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活著。」宇文斯雙手掌掠過臉頰,經過深思熟慮之後,他的回答很淡定,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在做什麼。他告訴麥姑娘說:你的小石頭他還活著!
彥麥聽到宇文斯的回答卻並不顯得太過愕然或者驚訝,宇文斯的回答可以說是在她的意料之外,但卻也在情理之中。
如果當年莫紹興是真的發生了什麼意外,肯定會有警方介入調查,但是當年的事情幾乎等於是石沉大海了。彥麥也曾經想過,莫紹興或許是真的不在了,因為他基本已經是了無音信,如同世間蒸發了一般。
可是,又有很多事情證明,也許莫紹興真的還活著。至少……
至少她還能夠相信沈焰烈並不真的是個不顧情義的人,且沈焰烈已經稱的上重情重義,不管是出於什麼,也不管是介於莫紹興曾經對麥夕君有過恩情,沈焰烈都不會將事情做到如此。
不管當時彥麥在懸崖邊緣究竟看到了什麼,發生了什麼,那都不足以證明是莫紹興離開了這個世界上的證據。且那也不足以證明那件事情的發生就是由沈焰烈造成的,雖然那裡留有他的東西。
「他在哪裡?」彥麥生硬的問道。
「墨西哥。」宇文斯眼皮沉重的抬了一下,而後就將目光定格鎖定在了彥麥的臉上。她的眸子依然漂亮,瞳孔依然烏黑,水靈靈的。只是,她表情上那股的冷硬,迫使的她整張面容都如同是失了神態,冷漠的如同是一個不聞世事的撒旦。
如果目光可以殺人,如果宇文斯的內心不夠強大,那麼他現在一定死在了她的戾氣之下。他的麥姑娘是個危險的人物,就如同他在別人的眼中那般的危險一樣。
彥麥不再有任何的話語,嘴角似乎帶著冷笑,起身,一步一步的游離開了宇文斯的視線。
閉上眼睛,宇文斯眼睛乾澀的發酸,再次睜開的時候眼眶已經泛起了紅。
沈焰烈坐在辦公室裡,一通電話過後,他便開始沉默了起來,坐在旋轉椅上,安靜的不像話,只是目光眺望著遠方,卻沒有焦點。
他在等著,等著那個女人的到來。這一天,他已經等了很久。
如期而至的開門聲以及攔截阻擋聲,由遠及近的腳步聲,久違的衝動,令他心頭一顫,咬緊了後牙槽。
沈焰烈揚了揚手,身後幾個攔截彥麥的人便識趣的全部退下帶上了門。
彥麥看著背對著她的沈焰烈,心中盤根交錯的都是這些年自己自從遇見了沈焰烈之後發生的的事情。
她聽沈焰烈說起過他對自己的感情,大概是從小的時候他第一次遇見她那一次開始,雖然她還有印象,但是顛沛流離的生活,讓她對當初他對她的承諾早已經忘卻。當時的他,驚艷到了她,但卻不足以成為她日後的牽掛。
當過生活都會成為一種困難,他對她來說已經真的不足掛齒。
在威尼斯,也許是上天早已經注定好的這一切,她遇見他,救了他,往後所有一切的形成,也許就再也不足為戲劇性。
她愛他,是從她將他趕離開自己的身邊那一刻開始,她心痛,心痛的覺得,原來失去他,會痛。
他愛她。是從看見她的第一眼開始,他就已經知道。
「身份證、護照、資格證書、一樣不少。」沈焰烈從一疊文件裡抽出一個文件包,慢條斯理的推到了桌面中央,足夠彥麥一個伸手就可以拿在手中。
「哼、」彥麥冷笑出聲,是鄙夷,是不屑。
在他的跟前,他從來都是想要如何那便就是如何。也許罷,他天生王者的氣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從來都是對一切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對她,他也總是為所而欲為之。
「不是說愛我嗎?那麼,從現在開始,那就全心全意的只愛我一個人吧!」彥麥笑著,從容優雅的邁著步子朝沈焰烈身邊走去。一個大步,她抬高了一條腿,直接跨在了沈焰烈的身上。
「現在想明白還來得及,不要惹火上身,那一切就都晚了。」沈焰烈半瞌著眸皮,低眉看著跟前漂亮的女人。
幾年過去,她對他仍舊有著足夠的吸引力。就好似是一種引力,對他致命吸引。
「我想的很明白。我愛你,所以,我要留在你的身邊!」彥麥大膽的往前坐了坐身子,橫跨在沈焰烈的大腿上。
沈焰烈為彥麥這一突如其來的動作而吃驚了一番,也更是為她的話心頭一緊,而後卻如同像是被感染融化了一般,身心裡每一處都是軟軟的,綿綿的。只是表情上仍舊的波瀾不驚,不管面對著什麼樣的事情,他仍舊可以淡定如昨。
然而,在彥麥的感知裡,她覺得,如果一個男人不動情,那是因為誘惑力不夠。
「怎麼愛我?」沈焰烈帶著戲謔的目光,挑了挑眉梢。今天的他戴了副無邊框眼鏡,乾淨的肌膚,整潔的裝束,處處都彰顯著他的斯文,斯文的簡直有點敗類。
「用這個愛你。」彥麥說罷,主動的吻上了沈焰烈的嘴唇。一個強勢且蓄勢猛烈的熱吻,靈舌長驅而入的探入了沈焰烈的口腔,攪動著他的嘴唇內壁。
最開始沈焰烈並不回應,彥麥吻的動容,吻到她嘴角帶著苦笑。原來他不想要的時候,竟然可以這般的冷漠。
彥麥並不服輸放棄,沈焰烈只是在給她時間,讓她想清楚自己究竟在做些什麼,為了什麼。
沈焰烈的不回應,並不代表這個吻可以就此結束。彥麥吻的更深了一些,用曾經沈焰烈吻過她的方式,一點點更加深處的貫徹了這個親吻。以前的時候,從來都是他主動的親吻她。而且她的吻技還是從他那裡得到了開發。
沈焰烈開始嘗試著一點一點的回應著她,然這只會是個前兆,如果她還想抽身,他會給她這個機會。
「給我你的回應。」彥麥稍稍的遠離開了沈焰烈的嘴唇,柔軟的香唇再一次貼上了沈焰烈略顯得寡情的嘴唇,以吻封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