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星怒道:「這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而且來歷不明,我能隨便放到身上嗎?我回頭就讓他們幫我除了。舒殢殩獍」
南宮爵立刻回答:「不行,不能除。」
「為什麼?」南宮星奇道,連碧雪也詫異他的反應這麼劇烈。
南宮爵看看南宮星,又看了看碧雪,嘴角又泛起了笑容,「你們不要管為什麼,總之你聽我的總沒錯。我讓你帶著你就帶著,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摘下來。」
南宮星惱道:「我莫名奇妙地幹嘛要帶個石頭啊,而且,我想摘也摘不下來呢!」
南宮爵嘴角依舊帶著神秘的笑容,「傻丫頭,我給你透露一句,這關係到你的幸福,明白了吧,什麼時候都不要除下來。」
南宮星和碧雪都頓時一愣。一個石頭和幸福掛什麼鉤?看他一副煞有介事的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
南宮爵在兩人疑惑的目光中得意地一笑,喝了一口茶,又繼續說道:「而且,這個鏈子你無論用什麼辦法都不會弄掉的,所以還是別白費功夫了。」說著,不顧兩人的詫異,站起身來,向門外走去。
「你幹嘛去,一大早的?」南宮星奇道。
南宮爵沒有回答,身形一動,已然消失在門後。
南宮星和江碧雪面面相覷。
突然,南宮星這才想起來,連忙問碧雪:「對了,碧雪,我們是不是要去看看昨天那個姑娘去?」
碧雪想了想,說道:「有南宮爵他們,估計我們也幫不上忙。」
南宮星想起了那個姑娘對梁蕭暉的依賴,不覺心裡略有些不快,同時又生起了一絲憐憫。她既想去看看她,又害怕看到什麼不該看的。
碧雪似乎讀懂了她的心思,說道:「星兒,要不我們去看看去?」
南宮星看了看她,點點頭。
兩人剛走到門口,就發現門外有兩個衛兵在守衛著,見到兩人他們行了禮之後,依舊守在門外,絲毫沒有讓他們進去的意思。
星兒皺眉道:「怎麼,我們也不能進去嗎?」
其中一個守衛說道:「回郡主,王爺吩咐了,除了梁大人之外,其他人都不得入內。」
兩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怎麼南宮爵在搞什麼把戲。
碧雪也問道:「那他自己呢,他能進去嗎?」
守衛回答:「回小姐,也不可以。」
兩人疑惑地對視了一眼,然後又看了看這兩個衛士的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如果她們真要硬闖進去的話,說不定真的會給他們兩下子。
兩人只得往回走,一路納悶地討論著。
「我哥到底在想什麼呢,只讓梁大哥來照顧她?」
「不一定是照顧。」碧雪思索著說。
「什麼意思?」南宮星奇道。
碧雪轉了轉眼珠,隨即笑了,「星兒,其實我也不確定南宮爵的想法,只是我知道,那群人想要這個女子,這個女子必定但系很大,而越少人與她接觸也越安全。」
南宮星搖搖頭,一副不明白的樣子,隨即又咬緊了嘴唇。
碧雪看著她,心裡竟然掠過一絲心疼,伸手攬住她,笑道;「走吧,我們去看看薇之。」
南宮星恍然大悟,「對,我們去看看她。」
說著,兩人手挽手向前走去。
花滿樓,二樓雅間。
凌天雲悠閒喝著清茶,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而旁邊任若軒卻眉頭緊鎖,一臉的煞氣。
一時,室內除了沉默,就是凌天雲喝茶的聲音。
任若軒聽著他一遍遍的把茶杯放下去又拿起來,眉頭越來越緊,突然,凌天雲問道:「你怎麼了?」
任若軒一楞,「什麼?」
「你今天特別心神不寧。」凌天雲淡淡地說道,「有什麼消息了嗎?」
「沒有,」任若軒答道,「自昨天到今日,附近沒有任何風吹草動,估計他們在等待時機。」
「哦。」凌天雲又打開杯蓋,輕品了一口茶,然後順手又扣上杯蓋。
「你能不能把杯蓋扔一邊去?」任若軒皺眉道。
凌天雲失笑了,「一個杯蓋就讓你失去耐性了,天,你到底怎麼搞定女人的?」
任若軒臉色立馬沉了下來,「什麼意思?」
