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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七十四章 不經意展現的實力(二合一) 文 / 東方浮華

    一想到此處,嬴政忍不住笑了出來,撫掌而笑:「墨翟先生真乃奇人矣,墨家實在大大出乎某意料之外!」他說完,頓了頓,那中年人聽到他誇獎墨家時,臉上也露出歡喜以及與有榮焉之色來,說了一句愧不敢當,只是背脊卻是挺得筆直。嬴政對此人越發感到好奇,若是墨家之中諸人都是這般性格,而非黃於淳那般,看似大義公道,實則心中亦存了爭名奪利的心,這墨家亦並不是如同嬴政想像中一般可惡了。

    像黃於淳那般,每回刺殺自己與自己做對時,都打了大義之極的旗號,看似名正言順,實則若是此人當真無愧於心,且又未心懷名利,便不用每回與自己做對都如此大張旗鼓,尤其是阻攔張良一事,更是暴露了此人性格,使嬴政對其厭惡甚深,連帶著如今與墨家有了關係的歧山都令他厭惡無比」「。

    「不知郎君可否需要某帶路?某原是魏人,對魏地十分熟悉,並自魏來秦不久,若有某帶路,郎君必定省事不少。」這中年人不知為何,臉上現出了幾分急迫之色來,禹繚不動聲色打量了這中年人一眼,又見嬴政微不可察的衝他點了點頭,這才心領神會,回頭便沖這中年人道:「不知郎君為何會改變主意,如今又要返回魏國之中?」禹繚外表仙風道骨,鬚髮皆是銀白,拿木簪固定在頭頂,而胸前三尺長鬚更給他增添了幾分悠然之氣,再加上他頭髮銀白。可是面容之上卻並未現出老態,肌膚飽滿紅潤,如童顏白髮一般,使得眾人在看到他時,極易對他生出尊敬之感來,這會兒他一開口說話,那中年人表情便是一整,恭敬道:「回長者,實不相瞞矣,內子久病。實需……」說到這兒時。中年人似是有些難以啟齒,看到嬴政等人目光落了過來時,他咬了咬牙,接著道:「實需錢醫治。郎君若是能用得著某之處。便與某一些錢幣。某定會保郎君路途平安。」

    原本替人消災,拿人錢財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這天底下劍客被人所雇得錢賤者不在少數。這中年人竟然說起要錢時是這般模樣,倒令嬴政有些好奇,對於他來說,區區一些錢財自然不在話下,可他這一行乃是前往雲夢山有事,自然不能隨意哪個人都能帶在身邊,不過這中年人若是能將他帶到魏國,給些錢財亦是無妨,怕就怕是,這中年人乃是另有目的,想打聽他行蹤,欲害他而來。不過此人若是所言當真,花些錢能收買人心倒也不錯,嬴政想了想,沖王賁使了個眼色:

    「前往魏國便不必了,但某亦敬君乃是重情之人,四海之內皆兄弟,既然君有難,便先用此物應急,往後若是有緣,縱然君不去魏國,亦有再度相逢之時。」嬴政說完,冷淡的衝他點了點頭,王賁從腰側掏出一個布袋來,『咚』的一聲便擲到了桌子上,這個聲音極其響亮,足以證明這袋中恐怕錢財不在少數。周圍人聽得這聲音,頓時便都忍不住『咕咚』一聲嚥了口唾沫!能在這個時候入住館驛的,除了一些似嬴政這般有急事外出,又欲掩人耳目的情況之外,其餘諸人若是大商人,早在各自安營紮寨了,比在這館驛之中枯坐一晚來得要舒坦得多,因此在這館驛之中的,幾乎都是劍客,而這些人除非混得tebie好的,否則大部份的人都是兩袖清風,此時聽到如此多錢財落在桌上的響聲,不少人便都偷偷往這邊看了一眼,後悔沒有像之前那中年人一般過來說上幾句了。

