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牧爵從她開始進門到現在,沒有出過聲,只是坐在那裡凝望著,傾聽著,一直到她睡著,不再有動靜,他才起身走至她身邊。舒骺豞曶
房間內的燈光昏暗,但哪怕再暗,也能清晰看到她淌滿臉頰的淚痕。他拿指尖輕觸,指腹之下,是細膩柔滑的肌膚,如同那一年,他第一次見到……
他蹲在她身邊,靜靜望了她好一會兒,才小心翼翼抱起她,朝門外走去。
遠處,煙花爆竹聲聲,不絕有耳,而他懷裡的她,只是縮了縮脖子,更往他的胸前鑽了點,彷彿找到了舒適安全的位置,她再次沉沉睡去。
他將她放入副駕位,戴好保險帶,又將座位調低,才將車慢慢開出醫院。
一路上,他將車子開得很慢,像是在欣賞著路邊的風景般,慢悠悠開到了山頂上,這兒,能俯覽整個城市的夜景,也能清晰得看到漫天的煙花綻放。
單牧爵替清綾解了保險帶,她仍然睡得很沉,只是很不舒服地動了動身子,他望了她一眼,並沒有為她調整舒適點的坐姿。
坐在車裡一會後,一聲巨大的「砰」,整個天空頓時被絢麗多姿的煙花充滿著,世界也亮了起來。
單牧爵靠在車內,靜靜望著那些不斷綻開又湮滅的花朵,臉色深沉。
身邊的人兒還在動,似乎還是不舒服,一直到把頭靠在他的身上,側斜著半個身子,才終於安靜了下來。
他轉頭望她,她的半個臉蹭著他的手臂,頭髮凌亂,睡得臉都快皺在一起了,嘴還張張合合著,差點口水就要下來。
他堅硬的臉上隱約露出了笑容,伸手替她拭去唇邊即將要滴下來的口水,眼神溫柔的,像是透過她看著另一個人。
他說:「這是要帶你看的煙花……十年前的承諾……清綾……」他喃喃著,如若囈語,伸手覆上她的臉頰,慢慢的,覆上她整個小臉。
他閉上眼,靠向座位,任由緊窒的疼痛感塞滿他整個胸腔。
***********
清綾醒來,只覺得喉嚨口乾燥,連聲音都發不了。
她環顧了下四周,陌生的床,陌生的房間,什麼都是陌生的。她只記得和採桑一起喝酒,之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難道是……在採桑家裡?可是,採桑的房間不會這麼中性化吧?
她一忽兒從床上蹦起,身上穿的是絲質的睡袍,鬆鬆垮垮,空空蕩蕩,室內定開著暖氣,她穿著這麼一點也不覺得冷。
清綾光著腳丫出去,床邊的地毯柔軟到輕浮,踩在上面暖和地仍像在被子裡。地板也是暖的。
她一路出去,房子挺大,可是很空曠,雪白的過道中,除了那幾張不知名的畫外,她找不到任何有生氣的東西。
*********************************************************************************
還有一更哈,努力加油……azaaz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