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賢弟不僅僅本事高超,就連膽量也是如此出色,佩服佩服!」汪平生雙目畢露敬色,俊朗的臉龐也有著一抹自愧,墨塵不過仙王之境,但是完全可以從他那一道刀茫之中,察覺到一股危險之息,即便是自己對上了,也沒個把握全身而退,心下是更想著與墨塵交好,憑他的天賦與手段,將來可是不會弱到哪去的。
墨塵身上那股凜然的霸氣直接是讓汪憑生,生不起收服他的念頭,金豈是池中物,待遇風雨可化龍,若是將他束縛在自己身旁,無疑是一種打壓,這種人的前途不可限量,交個好便是對日後大有幫助啊!
「呵,汪兄過獎,莽屠之技,嚇嚇人罷了,此番倒是要多謝了!」墨塵能打敗孟凌自是不輕鬆,只是後者那招沒有直接性的撞擊,倒是沒有受到什麼太過顯著的傷害,翻騰的氣血也是在木之源的光彩下漸漸震壓,此番倒真是感謝那汪憑生在此坐鎮,若是不然,怕那孟凌不會如此輕意罷休。
汪憑生笑而擺手,看著面色略帶慘白的墨塵,關懷的問候道:「賢弟,沒事吧!」卻是有心想與墨塵相交,畢竟這等有勇有謀,又心寬之人,是不可多得啊,倒是全然沒敢動之,利用此人的念頭。
「無妨,無妨!」後者似乎也是感覺到那抹義情之切,會心一笑後,展言擺手,墨塵做人一向如此,你敬我一分,我必還你一丈,但是你若敢耍什麼花樣整我,那我也會加倍還回去的韙。
「哈哈!那可以陪為兄喝杯茶水了嗎?」男人之間的友情不必言語,都在心中,等你用的著兄弟的時候,必然會第一個為你挺身而出,汪憑身是這樣,墨塵也是這樣,雖然他還沒有在這個世界之中交到幾個真正的朋友,但現在,汪憑生有這資格了,而汪憑生全然該慶幸今日所做的一切,因為在不久,這一切都會有著對自己難以想像的幫助。
「喝茶呢,就不必了,不過我倒覺得喝起酒更痛快些!」
墨塵唇角微泯,俊美的臉龐上勾勒出了一絲邪弧,那汪憑生自是瞭然,兩兩目光相對下,皆是一笑,然後便是向著酒樓而去珥。
……
狂逐鏢局的後院,黃昏的金澤將一名正在盤坐的少年沐浴其中,那原本稚嫩的臉龐似是變的更加成熟了些,連那起伏的氣息都是變的極為沉穩。
在墨塵的一通訓斥之後,那葉長風終於在茫茫的海域之中,找到了自己漂浮的方向,原本以為自己那卑微的實力已經夠了,只要一家人能幸福便好。
但是如今他知道錯了,所有的幸福不都是建立在勢和力之上嗎?
想要擁有或獨享幸福的權利,那就要將前方未知的坎坷無限放大,做出最大的防禦,而不是天真的想像,明天之後一切都會過去的!
生存是不易的,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上更是如此,狂逐的天賦並不高年級也大了要在此止步,這個擔子遲早是要自己挑下,而顯然在這之前自己不懂什麼叫擔子,什麼叫責任,然而經過了這一次的磨難,他懂了,明白了,擔子很多,責任很大,擁有保護一切自己所愛的力量,那,便是一種擔子,一種由心的責任!
