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什麼,剛才說到哪了?」清綾忙轉移話題,西雅她們也沒再說什麼,幾個人繼續討論圖紙。
單牧爵一般很少開口說話,只有西雅和清綾還有蘇婧,三個人會圈圈點點,安排著這裡要做什麼,那裡要做什麼,這裡可以建個什麼,那裡搭個什麼。
單牧爵的視線偶爾會落到她身上,看著她認真的樣子,他唇角微微上揚。
回到家的時候,都快接近傍晚了,安承羽早已回來,依然如這幾次一樣,坐在客廳內看著電視,一個頻道一個頻道換著,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回來了?」看到清綾進屋,他淡淡說了句辶。
「哦。」清綾也應了聲,又似昨天一樣站在那裡沒有動。
「吃飯了嗎?」安承羽又問她。
「哦是,吃過了……澌」
中飯連著晚飯一起吃的,其實是一直窩在咖啡館內,幾個人嘰嘰喳喳討論著,一個下午就那麼過去了,單牧爵也沒有離開,只是坐在那裡聽著她們說著話。
她一度以為他坐不了多久就會走的,可卻出乎意料,一直沒有走。
「累嗎?早點去休息吧?」他又說了句。
清綾忙點點頭,有些巴不得似地朝著樓梯走去,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和安承羽相處,總覺得有些異樣,以前沒有這種感覺的,是因為馬上要成為夫妻了?
才踏上樓梯,又聽到身後的安承羽叫她:「清綾。」
「啊?」她轉身望向他。
「照片出來了,明天一起去選照片吧,還有婚禮那天的采排,明兒下班後去一趟婚慶公司,看一下流程……」他如是說。
「哦,好。」清綾忙回答。
「去休息吧。」他臉上綻開淡淡的笑,語氣溫和,望著她的眼裡也似充滿了柔情,友好地讓她都覺得有些不適應。
清綾只能點點頭:「那我先上去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其實還很早,如若以前,他定會拉著她一起散步或是一起看電影,但這幾天,馬上就要結婚了,倒不如之前那麼好了。
清綾不想想這些,洗了澡,又窩入了臥室,就好像這兒才是自己的天地一樣,拿出圖紙,端祥起來,眼前,不禁浮現某人微蹙眉看圖紙的樣子,她的心怦怦漏跳兩拍,臉頰也飛上紅雲,唇角不自覺揚起,突然地,西雅的臉一下子擋在眼前,她嚇了一跳,像是從夢中驚醒般,忙拍打著自己。
不能這樣下去,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這一天晚上,安承羽沒有上來過。
第二天,清綾早早起床時,安承羽卻已經走了。
她有些納悶,
管家說:「安少爺是在昨天半夜走的,讓我早上看到小姐時再告訴你,說是結婚前幾天,必須住兩處……」
還有這種說話嗎?難道不是在生她氣?
清綾輕輕應了聲表示知道,隨後吃了早飯,出門時,司機還是等在外面。
她沒拒絕,直接坐了上去。
到了辦公室,原本擺放安承羽辦公桌的地方,也早已撤回到原來的樣子,就好像,他突然從她的世界消失了一樣。
清綾不禁有點心慌。
出門問小棲:「安總沒來嗎?」
「安總昨天就把桌子撤走了,說這些天有點忙,必須要回公司……季總,難道您不知道嗎?」小棲望著她輕聲問。
清綾心裡有點憋氣,安承羽哪怕生她氣,也至少該和她應一聲吧?這樣不告訴她算什麼?
「知道。」她應了聲,轉身進了辦公室。
有些鬱悶,一個上午一直專心不起來,畫圖紙,就更不用說了。
她直接拿了圖紙出去。
說了j.a.l的地址,打了出租車上門去找他。
一個人都沒有通知,她又像上次一樣直接闖了過去。
助理看到她,忙說道:「我們單總在裡面。」
可能是看她上次的強勢還心有餘悸,這次直接放人了吧?
上次經過的廳內還沒有人,這次不一樣,裡面坐了四五個人,一人一台電腦,都在認真畫著圖紙,除了助理是個女孩外,其它五個人全是男生。
看到她時,不禁都抬眼,誰都沒有開口,只是望著她穿過廳走到單牧爵的辦公室門口。
這裡根本就不像一個正規的公司,倒挺像是一個家,讓人感覺很溫暖舒適。
她停在那裡,敲了敲門,聽到裡面的聲音才開門進去。
單牧爵完全沒有想到她會來,看到她時呆了呆。
「有事嗎?」
「哦就是我把我的一些想法,還有昨天我們一起討論的,我做了個總結,一起拿過來給你看下。」她忙從包內掏出那張圖紙,小心放於他面前,就像是交作業的小孩子,等著老師的批判一樣。
「你可以打我電話,我會派人過來拿的。」他望了眼清綾,又望著面前的圖紙,如是說道。
「沒事沒事,反正我現在也沒事幹……那個,我能參觀一下你公司嗎?這也是你自己設計的嗎?」她真喜歡這種暖味風格的裝修。
「請隨意。」單牧爵做了個請的手勢。
清綾也不客氣,雖然上次已經參觀過他的辦公室了,但今天就樣看著,好像又和那次有點不同。
單牧爵更是無心工作,雖然她輕聲到沒有弄出聲響,根本不會影響他,但畢竟她在這裡,他怎麼還能專心工作?
快到中午時,安承羽的電話如約而至。
問她有沒有空,一起去看照片。
結婚馬上在即,照片還沒有選好,有些說不過去,清綾只能和單牧爵道了別,趕往影樓。
其實她也用不著去看,幾乎都是安承羽說了算,哪張照片放大,哪張照片做相冊封面,哪張照片做入水晶球。
安承羽的眼光還是不錯的,這家攝影也拍得不錯的,她從來沒覺得自己也能如此美過。
拍完照,他說要去婚慶公司,清綾當然沒有異議。
路上的時候,安承羽問她:「來之前去哪了?」
「在j.a.l公司。」她如實回答。
「去幹什麼?」他又問,一直認真開著車,沒有轉頭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