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你為什麼又會在這裡的?」少年在支支吾吾的一會之後,發現自己是真的沒有什麼理由為自己辯解,於是轉向向著蕭晨發出了提問,想要轉移話題,不過他自己也很清楚,這只是他一廂情願的做法而已,禁令只規定了學員不可以隨意來到海邊,並沒有規定老師也不行。
蕭晨看了眼他是哼笑了一下道:「我啊?我的帳篷被人佔用了,跑來露宿海邊的,可惜天公不作美,居然颳風下雨了」「。你不會也是被人搶了帳篷了吧?」少年看著蕭晨一臉嬉笑的笑容是鬱悶的嘟著嘴巴低下了頭。
蕭晨藉著篝火的火光是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個少年,面向稚嫩,從剛剛說話的口音來看,這孩子的說話相當的不成熟,看樣子是很少出門,也很少和人交流,在看到蕭晨之後是緊張的要死,那縮在懷裡的手也是不住的打顫,
這其中雖然是有因為他違反了禁令,私自來到海邊和因為淋了雨寒冷的關係,這其中大部分是因為他怕生,面對一個陌生人的下意識的恐懼,為什麼蕭晨會這樣想,因為蕭晨在目光和他對上的時候,他下意識驚恐的避開了蕭晨的視線,這並不是因為他怕蕭晨這個老師的身份,而是下意識的迴避動作。
既然知道蕭晨是老師,那他就應該知道蕭晨不會對他做什麼,雖然違反了禁令,帶回去最多也就是被說教一番罷了,根本沒必要怕成這樣子。那畏懼驚恐的神色就好像怕蕭晨會拔刀砍了他似。
蕭晨看這雨一時半會兒是停不下來了,蕭晨拿出了架子和鍋,用著包裹裡的材料做了一鍋肉湯,然後順便將自己白天啃剩下的兩個肉夾餅放在鍋蓋上熱了一下,少年一臉不解的看著蕭晨手裡的動作,在猶豫了一下之後少年抿著嘴巴問道:「老師,你這是在幹什麼啊?」
蕭晨看著少年是笑了笑道:「你不冷麼?這大半夜的天寒地凍的,煮點湯熱點東西,暖暖身子唄。話說你大半夜的不在帳篷裡跑到海邊這麼危險的地方來幹什麼?烏斯邦國發佈的禁令你應該也是知道的吧?萬一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情,就不怕你家裡人擔心啊?」
少年看了眼蕭晨是低下了頭道:「我出事。他們高興還來不及呢。他們倒是會擔心我不出事怎麼辦。不過這也不關老師你什麼事情。」
蕭晨看著一臉少年一臉苦澀落寞的表情是挑了挑眉頭。看樣子這小子的情況有些不怎麼好啊。這小子是名門弟子,弄不好就一場名門恩怨,蕭晨可不想被捲進去,除了會招惹一身的麻煩意外。名門恩怨往往都有牽扯女人。不管這個女人是好是壞。那都是麻煩。
蕭晨將熱好的湯和餅子遞給了少年笑道:「當然,你的私事肯定是不關我的事情的,而且我也不想參合。不過你為什麼會來海邊這點你總該告訴我吧?不管是多麼荒唐的理由。總得給我一個理由不是?」說著蕭晨是喝了口自己的湯,在吧唧了一下嘴巴之後,蕭晨是挑了挑眉頭,有些鹹了,不過也沒有太影響味道。
少年接過了碗是聞了聞魚湯,那魚湯的鮮美香氣是讓他眼前一亮,不過在看到那塊蕭晨遞給他的肉夾餅之後是他是猶豫了一下。蕭晨看著他的表情是笑了笑道:「放心,那是我自己做的肉夾餅,不是烏斯邦國的配餐,味道我不敢說十分的好吃,但是總比烏斯邦國的那些好多了,起碼能夠吃的下去。」說著蕭晨是自己咬了口肉夾餅,裡面亮澄澄的油脂立刻溢了出來,看的少年是嚥了口口水,然後也學著蕭晨咬了口自己手裡的餅。
在吃了一口之後,少年是愣了一下,隨後一臉開心的嚼了起來。要讓一個人放鬆戒心,美食和熱湯是最好用的,特別是在這種天寒地凍的天氣裡,喝上一口濃濃的熱湯,可以讓人心裡暖洋洋的,在來上一口美食,那感覺就是相當的滿足了。