    「無故受人錢財,實非某之願也,某願……」那中年人並沒有伸手去接錢,反倒是猶豫了片刻,搖了搖頭。嬴政見他這樣子,微微笑了笑,俊美的臉龐上帶著矜持與疏離之意,良好的教養與優雅的養淡便在不經意顯露了出來。這種極為濃郁的貴族之氣很輕易便能使得人心中生出膽小與畏縮之感來,那中年人果然愣了一下,接著表情更恭敬了幾分,嬴政雖然這一趟出來穿著打扮皆是與一個尋常劍客相似,不過他本身氣質卻並不是一襲粗布衣裳便能掩飾的,伸出手指在桌上敲了敲,溫和道:「無妨,往後某亦有難時,說不準還有用得上君之日,只要君在咸陽之中任職,某要尋君,又有何難?」

    他態度並不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甚至對於一個陌生求上門來的人亦是彬彬有禮,不過也正因為這種彬彬有禮,使得那中年人眼神更加複雜,半晌之後嘴唇動了動,歎息了一聲,拿起桌上的錢袋,起身沖嬴政深深躬了下去,低聲道:「今日郎君助某之情,某銘記在心,若他日郎君有難,某定當不負郎君今日恩情!某不敢打擾,這便辭去。」說完,又看了嬴政一眼,目光又在禹繚等人身上掃過,分別又衝他們行了禮,這才又退回了他之前的位置之上。

    有了這中年人的模範,許多人便都蠢蠢欲動朝這邊而來,想要討些便宜,王賁嘿嘿笑了幾聲,見到不停有人上前來自我推薦,頓時將自己手中那把被擦得明亮的由錘煉出來的純鋼打造的巨劍往地上一放,『匡』的一聲巨響,那巨劍竟然劍尖入地好幾寸,那地上由青石鋪就而成,這劍竟然能刺得進去,且一刺進去,那青石上便四分五裂的現出蛛網似的紋來,這情景嚇得眾人眼珠子都險些滾了出來,王賁輕易一放劍便刺入地中,一來證明這劍重量驚人,而王賁剛剛拿劍時輕而易舉的模樣眾人都瞧在眼內,足以證明王賁臂力有多令人吃驚了。二來則是證明這劍銳利無比,許多人看王賁的目光時帶了忌憚與害怕,亦有人看著那長劍時,目光中閃過渴望的光彩來。

    許多人注意力轉移了。目光頓時都被王賁拉了過去,王賁也不懼,只挑了挑眉,言道:「若有自認武藝過人者,只消與某比試,若有勝出,要見主公某自然無話可說,否則便各自歸位,休要再來糾纏!」他這樣一說,許多人頓時便都朝他看了過去。王賁臂力過人。又武藝過人。對上這些鬱鬱不得志的普通劍客便一面倒的將其死死壓制,連那被送回鞘的長劍都未被撥出來,幾乎一腿一個,踢得人再無還手之力。那之前收了錢的中年人見到情景時。眼睛之中頓時放出異彩來。原是想要上前的,不過摸了摸胸口間,又歎息了一聲。無奈的坐了回去。

    剎那功夫間,便有不少人被王賁打到在地起不來,館驛之中的人想來是早已經見慣了這種打鬥的場面,因此半晌也未有人上前來制止,王賁打倒如此多人,回來時竟然連汗珠也未落半滴,禹繚看了他一眼,突然間笑道:「子賁年少有為,果然虎父無犬子!」說這話時,蒙武也跟著點了點頭,禹繚卻又繼續道:「只是蠻力之道雖然使用得好,但若是以真力相助,則是相輔相成。」王賁是何等精明,一聽這話,頓時眼珠轉了轉,嘿嘿笑了兩聲,便湊了上前來,跪坐在禹繚身側,嘻皮笑臉道:「請禹公教小子。」

