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麥夕君愈加沉重的神情.沈焰烈玩味的挑高了嘴角.看來她也只是嘴上說說罷了.他也大可以不必當真的.丟開緊握著麥夕君肩膀的雙手.目光極為森冷.一手掐在口袋裡.調頭離去.
麥夕君抿了抿嘴唇.看著還未走遠的謝允婷.大步上前.拽緊沈焰烈的手腕.手指冰涼的觸感.緊緊的攫緊著他的全部身心.越過他的身前.擋住她的去路.與他對視著.「好啊.從今天開始.我來愛你.」
沈焰烈冷不防的被截住.卻也終究沒能忍住的大笑出聲.全然不顧公司裡其它人異樣的目光.隨即冷哼一聲.很是不屑.冷傲不羈的眼神.肆無忌憚的灼落在她的身前.徘徊著.打量著.「但是.你要拿什麼讓我來愛你.34d.……」
末了.他俯身到她的耳際.溫熱的氣息鋪灑在她的耳窩.「你有嗎.」
麥夕君愕然的一愣.臉色不是特別好看的垂下頭.看著沈焰烈剛剛打量過去的地方.
丫丫的.這男人太惡劣了.劣質男.
「沒有就閃開吧.」沈焰烈的目光裡除了戲謔與蔑視之外.好似已經再無其它.麥夕君心裡隱隱犯著不知明的痛楚.她覺得自己在上飛機前卻突然跑回來.這個決定一定是太過草率.而且.他並不領她的情……她現在覺得自己那會兒一定是腦抽了……
麥夕君跟上沈焰烈的腳步.「還我的一座城.」
她伸出手到沈焰烈的跟前.姿態甚是傲慢.沈焰烈看著漸行遠去的謝允婷.也突然失去了再追下去的yuwang.於是乾脆停下了腳步.認真的端詳著跟前的這個女人.他只是好奇.法國進修對她來說太重要了.她竟然會這麼突然的就跑回來.純粹地是為了他.
他覺得有些不可能.可是心裡卻隱隱的在期待……謝允婷曾經傷了他太深.而且她離開前的那個理由又是那麼的冠冕堂皇.現在她又要回來.他能說什麼.其實.最真實的他自己對深愛的人永遠也下不了狠手……
沈焰烈在不斷的猜測著麥夕君的用意.若說實話.麥夕君一個人生活.獨立堅強.根本就不需要太多的錢.她並不虛榮.但現在她問他要一座城.吼.獅子終於開口了.
「說吧.想要多少錢.」沈焰烈從容優雅的像只黑豹.從西裝裡口袋裡拿出筆與支票.「除了歐亞.你什麼都可以要.」
他淺低著頭.支票托在掌心.已經開始在上面簽字.
麥夕君瞟了他支票上一眼.默默的吞了吞口水.他之前給她的那一張卡已經供她半輩子花銷不愁了.現在他要給她的那張支票上.後面那麼多的零……
麥夕君再三掂量了一番.試探性的問道.「你值多少錢.」
沈焰烈正簽著字的手一頓.筆重重的落在了尾部.修長的手指半晌後離開了紙面.抬起頭.眸光平靜的無一絲波瀾.「我不值錢.」
合上筆帽.撕下支票.重新裝進了口袋.將簽過字的那張遞到了麥夕君的跟前.「識趣的話就收著吧.去巴黎的事情我會重新給你安排.」
一恍然間沈焰烈好似突然良心發現似的.還給她提了提去巴黎的事情.麥夕君默默的吞喉.她剛剛還正覺得自己失算了太草率了.沒想到現在他竟又重新將機會擺在了她的面前.這個.太具有誘惑力了……
麥夕君接過支票.認真的數了數數據.而後沈焰烈看著她這副好似在查錢的模樣終於笑開了.沒想到她竟然也是這麼一個女人.哼.放棄了去法國進修的機會就是回來向他討錢的.
原來.她也不過如此.
數著數著.麥夕君忽然拽住要經過她身邊的沈焰烈.「這個.好像是一千萬.」她微側著腦袋.狐疑的目光望著他.
「不夠的話自己再動筆畫上去幾個零.但是……你要好自為之.」沈焰烈說著.玩味的神情也完全的沉了下來.他並不是冤大頭.而且她剛剛的那一句話也讓他越加的肯定了他心目中的那個想法.
但.只要他一想到和自己同床共枕過的她會是這樣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他的心情就開始忽然的煩悶.曾經.雖然和他保持過關係的女人.無一不是與他有著金錢上的來往.但是現在的這個女人若也一如她們一樣.他竟會感到隱隱的說不出的不快情緒.那會讓他產生想要掐死她的衝動.
「哦……」
沈焰烈將麥夕君有些失望的神情完全的沒入在了眼底.看著她緊抓著他衣服的手並未鬆開.他又重新的認真審讀著她.「想要一座城也不是不可以.說吧.想去哪裡.我現在就找人給你安排.但是首都就免了.你不適合.」
丫丫的.什麼叫做她不適合.拐彎抹角的在罵她……
沈焰烈說著就已經掏出了手機.好似迫不及待.迫不及待的想要將她打發走……
要知道.麥芽糖是會粘牙的……他曾經換過幾次床伴的原因就是這個.同床共枕久了.再加上女人比較感性.難免會對他產生依賴.哪怕只是身體上的.他也從來都不喜歡糾纏.
只是.怕是麥夕君不知道沈焰烈對她的容忍度.但是有一點麥夕君清楚.如果現在站在沈焰烈跟前的是他的對手.而那個人膽敢如此的對他肆無忌憚.只怕現在不是一命嗚呼也差不多了.
麥夕君壓下沈焰烈的手.伸平他的另一隻手掌心.將支票伸平放入他的掌心.沈焰烈眉宇收攏.麥夕君抬起了頭.漂亮的眸子水靈靈的.「那我拿著這些錢買你.」
嘎.
吼.什麼.他沒聽錯吧.她要買他.一千萬.有沒有搞錯.沈焰烈哭笑不得.他覺得這是他這輩子聽過的最好玩也最好笑的笑話.
她以為他沈焰烈是物品嗎.他要她做他的女人時她高傲地故作清高.仰頭表示不稀罕.現在在他最需要一個女人來解決他的困境時.她又突然像棵麥芽糖似的粘著了他.原來她也會玩趁虛而入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