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老者略顯滄桑的聲音卻異常的渾厚.
還是如故.如同過去那些為他算卦的人說過去的話一樣.只是.他應該要如何做.天天什麼事情都不用做的呆在一個地方以保平安.
只是.這個劫來源於哪裡.如若他躲不過.那他會怎樣.死路一條.
想到這裡莫紹興不禁的打了一個冷顫.一身的冷汗.乍然初醒之後身邊早已經沒有了老者的身影.四處追尋著.竟然會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消失的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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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上.人流湧動.沈焰烈戴著大大的墨鏡.麥夕君從車上下來後就一路被沈焰烈拖著.一直拖到了機場大廳.
「你怎麼就說幹嘛就幹嘛啊.我還有好多事情還沒做呢.」麥夕君試圖著擺脫掉沈焰烈的鉗制.男人的力氣本來就比女人大.再加上當一個男人想要做些什麼事情的時候.怕是女人想攔都攔不住.想逃都逃不掉的.
「我人都在你的身邊.你還想要做其它的什麼.」沈焰烈不禁的撇了一下嘴.商場上那個一慣冷硬心如鋼鐵的男子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是說天涯海角都陪我去嗎.從這一刻開始.隨我走天涯吧.」沈焰烈接著說道.語調很是平淡.鬆開麥夕君的手腕子.直接將她擁攬入懷.長臂攔緊她的後腰.麥夕君身子一僵.這大庭廣眾之下的……
但.她這一動作立馬換得了沈焰烈嘴角肆虐的弧度.「又不是第一次摸.又不是第一次抱.」
「你.」此時此刻的麥夕君愣像是吃了黃連一般的多一個字也吐不出.
真是的.她才剛一醒來就被他拖著拽著直接來了機場.連飯都沒得吃.不過.沈焰烈倒是不擔心這個.上了飛機有什麼沒得吃.再說了.在他的感情世界裡.愛一個人.珍貴就在於朝朝暮暮.他不喜歡玩什麼相忘於江湖的把戲.那不是他的性子.
所以.他要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分一秒.用句比較男人一點的話.他會愛惜她身體的每一尺一寸.
so.如此大好的時光.他怎麼可能會浪費.開什麼國際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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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紹興趕到麥夕君住著的地方時.已經在他的預想中遲了好一段時間.敲了敲她的房門.沒有任何的聲音來回應他.
厚重的失落感頓然毫無防備地向他襲來.突然間感覺自己的心像是猛然的被抽空了一樣.而那股揮之不去的錯覺像是在肆虐的欺負他的手無縛雞之力似的.那般的肆無忌憚.
快速地折身下了樓.此時此刻的他竟然會到了手足無措的地步.像是一個孩子似的不安著.緊張著.四處張望著.可是他已經不知道第三個可以再聯繫到她的方式.
她的住處.她不在.她的手機.無法接通.
「小伙子.你找誰嗎.」門口小賣部的大嬸看莫紹興渡著腳步.似乎是在思索著些什麼.又像是在等待些什麼.焦頭爛額的.不禁的關心問道.
她這裡有好久都沒有出現過新面孔了.只是最近一出現就出現了好幾個.而且都還是美到極致的帥哥.
「噢·大姐.我是這裡住著的麥夕君的一位朋友.我找她有點急事.我想請問一下您知不知道她去了哪裡.」莫紹興微笑著.客氣地道.
大嬸兒一聽莫紹興稱她為「大姐」.頓時笑顏綻放.從小賣部的裡屋裡走了出來.「哎喲.自從這小麥搬來這裡之後.我們這棟樓可真謂是蓬蓽生輝啊.」大嬸兒諂媚的一笑.抬手半掩著嘴.偷偷地又將莫紹興打量了一番.
「不是……」莫紹興感覺甚是頭疼.努力的使自己看起來更為鎮定平靜的輕輕瞌了瞌眼皮.而後又緩的睜開.努力的壓下心底的那份侷促不安.出眾的外表下透著卓爾不凡的氣息.
「這話從何說起.」莫紹興一改剛剛的似乎有些無奈.吐納得體.甚是風度.
只是.這話.大嬸兒也絕對不是隨便說說的.薛禮讚這個美男就先除外.最近這些日子裡.沈焰烈經常光顧.宇文斯與沈謙也一起出現.還有一個高雅的女人.
這不.那些人昨天才一股腦的出現.今天莫紹興又來了這裡.麥夕君竟然是個什麼人啊.身邊這麼多的富家公子王孫與她都有著扯不清道不明的關聯.而且個個身著樣貌不凡.開著的毫車都不下百萬.只是.怎麼她從前就未曾發現麥夕君還有這個潛質.
