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宇的行動十分的突然,所有的人都沒有想到他居然會將拍攝用的攝影機當場砸毀,等到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攝影師手中的攝影機,早就已經成了一堆廢物。
「與其讓你們去蒙蔽金陵市人民的雙眼,不如徹底的斷去你們蒙蔽世人的根源,沒有了攝影機,我倒要看看你們這場戲再怎麼做下去。」凌天宇傲立於當場,看著那名女記者冷冷地說道。
女記者臉都氣綠了,愣愣地呆在當場,惡狠狠地看著凌天宇,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趙裡剛最是鬱悶,這麼好的一次作秀的機會,就這麼被凌天宇給破壞了,他現在真恨不得一槍幹掉凌天宇這個壞他好事的人。
「把這兇徒給我抓起來。」趙裡剛怒聲吼道。
趙裡剛的怒吼聲落,立馬奔出兩名警察,一左一右將凌天宇的手臂給架住。
「美芝,還有沒有後備的攝像機?」趙裡剛可不想放棄這次出風頭的機會,沉聲向那名女記者問道。
女記者王美芝無奈地搖了搖頭:「趙局,我們的新聞採訪車,一般都只有一台攝像機,並沒有後備的。」
「那能不能讓你們台裡其他的攝影師趕來救場呢?這麼大的新聞,要是不讓金陵市的人民看到真相,對於他們來說,那可是一種損失呀!」趙裡剛不甘心地問道。
「趙局,現在很難找到攝影師來救場了,就算能趕到,恐怕也是一個多小時之後的事情。要不我們再在這裡等一個多小時?」王美芝用徵詢的語氣問道。
趙裡剛再無恥,卻也明白,要是真等一個多小時的話,這裡絕對會被很多的人圍觀,要是這裡的事情被傳揚了出去,那他做秀的事情可就穿綁了,再加上他被凌天宇折斷的右手根本就不能讓他在這裡耗下去:「既然這樣,那就算了吧!明天想辦法讓你們台裡將這裡所發生的事情,作一個簡略的報道就行。」趙裡剛無奈地說道。
「趙局,我一定會想辦法跟台裡溝通的,盡量將這裡的事情好好用簡訊的方式播報一次。」
「嗯。那你們也撒了吧!我們現在也該收隊了。」趙裡剛說完,這才急急地上了上了一輛警車,凌天宇隨一眾男嫖客,一起被押解白雲區公安分局。
來到白雲區公安分局之後,所有的男男女女都被帶到了一個大廳,而凌天宇卻是被當成重刑犯帶到了一個單獨的審訊室,由兩名警察專門來審訊他。
兩名警察凌天宇都認識,那名中年警察就是王中平,而另一名年輕警察則是李昌海的兒子,凌天宇掃了一眼他的警員證,看到他的名字叫李青山。
這兩人都是趙裡剛的親信,即將發生什麼事情,凌天宇比誰都清楚。
「凌天宇,你tmd狗膽不小呀!居然連趙局也敢打,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王中平看著凌天宇冷冷地喝問道。
凌天宇淡然一笑:「人也打了,說再多也沒有用。你們現在想要怎麼對我呢?」
「趙局親自交待了,讓我們把你送進牢房之前弄你滿身內傷,你說我們會怎麼對你呢?」一旁的李青山陰森森地說道。
李青山的父親李昌海是因為凌天宇進了牢房,一直以來,他都想要找機會幫自己的父親報仇,今天終於有了這樣的機會,他自是不會放過。
「私自用刑,是不合法的。」凌天宇淡然地說道。
凌天宇的態度,倒是讓李青山跟王中平很是納悶兒,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凌天宇到了這種情況,居然還可以表現得如此的淡定,這絕不是一般的囚犯所能有的氣質。
「小畜生,你是不是腦袋被驢踢了?你有什麼資格跟我們談法?這裡是我們的地盤,我們想怎麼弄你就怎麼弄你,就算是弄死你,我們也不會有事。不管怎麼說,我們就是執法者,我們要是弄死你了,也最多不過是一個執法過度而已。你相不相信,老子讓你永遠都走不出公安局?」李青山陰森森地說道。
華夏國是一個神奇的國度,什麼樣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很多當官的連畜生都不如,他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凌天宇當然相信李青山的話。
雖然凌天宇不喜歡看金陵新聞,可是他通過手機上網,卻也看到過一些網上的新聞,很多地方的執法明明不合規矩,可是官方隨便整個理由來唬弄一下,或是乾脆壓壓,來個不吭聲,久而久之,這些被曝光的事情也就淡出了人民的視線,不會再有人去追究。
生活在這樣的國度裡,一個小小的百姓被官方弄死,那就跟捏死一隻螞蟻沒有什麼區別。
凌天宇到現在都還記得,某地的幾個百姓到京都上訪,當地的官員都可以讓京都一個公交車司機作證,以那幾個百姓沒有交一塊錢的車費為由,就將人家抓去關一年,這種莫須有的罪名比當年秦檜殺害岳飛時的罪名還要扯蛋,凌天宇也記得,某地的一個紀檢官員在辦公室因十一刀刀傷身亡,居然被定性為自殺,還扯出了前面十刀是試刀的說法,在這種豬式理論面前,最後的結果依舊是不了了之。
很可惜,凌天宇並不是普通的百姓。
「哦,是嗎?那你就試著弄死我看看。」凌天宇冷冷地說道。
李青山與王中平再次愣怔住了,他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人。
「小子,你真不怕死?」過了好一會兒,王中平才清醒過來,皺著眉頭看著凌天宇問道。
凌天宇冷冷一笑:「死當然怕,不過你們想要弄死我,還沒有這個能力。」
「md,今天老子就讓你見識見識老子的能力。」凌天宇的話音落地,李青山勃然大怒,怒吼一聲,向前跨出一步,右手成拳,直接向凌天宇的右臉頰擊打過來。
趙裡剛本是叫兩人給凌天宇製作不易被人察覺的內傷,可是凌天宇的狂妄讓李青山無比的憤怒,此時他只想狠狠的教訓一番凌天宇,早就已經顧不得趙裡剛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