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墨塵講述完之後,便是告訴二人,自己過些日子便是要離去,因為有著事情要做,至於什麼事情王菁菁,自然是明白,只是疼愛的撫摸著墨塵的頭,原來他從小就沒有父母,可憐啊,心中狠狠的抽搐,又將墨塵這在心中永遠只是孩子的孩子,擁入了懷中,疼惜安撫著。舒歟珧留
「孩子,你很好奇我們的過去?」薛林山靠著牆壁,饒有趣味的說道,微瞇的眼中閃爍著憧憬之色。
墨塵點了點頭,笑道:「好奇是有的,若是爹娘不肯說,或者回憶不快,自然可不說。」
薛林山搖頭一笑,與王菁菁對望著,聲音似有些瀟灑之意的道:「過去的都過去了,還有什麼可不快的,重要的是我現在快樂,因為我和她在一起了!」
墨塵望著恩愛無比的兩人,似乎心中也有幾分暖意,斜靠在牆頭,閉著眼,身旁似有些幸福的味道,深吸了口氣,捻了捻嘴,轉過頭望著兩人,微笑著開口道:「那先……給我說說,爹娘怎麼在一起的,我一直很好奇的愛情,你們兩的地老天荒。嫠」
薛林山微微一怔,沒想到墨塵不是想知道自己兩人的背景,而是愛情,兩人對視了一眼,彷彿看見了當年那高高在上的她,與那如同螻蟻一般的他,薛林山神色有些複雜,好像在整理著思緒,在考慮著該把什麼東西過濾,如今的墨塵不過時凡世之中弱小的存在,定不能把他牽扯進來。
「好,我就給你說說!」薛林山點了點頭,豪邁一笑,一把將王菁菁摟入懷中,望著滿天的星辰閉上了雙眼,好似在回憶著,又好似在享受這一般。
薛林山本是一個大家族中的人,但是天賦平平,只是分配到了凡世的力量之中,但是他有著一種執念,只要想做的事情,他便會做到底,他的眼中沒有對不對,只有值不值,但是在遇見王菁菁之前,他無用無為,他沒有那種向力量追求的執念,想站在世界最高處的念想,只是做好自己的本分,平淡的一生鹿。
但是那一次,他遇見了王菁菁,王朝的公主,她高貴不俗,傾城淡雅,不可一世的高傲,藐視人群的眼神與自己對碰,那一碰幾乎擦出了火花,他直勾勾的盯著她,不曾眨眼,不過王菁菁對那平平無奇的薛林山,似乎沒什麼興趣,又似乎不大關注,但是誰又能知道,她在對上那雙眼的時候又想著什麼。
薛林山一直看著她的背影遠去,腦海中一片朦朧,突然發現自己心中多了一些什麼東西,又好像該入追求執著著什麼。
回去之後,他變了,不在庸碌無為,不想平淡度日,他開始勤加練習仙功,閉關的歷練山林苦修,都是嘗試過,可謂是吃盡的所有的苦頭,流光了所有的汗水,他不曾喊累,因為他知道自己與她的差距非努力可彌補的。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著,終於等到了自己的仙功小成,放眼凡世已無敵手,家族被自己管理的條條有序,在王朝中也是名聲傳響,現在他覺得自己有資格站在她的面前,對她表達自己的愛意。
於是進了皇宮,再次的站在她的面前,沒有言語,他用自己的行動表達了自己的愛意,可是王菁菁似乎對他的成就依然表現出一屑不顧,薛林山沒有開口,漠然離去,但是他沒放棄,他從沒有給過她什麼誓言,發誓自己能給她什麼,他只是想讓她知道自己有著什麼,而不是虛無縹緲的承諾。
