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塵蹲下身來,一手搭在穆和鳴的雙腳之上,精神力尋入查探,不過片刻卻是為之一震,下手之人及其毒辣,封住了腳下的三大死穴:「腿足門:足三里、三陰交、湧泉」若是外力強行衝開必定會令此人立刻暴斃當場,看來出手之人想讓穆和鳴生不如死,既給他一絲希望,又讓這絲希望建立在死亡的邊緣。舒榒駑襻
看著穆和鳴,雙眼也是閃過一絲憐意,陰沉的開口道:「是誰下的手,如此狠毒?」
穆和鳴擦乾了淚水,深吸了一口氣,對墨塵得知體內的經脈被截也無意外,繼而長呼了一口氣,眼神暗淡,目光呆澀的望著雨景隨即緩緩的開口訴說道:「十年之前我們穆家本是穆族的一員,生存在炙炎國的主城炎城之內,但由於父親乃是旁系之子,處處被人排擠,無奈之下帶著我們一家到了這天啟城內打拼,穆族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裡,他們那些嫡系,不斷欺凌於我們,年少的我便暗暗發誓,總有一天我會將他們所做的一切十倍俸還與他們,直到我修煉之時,我發現我的天賦異人,我欣喜,我知道這是一個機會,上天也會眷顧我啊,但是我心中清楚,穆族中嫡系絕對不允許一個旁系弟子有超然的天賦,我便隱忍,我一直在別人面前裝成廢物,受盡了白眼,冷落。
終於族中比試開始了,我已到達仙將之境,我知道是時候暴發了,不必在隱忍了,因為我有足夠的力量自保了。在族比之中,我以震人眼球的資態贏得了比賽,當我上台的時候台下盡都是白眼,當我下台之後,台下都是震驚的目光,對,我就是要這種感覺,但是我並沒有驕傲自滿,因為在別人眼裡永遠不知道我承受的苦有多少,我自然是天賦異人,但我從未服用過那些天材地寶,我靠的只能是那股意志那顆堅強的心。
族比之後,我成為族中的亮點,但我依然規規矩矩的過著我修煉的生活,我想,我想某一天,我能掌管整個穆家,讓我的父親不在受人白眼,讓我們一家人抬起頭來,以高資態的方式生存著。
呵呵!直到那一天,她的出現,完全改變了我的定向,和我一生的目標!」穆和鳴眼神變幻了數次,猶如潮起潮落一般,不曾想這富家的公子哥竟有如此坎坷的命運,實在是不易啊!
墨塵靜坐在一旁,安靜的傾聽著,眼中泛著奇異的光彩,似乎在欣賞眼前之人,又好似在做思考著什麼打算一般。
穆和鳴見墨塵未曾發言,輕笑了笑繼續說道:「她叫岳鸞鳳,清純可人,我們第一次相見便有了好感,那時候不知道她超然的身份,便無知的與她交往,當時我在族中也算得如日中天,族中長老無一反對還大力支持!於是我們便相愛了,她對我很好,溫柔善良,但每當我提起她父母生世,她總是避諱不言,導致我與她相愛兩年卻不曾婚配!」穆和鳴臉上竟是甜蜜,回想起那清甜的笑容就猶如沉溺在糖罐中一般,旋即似乎是想起什麼,臉色卻是大變,有些憤怒,陰狠還有那一絲的無力,以手扶額,輕揉著太陽穴處,聲音低落的開口道:「就是那一天,兩批氣息渾厚的強者闖進了穆家之內,一批中當頭之人是怒意滿面,身旁還站著一位高傲的青年,而另外一批那當頭之人卻是鳳兒的父親,鳳兒的父親上前讓鳳兒跟他回去,便向我表明了身份,我是大喜,向他提出了我們兩人的婚事,並表明了自己與風兒相愛,想來以穆族的身份必定也配的上的。
但不曾想那些人都是一臉陰沉,臉色越發鐵青,那後方的青年更是殺意大漲,飛掌而來,我也不清楚狀況不過那名青年倒是弱的很三下兩下便把他擊敗,而後我便是查覺到一股恐怖的氣息,瞬間便暈死了過去。」說到擊敗青年之時,穆和鳴卻是一臉痛快,這麼個廢物,若不是依靠背後勢力,他什麼也不是。
「想必那些人必定就是搶走鸞鳳的人吧!不過他們有什麼權利這樣做?」墨塵疑惑到,這明顯是兩家事,怎會如此霸道無理。
穆和鳴雙手搓了搓臉,半睜著眼,眼神中流露出無力之色緩緩的開口道:「我醒來的時候鸞鳳已經被帶走了,族長鐵著臉鄭重的告訴我,「不要在去招惹他們了,那是兩大世間頂端的勢力,超越仙皇強者的存在,據說兩家中各有一位那超然榜上的一員,僅僅只是一個勢力但論其實力底蘊,毀掉一個王朝那也不在話下的。」但我不甘心,不甘心我與鸞鳳兩年來的感情就這麼覆滅了,我彷彿看到她在呼喚我,滿臉淚痕的在等我去救他,但是族長又說了;「鸞鳳本與那雷鍾指腹為婚,雖說那鸞鳳堅持不肯,但是那雷鍾貪戀鸞鳳美色,硬是說出是兩家老爺子訂下的,這不能違背!必是要定了鸞鳳為妻。」我當時就蒙了,面對這麼兩個龐大的勢力我被壓的喘不過氣來,就在這時,該死臨國大舉侵略,國主必定是受了那雷家的逼迫,硬是以天才的頭銜將我推上了戰場,這也罷了,我在戰場上無往不利,就在決戰的那一天,幾名黑衣人潛入我的帳篷,將我制住,以奇妙的手法截住了我雙腿經脈,又將我帶出了百里之外,第二天,我堂堂戰神竟落得敗兵潛逃之名,我保護的國家背棄了我,我的家族唾棄我,我的愛人離開我!我想死的心都有了你知道嗎?」穆和鳴捂著臉嗚咽了起來,落寞,傷心欲絕的情緒幽幽的散發著。任誰承受了如此大的三重打擊,也是受不了啊。
墨塵長歎了口氣,想必當時鸞鳳並沒有服從雷鐘,從而導致雷鍾報復心理,之後的事情不用說也知道了,穆和鳴回去之後,在雷在的壓迫下,炙炎國的國主與穆家族長必定對穆和鳴嚴重打壓,但前提是讓他生不如死,之後定是穆羅德愛子心切,把兒子接回了家中吧!
