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布魯斯院長府院內的一個別院之外,賽布魯斯院長與其夫人是一臉緊張的站在別院大門外,賽布魯斯院長雖然一臉冷靜,但是不斷鬆開握緊的雙手和眉宇之間透露出的緊張之情也是展露出了他此刻的內心真實的心情。
院長夫人看著遲遲未有動靜的廂房大門是急的拍著手在大門口來回走動著,賽布魯斯院長看著來回走動的院長夫人是哼了口鬱悶氣道:「冷靜點,琉璃卡是不是得了法娜之種還是不清楚的,琉璃卡可能只是有些傷風而已。」
院長夫人瞪了眼賽布魯斯院長道:「都怪你,我讓你把琉璃卡送回家裡來,你不聽,偏要留著她在大劍師塔裡幫忙。要是琉璃卡真的感染了法娜之種,我,,,,這叫我怎麼活啊!」說著院長夫人是捂著嘴巴眼淚嘩啦啦的流了下來。
賽布魯斯院長看著自己那蠻不講理的夫人是歎了口氣,琉璃卡和琉璃珼會留在學院幫忙那也是琉璃卡她們自己的決定的,這件事他夫人也是知道的。不過現在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琉璃卡今天忽然在資料室裡昏倒,幸好琉璃卡的小姨媽正好經過,要不然現在還躺在資料室裡呢。
因為法娜之種的事情,現在全城都是人心惶惶,感染了法娜之種的人都是要被統一隔離在城外的一個亂石堆裡,因為無藥可救,那些人只能在哪裡自生自滅,在他們死後。城主府再派人去燒掉屍體,防止那些屍體成為新的法娜之種的感染源。
在索尼羅城是已經出現過了幾百個個感染了法娜之種的病例了,雖然全城的人都在盡力的消滅蟲鼠滅絕感染源,但是漏網之魚難免會有幾個,直到現在他們還一直沒有找到索尼羅的法娜之種是從哪裡傳播出來的。
如果琉璃卡真的是感染了法娜之種,城內的人肯定是不會同意他將琉璃卡留在城內的,他們一定會將琉璃卡送到城外遺棄法娜之種感染者的地方,讓琉璃卡自生自滅。身為父親,賽布魯斯院長實在是沒辦法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兒被丟棄在那種又冷又陰暗的地方等死,他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的發生。
在琉璃卡暈倒之後。賽布魯斯院長是封鎖了所有的消息。將琉璃卡偷偷的帶回了家裡,這件事情除了賽布魯斯院長和琉璃卡的小姨媽知道以外,沒有人知道具體實情,賽布魯斯院長對外說琉璃卡是因為操勞過度回家休息去了。
在賽布魯斯院長和夫人在廂房外等待了很久之後。一個鬢髮斑白的老者背著藥箱從裡面走了出來。賽布魯斯院長一看是連忙迎上前去。不過他夫人的速度比他更快,是直接邁開了步子跑上前去拉著老者的袖口道:「我女兒是不是沒事了?她是不是只是有些傷風而已?!你為什麼不說話啊!你倒是說話啊!」
老者看著一臉激動的院長夫人是歎了口氣無言以對,從後面趕上來的賽布魯斯院長是連忙將他的夫人抱住。再繼續晃下去,那個醫師都要被她晃散架了。被賽布魯斯院長抱住的院長夫人是直接趴在了賽布魯斯院長的懷裡大哭了起來,醫師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醫師的表情已經表達了一切。
賽布魯斯院長看著一臉無奈的醫師是哼了口氣道:「先生,您確定我女兒她得的是那個麼?」
醫師哼了口氣閉上了眼睛一臉無奈的點了點頭道:「請院長大人節哀順變吧。這種東西,老夫實在是無能為力。還請院長大人恕老夫無能,讓大人失望了。」
賽布魯斯院長一臉苦澀的點了點頭道:「先生不必自責,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對了這是先生的診費。」賽布魯斯院長從懷裡拿出了一個錢袋遞給了醫師。
醫師從賽布魯斯院長的失落的老臉上看到儘是哀求之色,很顯然他是希望讓醫師不要將琉璃卡感染了法娜之種的事情傳出去,如果外面的人知道了這件事情,那即使他身為賽布魯斯院長,也無法將他女兒留在城裡,面對死亡的威脅,人人都害怕,誰會想將死神留在自己的身邊的呢?
