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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遠航接過黑色的塑料袋笑著說:「小五哥,代我向老爺子表示感謝!」說著,打開塑料看了一下,裡面是兩條很普通的白色封皮的香煙,封皮上沒有任何標誌和文字,類似後世界定的三無產品一樣。
見肖遠航拿出一條準備打開,徐文業一把從他的手上把煙搶過來,說:「小肖,等回家再看吧,我幫你裝起來。」說著,進了臥室把香煙塞到了肖遠航的旅行箱裡,回到客廳把常建華向一旁擠了擠,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常建華十分的鬱悶的說:「小五哥,你可真摳,嘗一支都不行啊?」
徐文業瞪了常建華一眼說:「小常,這麼說可就沒勁了啊,以前我還少給你了麼,左一盒右有一盒的,前後差不多快一條了吧?」
常建華一看徐文業較起真兒來,急忙笑著說:「小五哥,我這不是和你開個玩笑麼,你還當真了啊?」
徐文業眼睛一瞪說:「我能不當真麼,這可是老爺子特意讓我送給小肖的,一根都不能少,否則我無法向老爺子交待啊!」
常建華連忙點頭說:「好好好,我不打小不的主意還不行嗎,小五哥,有機會你得給我弄兩盒抽抽。」
徐文業白了常建華一眼說:「想得美,你慢慢等著吧!」
常建華笑著說:「好好,只要小五哥答應了就好!」
徐文業看了一眼手錶站起來說:「小肖,你先休息一下,晚上4點半,站前濱海海鮮酒樓給你送行,人我都已經找好了,咱們到時不見不散。」
對於徐文業的安排,肖遠航只能服從,望著他說:「小五哥。我一定準時到!」
徐文業又對常建華說:「小常,你在這兒陪小肖吧,到時他坐你車去,吃完飯我們一起把小肖送上火車。」
常建華點頭說:「好的,小五哥,你就放心吧。」
送走了徐文業後,肖遠航還是把徐老送給他的特供香煙打開,拿出兩盒給了常建華,常建華十分高興了說了一聲:「謝謝!」就接了過去,煙盒和封皮一樣。純白色的沒有一個文字和標誌。
見肖遠航又拿出一盒要打開,常建華急忙阻止了他,說:「開我這盒,你的就留著吧。」說著,撕開了封口,拿出一支煙遞給了肖遠航。
肖遠航接過來看了一眼,煙體上也沒有任何文字和標誌,只是過濾嘴比普通的香煙長了一大截,拿出打火機點燃吸了一大口。又緩緩的吐出,細細的品味了一番,煙的味道特別純正,綿柔而有勁。絕對是煙中極品。
常建華看到肖遠航細細品味的模樣,問道:「小肖,怎麼樣,這煙的味道正吧?」
肖遠航點點頭說:「是的。我從來沒有抽過這麼好抽的煙。常哥,把煙盒給我看一下。」
接過常建華遞過來的煙盒仔細的看了一下,他發現這白皮的煙盒其實就是把正常的煙盒反過來粘貼的。小心的把裡面的錫紙連同香煙一起抽出去,他才發現,其實就是把軟中華的煙盒反過來包裝的。
肖遠航沖了一個澡睡了一覺,起來時已經快4點了,拿著行李和常建華一起下了樓,把旅行箱放到汽車的後備箱裡,常建華開車載著他向站前方向而去。
前來給肖遠航送行的人並不多,除了徐文業和葉子外,只有小李子和小白,加上常建華一共是六個人,這家海鮮做得十分正宗,味道十分的鮮美。由於肖遠航晚上要坐火車,徐文業也沒有讓他多喝酒,除了葉子不喝白酒外,他們五個人一共喝了兩瓶劍南春,平均一人不到四兩酒。
肖遠航見朱小玲十分懂事的沒有出現,在大家送他去車站的時候,他找了個機會對徐文業說幫他關照了一下朱小玲,這種事情徐文業心照不宣,笑著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到了京城火車站,京城開往松江方向的列車已經開始檢票了,徐文業等人拎著在海鮮酒樓給肖遠航打包的各式海鮮從軟席候車室直接進站,把他送上了軟臥車的3號包房,坐在包房裡又聊了一會兒,直到快開車的時候徐文業和常建華等人才下車,肖遠航當然是把他們一直送到站台上,才揮手告別,轉身上即將啟動的列車。
列車長和添乘幹部都是在軟臥車廂上的車,就站在車門口處,肖遠航上車的時候和她們碰了個迎面,女列車長二十五六歲的年紀,肖遠航根本就不認識,但那名女幹部他看著十分眼熟,略一想就想起來她叫蘇月華,當年列車長培訓班對自己十分照顧的老大姐。
蘇月華顯然也是看著肖遠航眼熟,只是一時間有些不敢確定。肖遠航笑著說:「是蘇姐吧,幾年不見都當隊長啦?」
其實,這只是肖遠航猜測,六年前蘇月華就是一名十分出色的老列車長了,而且還參加了路局舉辦的列車長培訓班,這是明顯要提拔的節奏,而列車長一般都是提拔到車隊當副隊長,直接當車隊長很少,而且她穿著鐵路制服站在列車長身邊,明顯就是添乘的幹部,別管她是現在是副隊長還是隊長,肖遠航說她當隊長了都沒錯兒!
