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張雲支持章嘉城將生意做大。但也不能急於求成。必須在穩定中求發展。初步只是要將紅雲城的生意做好。努力積蓄實力、培養人才。才能為將來的擴張打好基礎。
就張雲的小師叔煉器行來說。張雲決定不走尋常路。每個煉器行都以銷售、定做寶器。銷售、回收煉器材料為主要業務。而他卻別出心裁的將店裡的主營業務。定位為高價回收大量煉器廢品、批發各種煉器原材料。
他做出這個決定。當然是因為自己手中有逆天級別至寶混沌歸元鼎的緣故。雖然收購煉器廢料的去向會引起一些人的懷疑。但畢竟人們對於煉器廢品不能再回收的觀念已經根深蒂固。而且用回收的費用也是大白菜價。倒有大多數人會認為。張雲是一個慈善家。體恤天下煉器師的艱辛。
相信只要自己一開始低調些。後來量大的時候再裝作苦逼一點。就萬事大吉了。
而大批量煉器材料的銷售。一直壟斷在御器宗、百藝門等大宗派手中。其他煉器行無法染指。只是進行一些少量、稀有的材料的交易。根本不能形成規模。
張雲有混沌歸元鼎在手。只要有足夠的煉器廢料。他就可以成功分離出海量的煉器原材料。自己的煉器行無疑就成為最好的洗錢渠道。如今有了兩大宗門在背後支持。人們當然不會懷疑到自己頭上。就連御器宗和百藝門也會認為。是對方供應給自己的。只要運作得當。不將同樣的物資同時賣給雙方。這樣自己就可以從中得利。左右逢源了。
張雲一回到火雲峰。立即就打起御器宗藏寶殿的主意。當天晚上在住處備下酒菜。讓莫小聰將藏寶殿副殿主鄭直請來赴宴。
如今。莫小聰在張雲的威逼利誘之下。對他已經死心塌地。如今又給了他不小的權力。更是讓他感極涕零、鞠躬盡瘁。
莫小聰將鄭胖子帶到張雲的住所。知道兩人有要事相商。隨即轉身離開。將房門帶好。裝作若無其事的在院中渡著步子。為兩人把風。
鄭直一進門就躬身施禮道：「鄭直。見過小師叔。」
張雲哈哈一笑。摟著他的肩膀來到酒席旁。將他按在椅子上。口中調侃道：「能請到鄭大才子光臨寒舍。真是蓬蓽生輝啊。」
鄭直尷尬的一笑道：「小師叔你就別取笑我了。」
「哈哈。鄭大哥。記得第一次見面我本為晚輩。當時你就願意委身下交於我。提出以兄弟相稱。如今我雖然身為師尊的弟子長你一輩。我卻不能以此自居。如蒙不棄。在沒有外人之時。我們還是以兄弟相稱吧。」張雲道。
「好。就依兄弟之言吧。你我本是君子之交。不用去在乎世俗間的規矩。哈哈。張兄弟。來痛飲三大白。」
「好。跟鄭大哥說話就是爽快。乾杯。」
兩人推杯換盞。很快酒過三巡。張雲藉著酒氣出言試探道：「鄭大哥。以你如此人才。長時間屈居人下。實在士讓兄弟不過去呀。」
鄭直聽到這話。突然雙眼爆出兩道精芒。接著神色一暗。端起一杯烈酒猛灌入肚中。才輕歎一聲道：「那付首雖然嫉賢妒能、氣量狹窄。但其修為、煉器術在我輩中卻是出類拔萃。頗受宗門重視。咳……有心無力呀。」說完又倒了一杯灌進肚中。
張雲眼中一亮。隨即裝作憤恨的附和道：「那日肖讓親自帶我去取材料時。他就數次對我出言譏諷、嘲笑。鄙夷之情溢於言表。真是可惡。鄭大哥如果有心爭勝。我願助你一臂之力。」
鄭直聽到這話。突然眼底閃過一片火熱。身手握住張雲的手。聲音都有些顫抖的道：「兄弟你說的是真的。有道是人爭一口氣。老鄭我雖然沒有什麼遠大的抱負。但也不是任人欺凌之輩。往昔顧念同門之意不予他一般見識。沒想到這廝竟然變本加厲。所謂是可忍孰不可忍。」
張雲點頭稱是。神色鄭重的道：「能幫到鄭大哥。小弟不惜餘力。」
鄭直隨著情緒穩定下來。又不禁苦笑著搖頭道：「難啊。就算有兄弟幫我。此事也很難達成。除非你能請動太上長老他老人家出面。不過。師叔祖從來不過問這些事。就算兄弟出面。也只是平白被訓斥一番。為了我的這些小事。怎能讓兄弟為難。」
張雲低頭沉吟片刻。才故作神秘的道：「鄭大哥。小弟倒有一個辦法。不需要師尊出面也能達成大哥的心願。」
「兄弟教我。」鄭直激動的追問道。