他再次的離開皇宮,離開了皇朝,自己的成就已是有資格進入家族,雖然只是墊底,但是他的執念在,便是永遠不會放棄,一年不行兩年,兩年不行我三年,在他的努力之下,在家族中爬啊爬,爬到了最高點,仙功已是出神如化,當世強者無不聞名,他再次的進入皇室。
來的是國主的笑迎,奉承,與難以質信,進入皇宮,他看見了王菁菁,這次他開口了,「我可以保護你了,現在有資格嗎?」
王菁菁好笑的看著出現在自己面前三次,三次不同的男人,眼神中儘是孤寂與悲涼,他還是不懂,心中暗暗自悲,冷笑了聲退出了他的視線,卻是躲在一旁,偷偷的哭泣。
國主過來了,騙他說,大兵壓境,是王菁菁沒心情而已,實則是想騙他為自己皇室派人清理那些入侵者,對於現在的他來所,那是小事。
「多少?」薛林山他知道這只是個借口,這只是個謊言,但是他寧願去信,寧願去被騙,因為這換回來的是一線希望。
「十萬!」
薛林再次無言離去,第三天,戰場匯報,十萬大軍憑薛林山一人盡數覆滅,薛林山渾身浴血,一塵不染的白袍也沾上了血花,癡呆般的回到了皇室,當他看著王菁菁那失望的神色,他終於感覺到累了,他的心在痛,他的執念終於被淹沒,他可以殺十萬人面不改色,但是他在王菁菁那失望的眼神之下徹底的敗了,敗到窒息,他的心彷彿落進深淵谷底,他的理智,被淹沒在那一個眼神之中,腦袋一片空白,終於是開口問了句違心的話:「為什麼?」
王菁菁終於等到這默默的為自己付出多年的木頭人問出了這句話,哭的跟淚人一樣,大吼大叫的罵道:「為什麼,你為什麼,什麼都不問,什麼都不懂,誰稀罕什麼千秋功名,你難道不明白我在這等了你一年又一年一次又一次是為了什麼,我若不喜歡你,為何不早日嫁出去,是你自己的執念太重,你想的是征服我,而不是愛我,不是愛我!」
薛林山愣住了,眼瞳越睜越大,顫抖著,沉重的呼吸著,彷彿不認識眼前之人一般,原來一直是自己自欺欺人,她並不是自己心中所想,也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高不可攀,她不同,原來,原來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執念在作怪,若是當初自己肯問出這一句,是否,都不用這麼累,都不用默默的承受著一切,他哭了抱著王菁菁狠狠的哭了一頓,自己的一切,自己的所有都是為了這個女人而拚搏,自己的一生浪費了太多時間,我不應該用在這霸業之路上,我要的,我想的或許只是能與她在一起。
他敗了,敗的很徹底,他什麼都考慮到了,就是沒有考慮到王菁菁的等待,王菁菁對他的愛!
王菁菁的心情很是複雜,或者更多是是欣慰,看著眼前這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為自己從螻蟻變大象的男子漢,為自己殺萬人面不改色的男子漢,現在竟然在哭,他連話都不願意跟我多說,可是現在他竟是在自己眼前哭,誰知道他承受的有多少,受的苦又怎麼會比自己少,這難道怪他嗎,若不是自己,不是唉!王菁菁緊抱著他,兩人哭出了多年心中的枷鎖,哭出了自以為是,一切的悲,由這股執念而起,一切的情也由執念而起。
他沒有繼續跟墨塵說接下來的事情,而墨塵也只能依稀猜測出薛林山與王菁菁相愛了,生孩子,但是孩子又被人害了,於是薛林山捨棄了高高在上,帶著妻子,隱居山林,一切都是為了她,為了她放棄一切又如何!
