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彥麥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但卻是千真萬確的沈焰烈剛剛就是這麼的說的,沈焰烈伸手要給她戴上,於是彥麥就勃然大怒伸手去擋,「你丫才狐狸精!」
直到這事兒過去了好久,每每彥麥一看到那個狐狸面具,她還是會忍不住的扁扁嘴巴,默默的念上一句:「這個人渣。」
彥麥接著往下看去,時間是在最近時間的一個月前。只有簡短的一句話:「她的脾氣真的是,越來越壞了……」
丫丫的,這是在形容她嗎?靠!現在幾乎不再需要任何的證明彥麥就可以肯定這個destiny肯定就非沈焰烈人渣莫屬了。光是那一張照片基本就可以肯定了。
而且,還有那一句「被這個女人偷襲了!」說的怕就是在去墨西哥之前她去他辦公室裡誘惑他,然後順著他的後脖頸打暈了他的這件事情。
好吧,她確實算是偷襲了他。
彥麥調整了下心態,深呼出了一口氣,努力的使自己更為平靜一些的去對待這件事情。不過,她還是能夠聽到自己怦然的心跳聲,畢竟,如果這真的是沈焰烈的qq號碼,這些內容真的是沈焰烈一字一句從心底裡敲出來的,她又怎麼可能會不心動?
「看著你卻還是會想你。」這條是來自qq簽名,彥麥掐了掐時間算算,正好是彥麥要從香港回去法國時團隊被沈焰烈『請』去了大陸後的那幾天。
「就這麼遠遠的看著你,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像個娘們兒似的想哭……」
看到這裡,彥麥不禁的皺起了眉頭,這也太……中毒了吧這是?或者是對她迷戀骸骨?該不會是誰的惡作劇吧?這叫彥麥情何以堪吶!怎麼可能會是沈焰烈?腫麼可能會是那個人渣說的話?開什麼玩笑……
彥麥仔細的看了看時間,這條說說的發佈時間卻正好是她從法國來到香港剛下飛機的那天晚上……
時間、地點、人物、幾乎全部吻合,如果不是沈焰烈,彥麥已經不能夠再想起會不會有其它的什麼人。更何況,也沒有人會跟她如此的親密親近。當然,宇文斯是會被排除在外的,不會有這個可能。
「三年了。」時間是在九個月前。
「仍舊沒有消息……」時間:一年零五個月前。
「想你。」時間:兩年零四個月前。
「出差時在外耽誤了幾天,再回來家裡時貓貓餓的趴在沙發上無精打采的。」時間:兩年零八個月前。
「下班時在你的家門口撿了一隻貓,它陪著我住在你生活過的地方……」時間:三年零三個月前。
「不能挽回,沒有那個再次將她擁入懷的可能。我願意被她詛咒。我願意……下地獄。」時間:三年零五個月前。
他什麼都不相信,可是卻在遇到她之後唯獨相信了命運相信了她。
三年零五個月前的那一條內容卻正好是在彥麥離開中國的三個月後,想必那時他正心力交瘁的想要拿自己的一切做賭注,只為能夠換回她!
看到這裡,彥麥的瞳孔裡已經在閃爍著淚光,這一字一句都如同是一把利刃猛然地扎入她心頭最無抵抗力的部分,痛的她幾乎發不出一絲的聲音。
總共才不過數十條內容,不過百十來字,可是卻猶如有千斤般的重量壓在她的身上,讓她呼吸困難的無力抵抗,那麼毫無防備的,就這麼的向她襲來……
淚悄無聲息的一滴一滴的往下掉落,那種宛如是肝腸寸斷,粉身碎骨的切膚之痛幾近將她生生撕裂……
原來在他枯井一般的內心,還能藏著裹著一個這麼溫暖美好的人兒……
他說不清楚究竟什麼樣才叫愛,她在他的身邊時他霸道的佔有她的一切,對她為所欲為。卻也在她消失後難過的一塌糊塗……他過的很不好,三年多的時間裡無一日他不是在打探著,尋找她的下落。
他幾近發瘋了一般的動用了自己所有能夠動用的權力,全城鋪地式般的搜索,叫人在整個東南亞,整個歐洲美洲布下人脈,只為可以在第一時間能夠得到她的消息。
可是,若她是真的想要躲避起來,又豈能讓他三下兩下的就找出?
直到後來香港的珠寶會展,近隔四年之久,他終於再一次的見到了她,那種刺穿眼眸的喜悅讓他幾近哭出聲音。可是,淚在掉著的同時,他的嘴角卻還是上揚起了微笑。無論如何,他始終還是將她找到……
現在的彥麥似乎能夠想到,也能夠感受到她離開之後他幾近絕望的那個情景。
也許在無數個夜晚,在沒人知道的這個時候,沈焰烈就這麼的,只是靜靜的,靜靜的坐在沙發上,半瞇著眸子,抽著煙,一根接著一根。漆黑的夜晚,只有煙頭上的點點紅光陪襯著他的全世界。
一夜。
漫長的一夜,他坐在玻璃窗前,坐在她住過的房間,一直到了天亮。
沈焰烈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活過的這二十多年裡哪一個夜晚竟會是如此這般的漫長。金黃色的煙蒂,繾綣的煙灰,圍滿了他的身側。
黎明之前天最黑,黑到讓他恍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已經什麼都看不到了,只有腦海裡的她,在一遍一遍的不斷的撩撥著他的心情。一遍一遍的在復燃,一遍一遍的被覆滅。
彥麥能不哭麼?彥麥能不動心,能不心痛麼?她離開他時有多難過有多絕望,那麼他就有多麼不捨。那一次的意外,讓他清楚的知道,有一些傷痛必將伴隨他的人生,直到生命終止!
可能,彥麥現在也很清醒的知道,那些傷痛,也會一輩子都烙在她的腦海中。但是就這麼一個平日裡沒點兒像樣脾氣的壞男人,卻對你奉上這麼一份熱乎乎的純摯綿綿的情誼,他也許什麼都比你強,比你厲害,卻只對你百般寵溺,你這輩子還能找著第二個嗎?
彥麥不能肯定,也許在除了沈焰烈之外她還能夠遇見一個對她好的男人,但是這麼一個溫潤如玉溫暖如春的帥男人,而且還對她死心塌地,這輩子她還真的能再找著第二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