己手裡陶罐中的水都倒進了漏斗中,很快就看到白色的液體流進了下方的陶罐中,而漏斗中剩下了一堆碎豆沫。做完這些事情之後,房遺愛對玲瓏說道:「玲瓏,你去把陶罐裡的豆漿煮開了,別忘了往鍋裡加點水!」玲瓏點點頭就拿著陶罐像小鍋走過去,而房遺愛也沒閒著現在油已經開了沒有油沫了,於是房遺愛開始把那下麵條拉好之後放進了油鍋裡,很快黃橙橙的油條就出鍋了。大約炸了四十根油條之後,玲瓏也把豆漿煮好了。房遺愛在圍裙上擦了擦手嘿嘿笑道:「玲瓏還有劉嬸,大家都坐下,嘗嘗我的手藝如何,這可是我親手做的,名字叫做油條,你們肯定沒吃過」。
玲瓏苦笑了一下,現在二少爺說什麼就是什麼了,拿了三個碗倒好了豆漿,房遺愛也用一個筐子裝了二十多根油條。三個人就開始吃了起來,房遺愛狼吞虎嚥的吃著,豆漿和油條那可是絕配啊。玲瓏和劉嬸吃了一根油條之後也覺得味道挺香的,而且油條配上豆漿的話感覺更加美味。劉嬸笑著問道:「二少爺,這油條和豆漿你是從哪裡學來的,味道還真不錯!」
「劉嬸,你難道見過別人會做油條嗎?」房遺愛也懶得解釋,這種事情怎麼說的清楚嗎,還不如裝糊塗呢。劉嬸想了想也明白二少爺的意思了,看來這油條和豆漿還真是二少爺自己搗騰出來的。
「玲瓏,感覺怎麼樣,如果還不錯的話,以後我經常幫你做」房遺愛喝了一口豆漿笑著問道,玲瓏心裡很幸福,美滋滋的說道:「二少爺,這油條很香,不過以後還是我幫你做吧,哪有少爺天天下廚房的,這要是讓夫人知道了,我還不得挨罵啊!」
「是啊,二少爺,以後你們想吃給我說一聲就行了,反正我看了一遍也學得差不多了,呵呵」劉嬸可不敢讓二少爺和玲瓏來廚房做飯,這不是在打她的臉麼。房遺愛也知道這天天下廚房不太靠譜,就算自己願意玲瓏也不會同意的,所以點點頭對劉嬸說道:「劉嬸,那以後早餐就麻煩你了!」
「二少爺,你這話可就折煞我了,我本來就是管廚房的,為房府做飯是我應該做的,哪裡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劉嬸趕緊擺手說著,這讓二少爺親自下了一次廚房已經夠不好意思的了。而且劉嬸現在對二少爺印象非常的好,二少爺這麼好的一個人,也不知道以前是誰亂嚼舌根,非得說二少爺是個混蛋,劉嬸覺得說二少爺壞話的人才是混蛋。
吃完早餐之後,房遺愛就回到自己的小院開始做起了躺椅,等支架準備的差不多了,還沒見到自己要的鐵棍和控制把手的鐵閘還沒到。於是對著房德問道:「德叔,怎麼我要的東西還沒送過來?」
「二少爺,你不用急,我讓房全親自去取了,相信應該快回來了」房德笑瞇瞇地說著,心裡卻已經罵開了,這個死房全跑到哪裡去了,取個東西都這麼墨跡。房德正不爽呢,就看到房全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把東西放在地上傻笑道:「二少爺,你要的東西,我取回來了,你看看這些是不是你想要的東西」。房遺愛看了看笑著點了點頭,房德虎著臉沒好氣的說道:「房全,你搞什麼,取個東西居然用了整整一個時辰,你是不是又跑到哪裡去玩了?」
「房管家,這不怪我啊,也是我倒霉,路上居然碰到兩幫子人在打架,那伙子人也不知道吃了什麼藥,堵著大路別人過都過不去,我本來想擠過去的,可是那幫子人直接把我放倒了。要不是金吾衛趕過來,小的現在還趕不回來呢」房全埋怨著說道。
「你這臭小子,你以為我會信你嗎,鬼腦筋就是多」房德拍了一下房全的後腦勺笑罵道。
房遺愛看了看房全那高大威猛的身材,快一米九的個子了,居然這麼怕房德。看到房德還想繼續蹂躪房全,房遺愛笑呵呵的說道:「德叔,就放過房全吧,他沒有撒謊,你看他屁股後邊的綠油油的東西就知道了,肯定是坐在菜葉子上了。」
「咦,二少爺,你還真神了,我剛才還真被那幫子人給扔到白菜堆裡了。你不知道那群人真是太囂張了,我都告訴他們我是房府的人了,他們居然還敢這樣對我」房全很氣憤地說著,這在長安城裡有誰敢不給房府點面子啊,雖然房府的人從來不會仗勢欺人,但是也不能任由別人欺負啊。
