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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焰烈帶著彥麥去了後花園.他明白.今天是屬於他們的日子.是屬於一個女人中最為美好的時刻.他不能自私的想要單獨將她霸佔.
他暫時帶著她逃出婚禮現場.勢必還會將婚禮的後續進行.且讓這個婚禮完成的圓滿.
婚禮的排場幾近空前絕後.場地之大堪稱迷宮.不過還好一路都有侍者.倒也不至於此.
宇文斯一直喝酒.喝到婚宴結束.他就獨自坐在角落裡.不願讓別人發現他.也不願意搭理別人.還是年煜宸看到的他.心裡想著.宇文斯逕自地起身.一個腳跟沒站穩.年煜宸跑了過去.將他扶住.
程曼麗做為年煜宸的妻子.陪著年煜宸參加了這場婚宴.只是令年煜宸沒有想到的是.三年過去了.最終她還是出現了.還是嫁給了那個男人……
而他……
還是娶了與他有過媒妁之言.青梅竹馬過的女人……
原來.塵世間的一切是有必然的定數.那個在他生命裡有過驚鴻一瞥的女人.始終還是成了過客.一生都只剩下了守望.
年煜宸將宇文斯抗上了車.打算送他回去.程曼麗累了.就搭了其它好友的順風車先回去了.
兩個男人.一個微醺.一個醉的不省人事.都是在為一人愁.
只不過.年煜宸已經坦然面對了一切.因為麥夕君從來都不曾屬於過他.那他又何必惆悵.何談失去.
而宇文斯.從他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就是因沈焰烈而起.那時他的麥姑娘就已經是沈焰烈的女人.他捫心自問.覺得自己如果再敢袒露一點.那就是越界.那是他的好兄弟的女人.朋友妻.不可欺.雖然.這些年他從未斷過真的撒手不管她的這個念想.
宇文斯的手機鈴聲響起.年煜宸一路開著車.看著副駕駛座上那會兒從宇文斯口袋裡掉出來的手機.是程曼麗放上去的.她怕待會兒宇文斯下車的時候又不小心落下.
電話連著響了四五次.年煜宸蹙了蹙眉頭.看著躺在後車座上難受的嗯哼著的宇文斯.將車在路邊停下.接了電話.
「怎麼到現在才接電話.」那頭.慕黎黎破口就是吼.丫的.不是說好晚上下班之後她在丹尼斯門口等他.然後一起去會見那群法國佬麼.怎麼現在都八點了.天都黑了.夜都朦朧了.霓虹都閃爍了.愣還是沒見到他的人影.
靠.她前兩次打他沒接.她還解釋自己說也許是因為他路上堵車也說不一定.第三次第四次.她替他解釋說.也許他中途身邊又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耽誤了.
可是.丫丫的.她都等了他兩個多小時了.他究竟是去還是不去.倒是吱一聲啊.別讓她在這裡傻了吧唧白白的等啊.真是的.
「不好意思.他好像有點喝多了.所以可能自個接不了電話……」年煜宸一如往常的溫文儒雅.態度謙和.語調口氣慢條斯理.一聽就是個有風度的紳士.
慕黎黎的銳氣大打折扣.那團滾燙的怒火被莫名的熄下去了不少.「那個.我們老闆怎麼了.」
慕黎黎傻傻的問道.
「看樣子是心情不好.」年煜宸瞥了一眼後面的宇文斯.如實的說道.
慕黎黎在風中微微的吸了吸鼻子.思忖了一下.「你們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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彥麥陪同著沈焰烈一同送走了來賓.這個環節.需要客套的講上幾句話.還需要陪笑.到最後彥麥已經覺得自己的臉部有在抽筋.
而且.送客人的時候是站在門口的.挨個送.還要點頭示意.表示接受他們的祝福.光是這樣子站著就已經站了兩個多小時.所以累是可想而之的.這些.沈焰烈都明知.但卻並沒有強求彥麥可以先去休息.他一個人可以應付.
因為.對於他來說.今天意義非凡.他要將他的女人公佈於眾.要讓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沈焰烈的女人就是這個叫彥麥的女人.就是她.就是他以後的妻子.這輩子唯一一個跟他共同生活的女人.
待送走了客人.彥麥差不多已經累癱了.沈焰烈微笑著走上前去問她是否還能夠適應.彥麥卻已經不知道什麼叫做表情了.只是一味的抽動著臉部.一個看似甜美.但卻職業的無話可說的微笑.因為她的面部肌肉已經僵硬到不聽使喚.直到這時彥麥才體會了那些迎賓的侍者究竟是有多麼的辛苦.
沈焰烈誤以為是彥麥懶得理他.於是越過了她的身邊.去交待一下身後其它的事宜.那他就可以帶著彥麥回去他為她準備的新房了.
可是.半晌.身後的彥麥都紋絲不動.沈焰烈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而後又折回了身子.凝著眉頭.望著彥麥.
「我不能動了、」彥麥壓低了聲音.目光都已經懶得再轉向沈焰烈這邊了.
沈焰烈終於還是輕笑出了聲.這個女人.還是在她已經無力支撐無力抵抗的時候向他求饒了.是不是只有當她真的精疲力竭時.她才會將身心慢慢的向他靠攏.
可是.她看上去又是永遠這麼的年輕.有朝氣.有活力.又有什麼時候才會是她真的累了.疲倦了.想要靠岸了.他不知……但他此時此刻已經很想將她擁攬入懷.
沈焰烈俯下身子.一個公主式的擁抱.將穿著晚禮服的彥麥就緊緊的抱在了懷中.
身後的事.是天塌.是地陷.他都已經不想要再去管.再去理會.這一刻.他只想抱著她.就彷彿擁有了全世界一樣.
在鋪滿玫瑰花瓣的床上.沈焰烈將彥麥輕輕的放下.溫柔多情的就像是一個水做的男人.
都說柔情似水.此時此刻他就幻作為水.將她包容.深知她的一切.每一尺一寸.誓死也要將她緊擁.卻也不至於弄疼了她.當一個男人溫柔起來.當他開始珍愛.當他用心疼一個人.那種溫暖.有多強大.有多難忘.是無以言表的.
彥麥看的出沈焰烈的用心.因為她也是個人.不是木頭做的.被人深愛著的時候.對方是會感覺到的.目光也好.肢體也罷.總之每一個觸碰.都會是一次觸動.就彷彿她的存在驚醒了你身心裡的每一個感覺.深深的烙入腦海.深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