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
一聲柔柔的女音傳進了南宮爵的耳畔之中。舒虺璩酉
南宮爵彷彿被人點了穴一般,呆愣的站在原地,有多久沒有聽到這個聲音了,大概有六年了吧。抬頭驚訝的看著對面的女人。
果然是她回來了!
六年了她還是一如以往的美麗高貴的像個公主。不過身上卻多了一抹成熟的韻味。
對面的女人看到南宮爵以後,就不顧一切的撲進了南宮爵的懷中,
「爵,我好想你。」
女人紅著眼眶,在南宮爵的懷中不斷的訴說著這六年的相思之苦。似乎心中有千言萬語般,哽咽在喉中說不出口。南宮爵把女人推離開自己的懷抱:
「戀歌,你怎麼回來了?」
她不是在法國嗎?而且一去就是六年。如果她不出現,他幾乎已經忘記了這個人的存在。
南宮爵的確驚訝孫戀歌突然的出現,所以才讓孫戀歌有了機會撲進了自己的懷中。這要是讓自己家的小女人看見了,不知道要吃多大的醋火了。
即使懷中的女人再美,也比不上自己家的小女人一分的可愛。
被南宮爵推開了懷抱,孫戀歌感覺到一陣心痛。抬頭對視著南宮爵,擦掉眼角的淚水,她知道他一定是因為自己無聲無息的離開了六年,埋怨自己,所以才會對自己這麼冷淡的。
她相信,她只要解釋清楚,他一定還會再回到自己的身邊。孫戀歌一副自信滿滿的模樣,她覺得南宮爵一定不會忘了自己。
「我想你了爵,所以我回來了,六年了,你想我嗎?」
柔弱的語氣從孫戀歌的口中吐出,希翼著南宮爵給自己想要聽的答案。
她離開了六年,也等了六年。以為自己的離開,才讓這個男人知道自己的重要性。
以為他會放棄一切,不顧一切的到法國去找回自己。然而事實上,這六年他不止沒有找過自己,就連一通電話也沒有。彷彿自己根本就不曾出現過在他生命中一般。最後還是她忍不住相思之苦,自己回來了。
沒關係,他不愛她,她可以愛他。她相信自己一定會再次贏得南宮爵的心的。
南宮爵還沒有來得及回答,正在這時,冷諾冰開車從遠處而來。推開車門就向南宮爵方向走來。
看到遠處的冷諾冰,南宮爵冰冷的唇角不自覺的向上揚了起來,揚起一抹幸福的微笑。然後向冷諾冰的方向走去,
「你來了。」溫和的話,訴說著南宮爵一天沒有看見冷諾冰的思念之情。
「嗯。」冷諾冰也同時向南宮爵的方向走去。冰冷的臉頰,在看到南宮爵的時候,也不自覺的蕩漾起一抹微笑。
也只有這個男人可以輕易的挑起自己的情緒,讓自己放下所有的偽裝。暗暗靜靜的待在他的懷中,猶如小女人一般,而不是一個氣勢磅薄的女強人。
而旁邊被扔下的孫戀歌看著南宮爵毫不猶豫的甩下自己向另一個女人的方向走去,而且還笑的那麼燦爛。心裡不禁起了威脅的感覺。覺得自己在南宮爵的心中的位置有了動搖。
南宮爵走近冷諾冰的面前,大掌佔有性的摟住冷諾冰的纖腰,然後帶著冷諾冰走到孫戀歌的面前,
「戀歌,這是我的妻子冷諾冰。」
南宮爵是毫不掩飾的向孫戀歌介紹冷諾冰的身份。也是希望她能死心。他剛才可是看的很清楚,孫戀歌眼中對自己的依戀。
聽到南宮爵的話,孫戀歌的腳步不禁倒退了兩步,眼眸睜的大大的,像是不相信南宮爵說的話似的。紅唇一張一合:
「你結婚了?」
怎麼可能?那個不讓任何人接近的南宮爵,怎麼會結婚了。
不會的,不會的,他一定是為了讓自己死心所有才會這樣的說的。
他一定是因為沒有原諒自己,所以才故意氣自己這麼說的。這個女人一定不會是他的妻子的。
南宮爵是誰,那個心冰冷的猶如頑石一般的男人,怎麼可能輕易的把心交給了別人。她努力了十幾年都沒有結果的事情,怎麼可能短短的幾年時間,他的心就被另一個女人融化了。
