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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小石頭.她還欠他一個吊墜.她還沒有來得及設計給他看.設計給他用.她的小石頭.她還有好多事情想要跟他分享.他怎麼可能就這麼的再也不會出現在她的跟前了.
是跟前的這個男人.都是他一手造成的.他藉著她對他的愛.對她肆意的傷害著.
「如果你不想要這個孩子.那我會親自處理掉.」麥夕君說著.一張如同未成年的面容上.卻邪魅如絲……
沈焰烈.謝謝你的殘忍讓我學會了狠心.
「你剛說什麼.再說一遍.」沈焰烈突然之間變的冷酷的不像話.面部的神情已經噙著猙獰.那無情的話語.猶如針尖在狠戾的挑撥著他的心臟.此時此刻的他.不像之前的如同暴君一般的咆哮.卻像及了一頭受傷的凶狠獵豹.
但.至少發火時的他是有血有肉的一個人.但是現在的他卻是一個無情到冷血的一個人.讓人看著他都會不戰而栗.
「我說.如果.你不想要這個孩子.我會自行處理掉.」麥夕君鐵錚錚的將話重複.話音才剛落.沈焰烈就一把攔過了她的後腰.攫緊著她的下巴.將她深深的攔截入懷中.那眼神.幽暗陰森的讓人恐慌.好似要將她生生的撕裂.
那雙猶如夜隼的雙眸.折射出鋒銳而尖利的光芒……眉宇之間淌著一縷縷的冷霜.臉部一側的肌肉面層僵住.不禁的對他心聲懼怕.
就是這樣的他.讓她每次都害怕.卻又每次都對他心疼不已.
她心疼他.心疼他的過去.心疼他的童年.更愛現在的他.只是.兩個太過近似的人.除去相互吸引也相互排斥之外.他們還清楚的知道有些話往哪裡戳才會最痛.
「麥夕君.我要這個孩子.就算是死.你也要把孩子給我生下來.」沈焰烈卡著她的脖頸.沒有下一點的力道.只是在牽制著她.叫她的目光不能游離.
她堅定.他會比她更堅定.
她愛他.愛到了生恨.
他愛她.愛到哪怕用手段.也要將她留下.
他說過的.只要她給他一個眼神.他就有信心且有能力讓她愛上他.
如今.他很成功的叫她愛上了他.卻也傷了他這麼深.
「很抱歉.我不願意為你生孩子.我不願意為一個冷血無情的人生孩子.我覺得那是我人生的奇恥大辱.」麥夕君欣然地接受了他的挑釁.他算哪一根蔥.憑什麼總是對她隨時發號施令.憑什麼他要牽制著她.他說什麼她就要做什麼.
「是嗎.不知道有多少個女人想要爬上我沈焰烈的床.為我沈焰烈生兒育女.你可倒好.不願意是嗎.不過……很好.我就是喜歡你這樣倔脾氣的女人.會讓我覺得很有挑戰性.而且……我沈焰烈最大的愛好就是接受挑釁.我願意用盡一切手段.然後讓這個『恥辱』伴隨你的一生.」他猶如夜隼一樣的雙眸.散發著駭人的威脅和逼迫.他已經向她宣告.他定不會如此的順著她去做.
「我也覺得你很值得我挑戰一下.」雖然.她明知道自己根本就無法戰勝過他.無論哪一條.她都比不過他.他是高手.可是.她知道.他決定了的事情他就不會放手.他不是宇文斯.與其跟他說那麼多較勁的話.倒不如付諸行動.
她知道.如果她拒絕.或者堅硬的跟他對抗.他沈焰烈絕對不會是一個吃等食的男人.他一定用其所有手段.達到他想要的目的.
可是.她卻不知道.他是有多麼的擔心害怕.擔心會失去她.只能拿孩子做賭注.賭上最後一把.贏了就是全部.輸.這是一個根本就不會存在他字典裡的話語.
可是.看著如此冷漠的她.他還是會有所忌憚.會有所擔憂.他是個信心魅力十足的男人.卻也會為此而擔心害怕.那是因為他覺得自己是真的快要失去她了.
以前.曾是她追逐著你的腳步.可是現在她就在你的跟前.心卻是那麼的遠.遠到了遙不可及.不再唾手可得.你的心是不是也會痛.是不是也會覺得原來失去她.會痛.會難受.然後方知世間的美好與淒涼是如此揪心動人……
現在的他.就是如此清晰的感受著這種感覺.一種曾經得到過.但卻就快要失去的感覺.
「我只要孩子.你生完孩子之後可以選擇離開.開個條件吧.除了孩子.除了我的命.除了歐亞.你什麼都可以要.」
但是.他也唯有說著些狠話.才能將自己心底的狼狽不堪更好的掩飾.
