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幔遮天!」
楊若雨一聲嬌喝,週身一股魂力如同水浪一般激盪而出,繞著身體飛快的旋動,就如同漩渦一般,而隨著高速的旋動,無數的水滴如漫天下落的雨,密密麻麻的朝著前方飛射而去,如果躺在地上,這密集的雨,就如同一道遮擋天空的雨幕般。
尤其是,這大雪山冰天雪地的惡劣環境,讓如子彈一般傾灑而出的水滴在半空中快速的凝結成冰晶外殼,就如同上百挺馬克沁並列數排,而後,同時按動扳機,密集的彈幕足以撕裂任何當面而來的敵人。
嘯風雪狼雖然常年生存在大雪山中,早就習慣了這裡的暴風驟雪,但是面對楊若雨的這一魂技大招,卻顯得應付吃力,水滴的外殼被凍成了冰晶,看上去很堅硬,但撞在嘯風雪狼的身上,頓時炸了開,裡面的近乎零度的水頓時灑在皮毛上。
一滴,兩滴的無所謂,十滴,百滴的也還能應付,但成百上千的水滴冰彈炸開,嘯風雪狼的半個身體頓時被水浸潤,而後在這暴寒的氣溫下,快速的凍結,而前爪被凍的一遲緩,奔跑的雪狼頓時失去了重心,狼狽的栽倒在雪地中,如個球樣的翻滾了七八圈。
第一輪的試探攻擊,很快就告一段落,狼群一下子就栽了三分之一的力量,這讓其他的嘯風雪狼很受挫折,但是那在最後面的雪狼頭目卻是躍下雪坡,再次發出一聲嗥叫,這一次,雪狼頭目親自帶隊衝鋒陷陣。
「若雨,小心,那頭大傢伙朝你這邊撲來了!」楊曄一直躲在隊伍當中,沒有出手,但整個戰況楊曄卻是看在眼中,之前那一波攻擊如果是試探的話,那麼這一波攻擊,應該就是總攻了,而那只個頭明顯要大一圈的嘯風雪狼頭目顯然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它敢來,就休想走!」楊若雨頗為霸氣的回道,而體內的魂力也是如泉水一般的湧出,雲聚在魂武裝外,化作一條淡藍色的金鱗獸的模樣,映襯著那金光閃爍的魂甲武裝,折射著金光,栩栩如生的仿若活物一般。
「金鱗游龍甲!」
楊若雨嬌喝一聲,體內的魂力頓時一次爆發,那條游弋在她身體四周的金鱗獸擺動魚尾,就如同佈雷船一般,隨著游動,將身體上的鱗片佈滿游過的空間,幾乎是幾個呼吸間,楊若雨的身體四周,就佈滿了雷帶。
一個如球型的大型鱗甲結界,每一片鱗甲都是六稜形,在酷寒的作用下,水凝結成冰,看上去,就如同鏡面一樣,而且這結界分佈了三層,分佈在身周兩丈內,而且這結界並非固定不變的,而是如水流一般的流淌。
嘖嘖,楊曄口中嘖嘖有聲,看來當年自己身邊的小侍女也是一個天才少女啊,這種成型的大型魂技,可不是一時半刻就能完善並且運用自如的,而看她使用的輕鬆,想來早就融會貫通,運用自如。
「哼!」楊若雨輕哼一聲,如花嬌靨不怒自威,眼看著嘯風雪狼口吐出的暴風雪咆再次襲來,卻是一揮素手,頓時外層的金鱗甲片快速的聚合,形成了一片堅硬的盾牌,而在一旁,數片金鱗甲片九十度一轉,頓時化作一把飛梭,前後包抄迂迴。
金鱗甲盾並沒有一下子擋下這近距離飛來的暴風雪咆,但是卻也讓其受到了一絲阻撓,而在那碰撞的瞬間,數道化作飛梭的金鱗甲片卻是從四面八方射向這冰雪炮彈,在暴風雪咆剛受到撞擊,風壁最弱的當口,直破開外層風壁,沒入內部。
蓬,一聲炸響,漫天的雪霧冰晶瀰漫,啪嗒啪嗒的冰晶擊打金鱗甲的聲音不絕於耳,而緊隨其後的嘯風雪狼卻是揚起利爪,撲了上來。
雪霧冰晶遮擋了楊若雨身前的視野,但是戰鬥卻沒有停止,身邊,一股灼熱的氣浪翻滾著拍打在身上,暖洋洋的,卻是伊蓮華有點緊張,耐不住性子的提前運起魂力來。
「不好!」楊曄可是一直在觀察著戰局,畢竟那頭嘯風雪狼頭目朝著楊若雨這邊撲來,他可是盯緊了這個大傢伙,生怕出了差錯,儘管他沒有過度的表現,但是腳下卻已蓄勢待發,隨時都能夠發動月閃魂技,在關鍵時刻逆轉戰局。
