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赫迪拉城上方一百三十里外的一條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官道路邊,一間蓋的茅草房孤零零的立在寬敞的官道路邊,路過的行人都是一臉好奇的看著這間忽然冒出的茅草屋,因為在昨天的這個時候,這裡還是什麼都沒有的。
在這條官道的沿邊上有著數個小村,在上面還有一個規模不大的小鎮,因為地形的關係,這些村子的耕地都是東一塊西一塊的,那些村民不得不走上官道繞路去自家的田地,這一走可就是將近十里路,若如遇到驕陽之日,那可就苦不堪言了」「。
這官道之上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並且路邊也河流,想要喝口水都非常的難,他們自家的村子離官道其實也有三四里路,而那個所謂最近的小鎮也是在五十里外的地方,這條近百里的官道完全沒有店家。
看著忽然出現的茅草屋,幾個膽大的農民扛著農具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就在他們靠近的時候,忽然一聲嘎嗚的叫聲傳入了他們的耳中。眾人一愣抬頭循聲望去只見一隻毛茸茸的嘎嗚蹲在茅草屋的門前的一個木樁上,一臉悠哉的舔了舔腳掌然後縮了縮身子躲在了涼陰之下一動不動。
眾人看著那只嘎嗚頓時都是一臉茫然的對視議論紛紛了起來,因為嘎嗚是一種生活在城市裡的寵物魔獸,根本是不會現身在這種荒郊野地之中,嘎嗚沒有自我保護能力,相反它們夜間發光的能力,還很容易讓它們成為其它魔獸捕食的對象,嘎嗚出現在這種地方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猜測這是從哪裡來的嘎嗚的時候,從裡面走出了一個身影,一身普通的麻布衣,標準的小二裝,雙手捧著一塊木板。就在眾人疑惑這是要幹什麼的時候,只見那人將手裡的木板掛在了茅草屋外,木板之上寫著四個大字。大碗涼茶。且下注一行小字。一小甸五大碗,包涼!
在看到那塊木板之後,眾人方才恍然大悟,這人是要在這裡開茶攤了。看著一小甸五大碗的字樣,那些農民們是高興不已,要知道能在這種大熱天裡在半路上遇到一家賣涼茶的茶攤,那真是旱死的王八遇水塘。一下子就活過來了。
「駕!駕!」官道之上,一襲土色黃衣白布包頭的男人頂著天空中的熊熊烈日在官道之上飛馳,雖說馬飛奔大風迎面,是稍稍緩解了一下烈日暴曬之苦,但是大太陽曬著背,可不是風刮刮就能解決的。刮得到臉,刮不到背啊!而且這男人從進入赫迪拉之後就日夜兼程趕路,一路之上都是啃著乾糧喝著河水過來的,已經相當的疲憊不堪了。
在飛奔了一段路之後,男人拉停了胯下的馬,皺了下眉頭看了看四周,男人拉下了蒙臉的白布,露出了他乾燥的嘴唇。男人吧唧了一下自己乾燥粘稠的口腔。現在的他的嘴巴裡連口水都沒得嚥了。
「娘的!這赫迪拉還真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官道兩邊居然連條河都沒有!」男人哼了口氣搖了搖頭從空間袋裡拿出了一個水囊。男人打開了水囊,往裡面瞅了瞅然後仰著頭歎了口氣,這水早就在前面喝光了,男人現在有點後悔自己為什麼不多帶幾個水囊。
男人將水囊收回了空間手鐲裡狠聲道:「大爺的!要不是看在買賣錢多,又能佔大頭的份上,老子才不會大老遠的趕來呢。」男人看著胯下大汗淋漓喘氣如牛的馬匹是沉默了哼了口氣,他知道,這馬要是再繼續玩命的跑下去,肯定會活活累死。
這倒不是男人在乎這匹馬的死活,只是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根本沒地方買馬,如果這匹馬死了,他就要靠著雙腳跑去赫迪拉了,這裡離赫迪拉還有上百里路呢!用腳走?開什麼玩笑呢!這是會累死人的,而且男人必須要在盡的趕到赫迪拉,馬要是死了,那就沒戲了。
男人拽了下韁繩緩緩驅使著馬前面慢慢走去,望著前面被烈日照的扭曲的空氣,男人抹了把自己大汗淋漓的臉是煩躁道:「這鬼地方難道就連一個歇腳的地方都沒有麼!真是夠見鬼的,大漠的路邊還能有兩個茶攤呢!」
就在男人抱怨的時候,忽然一陣微弱的嘈雜聲傳入了男人的耳中,聽到了聲音的男人立刻豎起了耳朵仔細傾聽了起來,這不是一兩個人發出的聲音,而是很多人在一起發出的聲音,雖然男人聽不清楚那嘈雜聲在說些什麼,但是既然有人聚集,就應該有歇腳的地方。
男人一拽韁繩立刻飛的向前面奔去,在奔過了兩個官道路口之後,一間茅草屋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在茅草屋的外面停著幾輛過往的商隊馬車,一些農具也是隨意的擺放在茅草屋外的門欄上。