「也沒有什麼啦.那個男的好像是小麥新交的男朋友吧.今天早上他們一起離開了.開的車好像是什麼……絲……好像是……法拉利的.唉.不對不對……」大嬸兒眉頭凝重.自己說完又馬上否認.側著腦袋瓜子想了又想.但那輛車不是什麼大眾車.所以名字.猛然的一激動.她竟然會想不起來了.
「白色的保時捷卡宴.」莫紹興接過大嬸兒的話.大嬸兒一個吃驚呆滯.隨即滿面的春風.像是終於解了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惑一般的喜上眉梢.「對對對.就是一輛白色的保時捷.」
「不過……你是怎麼知道的.」隨即.大嬸兒突然覺醒.立馬反應了過來.略帶警惕性的問道.這個如妖孽一般的男人不會是什麼壞人吧.他怎麼能這麼的清楚小麥男朋友的車.
「多謝大嬸兒.」莫紹興禮貌性的點頭快速的表示感謝.扭身.卻被一把的拉住.
什麼.大嬸兒.剛剛還叫她大姐的好吧.不帶這麼中傷人的好不.
「年輕人.你什麼意思啊你.」大嬸兒很是不悅的壓低了嗓音.雖然她已經受寡多年.對於養眼的美男當然是來者不拒.能多看幾眼多說上幾句話當然是件令她感覺還不錯的事情.
但是.這個男人表面上衣冠楚楚.但也不能變化這麼快吧.用著她的時候叫姐.用完了就叫嬸兒了.
再說了.小麥住在這裡時間也不短了.再怎麼著.她也是不能這麼著的就出賣她的.萬一這男人真是壞人.到時候小麥受損.她就真成了一大罪人了.
「我.沒什麼意思啊.」莫紹興顯然的是一愣.一怔.一頭的霧水.並不是很明白這大嬸兒說那話究竟是哪裡的話.
大嬸兒一聽忒不樂意了.「沒什麼意思是什麼意思啊你.」
「不是.大嬸兒.」莫紹興舌頭忽然一打結.終於知道了問題所在.立馬改了口.「不是.大姐.您這是說的哪裡的話啊.但是.我現在是真的有要事兒在身.必須得先走了.改天有空再來感謝大姐.順便再跟大姐道歉賠不是.」
莫紹興一字一句都滿是真誠實意.他現在得趕快趕去機場.真的是不出他所料的沈焰烈要帶著她離開.去他還不知道的地方.
雖然他明知道.如果沈焰烈想要做些什麼的時候.他根本就無力與他對抗.但這並不代表他就沒有辦法能夠留住他的小布丁.他應該要相信.無論什麼時候都應該要相信.他的小布丁永遠都是最棒的.是堅強的.是擁有著自己信仰的一個人.是不會輕易的就被人拿取了自己的靈魂與信念的一個人.
當然的.他也是抱著這個信念才敢與沈焰烈抗衡.不然.他都不知道該拿什麼才能與沈焰烈計較.
莫紹興抬高了手臂.想要從大嬸兒攥緊他胳膊的手裡抽出.可是他才剛一擺脫困境那大嬸兒就眼疾手快的又將他的手臂一把的抓住.
「不行.小伙子你向我打聽了這麼多.你是小麥的什麼人.你要找她有何意圖.」大嬸兒一臉的莊重.就好像是古代審案時七品芝麻官努力的拿出架勢來審著犯人一般.
她略微的掐了掐時間.小麥臨走時慌裡慌張的說是要出國幾天.她這也才剛從這裡離開沒多大一會兒.想必如果這個男人要是趕去的話.還是能攔截的住她的.她可不想一失足成千古恨.說什麼也不行.
我暈.莫紹興頓時感覺腦袋嗡的一聲.懵了.頭也大了.「閻王好見.小鬼難纏.」這八個字果然是名不虛傳的.
「不是.大姐.我跟小麥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最近我們才又再一次相遇的.而且那個開白色卡宴的也是我們兩個人的朋友.我也並不是什麼壞人.所以……還請大姐改天再讓我感謝你.現在我必須得先走一步了.好嗎.」
莫紹興最後雖然是一反問.但是他話裡的意思已經不容人再去拒絕.大嬸兒猶豫不決了兩下.最終還是有所動搖.「那好吧.如果你真的會對小麥做出什麼壞事兒.我是真的不會放過你的.」
雖然.她已經不知道.這次之後還能不能再見到這個帥哥.但是氣勢絕對不能輸掉.
「嗯.」莫紹興鄭重的點了點頭.大嬸兒的手才開始有所慢慢的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