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斯與沈焰烈。和莫紹興三人離開pub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鐘。莫紹興最先離開。是宇文斯為他叫的代理駕駛。看他醉成那個樣子宇文斯多少也有點不放心。但莫紹興執意要回去。便也都沒再攔著。
「我住酒店。你怎麼回去。」沈焰烈一手插在兜裡。回過頭來向宇文斯問道。
「我。我不能自己開車回去。肯定酒精超標。會進去喝稀飯的。」當然。這只是他的玩笑話而已。但卻一下子又勾起了他的一段往事。一段和麥姑娘一起進警察局的往事。
沈焰烈上下打量了宇文斯兩眼。沒再說話。
其實也難怪剛剛沈焰烈會用那樣的眼神看著他。他這人一向瀟灑牛逼慣了。可就唯獨上次跟麥姑娘一起進警察局的事情都不敢對誰說。他總是覺著如果說出去的話是會被人給笑死呢吧。
「那我也住酒店吧。讓你開車送我肯定是行不通的。」宇文斯此時此刻顯得特別的無奈。如果他有一個萬能的超人該多好啊。只要他想一想動一動嘴就可以完成他的心願。那得有多美啊。
可是。沒有。沈焰烈喝的比他還要多。雖然沈焰烈的酒量也都還算不錯。但是他還真擔心開起車來。他說不一定還不如自己呢。
沈焰烈感覺酒勁有點上來了。也懶得再搭理宇文斯了。逕自往前方走去。現在。他只想要找到一張床。然後睡到。呃。世界滅亡……
宇文斯虎頭虎腦的跟在沈焰烈的身後。帶著微醺。手機卻響了起來。
沈焰烈聽到後頓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宇文斯。因為那是宇文斯的手機鈴聲。在這個不算特別吵鬧。來往車輛不算多的時間點。他的手機鈴聲沈焰烈聽的是一清二楚。所以。沈焰烈停下來僅只是為了證明一下。宇文斯沒有跟追。
確實。宇文斯被遠遠的落在了身後。
看宇文斯接起了電話。沈焰烈就往一旁站了站。靠在枝繁葉茂的香樟樹下。拿出煙盒。點燃了一支煙。
不記得自己有多久都不抽煙了。在過去的三四年間他偶爾會抽上一支煙。會在特別煩心的時候一天能抽掉一盒。他的煙癮不算大。只是最近幾天卻又有氾濫的苗頭。
宇文斯接完電話一晃一晃的就朝沈焰烈走來了。有點頭重腳輕的他差一點裁倒。還好扶向了身側的樹才能再一次站穩。
「我就不跟你一起了。我一會兒自己打車回去。」宇文斯說罷。勾勾手指頭示意沈焰烈給他一支煙。
沈焰烈連帶著煙盒和打火機都一同丟給了宇文斯。「那你等車吧。」
宇文斯傻愣愣點頭應了一聲「好」。但這年頭誰傻啊。一般都是裝傻。要麼就是宇文斯真傻。
要知道。這個pub的位置真的不算是在交通繁忙的地帶。基本位於城邊。再加上這個時辰。哪裡會有什麼出租車來往啊。
不過沈焰烈也不揭穿。自個一個人只想找個地方找到一張床。然後沉沉的睡上一覺。
慕黎黎開著車快速地調了頭。丫丫的。她還以為剛剛自己是活見鬼了呢。這個時間點。宇文斯竟然出現在這裡。若不是一恍惚之間。後來她想了想又給他打了個電話。她還真以為是自己眼花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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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車上。開著冷氣。宇文斯終於感覺自己又好受多了。
慕黎黎坐在駕駛座上。雙手握緊方向盤。後背緊貼著車墊。
「你去哪裡。我送你回去。」慕黎黎淺淺的呼出了一口氣後。回過頭來對著正閉目養神的宇文斯說道。
「你想去哪裡。那咱就去哪裡。」宇文斯夢囈似地嘟囔了一句。但卻惹得慕黎黎滿腦袋的問號。
「宇文斯你有沒有搞錯啊……」話說的這麼曖昧。這都不說了。搞的跟她想要對他怎麼怎麼著似的。她沒那麼稀罕他的好嗎。要不是那會兒看見他一個人在街上遊蕩。她是不會給他打一個電話的好嗎。
「那你想怎樣啊。」宇文斯慵懶地反問道。睜開了眼睛。有些困乏的目光迷離地看著慕黎黎。
哼。還裝。明明就是她主動給他打的電話嘛。現在卻又想抵賴。就算是看到他一個人在街上遊蕩也不至於說是要回來接他嗎。你看啊。他才將莫紹興送走的。沈焰烈還在前頭。他們還一起呢。這樣她都竟然說要來接他。
但其實吧。慕黎黎根本就沒有看到沈焰烈。所以。一切都只是一個誤會。
「什麼我想怎樣。是你究竟想怎樣嘛。」慕黎黎一下子便又失了性子。勃然大怒。她開始有些後悔自己給他打了那一個電話了。
「你是要去酒店。還是讓我送你回去你家裡。兩項任選其一。給你三秒鐘的時間考慮。」末了。慕黎黎又接著說道。只是。說這話時她已經完全的冷下了臉。她不會再給他絲毫機會的。一個絲毫讓他可能靠近她的機會。
因為慕黎黎也會害怕。害怕有些心動。一旦開始。便已經覆水難收。
「你別這樣凶巴巴的。小心……」嫁不出去。
宇文斯第一次像個娘們兒似地對慕黎黎發起了牢騷。這樣『彪悍』的她。他有點不知所措。距離上次見她才過去沒多長時間。沒想到她又變得更加不近人情了。女人翻臉時真的有這麼不近人情麼。
「三。……」慕黎黎冷然地打斷了宇文斯未說完的話。絕情冷峻的不像話。
「你是蜥蜴麼。幹什麼要截斷……」我的話……
「二。……」慕黎黎不為所動。繼續倒數著。
「好了好了。都聽……」你的……
「一。……」
「回我家。」
慕黎黎三番四次地打斷宇文斯的話。冷的不像話。真的是兩個極端。這讓宇文斯感覺不大好。反正哪一個都讓他感覺很是不舒服。最後還落得個很不識趣的下場。
不過。雖然已經倒數到了最後。但慕黎黎仍舊在聽到宇文斯說『回我家』後。一腳踩下油門。朝市中心而去了。
這一次。她想像曾經要斬斷那根情絲一樣的。像路人一樣的讓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