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這精美別緻的夢幻之館內,華服和香肩、少女和美酒,在優雅的樂曲中,氤氳的燈光下閃耀著令人咂舌的誘惑,那精美的地毯和嫵媚的眼神以及巨大的舞池,似乎都可以昇華成一種尊貴奢華,而又浪漫無比的情結。
人生若只如初見,那麼尼羅可以相信,自己和莉莉絲的交會就不會因此而曲折動人。
黑暗種族的血液似乎在自己的血管中流淌,尤其是在萬眾矚目的時刻,尼羅從來沒有如此地感到,自己抑制不住的沸騰。尼羅的毛細血管舒張著,腎上腺素加速地分泌,尼羅明白,這是他越危險越興奮的狀態已經完全的開啟了。
這種場面和環境,尼羅已經將身體的感知放開到最敏銳的狀態。隨著魔紋殖裝的融合,尼羅對於環境的變化和感知,顯得越來越強。因為他甚至不用自己的眼睛,都可以感受到夢幻之館內,大部分人的動作。
所以,尼羅不需要去觀察別人,他只要簡單地注視著莉莉絲。
也許有些難以想像莉莉絲這個奧術師受歡迎的程度,即使她的臉帶著北方世界的冰雪和結晶,仍有很多的貴族用熱切的眼光看著她,這種毫不掩飾和吝嗇讚美的延伸,讓尼羅想起了一個人。不知道瑪格莉雅此刻在菲尼克斯鳳凰城的任務如何了,這個舞會原本應該更加適合她。
如果瑪格莉雅將自身的驕傲與羞怯拋諸腦後,那麼這個金髮的少女會變得如何美麗?尼羅雖然已經有了溫婉的羅布琳卡,但是對於那個小女巫的念想,依舊像是春芽般茁壯成長。
莉莉絲轉過身,伸出自己的手,柔軟的手任由尼羅公爵牽著,不過尼羅的眼睛是如炬的,通過他的觀察發現,如果此刻神真的存在,那麼尼羅明白,自己已經被莉莉絲在心中罵過無數遍。
「莉莉絲,我們開始吧!」尼羅溫柔地說道。
「非常願意,公爵大人!」莉莉絲同樣溫柔的說道。女人真是一種奇怪的動物,明明是如此的憎恨自己,卻能絲毫不顯露出來,保持著恭順的樣子,尼羅不禁感到有趣。不過,這正是自己要求莉莉絲所做到的,尼羅用讚許的眼神鼓勵著和莉莉絲。
在全場的注目禮中,尼羅公爵和莉莉絲兩人步入了舞池。金髮的男子,嘴角邊帶著淡淡的笑容,尼羅公爵似乎有些得意,這種神情讓莉莉絲的怒意尤為茂盛。不過莉莉絲並不會在這裡挑戰尼羅,至少目前不會。無論現在是如何複雜和艱難的局面,莉莉絲都必須忍耐到自己恢復了精神力之後。
悠揚的旋律開始響起,在大廳內的樂隊,開始演奏起本次舞會的第一支樂曲,雖然尼羅不知道這支舞曲的名字,但是就像是帶著某種特殊的節奏,讓尼羅分辨出這是大陸古老的沃茲尼亞舞曲的前奏。
能夠知道這樣的曲子,也是那個小巫婆所賜,瑪格莉雅似乎非常喜歡這樣的曲子,她心情舒暢時,無意中會輕輕哼唱這首曲子。不知道是不是和她的經歷有關係。
有時候,瑪格莉雅也會教自己這中舞曲的舞蹈,當然這是在自己極為不願意的情況下。這種雙人舞類似於舒緩的閒庭信步,並隨著旋律和節奏變化,時而歡快時而緩慢,完全跟著音樂的節奏在舞動。但是對於沃茲尼亞舞的要求來說,就是要跳舞的男女雙方始終保持一個比較親密的姿勢。
「你會不會這種舞蹈?」尼羅忽然想起了這個問題,他看著莉莉絲小聲問道。
莉莉絲點了點頭,作為宮廷奧術師,跳舞並不是難事。
「誰教你?或者你曾經的舞伴是誰?」尼羅忽然狡猾地問道。
莉莉絲瞪了他一眼,「專心點,尼洛公爵,這個問題不在任務的範圍中!」
所有的人都在注視和觀賞著這兩個人,顯然這兩個人的組合有種奪目的感覺。而周圍的人們在觀賞之餘,也開始佯裝親切交流,互相寒暄,並結識新朋友。幾名年輕的飛鷹家族的男子,開始在那些禮賓中尋找自己今晚獵艷的目標。
而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尼羅公爵的那個舞伴莉莉絲,已經將所有人迷的神魂顛倒了,但是這些年輕的貴族,已經知道今夜是無法企及那個美麗的奧術師,心中似乎空空如也,不少貴族都有這樣的感覺。
實際上,時間並不寬裕,在這段時間裡,各位貴族們都明白,必須抓緊時間去爭取和心儀的姑娘跳上一曲。不過在今天,這樣的舞會已經不僅僅是結識女孩子的場合,這裡更多是權貴圈的一次大洗牌,大家都八卦地在打量新人和議論舊人。
「親愛的莉莉絲小姐,神賜予你如此美麗的臉龐,可是為什麼臉上沒有笑容呢?」尼羅公爵的聲音在莉莉絲的耳邊輕輕響起,伴隨著柔和的沃茲尼亞曲風,尼羅如同耳鬢廝磨一般,將頭貼在莉莉絲的耳邊。
「尼羅公爵,我建議你每天晚上都要刷牙!」莉莉絲故意皺起鼻子,厭惡般輕輕說道。金髮的常春籐公爵靠得莉莉絲實在太近了,她有些無法忍受一個男人如此近距離的面對自己。
尼羅有些不以為然地摟住了莉莉絲的腰,那種柔軟讓他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最晚的羅布琳卡。莉莉絲卻微微地別過頭去,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尼羅惡作劇一般,在覆蓋在莉莉絲臀部的裙子上輕輕摩挲著,而腰臀處傳來的熱量,讓莉莉絲從思索中有所察覺,她這才反應過來,的那隻手竟然順著的腰部而下,臀部傳來的絲絲熱量讓她的臉同時升溫。
不過在外人看來,這對小情人似乎正你情我濃,令人嚮往。
雄性的貴族們用妒忌的眼光看著尼羅公爵,當然,貴族的禮儀讓一些貴婦人們只是在私下,用精巧的扇子掩住自己的嘴巴,小聲地交流著。對於那些男人,她們交流的話題似乎也只有兩個,一個話題是怨恨那些男人們的喜新厭舊,這個話題將會佔用不少時間,另一個當然歸納為類似「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這樣的陳詞濫調。
而莉莉絲似乎已經到了可以忍受的極限,她似乎開始要掙扎起來。
「莉莉絲,記住一句話,有時候苦難是一筆財富!」尼羅像是語帶雙關一般在莉莉絲的耳邊說道。
莉莉絲頓時有些僵硬了,憑借她奧術師的大腦,自然明白尼羅所說的含義。只是尼羅這樣對自己,實在有些乘人之危。
「你可不可以別摸了,尼羅!」莉莉絲紅的不能再紅的臉垂下,額頭抵住了尼羅的胸口。
舞曲的前奏恰巧已經停住,主旋律開始響起。
「莉莉絲,要開始跳吧!」尼羅猛地將莉莉絲緊緊摟住,並斜跨一步,將少女斜托在自己的腿上。
黑色的頭髮飄揚起來,隨著旋律而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