    禹繚並未說答應,也未說不答應,只是微微笑了笑,不過他既然沒有反對,王賁哪裡看不出來他就是答應了,頓時喜滋滋的又是替他倒酒,又是替遞菜,忙得倒是不亦樂乎。在這行館之中歇了一晚上,禹繚既然答應了教王賁一些簡單的武功與真力心法,乾脆也將蒙武帶上指點了幾句,幾人在行館之中修習了一晚真力,早晨起來時也沒有疲累之感,反倒頗有些神清氣爽的感覺,離開行館時嬴政讓人多扔了一把錢在桌案之上,這才出了行館大門。

    昨夜時見到的神秘中年人此時早已經不見了蹤影,是在黎明時分天色漆黑時便離開了行館之中,眾人也不以為意,既然決定了要從新鄭入魏,一行人自然便改了方向朝南陽郡而去,馬車早已經是準備妥當了,昨夜時行館的僕童將馬兒照料得極好,眾人分別各自上了馬車與馬匹之上,這才朝著南陽郡方向奔馳而去。

    路程雖然趕得不慢,但亦並未有多快,到達南陽郡時不過才花了四日功夫而已。如今的南陽郡早已經與之前變了個模樣,城牆等早已經被拆了重新建造,如今已完工一半,看上去頗為氣派不凡,南陽郡守正是嬴政親自任命的衛騰,如今看來,這小子在戰事上是把好手,連在政事上亦不含糊,王賁特意看了南陽郡城頭一眼,沒有看到衛騰身影時,他臉上不由露出笑容來,衛騰自任南陽郡守開始,心裡便對王賁充滿了怨念,認為當初都是他胡來才害得南陽郡被損毀嚴重,以致於嬴政將他派到此處,對他可是責怪頗多,若是如今被他逮到,說不得又要被他埋怨一通。

    雖然王賁不怕誰,但若是與他打架他半點不皺眉頭,可衛騰偏與他念叨個沒完,實在令人頭疼得緊。嬴政一行人穿著打扮俱都簡單,因此那前後方守城的人見到嬴政等人時亦並未有人懷疑,交了路引印了記之後便順利進了南陽城中。南陽城之前離被項燕攻城還未有一年時間,可是如今卻是早就恢復了之前繁華與榮盛,四處除了有居住的庶民之外,還有不少商賈鋪攤等,熱鬧不在咸陽城之下,來往行人亦是絡繹不絕,嬴政一行人走在其中許多人都好奇的看了過來,不過這南陽郡中亦不乏穿得光鮮者,因此眾人只是看了看,便都各自轉過頭去。

    在城中轉了一圈,嬴政對於自己任命衛騰為守越發覺得滿意了起來,衛騰此人能文能武,打仗智計百出,連治理城池亦都有自己的一套,實是可稱是個人才!他心中滿意,只是看了看南陽郡如今已建成的兩個城牆中防守稍微弱了些,想到如今咸陽城兵工坊之內歐冶青現還研發的一種新制床弩,頓時決定回頭便運送一批過來!

    幾人在城中轉了一圈,買了些乾糧等物又重新出了城,又朝新鄭而去。如今新鄭在魏、楚二國的把持之中。韓國許多貴族與王室雖然盡數被滅,但如此一來,卻是激起了許多庶民心中的憤怒,如今各地俱都亂糟糟的一團,再加上拿下新鄭的乃是楚、魏二國聯手,如今兩國雖然交好,結為盟友,但在這一地方的治理上卻是頗為尷尬,誰也不想放棄這新鄭,要知道這地方雖然不大。但正處要道之中。若是誰拿下這地方,自然往後是好處無窮。可惜兩國不好明著撕破臉,魏國實力較弱,而楚國雖強。但一分為三。若是不將實力合而為一。又無法完全壓過魏國拿下新鄭,更為重要的是,楚國自己尚且未完全安定。自然不可能同結一心與魏抗衡,都想著要拉籠魏國,以壯大自己實力,如此一來,新鄭這地方自然變得尷尬了不少。