至於後面的細節可能還有這什麼秘密,或者更感人,但是墨塵沒問,也不想問,他知道薛林山如果想說便不會停,但是後面的事情牽扯的有些大,而且他的兒子也在裡面,可能不想回憶罷了。
故事講完了,墨塵眼前依然幻想著,他不覺得薛林山傻,他的執念沒有不對,每個人不都有著自己的方式去愛一個人,儘管過程是悲劇的,但是依然讓他挺了過來,雖然那些過程會在兩人心中留下不小的傷,但是從現在看起來,他們的傷,已經化為了情,狠狠的深埋在心底,直至挖出來便是會完結,會徹底奔潰,現在的他們看似堅強,但是非常的脆弱,只要有著一方離去,另一方甚至不會顧及任何事物,包括紫煙,隨之而去,那是心底最後的一道防線,若不能同生,定是要同死。
薛林山的執念未失,他只是轉移,他的眼中只有值不值得,沒有對於錯,他用自己的心衡量過,殺十萬人與王菁菁,他寧願去殺十萬人,因為那值得,若他覺得不值得,那麼他從一開始,那一眼,他就會當做沒發生過,一笑而過,而不是多年來不為人知的努力與辛酸。
而王菁菁她對他的愛,是從一開始就深埋的,她不希望自己能有多好的丈夫,她只想擁有一個愛她而不是征服她的男人,她一直在等,等那個默默為自己付出的男人醒過來,可惜他沒有,他一次次的努力卻一次次的讓他失望,兩人都不知道另外一人心中所想,也許他們的宿命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但那次的薛林山彷彿被血腥沖昏了他的頭腦,淹沒了他的執念,問出了為什麼,也就在這一刻,王菁菁那面臨瓦解的心終於爆發了,兩人或許本來沒有辦法在一次,但是可能是感動了天,無意的捅破了這一層紙,或許是命運的顛倒,宿命的輪迴,又或許,他們在三生石前並未遇見,而是巧妙的靠著石頭,繞著圈,總有那麼一天,會遇見,因為有個人,他先累了,停下來,但是如果另外一個人也恰好累了,那就真的永遠都碰不到了,就像當時一般,若是王菁菁依然不肯說出心中說想,想來他們也不會在一起,就算薛林山執念在深,也在王菁菁的失望的眼神中徹底的瓦解了。
今晚的夜空彷彿黑的更加的深邃了,那滿天的星辰也好似更明亮了,幾人不在言語,墨塵望著那靠在一起的兩人,心中有些羨慕,自己是否,能有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是生是死,是悲是喜,那是結局,或是一段愛情重要的是過程,想要的是付出而不是結果。
他在迷茫,自己的一切,自己的愛情是否太順利,他不希望順利,他想要的是真愛,摯愛,心中所愛,而是是口口聲聲說愛,雖然他搞不清楚自己為何這般,但是現在他認為,這可能就是自己的執念,我會去完成,儘管結局是悲,我也會去承受,若是喜,那就當一段銘心的過去,當做一段苦中帶甜的回憶,藏在心底。
墨塵回到了自己的棚子中,或許是不想在問不想在聽,又或許不想勾動兩人痛苦的回憶,順其自然,而且他貌似也聽不下去了,他要先消化了今天所講述的愛情故事,自己的初衷便只想知道這個,僅此而已,其他的都不重要,既然兩人都放下了,自己又何必執著的去勾起那些不快的回憶,能告訴自己這些就已經滿足了,夠了。
薛林山輕撫這王菁菁的秀髮,眼中還有著憶色,因為那太刻骨銘心,無法忘記,自己這一生,似乎都在為這個女人,自己做的夠多了,剩下的便只能是保護她,呵護好她,讓她與自己度了這餘生。
王菁菁卻是不敢回憶,她不夠堅強,始終面多不了自己兒子的事情,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報復,或許有或許沒有,但是現在她可能是真的累了,真的不想在去爭鬥了,或許現在擁有的一切,擁有了這個男人,擁有了孩子,已經夠了吧!
默默的流下了一滴淚水,深深的凝望那棚子下的墨塵,微微一笑,或是是上天可憐自己,賜了他來陪伴自己,彌補,挽救自己心中的過錯,悔恨,她可以感覺,她自己心中那股執念在墨塵的到來之時,到現在,忙忙的淡化了,或許真的有那麼一天,我可以用我完整的心,對待這片天,與我的愛人!
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等我哪一天一字千金的時候,我會
{額,好吧,我在說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