凌天雲絲毫不懼怕,他又打開杯蓋,輕輕吹著茶水,然後笑答:「我只是好奇,你既然那麼在乎,為什麼不承認?」
任若軒冷冷說道:「我不承認什麼?」
「許薇之,你明明愛她,連玉珮都給她了,竟然還不承認?」凌天雲一針見血。
「我把玉珮收回來了。」他答道。
「那你的感情呢,可以像玉珮一樣,說收回就收回嗎?你的玉珮代表什麼,當時你為什麼給她,你心裡最清楚。」
任若軒沉默了一會,說道:「她要嫁人了,和我沒關係。」
凌天雲不覺大笑,笑得肆無忌憚。任若軒冷冷地看著他,他笑了好久後終於才停下來,對著他說道:「軒,我不知道你竟然是這樣一個膽小鬼。」
任若軒漠然答道:「你有什麼資格來說我?」
凌天雲正色說道:「我把情鎖給星兒了。」
「什麼?」一向冷漠淡定的任若軒驚訝地站了起來。
同樣驚訝的更是推門而入的南宮爵和梁蕭暉。與之不同的是,南宮爵臉色除了驚訝,還是喜悅。而梁蕭暉,則是有一絲的惘然。
南宮爵向前一步,逼視著他,「真的是你給的?」
凌天雲從脖子上掏出一個與南宮星脖子上一模一樣的石頭出來,鏈條也竟然完全相同。
南宮爵與他對視了一會,然後兩人都大笑了起來。
而一旁梁蕭暉和任若軒也無奈地苦笑起來,「傻子。」
南宮爵笑道:「她今天還想讓我幫她除掉,我告訴她除不掉,對不對?」
凌天雲微笑道:「除非我變心,否則那個情線會一直在她脖子上,糾纏不休,什麼工具都剪不斷;而那個情鎖會一直在她胸口,與她的心一起跳動。如果我變心,她脖子上的情線和情鎖會自動脫落,而我脖子上的情線會立刻封死我所有穴道,情鎖會直攻我心脈,讓我即時氣絕而死……」
梁蕭暉不覺搖頭笑道:「你們凌門的東西真是邪門,要麼不做,要麼做絕。」
任若軒也淡然說道:「沒想到你竟然對南宮星如此鍾情。」
凌天雲笑道:「你對那位許小姐的情誼也絲毫不比我的少。」
任若軒默然,沒有言語。
南宮爵看著凌天雲脖子的情鎖,不覺也陷入沉思,問道:「你們這個情鎖只能凌門自己用嗎?」
凌天雲當即明白了,「怎麼,碧雪不相信你?」
南宮爵無奈道:「她說不要和別人一起服侍我,我不知道怎麼辦。」
梁蕭暉此時淡然說道;「其實,只要兩人真心相對,其他人都不重要。」
「你的意思是,她還沒有對我動情?」南宮爵懷疑地問道。
任若不耐煩地插嘴了,「我們今天是不是就來討論女人的?」
三人頓時啞然。
過了一會,梁蕭暉清了清嗓子,說道:「我今天查到了關於宛如的一個線索。」
大家頓時看向他。
「聽她口音是蘇州人,我今天一早就問了江湖上熟識的幾個門派,看看他們有沒有認識有蘇州人士的,或者附近的。竟然查到斬風門裡,其中一個幫主正是蘇州人,有個18歲的女兒從小在蘇州長大,最近才來到青城,蘇州口音十分明顯。而他女兒的名字正是宛如。」
「這麼說,宛如就是那個幫主的女兒?」南宮爵說道。
梁蕭暉搖頭道:「很可能是。我查了一下,就在昨天,他們全家連夜搬出了青城,奔往蘇州。」
「哦,然後宛如就被劫走了?」任若軒納悶道。
「是的,幸好被我們救下,否則她可能就遭了毒手。」梁蕭暉說道。
「等等,他們一家為什麼要連夜搬出青城?」凌天雲奇道,「斬風門在青城一向威風八面,是說一不二的江湖門派,門下的幫主也都是些厲害角色,絕對不會是臨陣脫逃的懦夫。如今他們舉家搬遷,其中必有隱情。」
「不錯,」梁蕭暉說道,「原因還沒有查出來,據說斬風門也對此諱莫如深,連門內都拒絕談及此事,外人更不能知道了。」
南宮爵苦苦思索道:「斬風門一向與官府交情甚深,基本上沒有他們不能擺平的事情。如今,竟然讓他們倉皇而逃,到底是什麼來頭?」
「是不是就是那群人物?」凌天雲猜測道。
「不像是,」梁蕭暉回憶道,「我說過,他們雖然沒有任何奴才相,但是並不表明他們有任何動機。他們看上去像是一群訓練有素的機器,而不是心懷殺機的幕後操作者。」
此時他們都沉默了,這時他們面對的似乎是一個未知的可怕的敵人。他的可怕之處不在於他的強大,而在於他的未知。敵在暗我在明,情況十分不利。
「看來對方手段十分了得,我們都必須十分謹慎,不能有任何的閃失。如果稍有不慎,可能就是陷入極其不利的境地。」南宮爵鄭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