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黎黎聽了宇文斯的話,思忖了一小會兒,同樣也回敬以微笑,「女人如花,青春年少經不起蹉跎。浪費時間浪費精力的事兒不想去做,也不會去做。所以,我不可能會幫你……」
「耽誤不了你多長時間的。」宇文斯一慣和諧號的微笑,「你爹地好像很是想要拿下新城的那塊土地?」
慕黎黎眉頭一皺,但也只是一瞬,隨即便舒展了開來,「您真會開玩笑,新城的那塊土地是政府看中的地皮,而且已經準備實施計劃,我爹地怎麼可能會想要拿下?」
「哦?」宇文斯不以為然,顯然不是特別的相信,他宇文斯神通廣大,想要知道的事情,不可能會出現任何的差錯。當然,慕黎黎的所有一切,他都已經掌握的嚴實,他不是一個習慣輕舉妄動,而且也不是一個喜歡做沒有把握事情的人。
「我以為你爹地會想要呢。正好在政府部門我有一個朋友是全權負責這件事情的。原來慕老爺子對這件事情不感興趣……」末了,宇文斯又接著說道,那神態閒然的就好像是在說著一件無關痛庠的事情。
慕黎黎聽後,臉色頓時有些明顯的不大好,其實慕老爺子逼著她回來公司上班也是有一定原因的。其一,慕老爺子明著是做房地產生意的,但他的路走的卻並不是光明正大的。其二,慕老爺子在香港還有一個賭場的生意,在黑道上也是數一數二的風騷人物,政府武裝部門一直想要找一個適當的理由對他進行一次懲治,卻一直沒有得來機會。
而那塊地皮,本是慕老爺子早已經相中並且已經實行商討的地皮,但是政府部門也在看,說是要在那裡做一個什麼園林綠化。慕老爺子肯定是不認輸,畢竟他投資進去,花費的精力,以及對以後保守和大膽的估算,他不可能就此罷手的。但是似乎,政府部門也上了心。
宇文斯從來都不否認自己喜歡用手段,而且作為在商場上行走的人,如果不用一些手段,他覺得對不起自己的身份。
其實,他用不著對慕黎黎如此的,只是他就是想要看看這個倔強的歪脖樹到底是怎樣在他的跟前屈服的。
若說屈服,似乎有些用詞過度,但對於宇文斯來說,法國這筆生意這個合同固然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慕黎黎不吭一聲的離開,她的不管不顧,他的玩性,他的不羈,他的狂傲,他有一棵一定要征服的心……
可是殊不知,當一個人想要去征服另外一個人時,他已經被那人所征服……就好像是互相有好感的兩個人一般,在期待著對方的電話,但是卻不會放下架子主動打給對方,這樣子的期待妄想要掌控對方,其實是已經被征服……
「即便如此,那也是我爹地的事情。如果他處理不了,那我就更是沒有辦法了。」慕黎黎無有所畏的攤了攤手,聳了聳肩膀,眸子裡帶著靈靈水光,煞是好看,卻並未對宇文斯的話絲毫而有所興趣。
宇文斯依然悠然,坐在沙發上,翹著個二郎腿,雙肘隨意的搭在沙發邊緣,樣子狂傲放蕩不羈極了,「考慮一下唄!免費的,不用白不用。」
不過,話雖如此,免費?那怎麼可能。要不然他此行目的豈不就白費了?
「切。」慕黎黎隨即便笑出了聲,「你會如此好心?」開什麼玩笑,這跟耗子跟貓拜年有什麼區別?基本沒有……
「你生氣了?」宇文斯表示懷疑的問道,那眼神盯視著慕黎黎,分明就是想要從她的神態裡得到一點點的答案。
宇文斯雖然喜歡玩陰招兒,但是也並不是一個真的冷血到什麼都看不到什麼都無法感受的人。
上一次,在墨西哥,因為他臨時忙起了事情,而自己當時走的匆忙,並沒有給慕黎黎太多的錢,以至於讓她除去了吃飯的錢,連回去酒店的辦法都沒有。
一直到現在,宇文斯雖然嘴上從來都是絕口不提,但是卻一直都還擱置在他的心裡。他其實也很想知道,慕黎黎是怎麼回來的酒店。
「生氣?」呵……「這話要從何說起?」
慕黎黎表示懷疑宇文斯此行她這裡的目的,若他僅只是為了法國那個合作文案,她完全可以給法國那邊的人打一通電話處理一下,根本沒必要再將她請回去,因為基本的流程已經走完。現在需要的僅只是加強關係而已,她已經失去了那個再回去宇文傳媒的價值,也並不想要再重新回到那裡。
「難道不是嗎?」宇文斯反問。
聰明人,玩的就是啞語。兩個人,誰都不挑明,但都心知肚明。
「該生氣的人應該不是我吧,畢竟是我沒有做到禮數,但是事情迫在眉睫,我沒有辦法再去等誰批准我的離職。所以,還是見諒吧。」慕黎黎將客氣的好聽話說盡。
宇文斯神情上一直都未有什麼異樣,是令人捉摸不透的微笑。就是這個該死的微笑,讓她慕黎黎誤以為他會是一個好人,於是乎,上了當,而且這個當上的,誤會頗深。
「你能再重新回去宇文傳媒是最好,不回去也不會有誰指責責怪你。不過倒是編輯部的那幾個同事,都念叨著挺想念你的,可以隨時回去看看~~」宇文斯說著,順勢起了身。
慕黎黎輕笑著,也站起了身,因為宇文斯似乎終於有要離開的意思了。只是,她的心情卻有一股異樣的沉重。
「送到這裡就好了。」宇文斯邁著大步,在辦公室門口處停下了腳步,他來時就是一個人這麼的在樓下被人通知了上來,現在他要下去,那也如此吧。怎麼來的,就怎麼走吧。
慕黎黎也並不說話,看著宇文斯一個極其和善的笑,還是勉強的擠出了一絲看上去稍稍職業性的微笑。那微笑裡,數不盡的落寞,數不盡的疲倦。
若是她想要幫他,她一定會不顧一切的想方設法。若他並不是真的窮途末路,沒有她他也可以完全志在必得。只是,靠近,他們,都少了一個理由,少了一個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