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斯一字一句毫不客氣.他還以為麥夕君會上前拉住沈焰烈留住他呢.可是誰知.她竟然眼睜睜的放他走.這是個二貨.不解釋.
「最賤.賤不過你.人家小兩口子的事情.你瞎操什麼心啊.耗子給貓拜年.」麥夕君撇了撇嘴.不過她今天的心情當真是憋悶的慌.跟宇文斯鬥嘴吧.也許不愉快的事情很快就能忘了的.
宇文斯往一邊騰了騰.空出位置讓麥夕君在他的身邊坐下.
「烈那個人你別看他總是酷的不得了.其實他最不會拒絕人了.凡是對他有過恩惠的人他一向沒什麼抵抗力.更何況那是他深深愛過的女人.」宇文緩緩道來.也是好一陣的感慨.
沈焰烈活的並不如宇文斯.不如宇文斯那麼的輕鬆.雖然都有基業要繼承.但沈焰烈的滿身背負以及他曾經的過往.讓他在外界那麼心狠手辣的同時.他其實也不過是一個有著眾多心事的男人.
「不要再說這個了.我後悔沒有去法國了.所以…不要讓我更後悔……」麥夕君微垂著腦袋.眼底噙著的光芒是不知明的.她的心亂了.完全亂了節奏……
她從一開始的決定就是錯的.不該猜心.不該動容.哪怕他也會脆弱.哪怕在黑暗裡行走.他會將她當做一束光.仍可撫著她的膝.向她說一些溫柔的話.但她忘了.他本就是享受著光芒萬丈的男人……
「世界上哪有那麼多的事情容許你去後悔呀.再說了.不去試一試怎麼能知道結果.如果你不去嘗試著抓住他的手.你又怎麼能知道他會不會反握緊你的手.」
宇文斯迎著太陽光.半瞇著眸子.單臂撐在長板椅的靠背.側著臉頰望著麥夕君.
「這個世界上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麻煩的事一旦有一個開頭.就會接二連三不斷地出現.你能做的事.就是要麼頂住.要麼萬劫不復.」
麥夕君嘴角帶著若有似無的苦笑.人生在世不可能會肆無忌憚.就像她上次將他惹怒他卡住她的脖子一樣.雖然只是一些警告的話.但他的寒.他的一字一句已經夠她不戰而栗了.
「那你的選擇呢.」宇文斯似乎是很好奇麥夕君的答案.長長的睫毛.白皙的肌膚.很娘.很妖孽.
「當然是頂住.」麥夕君脫口而出.卻惹來宇文斯的啼笑出聲.
「不錯.」宇文斯慵懶地抬了抬一隻手.拍了拍另外一隻手的手掌心.「麥夕君.不管你再怎麼聰明.但陷入愛情裡的女人都是笨的.呵呵呵……」
宇文斯肆無忌憚的笑聲在麥夕君的耳畔.麥夕君蹙緊了眉頭.「什麼意思.」
宇文斯抬抬手.食指輕輕的在鼻梢一滑而過.「既然選擇頂住.那就是不逃避.可是你現在卻還在逃避.一個躲在黑暗的角落看著自己的真心.也許天太黑路太暗你看不清.但你已經萬劫不復.也許你從沒想過要真的放棄去法國進修的機會.但是你會為了他而暫時將自己的夢想擱置.這都還不夠嗎.從你來到他身邊的那一開始.遇.就已經萬劫不復.」
宇文斯嘴角噙著耐看的笑.絲絲的邪魅.早知道麥夕君也是個有情有意的人他就對她的態度好一點得了.不過.以後也不晚.漫漫長路.有的是時間顛覆他以前對她的看法的.
「扯淡.」
麥夕君忽然間像是睡醒的獅子.漂亮的雙眸一瞪.『忽』地一下就站起了身.讓宇文斯即將又脫出口的話卡在了喉嚨裡.眼睛快速地眨巴著.不是特別清楚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吼.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他也是好不容易才跟她心平氣和地講話的好嗎.幹什麼她要對他是這樣的態度啊.
宇文斯也快速地起身.他這是跟著沈焰烈與謝允婷一起出來的.他也有自知之明.如果謝允婷當年是不得已離開的.他也不想當電燈炮.於是就成了現在這個局面了……
他現在身無分文.他的手機錢包什麼的都還在了沈焰烈的車上.當他發現這些的時候他就大步地追上了麥夕君.現在他就只能跟個乞丐似的跟著麥夕君.在她打車回去歐亞的時候.順便將他捎回去.
「你還跟著我幹嘛.」麥夕君回頭瞪了一眼的宇文斯.沒好氣的說道.
