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是會用最惡毒的語言來傷害她,他總是知道什麼樣的話才是對她最深的傷害。舒骺豞曶
清綾掙脫掉他的箝制,奮力將他推離,通紅的眼此刻只有怨恨:「那你聽好了,從這一刻起,我不會再愛你,世界上的男人哪怕死光了,我也不會再愛你!」
她如同受了傷害的刺蝟,在保護自己的同時張開了滿身的刺,不管能不能刺痛別人,還是最後會將自己刺得遍體鱗傷,她已毫無選擇了。
他冷冷望著她良久,她幾乎都以為自己要在他冰冷的目光中癱倒時,他開口了。
「是麼?這可是你說的……你別後悔!」他不似她那麼激動,依舊冷靜地讓人覺得絲毫沒有一點情感,他說完,沒再看她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清綾只覺得雙腳沒有力氣,整個人靠著牆邊癱軟下來。
她聽到樓下雪姨叫著他:「單先生要走了嗎?」
沒有他的聲音,一會後,傳來汽車啟動的聲音,轟轟的馬達聲,瞬間便消失在耳邊。
清綾不知道在地上坐了多久,只覺得冷,渾身發冷,她下意識地拿手捧住臉,才發覺臉上不知何時早已濕透。
哭得還不夠多嗎?為何還要為了這種人流淚?不值得了。
十年,就這樣吧,就這樣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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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色的跑車如同離弦的箭,在公路上馳騁著,開出了好長一段路,才突然間的在路邊停了下來。
單牧爵靜靜坐在車內,眼望著前方發呆,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電話鈴聲就此打斷了他的思緒,也或許,他就是在等著電話。
他拿過看了下,微遲疑地接了電話。
電話那端傳來阮歆瑤的聲音:「單牧爵,憑什麼不讓我出去?你這是要把我悶死在這裡?還有,這每天的做這麼多的檢查幹什麼?不是前段時間才做的檢查嗎?不行不行,我要出去!我要去見清綾,你讓他們統統都消失,要不然我告你非法拘禁!」
阮歆瑤氣得簡直要抓狂,哪裡有這樣的兒子,禁止她出國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派了人守在別墅外面,不讓她跨出別墅一步,還找了亂七八糟的人給她做什麼亂七八糟的檢查,她都快要瘋了。
單牧爵揉揉眉心,無奈應了聲:「知道了。」
「知道是什麼意思?你敷衍我嗎?我可是你媽!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媽?餵我可告訴你……」
那端阮歆瑤的話還沒說完,單牧爵便掛了電話,隨後按了幾個號碼撥了出去。
「結果出來了嗎?」
「出來了,和前段時間的一樣。」
他停了很久沒有說話,最終按斷了電話,靠在方向盤上,一動不動。
突然,他像想起什麼似的,啟動了車子,將車子調轉了頭,朝來時的路上開去,直到開到了別墅前,才停了下來,只不過,沒有下車,靜靜望了好一會兒,還是調轉了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