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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 荒煙漫卷 的大地 第四章 意義非凡 文 / 全火力吐槽

    安洛菲亞栗色的長髮垂到了腰部,同樣是栗色的尾巴,如同抱枕一般被她緊緊抱著。但是如果人類將這個少女,僅僅當成是毛茸茸的玩具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

    這是統帥一支四十萬可怕戰士的統帥,被譽為獸族女武神的強大少女。

    秋天的陽光直射之下,就算有些微熱,在白雪皚皚的山頂,也感受不到那份溫暖。即使美麗的風景也無法讓狼嘯兵團,那些重甲在身的獸族士兵們感到高興,尤其是在快速行軍的路上。

    相比朝著國境線一側前進的狼嘯兵團來說,在原地待機的常春籐公爵大人,情況要稍好一些。畢竟在同樣的天空下,人類帝國秋天的腳步有些姍姍來遲。雖然大地上已經佈滿了荊棘,但是新鮮嫩綠的新芽還有一些。除了陣陣從北方而來的氣流之外,人類的士兵們並沒有覺得這種天氣又多麼的寒冷,至少行軍的時候,涼爽的風還是能消除流汗的感覺。

    另外常春籐公爵充沛的物資補給,讓這些士兵們每日三餐,雖然不是生命山珍海味,但牛羊肉類作為主食,讓所有人餓不了肚子。

    安洛菲亞率領的狼嘯軍團,已經翻上了國境線上最後一道山脈,只要再翻過一個山脊,那些飢腸轆轆的獸族士兵們,就能看到一馬平川的人類大草原。

    大地上綠意盎然的景色不分國界,一路蔓延而去的綠色原野像是一張極為平整的綠色地毯,似乎可以一直延伸到那著名的西北明珠:法蘭克湖。

    西北草原上的明鏡,曾是這個大陸上多少極具野心的獸族領袖們,想要征服的地方。但是人類帝國歷代的常春籐公爵,從來沒有讓獸族宏偉的藍圖實現過。對獸族來說象徵著死亡的,象徵著地獄的人類貴族,如同一個夢魘一般,在獸族士兵的心頭揮之不去。

    令人沮喪的並不止這些,獸人族們之所以對於法蘭克湖孜孜不倦,完全是因為法蘭克湖原本應該是屬於獸人族。在很久之前的戰爭中,人類的戰神常春籐公爵擊敗了驍勇的獸人族軍團,以至於從此以後,整個大陸的版圖重新改寫。

    所以對於想要進攻人類的獸族軍人來說,只要想到常春籐公爵的名字,莫名的恐慌和沮喪是不可避免,就算在美麗的雪域風光也無法讓他們心情舒暢或者戰意高漲,這似乎已經成為了一種詛咒。

    所幸的是,獸人族的士兵們慶幸自己出生在這個時代,他們現在同樣擁有神一樣的人物,人類的戰神祇是一些傳說而已,而安洛菲亞公主的力量,是獸人族士兵所親歷的,所以人類的常春籐公爵並不是女武神的對手。

    要是獸人族知道了常春籐家族的凋零,他們也許會覺得更加地幸運,畢竟這個兩個種族在幾百年之前就已經老死不相往來,關於人類帝國的一切,獸人族的每一個成員並不想知道。

    順著山坡而下,獸人族兵團的崢嶸漸漸在人類帝國的境內,顯露出來。而蔓延在眼中的綠色,顯然不再是讓人活躍的顏色,即使在大草原上盛開了不少紅色和黃色小花,還有不少白色的風信子點綴其中。但是這些美麗的自然風光被恐懼和興奮所取代,那詛咒一般的名字和食物的誘惑,讓獸族兵團的每一個人,都充滿了矛盾。

    很難說這場戰爭是獸族發起的侵略之戰,獸族的目標並非要征服整個人類帝國,但是既然獸族士兵的腳印,拓在人類的疆土之上,那麼所有的爭辯都會顯得蒼白無力,用劍和血來證明意志的時候,從來不需要什麼理由。

    對皇帝效忠是一個作為長公主的本職,如果失去對皇帝的忠誠,那麼安洛菲亞也將失去一切,父親絕對不會講皇位傳自己的給一個反對者。

    而安洛菲亞的骨子裡,恰恰就是一個堅定不移的反對者,她從來就認為招惹擁有百萬雄兵的人類帝國,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人類的戰略縱深絕非想像的那樣,而是遼闊無比,一旦與人類開戰,就是一場難以自拔的世紀之戰。

    儘管如此,但實際上安洛菲亞長公主,作為「女武神「存在於獸人族的靈魂中時,她已無法擺脫命運的選擇,而必須全身心地投入到戰爭的洪流之中。

    所以,在獸人族最高統帥部的戰前準備會議上,這位威名遠播的最高指揮官安洛菲亞公主,非常清晰地了表達了這次大規模行動的戰略意圖,她只帶一個兵團,儘管獸族有三個主力兵團,但是安洛菲亞公主認為,一個軍團在外行動,一個軍團維持訓練戰備值班,一個軍團擔任防務,這樣的組合最合適擁有三個兵團的獸族帝國。

    頭腦清楚的安洛菲亞最低的打算,是安全地將狼嘯軍團帶回獸族領地,以及帶回大量的糧食。她並不想和人類帝國發生大規模的陣地戰,這樣對於整個獸族的局勢不利,但真要是碰到了常春籐公爵這樣的對手的話,帶著一絲好勝心的安洛菲亞公主,倒是想要親自和那個譽為「戰神」的家族成員交手。

    狼嘯軍團在大陸歷的某年秋天的一個下午,沿著山脈高聳的脊柱分界線的一端開始下坡之後,獸人族的部隊緩緩南下,時隔數百年之久,再一次進入了人類帝國的版圖。

    所以這天的下午,是極具意義的一個非凡的日子,一場空前浩大的戰爭從那時起拉開了巨大的帷幕。

    狼嘯兵團的絕大部分士兵的鎧甲,帶著灰色的塗裝,混在高山灰白的背景之中,很難察覺得到,尤其是在十公里之外的密爾山口,想要憑借肉眼發現一些蛛絲馬跡,實在難上加難。

    好在尼羅公爵將唯一的千里鏡,安置到前哨站口,密爾山口,這個地點充滿了不確定性。儘管如此,但還是很快就有眼見的士兵,發出了淒厲的叫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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