孫戀歌在心中不斷的吶喊,她不相信南宮爵結婚了。
但是再次抬眸,看著倆人緊緊的依偎在一起,眼神中不斷有了情人之間的默契。讓孫戀歌的心不斷的受創。睜開眼眸,不可置信的望向倆人。
「嗯,我們三天前就舉行了婚禮,你在法國就沒有來得及通知你。戀歌,我們還有事就先離開了,改天叫上蓮他們幾個我們在為你接風吧。」南宮爵說著就擁著冷諾冰毫不留戀的離開。
徒留風中凌亂的孫戀歌一個人呆呆的呆愣在原地。半天沒有從南宮爵的話中反應過來。眼神呆滯的目送著南宮爵的離開。
車上,南宮爵正在開車,冷諾冰側頭不經意間就從後車鏡,看到了還在原地站著的女人。她的延伸哀怨,眼角的淚水,活像是被人拋棄的棄婦似得。
「她是誰?」冷諾冰忍不住開口的問道。
「一個故人。」
南宮爵無所謂的回答到。輕輕的一句故人,已經是把孫戀歌在自己心中的位置定了位。
「故人?我看倒像是情人。」
很顯然冷諾冰並不相信南宮爵和那個女人的關係是那麼的簡單。那個女人看著南宮爵的眼神是那麼的明顯。眼眸中是毫不掩飾的愛戀。怎麼可能是曾經的朋友那麼簡單。要說是曾經的情人,她或許還相信點。南宮爵聽到冷諾冰話,邪笑了一下,
「怎麼小乖是吃醋了嗎?」聽著冷諾冰彷彿酸味十足的話語,南宮爵止不住的笑意。
「嗯?吃醋?好像有點。」
冷諾冰煞有其事的順著南宮爵的話說道。彷彿自己真的是一個怒火中燒,醋味十足的妻子一般。其實冷諾冰的心中是相信南宮爵的。
「呀!小乖吃醋了?這可怎麼辦才好呢!吃多了醋可是對身體很不好的,要不晚上我把自己當作大餐送給你吃,補補身體好了。」
南宮爵故作驚訝道。倆人一路都開著玩笑,很顯然孫戀歌這個小插曲並沒有影響倆人之間的感情。倆人依然那麼恩愛。
相愛的前提條件就是互相信任彼此。很顯然他們倆人之間堅固的愛情,是任何人都摧毀不了的。
「我才不要吃你,皮糙肉厚了。已經是老男人了,要吃也要吃年輕的小伙子的。」
冷諾冰故意氣著男人,知道他最討厭別人說自己是老男人了。誰知道冷諾冰的話音剛落,
「磁——」
一聲緊急的剎車聲響起。幸好冷諾冰有系安全帶。不過還是被南宮爵毫無預兆的突然剎車晃了一下,
「呀——,南宮爵,你又吃錯藥拉!幹嘛突然踩剎車。你想要謀殺啊!你活夠了我還沒有活夠呢!」
冷諾冰自顧自的發怒心中的怒火,沒有看到旁邊的男人臉色已經是鐵青了。
南宮爵把車子停在大道中間,俯身上前,看著冷諾冰,
「小乖,剛才說什麼?我好像沒有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南宮爵鐵青著臉,語速不變,緩緩而行,卻讓人聽了感覺威脅意味十足。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彷彿自己再說一遍,他就會撲到你的身上,給你撕扯了一般。
冷諾冰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之前說的話。
這個醋味十足的男人。還真的是一點玩笑也開不得。唉~,有一個佔有慾十足,又霸道的要死的老公,還真的不知道是一件好事,還是一件壞事。
但是無可否認的,冷諾冰愛死的這樣霸道的男人。知道這個男人的怒火,冷諾冰立馬討好到:
「說什麼?我什麼也沒有說啊!」
冷諾冰一副裝傻的模樣,打死也不會承認自己之前說的話。不然自己鐵定又要三天三夜不能下床。為了自己的身體健康,小小的犧牲一下也沒有什麼嗎?