「好.你只要孩子.那麼.我希望等孩子平安生下之後.我們之間能夠有個了斷.」麥夕君認真的望著沈焰烈.回答道.
沈焰烈心頭一顫.胸口處猶如有一個鈍器直直壓在了他的心頭.令他哽咽了一下.冷清的面容上也再無其它的表情.
「也好.等你生下寶寶之後.你想要什麼再提出來也不遲.」沈焰烈脫口便答應了下來.只要她還願意為他生下這個孩子.這麼一段時間內.他有那個把握會讓她再重新愛上他的.
就在這時.宇文斯推門而入了.看著還正在對立的兩個人.似乎恰談甚歡.根本就沒有他預想中的那個畫面發生.那一刻.他有點尷尬.
「咳、」宇文斯掩嘴輕咳了一聲.「姑娘.我找烈有點事兒.你能不能退出去一會兒.」宇文斯窘迫的示意著麥夕君能不能稍微撤離一會兒.
「好.」麥夕君爽快的答應.「那你們談.」
宇文斯待麥夕君路過他的身邊時.朝著她淡淡的一笑.雖然麥夕君並沒有注意.也根本就沒有看向他這邊.
待麥夕君走了出去.宇文斯這才又邁著大步到沈焰烈的身邊.「你們兩個沒吵架什麼的吧.」
「你看我們像是剛剛吵過架的樣子麼.」宇文斯永遠都是這樣.唯恐天下不亂.
「不是啦.我是說.以麥丫頭的性子.如果她不追究出來莫紹興的事情.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你告訴她了麼.」宇文斯抬了抬腿.在沈焰烈的辦公椅邊緣坐下.端詳著沈焰烈.
「沒有.不想告訴她.」她甚至已經不相信他.再解釋.他應該要為自己如何『辯解』.
「那就不要告訴她好了.莫紹興對她來說還是具有一定地位的.不然.如果她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她一定會恨你.更會恨死我的.唉……」宇文斯重重的歎了口氣.
如果她不知道答案會更好.那就讓她永遠都不知道吧.他希望這件事情永遠都可以這樣子塵封下去……
但是.宇文斯不知道.麥夕君撿到了什麼.她撿到了沈焰烈的項鏈……可是.他似乎還不能夠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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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離開了沈焰烈那裡.麥夕君倒也安靜.不惹事生非本來就是她一慣的性子.只是.身邊多了一個吳美麗.她是宇文斯特別安排在她身邊.宇文斯還是擔心她.怕她突然有一天犯傻.亦或者突然有一天想開……
本以為日子會過的很平靜的.直到那天.吳美麗出門去超市買一些用品.麥夕君聽到敲門聲.以為是美麗回門的時候忘記了帶鑰匙.應過聲之後便開了門.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謝允婷.這令麥夕君一怔.謝允婷卻先開了口.「我有事情想要和你談談.」
「不請我進去坐坐嗎.」末了.謝允婷見麥夕君站在門口.並未有要請她進去的意思.於是就主動的提出了這個要求.溫柔委婉的讓人都找不到可以拒絕的理由.
「有事就在門口說吧.」麥夕君口氣不高不低.從裡面走出.站在謝允婷的跟前.
「那好吧.在外面說也行.」謝允婷顯得很是隨和.並不為麥夕君對她的不待見而產生什麼異議.反而又將她襯托的更加大度包容了.
「我找你來是想告訴你.我想要跟烈復合.求你幫幫我.」
嘎.
「吼.」她麥夕君沒聽錯吧.這句話.她確定是從謝允婷嘴裡說出來的.而且.她確信.這將是她聽到過的最為好笑的一個笑話.
「我是認真的.」謝允婷強調的說道.
「我也是認真的.你找錯人了.」麥夕君臉色頓時拉下來了不少.這個女人.恬不知恥.她在向她索求什麼.叫她幫他求回沈焰烈.難道她都不覺得荒唐而且荒謬嗎.
她麥夕君是一個無聊至極的人嗎.而且.她覺得她有必要要將一些事情劃分清楚.在莫紹興離開時的後山上.她撿到的項鏈不止只有沈焰烈的那一條.還有另外一半.那一半是個鎖.正是謝允婷曾經脖子上戴著的那一條.
「不要.」謝允婷趕忙抓住麥夕君的手.親暱的就像是認識多年的好姐妹.突然發生了分歧.而她卻還在努力的勸說和挽留.「不要這樣.我是真心實意的求你幫忙的.你是知道的.我愛他勝過了一切.我不能失去他.我為他做了那麼多.我真的沒有辦法承受他再也不會回來了我的身邊.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