聽了房全的話,房德摸摸鬍鬚想著,房遺愛也覺得這事對方做的有些過分了,你們打你們的架,擋別人的路做什麼。房遺愛皺著眉頭問道:「房全,可知道對方是誰嗎?平常打架的事情由京兆府衙門出面就夠了,根本沒必要動用金吾衛的。」
「二少爺,你還真說對了,打架的是長孫沖和程懷亮的人」房全摸摸腦袋鬱悶地說道。聽了這話房遺愛就明白了,這長孫沖怎麼會給房府面子呢,房全要是不說自己是房府的人,說不定長孫沖就讓房全過去了呢,這說了鐵定不會讓他過去了。長孫家和房家那可是死對頭啊,長孫無忌恨不得房玄齡早死早投胎呢。
這下房德也明白了,怪不得對方不理會房全呢,敢情碰上長孫府上的人了,這虧吃得不冤。
東西齊全之後,房遺愛在房全和房德的幫助下很快就把躺椅做好了。架子是有了,但是布還沒有呢,房遺愛量了量尺寸把布裁剪好,對玲瓏說道:「玲瓏,現在你把布縫到躺椅上,你可就是大功臣了!」玲瓏笑了想就拿著針線熟練的縫了起來,房遺愛也沒閒著,把剩下的竹片切成了一個個的小正方形,有用毛筆寫上了字,只見上邊寫著兵、卒、馬、相、炮、將、帥、車,這很明顯的是後世的象棋嘛。房德和房全在旁邊很好奇的看著,這二少爺還真是讓人搞不懂,這弄的是什麼啊,看著是象棋,但是和象棋差別有很大。
玲瓏很快就把夥計做完了,看到房遺愛還在忙活著,就替房遺愛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笑道:「二少爺,我已經弄好了,現在還需要做什麼事情嗎?」
「額,這麼快啊,房全,你現在搬著躺椅和我去老爺院裡一趟」說完就把懷裡的棋子遞給了玲瓏,還笑嘻嘻地說道:「玲瓏,這些旗子收好,等我回來教你玩點東西!」房遺愛邁著大步子領著房德房全來到了父親的院子,進了院就看到老爺子房玄齡正在澆花呢,房遺愛討好的說道:「父親,你真懂得生活之道啊,看來孩兒還得跟你多學學啊,我感覺我現在耐性很不好!」
「嗯,俊兒有此想法就好,養花可以鍛煉一個人的心境,只要你想學,為父一定會傾囊相授的」房玄齡被自己兒子拍的也有些飄飄然了,小了一會兒才看到房全手中的躺椅,這才不解的問道:「俊兒,這是何物?」
「父親,這個東西叫做躺椅,孩兒看父親坐矮凳子甚是不舒服,而且那樣對你的腰也不好。於是孩兒絞盡腦汁想出了這麼個東西,父親不妨試試,看這個躺椅合適不合適?」房遺愛一邊說著,一邊把躺椅放好展開,房玄齡一聽此物是一種座椅,眉開眼笑的坐在了躺椅上,把頭真在椅背上之後大笑道:「俊兒,此物甚佳,躺在上邊無比的舒坦,為父這腰也沒有什麼不適,簡直比躺在床上還要舒服。只是這一直仰著臉總是不太好啊!」
房遺愛也沒多說,拉著躺椅的把手往前拉了拉掛在了把手的錯牙上,笑著說道:「父親,你現在感覺如何了?」
「咦,還真是奇了,原來這個東西可以隨便調節的,好東西啊?」房玄齡很是好奇,仔細的研究著躺椅,這東西還真是好,能收能放,怎麼舒服怎麼弄。房玄齡喜歡的不得了,大笑道:「俊兒,你這可是幫了為父一個大忙啊,以後為父再也不用愁沒東西坐了。」
「呵呵,父親喜歡就好,也不枉孩兒忙活一陣子」房遺愛看到老爺子如此喜歡這個躺椅,心裡也是很開心,能讓老爺子過的舒服一點比什麼都重要。
兩父子正在開心的聊著躺椅呢,盧氏就從屋裡走了出來,看到房玄齡坐在一個奇怪的椅子上,頓時來了興趣,一把把房玄齡從躺椅上拉了起來,自己躺了上去,這一躺上去盧氏就不想起來了。對著房玄齡高興地說道:「老爺,這個東西還真是不錯,以後這個東西就是我的了!」
「啊,夫人,那我怎麼辦啊,這可是俊兒專門為我做的啊!」房玄齡急的鬍子都飄起來了,這好不容易有個好東西,居然被自己夫人給霸佔了。盧氏挑挑眉毛毫不在意的說道:「我管你怎麼辦呢,你以前沒有這個東西還不都活過來了。」
房玄齡這下沒脾氣了,指著房遺愛沒好氣的說道:「臭小子,都是你惹出來的,限你兩天之內再給我弄一個躺椅過來,不然小心我把你掛在城門樓上曬太陽!」
房遺愛心裡很不爽,這老爺子也太無恥了,在母親那吃了鱉就拿自己兒子來瀉火。不過房遺愛只得忍了,誰讓人家是自己老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