隨即。張雲附在鄭直耳邊低聲叮囑起來：「你只需如此這般……我再這般如此配合……此事可成。」
聽得鄭直不住的點頭稱是。等張雲一說完。他立刻雙手握住他的手掌。眼中隱隱有淚光閃動。感激涕零的道：「兄弟如此深情厚意。我實在無以為報。不知兄弟……」
張雲擺手打斷他的話語。正義凜然的道：「你我兄弟一見如故。幫你即是幫我自己。鄭大哥你也知道兄弟我是個生意人。並不喜歡參與宗門權利紛爭。只是想跟大哥一起發財而已。哈哈……」
「哈哈哈……」鄭直隨即也心照不宣的跟著大笑起來。
鄭直依計行事。緊鑼密鼓的忙碌起來。
第三天。他就將一沓厚厚的資料擺在張雲面前。張雲將其和朱白長和百藝門搜集的資料。一起收入碎界空間。五行之體所化的靈魂小人。在裡面快速的整理起來。不多時一本厚厚的小冊子出現在他的手中。鄭直一之下。不禁驚在當場。
當天下午。張雲求見代理宗主肖讓。將小冊子呈上。肖讓完後。當場雷霆震怒。一巴掌將面前的紅木桌拍得粉碎。隨即和他密議半個時辰後。才讓他離去。
一出門他就馬不停蹄的來到五長老唐鷹的住處。唐鷹除了需要之時進入永恆帝者宮煉器。其餘時間都是留在家中教導兩個兒子。
唐鷹見張雲來求見。心中雖然有些狐疑。但也不敢怠慢。連忙將他迎進屋中。
張雲一進到屋中。就歉意的道：「唐師兄。小弟我之前實在不知貴公子青峰有意執事之位。否則怎敢染指。後來聽說卻悔之晚矣。一直無顏面對師兄。實在慚愧啊。」
唐鷹見張雲演員與誠懇。不似作偽。隨即心結盡去。拉著他的手親熱的道：「小師弟。不要這麼說。當師兄的我也是愛子心切。所言不周之處。還望師弟海涵。………
兩人一番客套後。張雲見時機成熟。直接開門見山的道：「師弟我今日到訪。實屬有要事相商。欲送青風師侄一個副殿主之位。彌補小弟當日的無心之錯。只是有事需要師兄鼎力相助。不知師兄可願助我。」
唐鷹一聽。眼中閃過一片火熱的光芒。隨即會意張雲的用意。忙將他請進密室。
半晌之後。唐鷹又命人喚來大兒子唐青風。給張雲施禮道謝。並當面叮囑他要知恩圖報云云。張雲自然是心照不宣。
然後父子二人千恩萬謝的將張雲送出門外。
唐鷹回到屋中。眼中閃過一絲決絕。知道今日欠下此子一個天大的人情。想必日後也要和他綁在一條戰船上。隨即找來兩個兒子。規劃起以後在御器宗的發展方向。
整個御器宗。雖然似平靜。但內部卻是暗潮湧動。拉幫結派、營私結黨屢見不鮮。只要站不好隊。說不定就會受到連累。
三日後。御器宗突然召開高層大會。六大長老、八大殿主、八大執事、九大郡城城主無一缺席。大會由太上長老醜童子親自主持。
近百年來。宗門都沒有如此興師動眾過。而且來的如此突然。老於世故的眾人。無不從中聞到一股異樣的肅殺氣氛。一個個皆心中忐忑。數十年來身居高位。哪一個敢說自己屁股乾淨。
而且事發突然。根本不給眾人考慮的時間。就連身在外面的四名執事和九大城主。都是被宗門執法人員手持令牌。偷偷接到宗門。限制言行。直到大會召開之日。
丑童子坐在首位。六大長老分坐兩旁。肖讓則俯首立於一旁。其他眾人皆給就各位。
著庭中眾人忐忑不安的神色。張雲心底暗自好笑。一場由他親自策劃、導演的好戲即將開場。
丑童子接過肖讓遞到手中的小冊子。仔細的翻了起來。一邊一邊眉頭緊皺、臉色隨即也變得鐵青一片。順手遞給身邊的大長老廖煒光、廖煒光完又遞給馮迎……
著六大長老一個個臉色變得難無比。庭中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一個個額頭冒汗、如芒在背。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生怕自己發出一點動靜。會引起眾長老的注意。
六大長老依次完。小冊子又回到丑童子手中。丑童子眼露寒光。向著下方掃視一周。落到每個人身上之時。都不由自主的一陣顫抖。暗暗禱告。千萬別從太上長老口中叫出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