而且在南宮爵的面前,冷諾冰從來都不惜要偽裝自己。她就是他懷中的小女人。生氣了會發怒,做錯事了,也會像一般的小女孩一樣,依偎在男人的懷中,認錯,乞求男人的原諒。可是南宮爵卻不想這樣輕易的放過冷諾冰,
「是嗎?難道是我聽錯了,我好像聽到小乖說我老,要吃年輕小伙子的。」南宮爵冰冷的話語中,充斥著十足的火藥味。都快要把人嗆死了。
南宮爵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他覺得冷諾冰無論是身是心都必須愛自己一個人。甚至霸道的連冷諾冰的思想也管。他要的不止是她的身和心,還有她腦海中的那個男人也必須是自己一個人。
「錯了,你絕對是聽錯了,我可從來都沒有說過那樣的話。我最愛你了。」
冷諾冰使用甜言蜜語攻擊,就是希望男人忘了自己之前說過的話。冷諾冰太瞭解男人了,每回發火,都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需要人哄的。只要自己多說幾句甜言蜜語,這個男人鐵定會什麼都忘記的。很顯然,冷諾冰的甜言蜜語南宮爵很受用,心中的怒火也在冷諾冰的那句話『我最愛你』以後,已經是消減了大半,
「叫句老公聽,就原諒你。」
「老公~」
冷諾冰毫不猶豫的叫了南宮爵。她連我愛你都能說的出口,一句老公算什麼。
再說了大丈夫能屈能伸,更何況她是小女子是也,更是能屈能伸。
聽到冷諾冰那一句軟軟的柔若無骨甜膩的老公,南宮爵的心瞬間就融化了。想要發火,也瞬間沒了怒氣。
不過南宮爵卻不想要這樣輕易的放過冷諾冰,把手放到胸口,故作心疼狀,
「我親愛的老婆,你剛才的那句話已經是深深的刺傷了我脆弱的心靈,你說該怎麼辦?」
南宮爵緊皺著眉頭,臉上一副十分痛苦的表情,彷彿冷諾冰不按照自己的要求做,他真的會一命嗚呼的感覺。
聽到南宮爵的話,冷諾冰忍不住白了南宮爵一眼。該死的男人,你還沒完沒了。還賣萌,還脆弱的心靈。就你那跟鐵一樣強硬的心,誰能傷的了啊!
不過冷諾冰還是誘哄著男人,即使知道他是裝的。對著南宮爵的薄唇就是深深的一吻,
「老公,這樣有沒有好點。」冷諾冰閃著自己誘人的大眼睛,看著南宮爵,哈氣如蘭道。
南宮爵砸吧砸吧自己的唇瓣,似乎在回味無窮,又似乎沒有吃夠似得,
「還不夠。」這麼嚴重的內傷,怎麼可能是輕易一個小吻就滿足了,如果條件允許,他真的很想把此刻的她壓在自己的身下,大幹一場。對她,他永遠也要不夠。
「丫的,南宮爵你到底有完沒完啊!我告訴你,你要是背著我搞外遇的話,我就把閹了。」
冷諾冰終於忍無可忍,一副霸氣的模樣威脅道。冷諾冰還有模有樣的對南宮爵做了手勢,手持砍刀狀,對著男人的身下就做了一個劈刀的手勢。
彷彿他要是做了對不起自己的事情,她真的會閹了他一般。此刻冷諾冰憤怒的像是一直被惹怒的狂獅,可是看在南宮爵的眼裡卻可愛無比。誘人十足。對著冷諾冰櫻唇就是狠狠的一吻,
「老婆大人好威武啊!我一定謹記老婆大人的警告,絕對不會越雷池半步」
南宮爵一副保證的模樣。
「知道就好,還不快點開車,我餓了。」
奔波了一天,又和這個男人在這裡胡鬧了半天,冷諾冰實在感覺有點餓了。
「可不可以在親一下離開。」