或許不可否認的是,自己的修煉努力過了,但那種努力幾乎不存在的,輪度了千百個日月,修煉成為了自己的一門功課,但僅僅只是一門功課。
點到為止的修煉,只能是做到扎根扎地,但從未做過突破,那個點,那個坎,始終是一個難題,難的自己只想一點一點的衝破它,可惜的是,這種方法總歸是愚蠢的。
熟不知,它在一點點的突破之中也會返回一點點,若是自己能咬緊牙根多堅持一秒,那,留下的好處絕對會是多了一分。
上天沒有不公平,更沒有偏坦於誰,在創造人類之時,給予的平台都是一樣的,有的人天賦極高,或許他無可長之處,但是有些天賦弱的,卻不一定沒有。
當他們一次次被天才壓下時,心中自然會激起一抹不甘,正是這抹不甘的特質,讓得許多天賦平平的人,屢屢超越天才,這,便是上天給予的一個公平競爭的平台。
當然,天才於平庸之人差距便是在那特質之上,有些人自認平庸,即使有著不甘也只是掛在嘴邊,沒有將那不甘變化為激勵的能量,而這葉長風之前便是如此,他自以為那些天才,修煉起來速度為之恐怖,那不過是天賜,自己沒有必要跟他們爭,只是尋規導矩將自己的課程進行,但是現在不同了,他明白自己不弱任何人,有這個能力超越那些天之嬌子。
人體有兩種待激發的能量叫做鬥志與信心,鬥志無疑就是攀比之心,但物質上的攀比只是虛榮毫無用處,不過若是將這攀比之心用在比自己強,比優越的對手之上,那麼它會讓你擁有無盡的力量,擁有那挺過道道難關的勇氣。
當你戰勝了那曾經遙不可及的對手之時,你在回頭望去,是那一次的心理的激昂,自我攀比,讓你擁有了戰勝他的信心,或許你在打敗他的那一刻會茫然,因為你將你人生的定意都附在了他的身上,但無疑的是,將那曾經高不可攀的對手,狠狠的踩踏在腳下之時,會讓你擁有難言的自豪之感。
墨塵的經歷告訴了長風一個道理,任誰想獲得力量都不是那麼容易的,只是他們的物資的獲得較為容易些罷了,而墨塵,卻是在這驚險之中獲得的物資,在生死之中增進了實力,這些是最讓他激昂,而現在他有著足夠的物資,還有著被喚醒的鬥志,要進步,要突破,要超越,再也沒有不可能這個的詞的存在了。
……
「轟!」
院落之中,平靜了兩天兩夜的磐影,終於在芊芊那擔憂的目光下,動盪了起來。
隨著那由內而外的動響聲升起,長風俊秀的臉龐顯露著微喜,不過下一刻喜意立刻退去,眉頭深深一沉,修長的手指在丹田之處速幻凝聚,待得那印訣落下之時候,雙掌猛的向上推去,「唰唰唰!」念動間那體內所存有的靈力全部為之吐出,干竭的丹田屠弱蕩漾,也是隨著最後一絲靈力的離去爆出了狂野的吸力。
「唰唰唰!」
肉眼可間的天地之力灌頂而入,葉長風速速收回手掌,又在丹田之前打了一個印訣,看其手法相當之靈動,顯然是很早便是有所準備,只是愕然會如此之快便達到心中渴求。
……
「我說沒事吧,不用擔心!」月光拉長了少年的身影,清秀的臉龐上總是嗜著一抹微笑,卻有很多人不知,這一抹微笑只是隱藏悲傷沉重的一道防線而以。
墨塵與那汪憑生暢飲之後便是回來,已是過了兩日之久,那葉長風也是入定了兩日未動,生生的將一萬仙石給吸收了去,這倒起了幾分激勵之下,墨塵自有嘉許,不過這安靜的突破,往往是比不過與對手搏鬥後空虛而發的突破,那將是會更為沉穩兼容的一種性質。
芊芊從沒見過長風這般瘋狂,自然是擔心,撇了墨塵一眼,靈眸中閃過一抹幽怨,也不知道他怎麼弄的長風這般拚命,兩天都沒跟我說話了。
紅顏禍水,此話當之無錯,若不是這芊芊每天都與長風粘在一起,也不會讓好好的一個大男人喪失了鬥志,那般溫和柔軟。
「小禍水!」墨塵哧語一笑,推開了那芊芊,揮手間取出了上百仙晶,投入了長風晉階之處。
後者面色徒然沉塌,不過很快便是恢復了平靜,漸漸面色回復自然,且帶著一分感激。
墨塵不知道為什麼會盡自己所能的幫助狂逐,或許是少女那一夜捨身楚楚可憐的模樣,又或者是著消沉的少年,讓自己看到了另一面應該是自己的自己。
「好了,我先回去睡了,醒來之後叫他把這武技給煉了,時間可是不多呢!」墨塵將那崩天聖像毫不猶豫的丟給了芊芊,倦意的蹭了蹭眼皮,瀟灑的走回房去,而那芊芊看著手中的天品武學,感動的淚水嘩嘩直留,沒想到這帶著幾分無情氣質的少年會這麼幫助自己家人,萬分的感激難意言語,深深的刻在了心頭。
人總是這般,不求有福同享,但願有難同當,有福的時候不會像起別人,有難的時候,總會想找誰來幫,反之,若是有人在那享福的時候,沒有千方百計的討好你,卻在你受難的時候伸出了援手,那麼儘管是再無情的人也會將這份情刻在心上,當然會做這種真正意義存在的人,很少,很少!
收拾好了心情,芊芊靜靜的坐在長風身旁,忽然感覺他那原本偉岸的身軀,不顯得那麼出張了,經過了這一次的變動,所有人都變了,長風在變,變的更為成熟,辯知真曉了,自己隱隱之中也有著改變,但總是不想去承認,可是現在看到長風這麼努力的時候,心中也是油然的將那股變化徹底的激勵,我也要變,變的更強,變的更偉岸,讓爹爹長風,還有母親,都能在我的遮擋下安寧。
漆黑的夜幕少女拽緊了拳頭,炯炯的目光閃動著無匹的堅定,相信她,找到了自己茫茫洋海中的定向,正駛著自己的帆船,一路漂泊,一路成長,最後會讓將那整片海洋都流淌在自己的眼下。
本故事純屬虛構,若有雷同純屬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