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多久,凌天宇就被帶到了白雲區公安分局,在李昌海的交待下,由其中一名警察將他還到物品寄存處,將他身上的東西都掏了出來。
寄存處值班的就是當初那個在物品寄存處換衣服的美女警察韓雨。
韓雨沒有想到凌天宇又來了,想到當初的情形,粉臉立馬就紅了,可是當她看到凌天宇的雙手被戴上了手銬,皺了皺秀眉,不由得望向一旁的警察問道:「張哥,這小子又犯了什麼事?」
那名警察不由得愣怔住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韓雨這個警花居然會如此關注眼前這小子。
那名警察還沒有回答,凌天宇就笑著說道:「警察姐姐,我們又見面了。嘿嘿嘿……這次的麻煩惹得有些大,可能一時半會兒出不去羅。」
其實韓雨很討厭凌天宇那沒有正形的笑容,可是不知為何,她又禁不住想要知道凌天宇犯了什麼事。
韓雨沒好氣的瞪了凌天宇一眼,一邊對凌天宇的東西作著記錄,一邊問道:「麻煩惹大了?能惹多大?」
「一不小心,砍死了三個人,砍斷了十幾個人的手。」凌天宇依舊是一副很淡定的樣子。
韓雨顯然不相信凌天宇能做這樣的事情,雖然這小子很無賴,也讓人很討厭,可是他怎麼也不像是殺人的那種人:「沒個正形,你就接著吹吧!」
一旁的男警察此時才徹底的清醒過來,為了跟警花多說幾句話,直接接口說道:「韓雨,這小子沒有吹,他真的殺了三個人,還傷了十幾個。」
「啪——」韓雨手中的手機直接掉在桌上,駭然無比地看著凌天宇,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警察姐姐,你可別把我的手機摔壞了。很貴的,七百多塊的山寨版諾基亞呢!」
「你……你為什麼要殺人?」韓雨駭然無比地說道。
很顯然,韓雨雖然是個警察,卻是沒有怎麼跟殺人犯接觸過,所以才會有這種震驚無比的反應。
「呵呵,警察姐姐,你這個問題還問得真怪。那些傢伙想殺我,我自然就會殺他們囉!」
「你殺了人,還笑得出來?」
「嘿嘿嘿……如果我殺的是好人,現在我指不定在什麼地方大哭,以此來悔過,可是我殺的都是些人渣,心裡高興,當然就要笑出來羅。」
韓雨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不管他們是不是壞人,是不是真的該死,也應該有法律來制裁,你……你怎麼能殺人呢?」韓雨一邊清點凌天宇的物品,一邊說道。
「法律只是用來束縛一些守法律的人,在壞人的眼中,法律只不過是用來玩弄的東西而已,笨的直接觸犯法律,聰明的人卻是鑽營法律的空子害人,有權的更是視法律如無物,你認為法律真的有用嗎?」
「你太偏執了。」
「不是我偏執,而是這個社會太墮落。最近出現的很多大事,有幾人受到了法律的制裁?法律在公正的執法者手中,才能稱之為法律,法律在一些噁心人的手中,不僅不會保護人民,反而是傷害人民的聖典。」
韓雨聽到這裡,不由得愣愣地看著凌天宇,她到現在才發現,眼前這個無賴,說法雖然很偏執,可是卻很有道理。
「小張,還沒好嗎?我還等著親自審問這小子呢!」就在這時,通往審訊時的走廊處,李昌海有些不耐煩地問道。
「呵呵,李隊稍安勿躁,馬上就好。」
韓雨眼見李昌海摧了,也就停止了與凌天宇的聊天,快速的清點了一番,對凌天宇所持之物作了登記,將所有的東西裝進保管袋中,那名警察這才帶著凌天宇向審訊室走去。
韓雨愣愣地站在保管室中,看著凌天宇的背影,秀眉微蹙,卻是情不自禁地陷入了沉思。
凌天宇被那名警察帶進了審訊室,李昌海與另外兩名警察已經坐在裡面等著。
那名年輕的警察正是當初開車送他到那條荒僻小道的小候,而另一名中年警察是當初在緣來酒樓的老王,看來準備審問凌天宇的三人,都是趙裡剛的親信,等下的審訊會發生什麼事情,凌天宇心知肚明。
「小張,你出去吧!將門帶上。」李昌海對那名帶凌天宇進來的警察說道。
「好的,李隊。」那名警察點了點頭,就走出了審訊室,直接將門關上,坐在李昌海右側的小候適時的起身,將審訊室的門給栓上了。
凌天宇頸項突然一重,小候用右手死死環抱他的脖子,右腿伸出,重重地頂著他的腰部,凌天宇整個人就這般被微微地向後揚起。
「小畜生,居然敢當眾拿槍頂著老子的頭,今天不弄得你一身內傷,老子就不姓李。」李昌海直接從桌子的抽屈中拿出一本厚厚的書與一柄錘子,臉上露出無比猙獰的笑容,緩緩的站了起來。
「真沒有想到,你們這些警察,比tmd強盜都不如。」
「自古官匪一家,難道你沒有聽說過嗎?今天老子要讓你為自己的愚蠢行為,付出最為慘重的代價。別說你沒有機會走出牢房,就算你能出去,老子也保證讓你成為廢人。」李昌海陰狠無比地說道。
「就憑你們幾個毛毛蟲,也想對老子不利?」凌天宇陰冷的聲音落地,身體猛地向後退出。
「砰——」一聲巨響,環住他脖子的小候重重地撞在了審訊室的牆上,直接被撞暈,環抱他勁項的右手鬆開,凌天宇的身體立馬就得到了自由。
李昌海沒有想到凌天宇在審訊室中,居然還敢反抗,扔掉左手中的那本厚書,提著錘子就向凌天宇飛奔過來,猛地向他的胸膛砸去。
凌天宇的臉上閃過一抹冷笑,身體快速地向一側閃出,李昌海手中的錘子狠狠地擊中向地面癱倒小候的腦袋上,鮮血四濺,凌天宇雙足微曲,直接向前躥出,躲開了鮮血的飛濺,而李昌海自己卻是被鮮血濺了一身。
「李隊,你……你殺人了?」作勢欲出的老王停住了自己的身形,愣愣地看著那個腦袋被擊出了一個深坑的警察,駭然無比地說道。
「光——」
李昌海手中的錘子掉在了地上,一臉死灰地看著那名被他擊中腦袋的小候,那臉色就跟死了全家沒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