拍了拍穆和鳴的肩膀,平淡又堅定的輕笑道:「想不想報仇?」
穆和鳴頓了頓,瞳孔縮了縮,報仇,自己這五年來無時無刻不在想,無時無刻都想親手弄死那卑鄙的人渣。隨即想到目前的狀況搖了搖頭,身體都有些顫抖了起來,自嘲的開口道:「呵呵!報仇,我們這一關都不知道過不過的了,還談什麼報仇?」
「這你放心,這一關,我們過的了!」墨塵站了起來,眼神中的凌厲,那自信的輕笑與那眉間的霸氣深深的映入穆和鳴的心中。
「好,我今晚便衝開經脈,跟他們拼了。」此時的穆和鳴已經抱著不成功便成人的心理,他不會在等也不能在等,橫豎都是一刀,何不拚一拚呢?
墨塵可急眼了,剛才是想罵醒他,亂說來著,他這經脈截的可是在死穴旁,衝開是沖的開,但是也是九死一生吶!心急之中突然想到一門功夫,對就是它了。隨即開口道:「你不是不知道你被截的經脈在死穴旁,其成功機率幾乎為零,不過你不我們擔心,我有一門強大的功法可以對付這經脈堵截之法,並且安全其威力也是很大的。」
穆和鳴渾身一震,眼中的希望,渴望,在此燃起,顫抖著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墨塵點了點頭,開口提醒道:「你記好口訣!如是我聞時,佛告須菩提。易筋功已竟,方可事於此。
此名靜夜鐘,不礙人間事。白日任匆匆,務忙衣與食……」
穆和鳴不敢怠慢,放空一切,迅速的記起了這幾句古怪的口訣,像佛法,又似乎很高深。
墨塵繼續介紹道:「此功法名為,《易筋經》易乃變通、改換、脫換之意、「筋「指筋骨、筋膜,」經」則帶有指南、法典之意。《易筋經》就是改變筋骨的方法。按原來的功法要求,須先練一年左右內息,達到內壯後,方可練《易筋經》,進而再練《洗髓經》。在此期間,還要內服外塗佐功藥,照你的天賦,不出一年半載必定學會。」墨塵可是搬出了達摩祖師的易筋經出來,他對這門功法也是研究了個透徹,不是感興趣,而是自己體質怪異,所以經常去翻閱這些神奇的內功心法,但是除了記一腦袋的口訣,啥都沒練成。
「一年半載,一年半載!」穆和鳴口中低喃著,眼中卻是憂慮重重,若是邱鶴那一關都過不了,還談什麼一年半載,那這功法豈不是沒用啊!唉!命苦啊!
墨塵顯然知道穆和鳴在想什麼,隨即自信的開口道:「放心,有我在沒事的,你先練吧!」
「嗯!」輕笑了笑,隨即閉起雙眼感悟功法之奧妙。不知為何,現在穆和鳴對墨塵的話簡直就是信到心眼裡去了,就算現在墨塵對他說你跳進茅廁裡就能解救穆家,他定是眼皮不眨,撲通的跳下去的。
墨塵看著雙手,搖了搖頭苦笑道:「真不知道我的自信哪裡來啊!」
「如是我聞時,佛告須菩提。易筋功已竟,方可事於此。」穆和鳴默念口訣,雙手垂平,丹田內息配合經脈湧動,週身竟奇異的出現金色符文,隨即環繞其週身不斷的發出淡淡的金光照耀在穆和鳴身上。
「嘖嘖!帥呆了!」墨塵低聲暗歎,可惜自己不能練,這要是出去秀一圈那效果回頭率百分百啊!
停頓了片刻,「既然他修煉了這少林功法,我是不是該給他配個套啊,什麼達摩劍啊,金剛掌的都給他來一個,對這樣就更帥。」打定了主意,轉身回房,將記憶中大部分的功法書寫了下來。
待得日後,這穆和鳴在整個達摩出來,橫行異界。嘖嘖!想法不錯,題材很好,誰要寫,我不告他侵權滴!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我細細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