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賈思軍站在他們兩人面前的時候,藍燕與賈傾權全都呈現出一副完全不同的臉色,賈傾權相對於來說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而藍燕近乎瘋狂的難以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景象。
「你還沒死?張明,你欠我一個解釋!」藍燕近乎抓狂的咆哮道。
「很簡單,我要弄清楚整件事情,所以讓另一個人易容成的賈思軍。」張明雙手一攤,很是理所當然的說道。
藍燕兩眼都要冒出煙來了。指著張明顫抖的說道:「你騙我?我派人二十四小時一直跟蹤你,你怎麼還可能去通知賈思軍提前做好準備。」
「不好意思,我是讓晴煙去通知的。」張明很無奈的說道。
「你不用想著可以殺掉我的兒子,我不會允許你這麼做的。」賈傾權漫不經心的說道:「你的一舉一動,他們這些小孩子的小心思,我早就已經猜到了,只是沒想到你會被他們這兩個小屁孩玩得團團轉。」
藍燕被賈傾權說的一無是處,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這時反而是賈思軍醒悟了過來,緩慢的走進賈傾權。質問道:「你明知道她會殺媽媽,你為什麼不去阻止?為什麼!」
「我做什麼事還輪不到你來教育,一個不守婦道的女人也配做我的妻子?簡直就是癡心妄想!」賈傾權不屑一顧的說道,眼裡沒有一點對賈思軍的愧疚,充斥的只有那正義的笑容。
賈思軍雙手支撐在桌子上面,頭部低了下來。「可她始終是我的媽媽,你憑什麼這麼殘忍。憑什麼。」
說著,說著,賈思軍無力的癱軟了下來,靠在書桌下面兩眼癡呆的傻笑著,張明很能理解他此刻的痛苦,如果說賈傾權不是這次的真兇,那也是這次間接害死自己老婆的幫兇,作為兒子,到底是該報仇還是應該放下。
這對於賈思軍來說,的確是一個很難抉擇的問題。
再看看藍燕,整個人都無法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事情,滿臉的頹廢與沮喪。張明唉聲歎氣的無奈道:「藍燕,難道你還看不清楚嗎?賈傾權不愛你,你也不愛賈傾權了,八年來所做的一切不過只是你不甘心的想法。就算他現在答應跟你在一起,你也不見得會高興,因為你對他的愛早已轉變成恨了。」
「不會的,不會的,我是愛他的,我一直都愛著傾權。」藍燕難以接受被張明說中內心,可是詞窮到又不知道如何狡辯,只好很乏力的咬著幾個欺騙自己內心的話不放。
張明苦笑一番。對於這般自欺欺人的人,他也甚是無奈。「你是愛著他,可是你愛的不是賈傾權,而是當年的藍波。藍波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死了,你應該走出自己的內心了,回歸自己吧,不為別人而活,你還是那個知性美麗的藍燕。」
「知性美麗?哈哈哈哈!」藍燕突然將自己的衣服一脫。妖嬈的身體上面佈滿了傷痕,這是張明以前見過的,並沒有太多的驚訝,沉默的臉色難以名狀。
倒是賈傾權臉上佈滿了詫異。激動的本想要上去關心傷勢,可是理性告訴他現在應該坐下來。
「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我他媽現在就是一個被陳曙光用來用去的婊子,我背上的都一道傷痕,我都深深的刻在了我的腦海裡,你認為我現在還是那個知性美麗的藍燕嗎?」藍燕冷笑的嘲諷道。
「是!」張明依舊毫不猶豫的說道,讓藍燕頓時一驚。「我認為你是,你背上的傷我早就看過,可是我一直沒認為你是一個墮落的人,知性它是中華美德,你可以跟我聊張愛玲的傾城之戀,也可以跟我暢談雨果的悲慘世界,這是任何一個婊子絕對不會有的美德!」
「哼,我只不過是一個有點學問的婊子,說到底還是婊子,不用幫我解釋,我自己心裡清楚。好了,計劃都失敗了,看來這裡對我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了,也許張明你說得對,我應該放空自己,可是這樣坐起來又談何容易。」藍燕痛苦的說道。
望著準備走出去藍燕的背影,賈傾權沉重的說道:「對不起。沒想到你為我做了這麼多。」
藍燕沒有回話,而是獨自冷笑一聲,繼續大步朝著門外走去。
「站住,還我母親命來!」
坐在地上的賈思軍眼看藍燕要跑,猶如平地一聲雷一樣乍然跳起來,一把拉回了藍燕,後者一個滑步直接摔了下來,腦袋狠狠的砸在了書桌的角上面,「砰」的一聲特別響亮,整個人頓時昏迷過去。
張明連忙衝過去攔住想要繼續痛打的賈思軍,這時賈傾權也上來拉住了自己的兒子,說道:「你先送藍燕去醫院,這裡的事不用你管,我會攔住他的。」
張明點了點頭,抱著藍燕坐車已經揚長而去。
還是不斷掙扎的賈思軍瘋狂的咆哮著。「藍燕,還我媽媽命來,你放開我,你放開我!」
賈傾權一個耳光甩過去,直接將他甩翻在地,然後關上門直接走了出去,只是還聽見賈思軍痛苦的對著門外喊道:「賈傾權,你不配做我爸爸。你不配!」
最後,藍燕的檢查報告出來了,是暫時性的失憶,張明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傷心,或許這對於藍燕來說是件好的事情,忘記過去,開始一段新的生活。重新找回藍燕。
其實張明有辦法讓她恢復記憶,這個年代對於他來說,還沒有治不好的病,但是張明沒有這麼做,而是派人將藍燕的媽媽跟兒子接了過來,讓他們帶著藍燕遠走高飛,遠離這個充滿**的都市。
雖然這樣做對賈思軍有些不公平,但是張明始終相信冤冤相報何時了,最後還是決定將藍燕放走了,並且決定讓胡威遠對這個案子不要繼續查,速度結案。
於是,這起殺人案一直成為了檔案室裡面一起沒有結果的殺人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