宇文斯很是無奈的聳了聳肩.兩手一攤.「我現在身無分文.口袋比臉還乾淨.你捎我回去.」
「切.」又想玩什麼花招.麥夕君嗤之以鼻.轉身離去的同時宇文斯已經眼疾手快地雙手拽住她的手臂.「小麥.你就捎我回去嘛.」
宇文斯睜著雙無辜而又清澈的雙眸.兩手晃著麥夕君.抖擻著.麥夕君不可置信的黛眉收攏望著宇文斯.敢情他這是在向她撒嬌不成.那樣子.絕對像極了小孩子向大人要糖吃的模樣.
麥夕君扶了扶額頭.無語.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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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麥夕君都未再見到沈焰烈.而陳雪敏依然選擇不見她……
這天下午下班之前.麥夕君仍舊像往常一樣.電話鈴響起的時候.三聲過後.面帶著很是職業性的微笑拿起電話接通.
只是.這沈焰烈不在.她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情況.倒是跟一些死纏爛打要找沈焰烈的人磨了不少的嘴皮子.
「限你十分鐘內過來我家裡.」
「什麼.」麥夕君的神情不是特別的好.嚴重的懷疑自己的聽覺是不是出現了什麼問題.
「一分鐘一百塊人民幣.來我這裡.十分鐘之內.」
沈焰烈說完.不等麥夕君點頭sayyes.亦或者搖頭sayno他便掛斷了電話.
吼.這個音調.這個說話方式.世界上除了他還會有其它的人嗎.麥夕君表示懷疑.
奇葩.果然是奇葩.用的上的時候就要呼之即來.用不上的時候就揮之即去.
麥夕君雙手掐腰.真得是快要抓狂了.這個人渣.人渣.劣質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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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拎起包包.麥夕君飛快地跑出了辦公室.每次都是要十分鐘……她的時間並不寬裕.沈焰烈的脾氣她不是不知道.說到就能做到.就像上次.明明她是被前任總裁批的假期.這也不能算她的錯吧.這是意外變故.可是這個劣質男愣是真的伸出一雙手向她討了如數的人民幣.
莫紹興剛從外面回來.走到大廳中央.就看到風風火火地下了電梯一路小跑的麥夕君.
「哎.小麥.」
「小石頭.我有事兒.先不跟你解釋了.走了.」麥夕君氣息略微顯得有些不穩.拋下一句話調頭離去.莫紹興怔在了原地.其實他想說的是他托了關係她可以在近兩日內就可以動身去巴黎.而且他會陪著她的.
只是……卻只剩下他僵在半空中的手指.只是一瞬.她已經在他的跟前逃之夭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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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夕君大口的喘著粗氣.真是要了她的命了.時間果然是金錢啊.
拖著已經酸軟的不行的雙腿.麥夕君按了沈焰烈家的門鈴.在三秒鐘的確定後門自動打開了.
麥夕君先是環視了一下偌大的客廳.竟然空無一人.於是麥夕君又摸索著上了樓.
這麼多房間……哪一個才是.
「這裡.」一聲如同鬼魅的聲音.不輕不重在麥夕君表示懷疑的時候飄入了她的耳跡.生生地嚇了她一跳.一個抖擻.麥夕君心神未定.揣測著聲音來源.不確定性的朝著一個半掩著的房門走去.只是那道好聽的讓人淪陷的聲音卻再度的響起了.「你是豬嗎.這裡.」
早在她出現在家門口附近時.他就看著她的一舉一動.但她是豬嗎.他這麼大的一個活人站在二樓客廳的落地窗前.有那麼的讓她看不進眼裡去麼.
麥夕君一回首.吼.嚇死我了.麥夕君在心底不禁暗暗的道.
「你遲到了四十六秒.」
此時的沈焰烈上身著了淺灰色棉質低v領t恤衫.暴露在麥夕君眼前的是他好看的鎖骨.和他結實的胸膛.小麥色的肌膚是如此的誘人.他修長的雙腿是一條黑色的棉制長褲.將他襯托的是那麼的優雅高貴.氣度不凡.
但麥夕君現在最注意到的卻是他右手食指與中指間夾著的金黃色煙蒂.點點紅光.幾近燃盡.
而.他的腳下.已經稀稀落落的滿是煙頭與煙灰.
再望向他的臉.依然是那麼的英俊.絕美的不像話.劍眉.狹長的丹鳳眼.一如往常那樣的色魂.高挺的鼻樑.略微偏薄的嘴唇.只是.那泛青的鬍渣.不似他平常總是刮的乾乾淨淨的.卻也讓他又多生出了幾絲的性感與魅惑.
「還不夠一分鐘.一百塊先存著吧.下次一起給我.」
他還是一如之前的那個他.依舊惡劣的不像話.渾身都散發著一種讓人無法揣測的不羈和一種令人無法忽視的敬畏……只是當他說完這話好似漫不經心的又抬起了手.將煙湊近了唇邊.麥夕君看著這一幕心卻猛然的一抽搐.撕裂一般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