這時幾個農民從裡面走了出來,提起茅草
屋外的農具向著男人的方向走去,男人看著那些農民一臉舒爽的表情是皺了下眉頭,然後驅馬上前問道:「請問,前面那個茅草屋是幹什麼的?」
在男人出聲之後,那幾個自顧自交談的農民是抬頭看向了男人,看著男人一身奇怪的裝扮之後是愣了一下,但是隨後反應了過來,因為在大陸之上能這樣穿衣服的只有大漠的旱格拉人,大漠常年烈日,據說穿這樣的衣服可以防止被太陽曬傷,不過後來漸漸的這衣服就成了他們的標誌,不管是不是在大漠,他們也都是這樣穿的。
「前面是一家茶攤,賣一種叫大碗茶的涼茶的。閣下若想解解渴找個涼地,就進去坐坐吧。」一個農民對著男人笑道。
男人點了點頭謝過了幾個農夫之後,立刻驅馬上前,男人將馬拴在門外進入茅屋之內,在進入茅屋內後,男人頓感一絲陰涼襲面,被烈日暴曬的疲憊頓時減少了不少,男人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道:「老闆,上碗涼茶!」
「誒!這就來了,客官。」話音落下不多時,一大碗涼茶擺在了男人面前。男人看著放下茶走開的那個看茶攤的人是皺了下眉頭。不知道為什麼男人覺的這個茶攤老闆似乎有些問題,雖然表面上看上去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平民,但是那人從哪個茶攤老闆腳步和呼吸之中感到一絲的不安,落腳聲,呼吸低沉,還有的就是,男人從這個茶攤老闆的身上聞到了一股和自己一樣的味道。
「老闆。你這茶有些怪味呢。」男人瞇著眼睛抿了口茶看向了回到櫃檯前的茶攤老闆。
茶攤老闆瞥了眼男人笑了笑道:「客官說笑了,我這茶只不過是普通的涼茶而已,能有什麼怪味。鄉野村夫擺個茶攤餬口,自然是泡不出大城裡的味道的。」
男人放下了茶碗哼了聲瞇著眼睛冷笑道:「只怕這茶,就算是在大城裡也沒有那個茶樓泡的出來吧?」
「客官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一個鄉野村夫也聽不懂那麼難懂的話。」茶攤老闆自顧自的擦著茶碗冷笑道。
聽著男人和茶攤老闆的對話,那些原本都在喝茶的人立刻感到了周圍的氣氛有些不對頭。連忙放下了茶碗留下了茶錢慢慢的退了出去。
男人瞥了眼走出的客人是瞇起了眼睛,然後猛的一掀桌子摔向了茶台道:「少給老子裝瘋賣傻了!你到底是什麼人!」
銀芒一閃,一柄細劍從袖口出對著茶台劈去,一道蔚藍色的劍氣刮開了地板和房頂的茅草撲向了茶台。劍氣刮過茶台頓時四分五裂。
噌!一道寒芒從天而降,刃氣猶如狂風一般席捲而下,男人見識不妙立刻翻身跳出了茅屋,在刃氣的席捲之下,刃氣頓時就將茅屋夷為平地。在茅屋裂開之際。一道黑影從茅屋朝著翻身而出的男人飛竄而去。
男人冷哼一聲立刻提劍迎上,兩道人影在空地之上交織在一起。其中兵刃交錯之聲此起彼伏,刃氣劍氣橫飛,周圍空地之上被刮出了幾十道寬半米長近十米的溝壑。
男人揮劍冷臉而對,而心中則是震撼不已,他在殺手之中素以很準著稱,並且招式毒辣,細劍出招,多以刺為主,但是男人發現對方的速度居然完全不在自己之下,甚至有壓過自己一頭的趨勢,在殺手之中,男人還從未聽聞有這號人物的存在!
瞬息之間,百招而過。兩人交錯而立,男人死死的盯著對面的那身穿黑甲的人是嚥了口口水,此時男人的身上的外衣之上已經開出了數道口子,絲絲櫻血滲出,雖然傷不致命,但卻已露敗勢,繼續打下去,必然是殞命於此!
男人緊了緊手裡的劍沉聲道:「我和你冤仇,你在這裡設下陷阱埋伏我,到底意欲何為!」
蕭晨抬頭瞇著眼睛對著男人冷笑道:「我想要的,是你的項上人頭!」說著蕭晨斗笠往側面一甩,長刀一轉飛步而上,看著殺上來的蕭晨,男人心中一驚,擺出架勢準備迎擊,他很清楚,轉身而逃根本就是自尋死路,倒不如放手一搏。
刀翻轉,影過痕!蕭晨刀一甩與男人交錯而過,兵刃交錯,閃出一片火花。而這時蕭晨先前甩出的帽子在繞了一圈之後,朝著男人的脖子飛去,男人定眼一看,只見帽簷之外一圈銀刃環繞,拖著一道銀芒對著他直襲而來,而之前蕭晨與他交錯而過,擋住了他的視線,直到帽子飛到了眼前才看到。
男人一看躲閃不及,立刻舉劍去擋,但是在抬劍之時,卻忽然看到自己手中之劍已經不知何時就只有劍柄了!男人大驚,想要閃身躲開,但是已經來不及了,銀刃閃過,一顆頭顱飛起,血如泉湧一般從頸部噴射而出。
看著倒下的男人,蕭晨將刀收回了腰間,然後抓住了飛回來的帽子戴回了頭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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