然而楊曄顯然小瞧了這頭雪狼頭目,在雪幕的遮掩之下,這個狡猾的雪狼頭目居然一轉身形,繞過了楊若雨所在的四面,而是直撲向守在南面的田恆。
「雪狼頭目,往南去了!」楊曄心中暗叫糟,他也沒想到雪狼頭目居然還會玩聲東擊西的把戲,而且雪狼頭目在雪霧中,還吐出一道巨型的暴風雪咆彈,掃空身前的冰雪,從側面射向了田恆。
要不怎麼說進山的冒險者都不願意面對狼群,只是一次試探,狼群就找到了最佳的切入點,也是薄弱環節的田恆,比起另外三人,田恆雖實力不差,有三階魂尉的實力,手中也有一把不算極品的魂武赤焰,但是在這冰天雪地的環境裡,他的實力卻大打折扣,就算有魂武加持,也就勉強能保持平時的戰鬥力。
而在戰術方面,狼群的這一手,聲東擊西,臨機變陣,卻是讓楊曄幾人萬萬沒有料到,要知道他們對嘯風雪狼的瞭解幾乎詳細到它有幾根骨頭的地步,但是這大雪山卻是頭一次來,正面面對也是第一次,瞭解跟實際面對可是有很大差距的。
伴隨著這暴風雪咆的來襲,嘯風雪狼頭領也緊隨其後,讓過楊若雨,從側面夾擊向田恆,而此刻,楊若雨被困在雪霧中,而且還面對著幾頭迎面撲來的嘯風雪狼,根本就來不及阻攔這只中途變向的雪狼頭領。
這一變故,頓時將這一支七人小隊推上了風頭浪尖,如果七人的陣型被突破,那結果可就不妙了。
但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楊曄就算發現的及時,也已攔不住那如流星一般飛射而來的暴風雪咆彈,而在南面的田恆,聽到楊曄的大喊,眼角餘光不由地一掃,看著那射來的暴風雪咆彈,以及那飛撲過來的巨型嘯風雪狼頭領,頓時慌了下。
這一慌不要緊,卻是被正面的嘯風雪狼抓住了機會,一道利爪劃過數道青芒破空花開,田恆這心裡一慌,本來能夠擋住的,卻是失了些偏差,只聽噹啷一聲,手中赤焰居然沒拿穩,一下子被拍掉了,而手背上,潺潺的鮮血流了出來。
而另外一頭嘯風雪狼已抓住這機會,飛撲而上,張開血盆大口,亮出那猙獰鋒銳的獠牙,朝著田恆的脖頸咬了下來。
「完了!」田恆看著這撲下來的嘯風雪狼,頓時大驚失色,面若土灰,不覺的閉上了雙眼。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田恆只覺得身上一股寒意從脊骨升騰,下一刻,一團重物直直的撞在身上,讓田恆一下子就跌坐在地,冰冷的雪地透著一股股的寒意讓田恆手腳冰涼,但是那撕咬**的疼痛卻遲遲沒有傳來,心驚肉跳的睜開眼,卻見那頭撲上來的嘯風雪狼已斃命當場,整個頭顱都已不見,卻沒有一點的鮮血噴濺而出。
田恆這才回過魂來,飛快的朝著身側望去,卻見納蘭冰月手持蟬翼冰霜劍,已如女戰神一般的頃刻間斬殺了當面的三隻嘯風雪狼,而那頭害的他驚慌失措,露出破綻的嘯風雪狼頭領也被那個一直被他看不起的廢柴生楊曄糾纏。
田恆頓時面色一陣紅,一陣黑,目光掃過腳下的赤焰魂武,一把握住劍柄,直奔被楊曄糾纏的嘯風雪狼頭領撲去:「讓開,看我來殺這畜生!」田恆怒氣不小,對楊曄可沒有半點感激之情,反而對楊曄更加的嫉恨了。
「你行不行啊!」楊曄對田恆也是沒什麼好觀感,尤其是這個傢伙還打自己未婚妻的主意,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自然口吐嘲諷呃道。
田恆被楊曄這一噎,頓時大怒,道:「我不行,難道你這廢柴行,不過一個拖油瓶,邊上呆著去吧!」
楊曄卻是不屑的一哼,也不多說,直接一閃身,退出戰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