在一口熱湯下肚之後,少年有些驚恐的神色也是緩和了下來道:「我是來海邊練功的,每天晚上我都會偷偷的來海邊練功,這裡很安靜,也沒有什麼人來。特別是在烏斯邦國的人下了禁令之後,海邊就更加沒有什麼人來了。我只要在老師點完名之後,再來到海邊,就能一個人安安靜靜的練功。那個,老師。您能不能手下留情,不要將我半夜跑出來練功的事情告訴我的老師啊?如果您告訴我的老師的話,那我就慘了。」
蕭晨喝了口魚湯瞥了眼少年笑道:「怎麼?你怕你的老師重罰你啊?這禁令也只是警告而已,應該也不會有什麼重罰的吧。最多也是說教一下而已。」
少年撓了撓頭苦笑懂道:「如果只是說教的話,我也就無所謂了,反正我也習慣被人說教了。只是那個帶隊老師平時看我就不順眼,他一定會在其他學員的面前數落我,到時候所有人就會知道我晚上偷跑去海邊練功的事情,他們一定會笑話我的。」
蕭晨皺了下眉頭不解道:「笑話你?為什麼要笑話你啊?習武之人,勤學苦練武技,又怎麼會被人笑話的呢?別人最多也只會覺的你急功近利,想要早點出頭而已,怎麼會有人為了這種事情去笑話人的呢?」
少年哼了口氣苦笑道:「別人或許也就一笑了之,但是我不同,他們肯定會揪著這事情不放來笑話我的。老師,就當是幫幫忙,千萬別把我的事情告訴我的老師。下次我絕對不會再來了。」
蕭晨看著一臉懇求的少年是皺了下眉頭,很顯然這個少年會懇求蕭晨不要上報,並不是單單因為怕掉面子被笑話一下,而是有更深層次的原因的,至少不會是蕭晨認為的,性格內向,怕被人說閒話。
蕭晨笑著點了點頭道:「放心吧,我又不是那種多嘴的人,而且我也不想去你們華爾卡其頓學院的營地。」
蕭晨當然不會想去的,如果去了,估計那帶隊的老師會直接把蕭晨轟出來,華爾卡其頓這次會在學院教師交流賽裡大敗,這其中很大一部分都要歸功於蕭晨的不懈努力。華爾卡其頓的人看到蕭晨,估計都有想要將蕭晨生吞活剝的心了。
少年看了眼蕭晨不像是在開玩笑的表情是感激的謝道:「謝謝老師,對了我還沒有自我介紹呢,我叫海倫,狄克倫?普森金。我是普森金名門的一個入門弟子。」
蕭晨聽著少年的話是皺了下眉頭,普森金,既然用的是名門本姓,這也就是說這個狄克倫是普森金家的直系,並非是什麼單純的入門弟子。想到這裡,蕭晨是在心裡鬱悶的歎了口氣,只是因為下雨而在岩石躲躲雨,怎麼就會那麼湊巧的碰上一個那麼麻煩的人呢?這還真是夠倒霉的。
在蕭晨沉思發呆的時候,狄克倫是不解的撓了撓頭道:「老師?老師您沒事吧?」
蕭晨愣了一下是回過了神笑道:「沒什麼,聽你的姓氏好像是普森金本家的人嘛。你和普森金是什麼關係啊?」
狄克倫抿了抿嘴唇捧著碗苦笑道:「老師,我們可不可以不談論這個問題啊?我和普森金家是有一些關係,但是也不是什麼很深的關係。」
蕭晨笑著點了點頭道:「不好意思,是我多問了。對了,我叫蕭晨,是赫迪拉學院的帶隊老師。」
「蕭晨?你就是那個在大陸學院教師組交流賽裡以一人之力奪得冠軍的蕭晨?!」狄克倫在聽了蕭晨報上姓名之後是一臉震驚的看著蕭晨的臉頰驚愕的道。
蕭晨摸了摸鼻子苦笑了一下道:「運氣,純粹是運氣好而已。」蕭晨沒想到自己的名聲居然那麼快就傳開了,蕭晨本以為自己只是在大賽裡得了個第一而已,應該也不會引起什麼轟動才對。
狄克倫在愣了一下後是立刻放下了碗跪在蕭晨面前道:「老師,雖然我知道這個請求有些唐突,但是還請務必幫下忙,請您稍微的指點一下我吧!」蕭晨一愣張著嘴巴看著狄克倫是,然後是一臉鬱悶的撓了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