    守城的士兵乃是兩**士混合而來,城門守得並不嚴實,幾乎只要不是大股勢力與軍隊,那守城的士兵連瞧也不會瞧,便任由這些人進出就是。城中也是亂糟糟的,嬴政看了一眼,眉頭便皺了起來,打發了幾個想上前來搶劫的小賊之後,幾人也打消了想要再看看新鄭的情況,直接便自新鄭後方出了城。

    由新鄭入魏,最快的方法就是自新鄭後引舟入魏中。魏國鄰水,若走水路則比走山路要近上不少,不過嬴政等人這一行並非是趕時間,因此自然便決定走山路之中,畢竟眾人中沒有幾個是會水的,除了嬴政因前一世的經歷會浗水外,其餘幾人包括禹繚對水性都不甚瞭解。走了兩日,魏國便近在咫尺,這山道雖然不如秦國之中處處驛道,不過也並非無人走過的小道,雖然馬車走得頗為不順,但因此路時常有人經過,因此倒也踩出了一條通道來。

    只是這荒郊野外的,晚間再歇息時,便沒有了館驛可供歇息,待天色將暗時,幾人也乾脆停了下來,就地歇息。王賁入林中砍了幾支粗竹過來先將帳棚搭上,又看了看天色,乾脆又與嬴政回過話後,一頭鑽入林中。這晚間時候林子裡並不太平,野獸遍地,不過嬴政也並不擔憂,王賁蠻力過人,且這段時間他又跟著禹繚學了一些真力心潮,更是如虎添翼,恐怕遇著猛獸,還不一定是誰倒了大霉。蒙武從馬車後放著的小箱子中取了鋼製的器皿出來一一擺上,又拿了草葉點燃將周圍熏了個遍,這才隨地撿了些枯樹幹,準備生火做飯。

    這些事情他也是跟著蒙驁出兵在外做過的,因此做起來並不顯得手生,幾人紮營處就靠在溪水邊,蒙武又拿了皮囊接了不少水過來,將鋼鼎洗淨後,架在火上準備拿些風乾的肉食出來丟進去煮。一旁鍋中煮開的米飯中散發出陣陣香味兒來,嬴政站在溪水邊上,看著這山間的景色,一派蔥翠,夕陽西下,在人身上打出一層層暗金色的光澤來,這情景,看得人賞心悅目。嬴政的目光從山野間的景色落到了蒙武身上,一看到蒙武的動作,任他這些年再是吃慣了此時的飯食,亦是忍不住突然之間生出一股興致來。

    「蒙將軍且慢!」在此時沒有旁人在時,嬴政也沒有避諱,連忙將蒙武的動作給喊停了,蒙武愣了一下,不明就裡,卻仍是聽話的將原本想掛鼎的動作停了下來。嬴政看著下頭生起的火堆,以及四周叉立著準備掛鼎的木樁,突然之間想到上一世時自己吃過的炒菜,連忙示意蒙武將鼎遞了過來。

    蒙武愣了一下,雖然不明白嬴政要做什麼,但仍是將鼎交了過去,禹繚坐在一旁,看到這情景,也跟著愣了一下,站起身來朝嬴政走了過去,一邊道:「大王,可是有何不妥之處?」他說著,便又朝蒙武手中的鋼鼎看了一眼。嬴政搖了搖頭,接過這微沉的鋼鼎,如今自從咸陽之中兵工坊建立起來,歐冶青等人又掌握了煉鋼之術後,一些宮中的器具幾乎都是由鋼製成,這東西不止是堅固,且外觀也比黑幽幽的青銅漂亮了許多,只要打磨得亮,外表看起來與一般銀的器具相差無已。

    歐冶青送進宮中的東西自然是好的,質量自然不必多說,此鼎約有水桶大小,入手便頗為沉重,嬴政吃夠了水煮菜,此時難得出來一趟,他想了想,乾脆將鼎捧在手中,調動真力於雙臂之間,手壓在了鋼鼎之上,如同捏玩具一般,看似輕鬆隨意之下,他輕易就將那鋼鼎仿著前世鍋的形狀,捏了一個厚實之極的平底鍋出來!

