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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都沒有愛過你.你放了我吧.」彥麥神情淡然.拍了拍額頭.她必須得再一次跟沈焰烈攤牌了.她跟他生活在一起實在是太困難了.她想讓一切都回歸過去.回到平靜.
「愛不愛我.你自己清楚的知道.」沈焰烈不以為動.優雅的打了個方向盤.拐了彎.所有一切的掌控權仍舊握在他的手中.並且.他是個霸道而自信的男人.她愛不愛他.一切都由他說了算.
「我騙不了自己.我從來都沒有愛過你.」她願意告訴他說.他所以為的愛.都是他形成的錯覺.她.從不曾愛上過他.
沈焰烈似笑非笑的單手撐在玻璃窗沿.左手食指輕放在唇邊.那樣的性感迷人.但是跟前的這個女人卻說她從來都沒有愛上過他怎麼可能……他喜歡的女人.且他用心對待過的女人.怎麼可能會連一點都不愛他.
他自信.自信心滿滿.他絕不可能會相信她所說的都是真的.她在口是心非.所有的話不過都是一個表象.最真實的原因只怕是因為別的……
「跟你相遇的每一刻都很浪漫.也很感激在我傷心無助的時候有你在我身邊拉了我一把.但是對你的這種感覺與愛情無關.曾經我也覺得自己可能會是喜歡你的.這種喜歡就好像是一種依賴.一種可以在任何條件上能夠將我的虛榮心推上最高峰的錯覺.我從來都不愛你.你可以誤以為我是喜歡你總裁的這個光環.也許等某一天繁華不在.你失去了身後歐亞給你的光環與榮耀.或許那時你帥氣的樣子還在.但也許我可能也就不會愛你了……」
說這話時彥麥目視著前方.樣子冷艷決絕極了.她現在不是麥夕君.曾經的麥夕君也不可能會再回到這座城市.這裡留有麥夕君太多遺憾與傷心.彥麥從下定決心的那一刻開始起她就已經不再打算將麥夕君重新憶起.
「聽不懂.說的再詳細一點.」沈焰烈面無表情.冷若冰霜.但淡定冷靜一如他.漂亮的丹鳳眼.內雙眼皮.眼尾處長長的睫毛從側面看過去是那樣的迷人.你完全不能想像.那樣長長的睫羽下.一雙如同能夠看穿人心思的雙眸.此時此刻哪怕不與之對視.卻也有些後怕.因為他似乎只用聽人說話.就可以得知人心.
少許過後.彥麥閉了閉眼睛.卻重新調整好姿態與表情.面部還略微帶著笑容.她不是天才.也算不上是特別的聰明.但是她卻自認自己的智商還算中等靠上.沈焰烈這是在套她的話.兵不易打持久戰說有就是這個理兒.她若多說.必會被他一一反擊.甚至到最後堵的她一句反擊的話也無法真的說出口.
但是彥麥決定了.她必須要活的瀟灑與漂亮.她追逐著自己的夢想.腳步越來越近.她定會毫不言棄的一路走下去.不可能會再讓誰成為她的絆腳石.
曾經的麥夕君.為了一個男人而放棄了自己大好前程的一步棋.她不怨誰.人的一生中誰沒有放棄過我什麼.若說沒有遺憾.那樣的人生定是不完美的.
麥夕君曾經追逐著他的腳步.但現在她已經是彥麥.且已經用著彥麥的這個身份已經生活了那麼久.她並不打算.再給自己一個機會.去追逐著與自己夢想與目標毫不相干的事情.
還記得沈焰烈曾經在看到麥夕君的資料時.她的畢生夢想便是:成為世界知名的珠寶設計師.
這個夢想.到至今.她都未曾改變未曾動搖過.雖然她曾經中途暫時停止.亦或者延後過.但那並不代表她是放棄或者擱置.
「不管你信或者不信.你總裁的光環著實吸引了我不少.而且.如同我能夠做出一個相對應的比較的話.你應該會更能夠理解吧.如果說小石頭.哦.不.是莫紹興.如果他的身後也有像你這樣有歐亞光環的籠罩.他如果是喜歡我的.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走向他.因為你根本就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彥麥話才剛一落.沈焰烈的臉就黑了下來.彥麥知道.沈焰烈最致命的傷害就是將她自己最為在乎的人與之對比較……而莫紹興是個很不錯的選擇.畢竟.他們二人青梅竹馬一起長大.莫紹興也不是對彥麥毫無感覺.而曾經的麥夕君對於莫紹興對她的好也從來都不拒絕.
沈焰烈相信麥夕君的為人.她是個有理想有目標有自己中心.並且是個明理是非.更不會亂來的女人.但是令沈焰烈不喜歡的是.麥夕君是個重情義的女人……
比如曾經的賀晶晶與薛禮讚.這是最好的參考物.沈焰烈雖然對這件事情絕口不提.但是他清楚地明白自己相要保護她的心是從何而起的.
可是.莫紹興不同.莫紹興對她好.她同樣也對莫紹興好.用雙倍去回報他.就因為她懂感恩.可是她卻不明白.莫紹興想要的遠遠不止只有她表面看到的.
都說女人的知覺很敏銳.但是男人也不差.男人的目光更銳利.他能夠洞察周邊的一切.包括一切細微的情愫.
沈焰烈咬緊了牙關.覺得心口有些發堵.兩腮的明顯的因為一咬牙而有些突兀的崛起.而後他神情上的陰霾久久都未散去.
彥麥感覺到自己的身邊烏雲隆重.但是這是她最後的一個辦法了.她不是在嘗試.而是放手一搏.不是盡力而為之.而是全力以覆.
她知道.沈焰烈的傷口與把柄並不多.但最傷沈焰烈的無非就是揪他的痛楚.再狠狠的灑一把鹽.
當年.他明知莫紹興對她來說是個重要的人.是她生命中一個不可或缺的良師益友.若沒有當年的小石頭.她真的不敢肯定自己是否還能夠活到現在.可是.
她卻親眼看著他的小石頭在她的跟前溜走.而那一切的主導者卻極有可能是跟前這個口口聲聲說愛她.但卻親手傷了她在乎的人的性命的男人.她恨.所以她要逃離他.不惜一切手段的的刺激他.將他惹怒.
也許.他一個心情不爽.她.也許就可以捲鋪蓋滾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