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焰烈凝著眉頭,揣摩著些什麼,卻發現彥麥手裡只拿著刀子,還左右晃了晃,一副「這刀子不錯啊!」的樣子。
「把匕首還我!」沈焰烈陰沉著臉色,目光深諳,半瞇著眸子看著彥麥。他就說吧,這個小丫頭,這個小女人,絕對沒安什麼好心的。
你看,聰明一如他,竟然被她騙了,而且騙的竟然毫無察覺。本來,他心裡原先是有所牴觸的,是對彥麥這一切有些反常的舉動有所忌憚。因為,彥麥從前從未如此主動,如此張揚過。而且,說的那話,那叫一個露骨,從前她何曾如何過啊?哪怕她已經動情,也不會如此的放下矜持。
可是,今天,她這反常的舉動本該叫他懷疑的,但她主動的親吻竟讓他放下了所有的芥蒂,叫他幾近忘乎了所有。
「那你身上還有沒有什麼好玩的武器?」彥麥挑著眉梢,微微的抬高了下巴,似乎玩性大發,一副如果沒有更好玩的東西跟我作交換,那是不可能把匕首還給你的。
「別鬧了。」沈焰烈蹙著眉頭,折身重新走向彥麥。而身後叫沈焰烈的人仍舊還在,彥麥自然是不敢再怎樣,不會再出什麼違犯她原來本性的事情。
彥麥扁了扁嘴巴,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垂著眼簾,很是無辜,「那好吧……」彥麥伸出手,把手裡明晃晃的匕首遞到了沈焰烈的跟前,「還你……」
沈焰烈走到彥麥的跟前停下了腳步,「嗯。」
一聲輕嗯,他伸出接過彥麥手裡的刀子,不急不慢的重新裝回去了腰間。可是就在這時,彥麥卻忽然抱住了他,雙手緊緊的圈著他的窄腰,讓沈焰烈一時之間竟然無法反應。今天這個小女人,太過反常……她又在打什麼主意?
「你走了,我怎麼辦?」彥麥臉頰一側緊貼著沈焰烈的胸膛,傾聽著他砰然的心跳聲。
沈焰烈幾乎是在毫無防備之下,下巴被彥麥的頭頂輕輕的頂撞了一下,而後就直接抵在了彥麥的頭頂,全身幾乎呈木然的狀態。
「你走了,什麼時候回來?」彥麥緊接著問道,適當的在沈焰烈的胸膛又蹭了蹭,似乎帶著無限的眷戀網王之大爺,求包養最新章節。而沈焰烈目前尚敞開著的襯衣紐扣,彥麥柔軟的髮絲蹭的他直癢癢,輕輕的舒緩了一口氣,彥麥卻從他的胸前抬起了頭。
沈焰烈淺低著頭,看著彥麥,她水靈靈的眸子直叫他心動。
「我不想你走。」彥麥伸出手,覆上沈焰烈的臉頰,輕輕的撫摸著,大拇指在沈焰烈的眉梢,摩擦了一下又一下,認真地端望著。
「很快就回來。」沈焰烈迫使自己清楚,但是她專注望著他臉頰的目光,叫他無法忽視,叫他無法爽快利落地移開視線。
「很快是多久?可以帶上我一起嗎?」直到彥麥將話說完,這才終於將目光徹底的轉移向了沈焰烈的兩眸,與他四目相對。那眼神裡無限的眷戀,叫他心裡柔軟的角落裡,一陣溫暖的光線,普照而來。
「下次再帶你一起去。」沈焰烈的拒絕並不強硬,他答應過她,會帶她一起去很多地方,去走遍世界各地,那他就一定會做到。只是,現在去的這個地方,他仍舊會帶著她去,卻不是現在……
「噢……」彥麥有些失望的垂下了眼簾,本來神采奕奕的在期待著沈焰烈的回答,但是卻在得到了他的答案時,黯然失色。
看著彥麥的神態,沈焰烈心頭一緊,喉結一個上下翻動,竟有些於心不忍。很想帶著她去,想要無時無記刻不將她攜帶。就好像,他在哪裡,她就會去哪裡。天涯海角,只要他願意,她就會跟著他一起走。
只是……
有些事情,他必須要自己一個人去處理,且帶有危險性的事情,他一定不能讓她參與其中。他不能夠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因為在這個世界還有一個眷戀的她。但他也不能拿她的生命開玩笑,那是他生命之中所不能承受之重!
所以,唯今之計,他得瞞著她,縱使她現在心底裡有太多的不樂意。他答應自己,以後他會向她補償。曾經她所有受過的苦,受過的累,日後他一定用雙倍,甚至百倍的對她彌補,讓她從此豐衣足食,衣食無憂的開心快樂地生活下去!
沈焰烈的這個想法是在很久之前就已經擁有的,只是幾年前他沒能來得及向她確認。而現在,在這個關頭,他更加確信,更要保障自己,保障她。只有這樣,他們之間才會有更多的以後。
「少爺……」催促聲再一次響起。
彥麥拉回了思緒,沈焰烈更是別過了目光,透過玻璃窗望向了遠處,但又快速地回過了神,彥麥卻先前她一步的,面帶著甜美的微笑,「我幫你整理衣服。」
那向上挑起的唇角,性感的不得了,瞇起的眼睛,長長的睫毛,彎彎的,讓人看著心情頓時又愉悅了起來。可是,卻又突然想起,要有好幾天的日子都無非再見著她了,他的心裡現在又有了太多的不捨。
彥麥說行動那便就是真的行動了,先從沈焰烈的衣擺扣起,繫好他的襯衣紐扣,然後再溫柔細心的將衣角掖進他的西褲,這樣親密的動作,讓站在一旁的人看的臉紅心跳的。
彥麥似乎是無所察覺,但似乎也更多的是無視,並不在乎他人的想法和看法。與沈焰烈之間呈現起的曖昧,應該算的上是自然現象。因為,她彥麥現在是他沈焰烈名正言順的妻子,非常地合法。
「好了,我自己系。」沈焰烈見彥麥溫婉的在幫他系襯衣上的三粒扣,那樣認真的神情太迷人,他真怕自己會把持不住的就直接吻上她的唇。而且,除去她現在並不著急,在磨人性子的同時,從現在這個角度望過去,彥麥朱紅的嘴唇具有太大的殺傷誘惑力。
「不,我來。」彥麥輕啟著嘴唇,並不為沈焰烈已經主動要去扣紐扣的動作而有所擔憂,繼續慢條斯理從容優雅的繼續下一顆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