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究竟有多麼廣闊?天地這個概念從古至今一直都在不斷刷新著。
就按照現實的歷史來說,就像是歐洲上古的城邦世紀的時候一直認為地球不過是那麼大而已,他們已經是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遠方的不過是傳說。直到維京蠻子和大批的哥特人從北歐的冷風裡跑出來抽了他們一耳光,表示你們並不是那麼理想。
等到麥哲倫航行地球的時候,大家開始把目光投向了星空,覺得整個太陽系就應該是整個世界整個宇宙。世界的一切的一切都應該圍繞著地球或者太陽進行轉動。
結果這個理論到了近代科學的時候又一次被推翻了。
宇宙,浩瀚無垠,漫無邊際,一片漆黑的就像深淵一樣的宇宙橫臥在所有人類的面前。整個地球只不過是銀河中的一點沙礫。而整個銀河也不過是這昏暗宇宙的一點點不和諧的光團。面對這黑暗深邃的宇宙,所有人類只能長大著嘴巴,用自己的腦子對於那未知進行幻想。
按道理來說,面對這種無垠的資源與空間,人類只能是一波又一波的派出探險隊的。但是實際上局限於科技的原因,派出探險隊的金額實在是高昂,甚至沒有辦法製作出來一個絕對安全的殖民地。所以進軍宇宙的步伐才逐漸的放緩,但是實際上對於整個太空宇宙,整個人類社會,從老到小從男到女都是用充滿著貪婪與衝動的眼光注視著那一片深淵。
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攔一個人類的腳步,沒有任何存在能夠阻攔覺得利益足夠的人類。百分百的利益就足夠人類拋棄良知,如果是無窮大的利益,整個人類社會都會為之傾倒。
沒錯,沒有任何存在能夠阻攔人類的道路。哪怕橫臥在他們面前的是神也是一樣。
碾碎一切,壓倒一切,為了集中的目標不惜付出一切代價。用最猛烈的手段,最殘酷的想法來對付他的敵人。真正面對一切危機的時候,所謂的什麼藝術和科技都會被最迅速的轉換成殺敵與刑罰的存在。只為了能夠更好的得到自身的存在利益,他們不惜一切代價。
「遠征軍,整個人類社會能夠拓展的命脈之所在。甚至可以說沒有那些前輩的遠征,根本沒有現在的世界地圖。而就算是現在,整個人類社會的地圖也不停的在向外拓展。用火焰驅逐植物與動物,用法術來改造地形,用探險者捕殺那些威脅凡人的怪物。然後帶著那些有著夢想和貪婪的凡人在那完全未知的地方駐紮,形成定居點和補給點。」
「放火燒森林?用那麼不擇手段的方式進行拓展沒問題麼?那可是森林啊,毀滅了就不能再生的資源……就這麼一把火燒掉?用這個世界的最強烈的手段燒掉?」
「不能再生?你可真是小瞧了森林形成了規模後那可怕的生命力了。」
看著愛麗絲不敢置信的樣子,高根有些不屑的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從懷裡掏出來一根白色的香煙叼在嘴上。結果在愛麗絲投過來的尖銳的視線下只得訕訕的笑了笑,隨手把那支煙又放回懷裡。面帶遺憾的向那個還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姑娘解釋一下這個世界的規則。
「樹木的生命力與繁殖力說實話確實是不如生物。但是這是在平均對比不考慮基數的情況下。在遠征軍的地區你將會感到大自然那恐怖的軍勢。從天到地,世界萬物,全都是你的敵人。今天清理出來的道路只要沒有注意的話,第二天就能變成籐蔓與荊棘的家園。就算是花了無數人力物力開拓出來的大路,只要稍不注意也會被那些植物們侵略攻佔。就像是一個個小小的軍隊一樣將人類開拓出來的領地重新覆蓋,用他們茂密的根系宣誓主權。」
如果路線被攻佔了的話,那麼就代表著人類軍隊的失敗了。他們再也沒法活著回來。就像是從來沒有在這個世界出現過一樣,徹徹底底的抹殺掉他們的存在。
「每年因為道路的問題被自然吞噬的各大探險隊,至少也是三千人啊。」
高根在愛麗絲震驚的目光下做出了一個手槍的手勢比了比自己的額頭。笑瞇瞇的瞇起來那對火紅色的眼眸,一臉微笑著扣下了拇指的扳機,宣判了那足足數千人的死亡。
在遠離人類社會的地方沒有道路與坐標的指引,迎接那些開拓者的從來都是死亡。除非他們運氣好碰到了某些洞天福地,能夠苟活於世界上。這也正是每個遠征隊至少搭配五名女性的原因。野蠻,花銷少,又有效率,總是上面的人喜歡的。
「人類是憎恨著自然的。準確的說,人類是憎恨著沒有被他們掌握的自然的。如果說惡魔的來臨帶來的是天下赤焉的血與火的史詩,那麼人類這麼長時間與各族聯合起來開拓未知那就應該是一曲征服的讚歌了。不停的燒,不停地漲,不停的反抗,不停的征服。惡魔我們終將打敗,所以我們一開始並沒有在意那些赤紅皮膚的怪物。雖然現在看來是我們錯了。」
因為煙已經收到了懷裡,原本想要抽一口的動作頓時變成了一個略怪的揮手的動作。高根一臉晦氣的搖了搖頭,雙手抱拳搭在膝蓋上,向那正聽著入迷的女孩講著不為人知的故事。
「事實上達成拉鋸戰並不符合整個社會的利益,所以現在所有種族都在著回遠征隊伍,準備再一次遠征地獄。這一次的陣容跟上一次比起來雖然說有些倉促,而且高端戰力與中端指揮相比較上一次還是略顯不足。但是怎麼說,他們肯定能夠徹底的征服地獄的。因為上一次是因為有人拖後腿,而這一回不會了。」
「這一回,不會有人再拖後腿了。永遠不會。」
高根臉上帶著莫名的笑容,向著眼前的小女孩重複的說著。就像是在確定什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