醫師看了眼哪個錢袋是搖了搖頭道:「這錢我還是不要了,畢竟我也沒能幫上什麼忙。這出診我就當沒有來過,小姐的事情,請院長放心我不會說出去。我這裡有一份湯藥,可以減輕小姐痛苦。等等我再給您寫一份照顧小姐的辦法,還有,還有就是最後的處理辦法。」
院長夫人一聽是頓時是氣息不順,直接昏死了過去。賽布魯斯院長一看是連忙對等在院外的侍女喊道:「夫人昏過去了!快扶夫人回房!」外面的侍女一聽是連忙跑進去扶著院長夫人離開了。
賽布魯斯院長將醫師帶入了自己的書房,在確認了左右無人之後,賽布魯斯院長是關上了書房大門轉身對著醫師問道:「先生,我女兒還有多少時間?」
醫師沉默了一下道:「小姐的現在剛剛病發,不算嚴重的,但是以小姐的身體狀況最多十日便已經是極限了。這十日之內會受盡法娜之種的折磨,最後痛苦的死去。感染了法娜之種的人,根本就沒有例外的。」賽布魯斯院長聽著醫師的話後,一臉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倒坐在了椅子上,雙眸的眼角終於是控制不住流下了悲痛的眼淚。
在送走了醫師之後,賽布魯斯院長是一臉沉默的站在門口望著琉璃卡所在的那個別院的方向,現在琉璃卡別院的外面已經被封鎖了,賽布魯斯院長雖然不想吧琉璃卡送到外面去,但是也不想連累別人,醫師在臨走之前已經將控制法娜之種的辦法告訴了他,只要不亂來,這法娜之種也是不會擴散的。
雖然法娜之種無藥可醫,但是賽布魯斯院長是不會輕易放棄的,不到最後一刻,他是絕對不會放棄對琉璃卡的治療的。
而此時在索尼羅城外的亂石場內,三十幾個感染了法娜之種的人正在裡面等待自己的最終命運的審判,他們目光呆滯的靠在了岩石上呆呆的望著滿是風沙的遠處,其實他們在這裡根本等不到病情惡化死亡,在這裡他們沒有水和食物,用不了多久就會餓死在這裡,城內的食物本來就緊張,又怎麼會分給他們這些將死之人呢?
叮鈴鈴,這時從風沙之中隱約傳來了一陣鈴鐺聲。那些感染了法娜之種的人們都是一臉不解的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但是因為他們的雙眼已經模糊,而且神智已經不清,模糊的視線已經完全看不清楚遠處的東西了,更別提那些被風沙掩蓋的東西了。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一個人影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那人拉下了面罩靜靜的望著他們,他們也靜靜的望著那個人,他們知道那個人肯定不是城內的人,因為城內的人是絕對不會靠近這裡的,他們避開這裡還來不及呢,又怎麼可能會主動靠近這裡。
在他們疑惑不解的時候,那人居然在他們的面前拿出了帳篷開始紮營了,那些感染者們是一臉驚呆的看著他,他不會是看這裡那麼多人,把這裡當營地了吧?!這怎麼看都知道這裡都是一幫病人吧!現在法娜之種橫行肆意,還有人敢和病人住在一起的?!
「你在幹什麼啊?我們這裡都是感染了法娜之種人!我們,,,,咳咳咳咳!我們已經要死了,你待在這裡會被我們感染的。快走吧。」其中一個患病時間不長的老者實在是看不下去出聲提醒道。
不過讓他們感到不解的,那人對於老人的話是無動於衷,反而是走到了老人面前仔細觀察了起來,隨後是哼了口氣轉身回去繼續搭帳篷並且自言自語道:「初期的三個,中期的十二個,晚期的一堆啊!這下我有的忙活了。」
對於這個黑衣人的行為,所有人都傻眼了!這真是個不怕死的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