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夕君眼神越來越多的迷離,透著的不解,這句話……如威尼斯那一夜的那個男人,他說,「我只要你救我,幫我躲過去這一關,無論以後你要什麼,哪怕是一座城,我也會給!」
而現在,跟前這個陌生的男人,他要她把東西還給他?除了他所謂的那個東西,其它的她想要什麼他都可以給!
突如其來的碰撞,威尼斯一夜衝擊著她的頭腦,讓她腦子裡片刻的空白,而他依舊氣定神閒,只是卻眸光冷清,不禁的一股毛骨悚然湧上心頭。雖然穿了高根鞋,但他卻仍舊比她高出了一頭,這讓她猶如有厚重的烏雲籠罩在她的頭頂。
「你……你是———」麥夕君眸子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閃爍,瞪的瞠圓的眸子,如刷子一般的兩扇睫羽,向上翹起。
當她越是帶著狐疑的目光欲要將他望穿時,她就越是覺得像,真的像是威尼斯一夜那男人的面容輪廓,但是他要找她幹嘛?那讓她備感窒息,越是分析就越是混亂,欲蓋彌彰。|
她從來沒有想過,這輩子還能與他再次相見……
「當當~」
敲門聲響徹在耳跡,眸簾搖搖欲墜的晶瑩,還是讓她瞪著已經酸澀的眸子盯視著他,而他也依舊肆無忌憚的審讀著她。
「少爺,該入席了。」一道男性的聲音,不急不慢的隔著房門穿透而來,那像是讓她終於找到了解脫點。
沈焰烈不急不慢的鬆開她的下巴,動作優雅的猶如緩慢而行的黑豹,渾身卻散發著叢森王者的氣勢,「這不會是我們最後一次的見面。」
他嘴角帶著笑,扭動了門把,那股的傲氣和不羈,一如她印象裡威尼斯一夜那男人的侵略和霸道。直到他的笑容離開她的視線,麥夕君終於紅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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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半左右,展會已經漸漸的進了高潮部分,麥夕君在後台做著準備,賀晶晶已經上台了,而下一個就是她了……
那份忐忑和不安,如此真實的聽著自己的心砰砰跳著的聲音。但她始終知道,不管自己失去了什麼,只要有她的堅持在,只有她還堅持著自己的信仰,那麼就不會是末日,就不會絕望。
如期而至的,上了台,自己詮釋著自己的作品,幾乎快要走到t台的盡頭,麥夕君本來已經稍稍淡定下來的情緒,在看見那男人,與那男人四目相對的那一瞬間,她就又再次沒來由的慌了神,甚至是惶恐不安,差點崴了腳從t上直接摔下,台下跟著是小小的一陣噪亂。
聽說芭蕾舞者在旋轉的時候目光必須要有一個焦點,這樣才可以保證不會亂了陣腳。但,一旦這個焦點突然消失,那麼舞者就會摔倒。
而現在的麥夕君也是這樣,如若不是她的目光可以望著一處,那麼她也不會有如此多的自信和勇氣。
然,在她上台的時候,由於光線的原因她並不是特別能看清楚坐在自己對面的那些嘉賓,於是目光只是鎖定了一處。但現在她看清了,那道鬼魅的聲音此刻再一次響徹在她的耳跡,讓她感覺如此的沉悶……這不會是他們最後一次的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