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修士艾華特,六十八歲。位列聖教護教騎士團序列第四位。擁有固有結界.黃金律言。
在至一至聖教還是一個花邊宗教的時候就已經是它的堅定信徒了。一生都傾注在了聖教的傳播與修養之中。作為牧師的模範與苦修士的典型在世界各地傳播著聖教的教義,資助著那些受苦受難的人群。最後在四色旗時期作為牧師奔赴前線,看到了世界戰爭的殘酷性。於是一朝得道,成了聖教中頂樑柱一樣的人物,為了聖教的傳播而在後方行走。
自身有著教堂級別的聖言防護,任何非精神的力量都沒有辦法直接接觸他的身軀。只有一定的精神力量,足夠的意志才能夠打破他身上的神聖禱言,真正的接觸到那教堂級的防護。
在結界展開後將於現實世界隔離,再無天空與大地的概念。只有前後左右能夠行動。自身法術無限化,能夠隨意篡改結界內部結構,能夠在結界內輕鬆的施展無窮大次數的高等神術。在結界內所說一切都會成為真實。就連用文字來割斷喉嚨這種天方夜譚的事情也能做到。
而且他的結界能力不僅限於此,作用在自身的時候也會發生相應的變化。在結界內可以變身成為無雙的戰士,強力的法師,恐怖的仲裁者,乃至於肋生雙翼的天使都是可以的。並且有著相應的嫻熟戰鬥經驗,不至於稱聖,但也很客觀。雖然說是平面的世界這些都是無意義的行為,但是返老還童後一身黑色神父袍用雙劍戰鬥似乎是老人煥發青春的新玩法。
在結界結束之後,一切的傷害將會替換成真實表現在所有傷者的**上。被結界殺死,現實呈現後也會死去。而對於結界的增幅也會殘留一段時間。這就是看起來瘦弱纖細的老牧師真正的可怕能力。他雖然沒有辦法在現實世界中有著很大的影響,就連神術也只是能用一個高等的穿刺十字而已,但是在黃金律言面前他幾乎是這個世界無敵的存在。
就連在他前面的三人也要承認,如果被拉進他的結界裡確實是凶險萬分的事情。一切高低維度的戰法全被否定,只能真劍勝負的和整個結界為敵。沒有辦法一瞬間擊破整個結界,那麼對於老人造成怎樣嚴重的傷害都是毫無意義的。黃金律言就是這樣無賴的力量。
「所以說為什麼我第一次搶劫就會遇到這樣的bug人物啊……」劍士不由得抱頭哀歎。
從一開始的震驚緩過來後,劍士的精神就逐漸的從崩潰中恢復了。至少那個笑瞇瞇的老頭不會突如其來的殺掉他,自己不做死就不會死。既然生命保障了,那麼一切都無所謂了。
玩家就是這麼光棍的生物。反正是一個遊戲,恐怖遊戲也會被突如其來的場面嚇到,玩平面也會對震撼的場面感到感慨。那麼面對突如其來的結界自己感到震驚和絕望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但是現在已經能夠確定自己不會死了,那麼劍士的心思也就活絡開了。
「冥冥之中有神在關注著你我,年輕人。我們的相遇很可能是被先人注定的。」
在已經重新變成了磚石結構的教堂中,一身亞麻神袍的老牧師笑著說道。那幾十號玩家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地面上只有那個劍士玩家的身影。其他的彩虹腦袋彷彿神隱掉了一樣。在整個清冷的教堂之中只有老牧師的聲音在空氣中迴盪,形成一股獨特的氛圍。
其他的玩家們很理所當然的全滅了。所有的彩虹腦袋都變成了符文與意志的一部分融化在了這個教堂裡。連殘骸都找不到,連同他們的裝備一起變成了虛幻又真實的存在。
但是很出人意料的,劍士並沒有感到什麼悲傷或者憤怒的情感。
倒不如說是有一種怪異的解放了什麼東西的暢快感。他終於不用忍受那些蠢貨們的指手畫腳了。如果不是有著他們的瞎指揮,在一開始獵殺雙頭巨人的時候整個隊伍葬送泥石流中,自己也不會淪落到這個搶劫的落魄境界。他們死光了還真是大快人心的事情。
「不過啊,苦修士先生。我真不能理解你的尊貴身份來到這個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幹嘛。要是說到彌賽亞去的話這裡可是離了不少的距離啊,根本沒什麼值得你關注的啊。」
「年輕人這你可就說錯了。每個人來到一個地方都是有著相應的理由的。就算是閒逛,也會有著他們內心的神靈指引著他們的方向。萬事萬物皆有自己的意義。我來到這裡自然是有著我的任務。碰到你也不過是命運中的一環而已,並不值得大驚小怪的。」
面對年輕人的旁敲側擊,老人微微一笑,說著些漫無邊際的話將這個話題輕輕帶了過去。
「不過年輕人,我反過來倒是要想要問你一下。究竟是什麼原因才能讓你與並不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結伴出現在這裡,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呢?能告訴我原因麼?」
「這種事情嘛……啊哈哈,多種多樣,各種各樣的原因啦。總歸是個生活嘛。」
「似乎我們之間都有很多不能說的原因呢。」
面對老牧師的問題,劍士也是打了個哈哈,擺了擺手做出來一副難堪的樣子。但是真正的原因劍士玩家也沒說出來。但是老牧師肯定這裡面有點問題。不然的話哪個玩家會神經失常的跑到教會裡跟牧師耍拳擊?不過既然他不願意說,老牧師也不追究。就此揭了過去。
「那麼既然如此,我就先行一步了。年輕人。希望人類的光輝能夠在你的道路上常伴。」
老牧師一臉微笑,身上漂浮出來無數金色符文逐漸將其包裹起來。整個教堂也像是虛幻的產物,從厚實的感觸逐漸變得透明起來,就像是逐漸昇華的乾冰一般在空間中逐步溶解。
那是不同於一開始黃金天堂的另一種震撼。就像是身處在夢境中一樣,能夠看著教堂的結構逐漸的變成透明的色彩,順著單調的結構曲線甚至能夠看到外界斑斕的星空。隨著老牧師身上的符文越來越濃郁,整個教會也越發的透明起來,看起來像是水彩筆隨意塗抹的結構。
很快的,那些結構也逐漸的消融掉,只剩下一些淡白色的線條與曲線就像是殘骸一樣點綴著這片空間。呼嘯的冷風吹過劍士的面孔,帶來的是一種異樣的,彷彿異世界般的觸感。
「……希望包圍網能夠困住那個惡魔,讓這個世界重歸寧靜。」
「誒?」
就像是什麼錯覺一樣,在符文完全包裹著老者的一瞬間,年輕的劍士似乎聽到什麼人低聲呢喃著的聲音。但是在扭過頭去的時候,整個世界裡哪裡還有老牧師的身影。只有一株枯樹在夜空中搖曳著。而在上面的貓頭鷹則瞪著圓滾滾的眼睛,呆呆的看著那站在地上的劍士。憑它的腦子可能永遠也想不到在這個地方幾分鐘以前究竟發生過怎樣的奇妙事情。它也永遠不知道那教堂為什麼會憑空消失。它只知道一切的一切都已經消失了,只剩下劍士一個人。
ps:三更到~
ps2:求評論,求給主角投反派喜歡,求劇情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