南宮爵討好到。剛才那兩個吻,南宮爵還沒有感覺到滿足。看著冷諾冰誘人的櫻唇一張一合的,誘人味十足,南宮爵實在是把持不住自己了。作勢上前要在一親芳澤才肯罷休。
冷諾冰躲避著男人的吻,「不要,快點開車,晚上回家再說。」
冷諾冰給男人開了優厚的條件。
她可沒有忘記他們此刻停在是在馬路的中間。後面的車子不斷的嗯喇叭,吵鬧的狠。
每個路過的車輛都會向他們這邊的方向看去。她擔心,待會他們都能把交警引過來。
這個男人總是這樣的隨心所欲,全然不顧所有人的看法。
「遵命老婆大人。」
南宮爵笑著開車揚長而去。
紙醉金迷的包間裡。
五個人又聚在了一起。不知道是誰發起的,說是要祝福南宮爵新婚快樂,所以冷諾冰也同樣被邀請來了。
雖然冷諾冰很不想來,因為他們談論的話題,冷諾冰根本就插不上話,而且冷諾冰也並不是一個多話的人。但是南宮爵卻堅持讓冷諾冰陪伴。
南宮爵和冷諾冰自然是坐到了一起,南宮爵的手臂一直佔有性的環繞在冷諾冰的纖腰處。宣誓自己的佔有權。冷諾冰也習慣了這個男人的霸道。安靜的待在男人的懷中
南宮爵喝著加著冰塊的威士忌,而冷諾冰只能是獨自一人捧著果汁在喝。
因為身邊這個該死的霸道男人,不允許冷諾冰喝酒。彷彿他們五個大男人是大人,而她是一個受家長管制的小女孩似得。只能是捧著自己手中的果汁啜飲。冷諾冰其實也想要再次嘗嘗酒的味道。長這麼大,冷諾冰就只喝過一回酒。還該死的就遇到了自己一輩子的剋星。這輩子都甩不掉了。其實她也不想甩。
雖然自己的酒品不怎樣,但是有南宮爵在旁邊,冷諾冰還是很放心的。
即使是自己發酒瘋,做出什麼沒品的事情,旁邊的男人都會為自己保駕護航的。
所以就因為這一點,冷諾冰就像是一個想要偷吃禁果的孩子一樣,想要再次品嚐酒液的鮮美。
瞅著南宮爵和別人正在說話的時候,冷諾冰的手悄悄的伸到南宮爵酒杯的附近,眼看著在到一公分就要碰到酒杯了。
可是該死的男人,居然在這關鍵的時候,彷彿有了警惕一般,伸出手把杯子又推到了很遠的地方。
冷諾冰就算手臂在長一倍,也勾不到了。
冷諾冰氣呼呼的瞪著南宮爵,她敢保證南宮爵一定是故意的。這個小氣吧啦的男人。
南宮爵似乎接收到了冷諾冰哀怨的視線,側頭對著冷諾冰淺笑下,而後就低頭在冷諾冰耳畔小聲的說道:
「要喝也得回家喝,你的熱情只有我可以看到。」南宮爵意有所指。
他太知道,冷諾冰喝完酒之後,是多麼的熱情如火,多麼的誘人十足,這樣的一副美好的畫面,他怎麼可能讓別人看了去。
算了,不喝就不喝。冷諾冰乖乖的待在南宮爵的懷中,不再想喝酒的事情。靜靜的聽他們在聊天。
他們聊天的內容也不是冷諾冰感興趣的事情,所以冷諾冰也沒有仔細的在聽。散漫的目光打量在包間裡每一個人的身上。真不知道南宮爵叫自己來幹什麼,無聊的要死。
而後冷諾冰便細心的發現慕容浩司和韓晨曦他們倆今天晚上似乎有些不一樣。
慕容浩司一向很少說話,但是出奇的韓晨曦今天晚上也很安靜。在自己的角落裡喝著悶酒。
而且倆人之間的距離也隔得好遠,以前倆人可都是一直坐在一起的。今天倆人彷彿隔了十萬八千里一般,一個在東角,一個在西角。好像在故意拉鋸彼此之間的距離。而且韓晨曦的目光還有意無意的撇向慕容浩司。發現慕容浩司朝自己的方向看去,他就不自覺的躲避他的目光,低頭不看他。