    禹繚與蒙武二人被嬴政這動作驚呆了,他們在意的並不是嬴政這捏鼎的舉動,而是嬴政能輕易便將那厚實之極的鋼鼎捏成這般模樣的真力!禹繚臉色都微微有些變了,走過去看了看嬴政手中已經不能稱之為鼎的東西一眼,吃驚不已:「大王真力竟已達到如此地步,實在可喜可賀,令臣實在不敢置信!」他是真有些吃驚了,禹繚自己能用真力將鼎改變形狀,自然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他畢竟已經活到這把歲數,能有這份兒真力並不奇怪,可嬴政竟然真人不露相,平日看來他雖然亦勤於練武,但禹繚真沒想到,他竟然能達到這樣的地步!若是在民間,這樣的身手,足可做為一派開山宗師而綽綽有餘了!

    一想到此處,禹繚臉色又跟著變了變,嬴政練武並沒有瞞著他,幾時開始亦是對他坦言,如何得到那口訣更是沒有騙過他,可嬴政就這樣煉了不足二十年的時間,卻偏偏達到了這樣的成就,實在堪稱天才,若是自己的師尊鬼谷子得知鬼谷中傳承的真力秘訣能使人自行摸索並且在這短短時間內就達到這樣地步,恐怕也要嚇上一跳了!

    「禹公過獎,此乃全仗禹公相助之故!」嬴政微微笑了笑,雖然是謙虛,可是臉上卻露出自信之色來,他如今再也非昔日時殺個趙氏女亦要被黃於淳追得還得靠人相救才成的嬴政,今日黃於淳縱然再站在他面前,就算只靠那一招劍式,不敢說能將黃於淳打敗,但亦不會到當初連一兩招都難以支撐的地步!嬴政眼中幽暗之色一閃而過,這才舉了舉手中鋼鼎,一邊笑道:「禹公也休要再誇,今日且看政與諸位變個花樣出來!」

    見他不欲再說此事,禹繚也就知趣的不再盯著這事兒多問,點了點頭,看嬴政手中被捏出來的奇怪東西,頓了頓,終究是忍耐不住,好奇問道:「大王,不知此物有何用?」

    他說完,嬴政便笑了笑:「稍候片刻,禹公便自見分曉!」一邊說著,嬴政又一邊讓蒙武搬三塊形狀與體積大致相同的石頭過來,自己又彎身入草叢裡尋找了一陣,禹繚怕他離得遠了有危險,亦步亦趨便跟在他身後,幸虧這山林之中東西不少,嬴政尋了一陣,便略有些驚喜的在其中找了幾塊姜、蔥等物,又撥了一些能吃的鮮嫩的野菜,嬴政嘗過口感之後,又連撥了幾株,這個動作嚇了禹繚一跳,連忙制止道:「大王乃何等尊貴,如何能隨意入食此物,使不得!」

    嬴政前一世時亦並非一開始就出身自富貴人家,當年餓得狠了時,亦是挖過野菜炒來吃,況且前世時的野菜可不像現在一般無人問津,而都是被人高價炒了起來,不是想挖就有的,有幾種簡單的,嬴政也識得,聽到禹繚的話,他擺了擺手,不以為意,直挖了一大把在手中,才直起腰來。禹繚見他不聽,乾脆也學著他的模樣跟著撥了些菜在手上,嬴政又看了看樹角潮濕處長著的一些蘑菇等物,撇了那些顏色鮮艷的,尋了一些無毒的又拿衣裳兜了一大堆,有些乾枯之後長了青苔的樹上還長了些野生的木耳,他乾脆也一併撥了下來,弄了滿滿一衣襟,這才朝蒙武處又走了回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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