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鑒於你的心情問題,老頭子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
「其實呢,我們這麼火急火燎的從黑森林裡過來也不是為了拯救世界什麼的。那種事情還是交給你們這些小孩子比較好。像我們這樣的老骨頭,隱於幕後才符合我們的風格。」
「但是總歸告訴你這個大魔王一點事實比較好。這不僅利於我們的交流,而且還很符合我的美學。我想一個大魔王總歸是要知道一切的事實才下決心報復社會的吧?更重要的是,你會在得知所有事實的情況下可能會心回意轉。這才是我們想要的事情。」
「總而言之就是,我們來這裡是為了給你提供真相的。」
白鬍子老頭拄著手杖笑瞇瞇的看著那邊被符文繩索五花大綁,捆在一根鐵柱上的高根。
那是為了防止某人暴起發難所做出來的必要措施。雖然說高根要是用全力的話,對於那些所謂的封印與繩索也不過是兩三秒的事情。但是兩三秒也足夠讓那個活見鬼的聖誕老人來召喚一大波黑森林裡磨刀霍霍等著幹掉高根的援軍了。
高根還不想死,所以高根很老實的聽著眼前老頭的囉嗦。
「總的來說,我們之間的聯繫也不算少了。很多時候小雷恩你可都是接我的光來發動奇襲的。所以說我的關係網究竟有多麼龐大你也是知道的,雖然說的傲慢一點,但是我的關係網可是世界第一。論拉關係與找朋友沒人能比得過我。同樣的,論證據的收集與詢問,也同樣沒人比得過我。因為我是空間魔法的總策劃人,加急的空間訊號我多少能夠找到。」
這老頭說話就不能有個邏輯性麼?
高根看著那個拄著枴杖站在大草原上滔滔不絕的老頭子一臉的莫名其妙。有些疑惑的看著在那老頭子旁邊同樣身為老一輩的索羅斯,希望那個狗熊一樣的武聖能給自己一個答覆。
但是讓他失望的是,那個身形龐大的武聖就跟個真瞎子一樣。這老東西臉不紅心不跳的摸著自己腰間上的黑劍,時不時還從劍鞘裡抽出來抖兩下,就當不知道一樣完全無視了高根憤怒的眼神。可以預見,臉皮這種東西似乎確實是可以隨著年齡的增長而增長的。
「然後呢,我就在最近三天的空間交流裡似乎找到了一些了不得的東西。一些能夠和以前的事情完全搭配起來,還原你過去的一些在意的事件的線索。我覺得你可能應該有興趣。」
聖誕老人似乎沒有看到那邊兩人的視線交流,依舊是那一副笑瞇瞇的樣子。
「你覺得四色旗作為一個龐大的跨越了三個大陸,影響力從天空到深淵,每個角落都有他們堡壘的強大組織可能在一夕之間分崩離析麼?你覺得那些領袖層真的會那麼愚蠢,允許那種殺雞取卵的事情發生麼?就算是再愚蠢的組織也會有所殘留吧?」
「所以你這傢伙到底想跟我說什麼?」高根一臉不耐煩的看著眼前的老頭子。
「想跟我說我被冤枉了?想跟我說沒有人真正的背叛我?想跟我說這個世界其實依然被四色旗掌握,只不過隱藏得很深轉於幕後?想跟我說只要黑森林的那些人走出來那麼一切都可以?一切都可以變回來原來的樣子?別跟我開玩笑了,節點脈絡大人。」
連珠炮一樣的提出來一連串反問,高根瞇著眼睛看著尷尬的老人,用以他半俘虜的身份絕對不可能出現的嘲諷口氣將老者所有的說辭都堵在了腦袋裡。
「我都知道,我什麼都知道。別把我當成一個真正的蠢貨。我什麼都知道。」
憤恨的瞪著兩個有些手足無措的老人,一股捉弄人產生的惡意與快感迅速的在腦子裡擴散著。用最諷刺的語氣把那些早就應該說出來的事情噴灑給了對面的老人。
「我夫人的死我知道,我兒子的死我也知道。我只剩下半年的壽命我也知道。請你告訴我,我有什麼理由繼續為這個世界,為這些人民服務?義務麼?名聲麼?拜你們所賜我的名聲已經臭到了極點。我已經完全不想管什麼狗屁的秘密與內幕了,我已經受夠了。」
「……對於這些事情,我很抱歉,但是你的怒火並不能灑在無辜的人身上不是麼?」
完全扔掉了嬉皮笑臉的樣子,老人也拿出來嚴肅的態度看著面前一臉猙獰恐怖的年輕人。兩條眉毛皺在了一起擰成了一個疙瘩,頗有些不滿的對綁在柱子上的犯人說道。
「哈?無辜人?你管他們叫無辜人?」
嗓音一瞬間吊到了一個讓人訝異的高度,赤髮的犯人斜著眼輕蔑的看著那邊的老人。
「我奉獻出來那麼多還不是為了保護那些所謂的無辜人?我去前線做了那麼多事情還不是為了這些所謂的無辜人?你現在告訴我,他們毀了我的家,殺了我的親人,弄死了我的兄弟,嘲弄著我,譏諷著我,最後還要打死我的那群人,你管他們叫做無辜人?」
呸!
高根惡狠狠的向旁邊吐了一口吐沫,面目猙獰扭曲的對著對面兩個老人大聲喊道。
「我不會放過他們,永遠都不會!反正我也只剩下半年可活了,那麼我為什麼不順手報復他們?我為什麼不毀了他們所愛護的東西?我快死了,我能感受到生命每分每秒從身體裡流逝的感覺。我的身體甚至要靠點燃的世界樹葉來維持完整,我為什麼不報復那些賤人?我要他們死,我要他們全都死,我要他們永遠為自己的罪孽而懺悔,我就是想要報復社會!」
「你們有種就現在幹掉我,有種就把我釘死在這裡。不然的話我永遠不會放棄我報復的行為的。因為他們該死,他們毀掉了我的一切。如果早知道會有這樣的結局我就永遠不會走出那個葡萄園。但是現在晚了。除非你殺了我,不然我永遠不會放棄報復的行為。永遠都不!」
「……就算是真兇也逍遙法外也是一樣的麼?」老人十分悲哀的注視著被困在柱子上聲嘶力竭的吶喊著的高根。就像是做出來最後的勸慰一樣,老人輕聲的對那扭曲的戰士問道。
「哈?真兇早被我殺光了吧?」
高根也同樣悲哀的看著依著枴杖站立的老人,就像是看一個老年癡呆患者一樣。
「每一個人,每一個在名單上的人我都去追到了他們家裡,欣賞著他們絕望的一幕,最後十分仁慈的用火焰插在他們的腳底板上,等著那火焰把他們一個個全都燒死。事到如今你還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那麼如果我要說,那名單上的人不過是一群小角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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