有意思。冷諾冰喝著果汁看著他們倆之間的互動。對於這段禁忌之戀,冷諾冰是感興趣的狠。冷諾冰猜測他們之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然不會這樣的曖昧。
「小嫂子,你讓我照顧的人我已經照顧了,那個丫頭的母親已經是出院了,他的父親似乎還要一段時間才能出院。」司徒尚把話鋒一轉,對著冷諾冰說道。司徒尚覺得他們聊天的話題似乎冷諾冰都不感興趣,他們也不能太讓冷諾冰孤單了。所以司徒尚找著話題對冷諾冰說道。
司徒尚不提這件事情,冷諾冰壓根就忘記了,自己拜託他照顧顏攸葉父母的事情。
「謝謝。」
「你什麼時候去過尚的醫院,我怎麼不知道?」南宮爵看著懷中的小女人,柔柔的眼神打量在她的身上。
南宮爵知道冷諾冰今天晚上坐在包間很悶。但是他就是自私的想要讓冷諾冰融入到自己的生活中。包括自己的朋友圈。
「你忘了,我上回接的案子當事人在尚的醫院,我去做了一個簡單的調查。」
冷諾冰向南宮爵解釋。
「你不說我還真的忘記了,你上回冒險的事情。」
一提起泰山集團的案子,南宮爵現在還心有餘悸。而且泰山集團的總裁齊海也在案件完解的不久後,就發現被人殺死在辦公室內。而他死的時候旁邊還放有一朵血色玫瑰。南宮爵知道這是出自於冷諾冰之手。
「不許你再翻舊帳。」心只這個男人又要嘮叨個沒完,冷諾冰提前阻斷男人要說的話。
因為冷諾冰知道南宮爵接下來要說什麼。一定又要說,因為你上回冒險的事情,害的我好擔心。心受了嚴重的創傷,你必須要擬補我。來安慰我受傷的心。無非就是讓冷諾冰在床上滿足他。
這個男人總是會找各種各樣的理由在床上壓搾自己,而且還讓自己說不出反駁語言。只能是任他為所欲為。四個人都把目光不約而同的看向倆人。他們倆人之間滿滿的愛意,四個人都能感受的到。看著南宮爵能夠如此的幸福,他們也是會心一笑。安靜的包間中只剩下酒杯的聲音。
「我怎麼覺得今天這麼安靜啊?」
司徒尚喝了一口酒突然感慨的說道。
總覺得今天哪裡有些不對勁,然後眼睛一亮,抬眸望向韓晨曦的方向,終於知道今天哪裡不一樣了,也終於明白包間裡為什麼這麼安靜了。
因為那個活躍氣氛的韓晨曦,今天晚上來到包間似乎一句話也沒有說過,
「曦,今天怎麼這麼安靜。沒有什麼警局趣事要說給我們聽嗎?」韓晨曦一向把自己警局中發生的事情,當作是樂趣一般,講給他們聽。
韓晨曦不經意的看了慕容浩司一眼,而後收回自己的目光,轉頭對著慕容浩司道:
「沒有。」
司徒尚似乎也發現了慕容浩司和韓晨曦之間的異樣。把目光來回打量在倆人的身上。
自從南宮爵結婚的那天晚上,倆人之間似乎就變的不一樣。
好像韓晨曦一直在躲著慕容浩司。今天的這場聚會,本來韓晨曦並不想來的,也是司徒尚硬拖著來的。司徒尚又把目光放到了慕容浩司身上,
「司,你今天晚上怎麼也不說話。」
慕容浩司仰頭喝盡杯中的酒,很是苦澀,緊抿著唇瓣,久久開口道:
「無話可說。」
司徒尚摩擦著自己的下巴看著倆人,以往倆人見面不是冷嘲熱諷就是大打出手,今天卻這樣的沉默是金。
而且倆人似乎都在逃避對方,不敢看對方的眼神。有意思,難道曦這個笨蛋已經知道了司對他的感情了。
包間中一時間之間安靜的出奇。
正在這時,包間的門被人毫無預兆的推開了。只見孫戀歌穿著一身白色的連衣裙,高貴的像一個聖女一樣,從門口緩緩的向裡面走到。