蘇月華本來還有點不敢確定,肖遠航一叫蘇姐就立即證明了她的想法,十分熱情的說:「真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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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啊,如果你不跟我說話我都不敢認你了,長的越來越帥了,怎麼樣結婚沒呢?」
肖遠航笑著說:「沒有,現在連對象都沒有呢。」
蘇月華說:「小肖,如果我記錯的話,你今年24歲了吧,聽姐的,別太挑,只要人好就行,如果挑花了眼,就把好的錯過了!」
肖遠航見蘇月華的記性很好,他剛才說幾年不見其實轉眼已經六年過去了,那時蘇月華34歲,今年已經是40歲了。於是笑著說:「蘇姐,我真不是挑,而是一直沒有遇到合適的。」
這時列車啟動了,蘇月華才反應過來。急忙拉了肖遠航一把說:「你看,光顧著和你說話了,卻把你堵在車門口,走,咱們進去說話。」一邊和肖遠航往軟臥車的小走廊走,一邊問道:「對了,小肖,你到京城是公事還是私事啊?」
肖遠航說:「蘇姐,是有點私事兒過來處理一下。」
蘇月華說:「小肖,現在你也應該是車隊長了吧?」
肖遠航笑著說:「不是。現在我已經不在列車段了,四年前我就調車站工作去了。」
蘇月華說:「我說的麼,這些年無論是開會和學習都沒遇到過你,原來是調到車站工作了。」
肖遠航說:「是啊,自從列車長培訓班之後就沒有遇到過蘇姐,今天還真是巧了。」
蘇月華說:「對了,小肖,你在幾車,有沒有鋪?沒有的話姐給你安排一個。」
肖遠航笑著說:「謝謝蘇姐。不用了,我是在3號包房!」
「啊!」蘇月華聞言十分的吃驚,剛才在站台上,車站客運主任告訴她。常部長的客人今天簽的是3號包房,讓她做好接待工作。話雖是這麼說,其實就提醒她要注意,常部長的客人如何招待不好。服務不周,後果難以預料。
蘇月華和列車長立即全班總動員,傳話給全體乘務員做好車廂的衛生。按標準作業,不得出現任何問題,班組就像進入了一級戰備狀態似的,調度緊張了起來。而她和列車長在軟臥車廂上車,就是等開車後要去3號包房請示匯報一番,看看領導有沒有什麼要求,沒想到在車門口遇到了肖遠航,更沒有想到肖遠航就是常部長的客人!
肖遠航看到蘇月華一臉驚疑的樣子,有些不明所以,於是問道:「蘇姐,你怎麼了?」
蘇月華有些遲疑的說:「剛才車站跟我說,今天3號包房是常部長的客人,難道就是你?」
肖遠航一聽是這麼回事兒,哈哈一笑說:「蘇姐你別擔心,我不是常部長的客人,而是常部長的兒子常建華假傳聖旨,以他爸的名義給我搞了這個包房。」
蘇月華說:「你認識常部長的兒子?」
肖遠航說:「是的,我在列車段當團委書記的時候到部裡參加部級青年文明的授牌儀式,通過原來路局團委黃書記認識他的,處得還不錯,這次來京城辦事和他見了一面,這不就給我弄了一個包房麼!」
蘇月華聞言拍著胸脯長出了一口氣說:「原來是這麼回事啊,可嚇壞我了,如何在接待上有半點閃失,回去之後段長還不得把我給撤了啊!」
肖遠航笑著說:「蘇姐,這回你可以把心安安穩穩的放到肚子裡了。走吧,現在沒事兒了,到我包房裡坐一會兒,咱姐倆這麼多年沒見了,得好好聊聊。」
蘇月華說:「好的,咱姐倆是得好好聊聊。」說著,回頭對一直跟在她身後的列車長說:「小王,沒事了,警報解除,讓乙班的乘務員趕緊回宿營休息,半夜還得接班呢。」
肖遠航一聽就明白了,一定是蘇月華得知常部長的客人要乘車,她讓乘務員雙班作業搞衛生,這種犧牲乘務員休息時間作法是沒辦法的辦法,全路各個列車段都一樣,如果遇到重要領導上車或高等級的檢查組,都是採取這個辦法,為的就是把車廂的衛生收拾好,讓領導少挑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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