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小動物般的嗚嗚聲,月盈石的光芒越來越盛,而且,不再是盈盈白光,而是幾乎刺瞎人眼睛的金光……
金光越來越盛,將在場的所有人包裹在金光中,頓時,所有人都處於暫時性失明中,眼前除了金茫茫一片,看不到其他任何東西……
與此同時,月鎮上所有的人驚訝地看著這道沖天而起的金光,議論紛紛……包括那些剛剛離開的青年才俊。舒骺豞曶
「怎麼回事?不會是有什麼寶物要出世了吧?」
「咦?那地方好像是月家比武招親的地方。」
「趕快,我們去看看……」
一時間,月鎮的街道上人山人海,塵土飛揚,洪水般向比武招親現場湧去……
金光、寶物、趕快……這三個詞不時在人群中響起。
比武招親現場。
雖然看不見,但是,通過精神力,風靈還是可以感覺到現場的動靜的……
元君奇袖中的力量拉扯著她的精神力,讓她感覺腦海中像是要被撕裂般疼痛。而在她精神力的包裹中,月盈石竟然開始龜裂……
難道因為他們二人拉扯的力量,月盈石要壞掉了?
「住手!奇王,月盈石要壞掉了。」風靈焦急喝道。
「騙誰呢?你為什麼不放手?!」元君奇的聲音充滿了嘲諷。
二人這一開口,風靈身邊的其他人紛紛回神。
「靈兒,別怕,我幫你。」東方御天在風靈耳邊低低說了一句,然後化作一道影子,迅速向元君奇襲去。
紫色的氣劍,隱在金光裡,悄無聲息卻又迅猛無比地靠近元君奇……
噗嗤!劍入肉、體的聲音。
「呃……誰?!卑鄙的傢伙,竟然偷襲本王!」一聲悶哼後,元君奇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
立刻地,風靈感覺壓力一輕,用精神力將月盈石密密裹好,迅速拉向自己,然後緊緊握進掌中……
在她的手中,月盈石中那個躁動的「嗚嗚」聲漸漸平靜下來,可是,月盈石卻沒有停止龜裂……
不僅沒有停止龜裂,反而越來越快……
風靈急得滿頭大汗,不停地用精神力包裹住月盈石,想要阻止它龜裂下去……
可是,很快地,月盈石還是在她掌中完全碎裂了……
風靈頹然地靠向椅背,疲憊而失望……
隨著月盈石的碎裂,金光猛然強烈,好像要將天都要捅破……
強到極致後,金光開始慢慢變得黯淡。
突然,一陣地面震動,一**的人湧來,看著漸漸暗淡的金光議論紛紛,情緒各異……
突然,風靈感覺到掌心有一個毛茸茸、濕潤潤的東西在蠕動……
眨眨眼,風靈透過不再那麼強烈的金光看向掌心……
發現一個金色的小東西正在依戀地蹭著她的掌心。
隨著金光越來越黯淡,風靈逐漸看清掌心的小東西:金色的長長的柔軟的毛髮,蓬鬆的尾巴,黑溜溜的眸子,有點尖的小嘴,好像是一隻金色的松鼠。
似乎感覺到了風靈的視線,小「松鼠」抬起水潤潤的黑眸,一臉依戀和欣喜地看著風靈。
「嗚嗚……嗚嗚……」娘親……娘親……
可是,當聽到小「松鼠」叫她什麼時,風靈不由哭笑不得:難道她就那麼長得像「娘親」這個物種,一個大男人叫她「娘親」也就罷了,現在連一個不知名的小獸也叫她「娘親」……
突然,沉浸在震驚和欣喜中的風靈感覺到一股風迅速撲來,心中一凜,迅速將小「松鼠」藏進了袖子裡……
她不想讓別人知道月盈石變成了小「松鼠」,她要保護它。這個念頭沒經過大腦的思考,就進入她腦海。
「風靈,月盈石呢?你竟然敢當著月老爺的面搶奪月盈石?!」
元君奇一手捂著右手手腕,殷紅的血染紅了他白色的衣袖,從他指間溢了出來。看著風靈的眼神像是要把她撕碎般憤恨。
「碎了。」風靈攤開手掌,讓他看她掌中的碎片。
「你騙誰呢?」元君奇冷笑。
「你愛信不信,我就是搶了月盈石,也輪不到你來質問?」風靈眉頭一皺,冷冷回道。
「……」月曾言沉默走來,從風靈掌中拿起一塊碎片,放到掌中細細摩挲,觀看,良久,長長歎了一口氣,「奇王,確實是月盈石。」
「月老爺,你不能被這個女人蒙騙……」
「奇王,你聽老夫說,老夫將月盈石帶在身邊十幾年,它無論變成什麼樣子,老夫都能認出來……」
「不會吧?真的碎了?」元君奇看看月曾言,又看看風靈手中的碎片,眸中閃過一抹幻滅。
「是啊,也許是天意吧,老天覺得老夫太貪心了,受月盈石十幾年的恩澤還不算,竟然還要用月盈石為自己的女兒謀福利,所以,老天怒了,收回了這項福利……」
風靈在一旁聽著,頓覺歉疚。她想說出真相,可是,又怕真相一出,大家都來搶奪小「松鼠」,到時候,恐怕會掀起一場血雨腥風……
「月老爺,抱歉,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證,月盈石並沒有消失,它只是到了她該去的地方而已,以後,你一定還會見到它的……」
可是,風靈的話,聽在月曾言耳中,就是一句普通的安慰話。
「謝謝,我不怪你。這樣也好,這樣也好……」月曾言歎了一口氣,轉身離開。
他離開的背影,像是瞬間老了十幾歲。
「風靈,本王還是不相信,你把月盈石交出來,否則就不要怪本王不客氣了!」元君奇一招手,一群黑衣人像是從天邊飄來的一大片烏雲,迅速從遠處掠來,然後密密向風靈等人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