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此刻的孫戀歌就像是一個從古畫裡走出來的女人一樣,古典韻味十足。
揚起她蓮花般美麗的笑容,看著包間裡的人,
「我就知道你們在這裡,你們還是跟以前一樣,喜歡聚在這裡。」
本來今天晚上,孫戀歌感覺到煩悶,就想要來酒吧喝酒。
問過大堂經理,說是八樓有人。她就知道一定是他們。因為八樓的vip包間一直都是他們幾個人專屬的。所以想也不想孫戀歌就逕自的來到了這裡。
包間裡的人,除了南宮爵和冷諾冰以外,四個人看到孫戀歌都呆愣了。睜著眼眸,看著突然出現的孫戀歌都感覺到了驚訝。
看著他們幾個人呆愣的目光,孫戀歌站在中間,淺笑道:
「怎麼六年不見,你們就不認識我了!」
孫戀歌開著小小的玩笑。
「小曦曦。六年不見有沒有想我啊?」
想也不想,韓晨曦便脫口而出,
「想啊,我怎麼會不想戀歌姐,不過戀歌姐不是在法國嗎?哥結婚的時候,我還想通知戀歌姐呢……」
韓晨曦突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馬上停住了口,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孫戀歌的反應。
的確孫戀歌在聽到韓晨曦說南宮爵結婚的時候,臉色出現了微樣。不過她很快就把自己不快的情緒掩蓋了下去,在國外的六年她可不是白待的,早已經是學會了喜怒不形於色。
依然淺笑著,
「是呀,你們也真是的,爵結婚了你們也不知道通知我一下。我一定會為爵準備一個大禮的。」
強忍著心中妒忌的火焰,孫戀歌氣息平穩的說道。如果她知道了南宮爵要結婚,她一定不會讓這個婚禮舉行下去的。
逕自的坐到了南宮爵的身邊,一點也沒有自己不請自來的羞澀之意,孫戀歌摟住南宮爵胳膊,撒著嬌,
「爵,你不是說要為我接風嗎?怎麼他們都不知道人家回來的消息?」
孫戀歌有些埋怨的對南宮爵說著,其實是在對南宮爵撒嬌。
南宮爵抽出自己的手臂,冷冷道:
「我以為你已經通知了他們。」
南宮爵甚至連看都沒有看孫戀歌一眼,把自己所有的目光都放到了懷中的小女人身上。
孫戀歌感覺到懷中一空,一種名叫嫉妒的火焰層層的上升,吞噬著孫戀歌的理智。他果然變了。
看著南宮爵懷中摟著冷諾冰,他那毫不掩飾的溫柔的目光照耀在他懷中的小女人身上。讓孫戀歌感覺到了深深的嫉妒。憤恨的目光看在冷諾冰的身上。
南宮爵懷中的冷諾冰,敏感的察覺到一束不友好的目光,抬眸就迎上了孫戀歌嫉恨的目光。
孫戀歌看到了冷諾冰在看自己,立馬把自己的情緒掩蓋下去,故作友好道,顯示自己的大方得體,
「你好,我叫孫戀歌,是爵的青梅竹馬。」
孫戀歌故意咬字說自己是南宮爵的青梅竹馬,無非就是在告訴冷諾冰,自己可是和南宮爵從小一起長到大的,他們之間的感情非比尋常。
冷諾冰自然是聽出了孫戀歌話裡的意思,
「冷諾冰。」
冷諾冰並不知道南宮爵和孫戀歌是什麼關係,也不知道他們幾個人和孫戀歌是什麼關係。但是這些她都不關心。只要身邊的男人陪在自己的身邊就好。
「冷小姐,要是想要知道爵小時候的趣事,一定要問我哦!我可是全都知道哦!」
孫戀歌故意稱冷諾冰為冷小姐,而不是南宮少奶奶。因為在她的心裡,南宮少奶奶的位置是屬於自己。
而且還故意說的他知道南宮爵所有的事情似得。就是要讓冷諾冰嫉妒。她就是南宮爵往事中不可缺少的一個人物。
冷諾冰自然知道孫戀歌這話是什麼。看了南宮爵一眼,而後才對著孫戀歌緩緩開口道:
「哦,是嗎?過去的事情?我對爵過去的事情不在意,因為那畢竟沒有我的存在。我只在乎爵的未來。因為我就是他的未來。」
這是南宮爵在婚宴上,對林心蕊說的話,今天冷諾冰又原封不動的把這些話說給了孫戀歌聽。
聽到冷諾冰的話,南宮爵呆愣了一下。怎麼聽著這麼耳熟。
而後想到了自己曾經也說過這番話。而他家的小乖居然一字不漏的記住了。如今還用在了別人的身上。
南宮爵忍不住想要大笑,俯身在冷諾冰的耳畔,
「小乖,盜用我的話語權可是要付很高的利息哦!」
冷諾冰忍不住白了南宮爵一眼,他也不想想她是為了誰。居然在這裡跟自己討論話語權。
「知道了,會付你很高的利息的。」孫戀歌本以為,冷諾冰會像其他的女人一樣,聽到自己是南宮爵的青梅竹馬會嫉妒,會發怒。但是她卻沒有。
她只跟自己打了一聲招呼,然後就把自己所有的目光又放回到了南宮爵的身上。
孫戀歌感覺到自己遇到了對手。她彷彿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麼好對付。包間裡的人似乎感覺到了兩個女人之間無聲的戰鬥。為了緩和氣氛,司徒尚率先打破沉默,看著孫戀歌開口道:
「戀歌,你怎麼突然回來了?是在法國待得不開心嗎?當初你可是義無反顧的去法國為了你的模特事業!」
沒錯,孫戀歌是一個模特。而且還是一個響徹國際的名模。當初在京都的時候,孫戀歌憑著自己的家世,還有她自身的外貌,在京都已經是小有名氣的模特了。
但是孫戀歌似乎不滿意這樣小小的成就。她想要的是自己可以成為世界名模。所以她是毅然決然的離開了京都,離開了這個她從小長到大的地方,奔赴法國,想要在那裡創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而且一走就是六年,現在的她也確實是闖出了一番名氣。但是此時的孫戀歌有些後悔了,後悔自己為了一時之氣而離開了,而這一離開就是六年。
六年了,很多事情都已經變了。她以為南宮爵還一如當初那樣在原地等待著自己,誰知道現在已經是物是人非。她以為南宮爵那樣冷漠狠辣的人不可能再有女人敢接近他。
然而事實錯了,他不但讓人接近了,而且他還對另外一個女人許下了一輩子的承諾。孫戀歌整理好自己的情緒,不想讓人看出自己情緒的異樣,側頭看著司徒尚就回答道:
「沒有,我只是太想你們了。尤其是我的心依然情繫著京都的那個人,這麼多年,我依然無法忘記他,所以我這次回來就是想要看看他。看看他是否幸福。是否忘記過我?」
孫戀歌雖然是在對司徒尚說話,但是眼眸卻是一轉不轉的看著南宮爵。觀看著南宮爵的反應。她的話這樣的直白,她相信南宮爵一定聽的懂。
而反觀南宮爵,像是沒有聽到孫戀歌的話似得,看都沒有看孫戀歌一眼,眼神依然全部投入在懷中的冷諾冰身上。
冷諾冰依偎在南宮爵的懷中,壓低著聲音,在南宮爵的耳畔小聲的小說:
「南宮爵,聽聽,人家在向你表白呢?你怎麼一點感覺也沒有?」
冷諾冰伸出食指戳著南宮爵堅硬的胸膛,彷彿南宮爵這樣沒有感覺的樣子,是一副天理不容的事情一般。
冷諾冰又不是傻子,自然是聽出了孫戀歌話裡的意思。
還心繫著京都的那個人,她直接說南宮爵不就得了。拐彎抹角的,還真的是讓人討厭。
雖然冷諾冰的音速很平穩,但是南宮爵卻知道冷諾冰這是吃醋了。對著冷諾冰就是寵溺的一笑,而後在冷諾冰的耳旁,響起他那獨有的迷人嗓音,
「要是小乖這樣對我表白,我一定會給小乖深情的一個大吻的。然後我還會任小乖在床上盡情的壓搾我!」
南宮爵的言外之意,無非就是在告訴冷諾冰,除了她的表白,其他女人的愛意對他來說一點意義也沒有。
孫戀歌看著南宮爵,他彷彿沒有聽到自己說的話似得,依然和那個女人互動說著悄悄話,大秀恩愛。彷彿包間裡只有他們倆個人似得。別人根本就不存在。
這樣一副看似十分唯美的畫面,卻該死的讓孫戀歌嫉妒不已。氣的孫戀歌臉色是青一塊紫一塊的。
包間裡的所有人都聽出了孫戀歌的話裡話外的意思。都不約而同的把目光看向南宮爵和冷諾冰的方向。卻發現當事人壓根什麼感覺也沒有。
他們算是白操心了,還以為以冷諾冰的脾氣,一定會大發怒火。可是反觀冷諾冰依然像是一個小女人似得,緊緊的依偎在南宮爵的懷中。彷彿什麼都沒有聽見似得。這樣的氣氛多少讓人感覺到了尷尬。司徒尚繼續在找話題,
「戀歌,這次回來還走嗎?」
掩藏好自己的情緒,孫戀歌依然淺笑。她可是名媛千金,她可是大家閨秀,當然不能讓人覺得自己小肚雞腸。暴漏了自己的真性情。
她就不相信南宮爵真的是無動於衷。
「不走了。在沒有確定他的心意之前,我都不會離開了。」
「那你法國那邊的公司呢?」
她當初可是把模特事業看的比什麼都重,是那種說放棄就放棄的人嗎?
「我在法國的那邊的經紀公司已經解約了。我打算回京都發展了。」
孫戀歌解釋著。其實也是在對南宮爵說,為了你,我放棄了我最愛的模特事業。
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孫戀歌把目光放到了賀蓮的身上,
「蓮,我記得你好像開的是娛樂公司吧?不知道我可否有這個榮幸到你的公司。」
其實孫戀歌也是在試探賀蓮,想要知道賀蓮是否會幫助自己。賀蓮似乎知道孫戀歌打的是什麼注意,
「我們廟小,可容不下你這尊大佛。孫戀歌是誰啊?我想在模特界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你這樣一個響徹國際的名模,待在我那個一間小小的娛樂公司,豈不是屈才了。」
看似是誇讚孫戀歌的話,其實是在貶孫戀歌。也是在拒絕孫戀歌到自己公司發展的要求。
一直以來,賀蓮都不怎麼喜歡孫戀歌,尤其是她做的那些事情,更是讓人喜歡不起來。
孫戀歌臉色不好看,他沒有想到賀蓮會這樣明顯的拒絕自己。她沒有想到六年不見,他們似乎不怎麼歡迎自己。對著自己都是這樣淡漠的模樣。
冷諾冰因為賀蓮的話,而多看的賀蓮一眼,平時賀蓮很少說話。但是他沒有想到賀蓮今天會對孫戀歌說出這樣冷嘲熱諷的話,讓人有點下不來台。
包間裡的人都能聽出賀蓮對孫戀歌的冷嘲熱諷,尷尬的包間裡一時間安靜的出奇。
孫戀歌望向他們,以為他們當中會有人為自己說句話,然而等了半天,也沒有人為自己說話,孫戀歌心裡不禁有些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